第79章 可能會有點疼
“快攔住她!有人越獄了!”
獄卒在大聲喊叫着,身後追着她的人也越來越多。
為了救慕容雲,她的人都扮作了匪徒埋伏在天牢外,她想着,只要逃出天牢,就有人救她了。
衛璎已經逃到了天牢門口,隐隐已經看見了光,她覺得勝利在望,卻看見天牢的守衛都擋在了門口,一共三層,将出口擋得密密實實的。
身上的銀針暗器已經用完了,衛璎咬了咬唇,拿出了藏在袖子裏的短刀,另一手,暗暗抓了一把荷包裏的碎銀子。
“拼了!”
她将手中的碎銀子擊向了堵在門口的守衛,揮舞着短刀,奮力的朝外沖去,突圍了。衛璎釋然一笑,遠遠看見站在黑暗中的司方綽,咧起了唇角。
司方綽看見她立馬神色一緊,運起輕功上前,衛璎一頭撞進他懷裏,對他說,“快,快送我回宮。”說完便昏了過去。
司方綽整個身子一僵,一手緊攬住她的腰,便躍到了瓦上。
昭君已經追到了天牢門口,親眼看見她跑進一個黑衣人的懷裏,正要運起輕功上前去追,傷口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便只有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離。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再加上毒蠱,不應再動用內力了。
“王上!”天牢裏的官兵此刻才追了出來,昭君緊緊盯着兩人離開的方向,狠狠一甩袖子,“飯桶!”
“都是一群飯桶!”
司方綽橫抱着昏迷過去的衛璎,在夜色下穿梭着,飛躍無數的黑色瓦礫,有一瞬,他想直接帶她回魏國,最終,仍是往宮中的方向。
她是愛着那個男人的啊,若将她帶走,她一定會心痛,他能帶走她的身體,但能帶走她的心嗎?
她早已不再是魏國的公主,而是他的妻子,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要覆滅吳國,要置那個男人于死地,但他仍然擔心,她終有一日會做背棄魏國之事。
Advertisement
“疼,好疼啊。”衛璎迷糊中呢喃自語。
她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從小養尊處優的公主,怎麽受得住這麽重的傷?他試着去拔她肩膀上的劍,卻用了幾次力都沒有拔出來,箭頭已經刺進了骨頭裏。
“公主,已經快到了,再忍忍。”
他已經抱着她來到乾靜殿的後院了,将她放在了井上。
“公主,我幫你把箭拔出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
衛璎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司方綽伸手點了她肩膀周圍的穴道。将她摁進自己懷裏,接着,伸手握住箭端,用內力猛力一抽,衛璎撕心裂肺的喊出了聲來。
箭終于拔了出來,司方綽慌忙把箭扔進了井裏,抱着她回到了寝宮。
司方綽将她扶在床上,衛璎面色蒼白,額門上的冷汗已經将頭發浸濕了,肩膀上一大片都是血。
“娘娘,是你嗎?”若蘭在外面喊了一聲。
“沒事,我做噩夢了。”衛璎慌忙應了一聲。
“傷口必須馬上包紮。”司方綽道。
“繃帶和藥在那個櫃子裏。”衛璎伸手一指,司方綽取來了繃帶和金創藥,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裏。
她不能讓宮中任何一個人知道她受傷的消息,所以這傷口不能讓宮中任何一個人來處理。
衛璎看了他一眼,會意,直接解開了扣子,将那半邊的衣物褪了下來。
她的肚兜在他眼前暴露無遺,她将臉偏了開來,對他說,“麻煩你了。”
司方綽的手有些顫抖,将藥粉倒在她的傷口上,她頓時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方綽不敢盯她身體的其他地方,目光直直的注視着她的傷口,上完藥後将繃帶猛地一纏,衛璎用力的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終于,傷口包紮好了,衛璎牽上那半邊衣服,重新扣起來,對他說:“你退下吧。”
待司方綽離開之後,她才換下了身上的血衣,打了盆水,将身上的血跡擦得幹幹淨淨。屋中的血腥氣依然很濃,衛璎在香爐裏放了一顆檀木的熏香,将屋子裏的血腥之氣掩蓋。
夜已經深了,衛璎躺在床上,仔細思索着方才有沒有将自己暴露,漸漸的就湧上了一抹睡意來。
昭君回到宮中,越想越覺得耿耿于懷,那個身影如此熟悉,不是她會是誰呢!可是,又怎麽會是她?她為何會出現在那裏?!他怎麽都想不明白。
是不是她,一看便知了。
昭君大步流星的踏進了乾靜殿,宮人似乎沒料到這麽晚了他還會來,告知她已經睡了,于是,他便直接推門走進了她的寝宮。
滿屋子都是濃郁的檀香味,他微微蹙了蹙眉,他記得她以前不喜點香的,唯一喜歡的香就是乾清殿用來驅蚊的金蛇腦丸。
昭君走至榻前,果然見她已經睡了,臉色有些白,身體緊裹在被子裏,掀開她的被子,并沒有看出什麽異樣,由于她喜歡穿紅色的衣服,睡衣也是紅色的,所以就算受了傷也看不出來。
他伸手去解她的扣子,由于傷口疼所以衛璎睡得淺,感覺到有幾根冰涼的手指碰着她的脖子,就醒了過來,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在做什麽?”扣子已經解到第二顆,她将自己的領子一抓,警覺的坐了起來。
“侍寝。”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不是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嗎?”
“強迫?”他挑眉冷冷一笑,“你覺得給本王侍寝對你來說是一件讓你很不甘願的事情嗎?”
“對不起,今天晚上我不舒服。”
“伺候本王,是你的義務。”他冷冷道,沒有慣着她,直接拿開了她抓着領口的手。
“不要碰我!”衛璎惱了,将他猛地一推,卻因撕扯到傷口,差點就要疼得冒出眼淚。
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某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簡直是駕輕就熟。她此刻慌亂不已,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害怕他會直接撕開她的衣服,那樣,她就完了。
然而,這一次,他卻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一把撬起了她的下巴。
“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還不是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縱嗎?做的時候叫起來比誰都要浪,是要本王脫,還是你自己來?”
“吳延昭!你在說什麽!你滾!你滾出去!”衛璎一臉羞惱,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着,瞪着他,一手指着門外。
昭君扭頭就走了,出門的時候才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他脫她衣服是想驗證那個傷口的,怎麽火氣一上來她讓滾就滾了?
停了停,他帶着一肚子氣回到了自己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