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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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問題讓孟笙有些猝不及防。
手下還是他胸膛的火熱觸感, 她本想抽回手，卻不料霍承抓住她的手, 不讓她退縮。
幾秒後。
孟笙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想過。”
得到這個答案, 霍承忽然低笑出聲，“果然，人應該降低自己的期待, 當我認為我在你心裏面毫無位置的時候，你忽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我竟然還有些欣喜。”
孟笙：“你似乎總在誤會我。”
霍承：“誤會你什麽？”
孟笙：“誤會我和溫鴻遠在國外有過感情, 而且, 就算是我們已經分手了，可是當初我跟你在一起也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喜歡過的人, 怎麽可能一次沒想過，我并非是沒有感情的人。”
聽着這話，霍承倒是揶揄的勾了勾唇。
“你當初走的那麽決絕, 才是讓我最佩服你的。”
“孟笙, 我之前沒覺得自己輸給誰了, 可是遇見你，我才知道自己輸的一敗塗地。”
那時候，他參加比賽出了事故, 用盡最後一絲意識給孟笙發了短信。
他昏迷許久, 醒來之後看見的卻是一條孟笙給自己發過來的分手短信。
他那時候想了很久都沒明白，為什麽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 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放棄這段感情。
那個年紀正是愛玩的年紀, 這個踹了下個就能候補上, 分手戀愛都是正常的事情。
身邊的人勸霍承想開點, 也許是他沒陪伴在孟笙的這一個月裏面，她身邊出現了更好的人。
霍承根本不相信這話，直到他親自去找孟笙，然後看到了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那一刻，霍承幾乎想要上前扯碎那男人的衣領。
他在這一個月的住院休息時間裏面，霍家封鎖了消息，為了就是怕有不好的影響。
霍承參加比賽出了事情，受了很嚴重的傷。
臨住院前，他把發完短信的手機交給了紀柳，然後就被推進醫院。
那場意外，誰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是霍承知道，肯定是有人給他的車動了手腳。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紀柳手機有沒有孟笙的消息。
紀柳把孟笙發來的分手短信給他看。
于是，還在打點滴的霍承拔掉了手背上的針，就這麽沖了出去。
紀柳在後面看的心酸又着急。
每次都是因為孟笙。
霍承簡直就是瘋了。
再後來，孟笙走了。
霍承的生活又恢複到了原來，只有賽車的世界。
但是霍承回家的時候不多，笑容也比以前少了很多，紀柳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那事情到底是不是對的。
但木已成舟，她那時候再後悔也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她只得将錯就錯下去。
眼前。
霍承想起那段灰暗的時光，聲音艱澀的開口：“其實在昏迷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夢見你。”
孟笙：“昏迷？”
霍承：“那種感覺很奇妙，雖然無法開口說話活動，可是大腦裏面會隐約的出現一些片段，似乎我再醒不過來你就真的會離開我了，所以我用盡全力早點醒過來的那一刻，就是為了見到你。”
後面的話，霍承沒有說下去。
當他真的醒過來的時候，孟笙也離開他了。
今天的這番話如果不是喝了酒，其實霍承也不會随意說出來。
說出來便是直面二人過去的難堪，誰都不願意撕開傷疤。
“你等下。”孟笙不解的問道，“你說的昏迷是什麽意思？”
霍承淡道：“當初我出了意外，給你發的那條短信你沒看到嗎。”
孟笙：“什麽短信？”
見孟笙的反應完全是不知情的态度，霍承酒意也清醒了幾分，“你沒收到？”
孟笙：“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短信，更不知道你的昏迷，我只知道你回來之後我給你發消息，你經常是冷淡的态度，雖然會回我，但是卻很敷衍，後來在我母親忌日的那天，我跟你約好要一起出發，可是那天我等了很久你都沒有出現，再之後……”
便是他們二人的分道揚镳。
聽完這話，霍承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他忽然想到那段時間紀柳對他眼神的閃躲，還有她每次提到孟笙時候的态度，這些都讓霍承隐隐的有了猜想。
他指尖輕掐眉心。
孟笙看他，“怎麽了，是不是頭疼？”
霍承放下手掌，眸子直勾勾看她。
“孟笙，我那段時間并非冷落你，給你回消息的人也不是我。”
“你明白嗎。”
話說到這份上，孟笙心跳也加速起來，血液像是有些冰冷。
在他們沒聯系的這幾年裏面，竟然有這麽多的誤會在其中。
她知道霍承今日喝了酒，說的話卻是清醒的。
可是此刻不适合閑聊太多。
她抿唇道：“我差不多明白了，不過具體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聊。”
霍承眸子看她，“那就是你跟我分手的理由，對嗎。”
孟笙輕輕點頭。
“那時候，我們年紀都小，遇到事情不穩重，不冷靜，都有自己的脾氣和驕傲，我父親那時候逼着我出國，家中容不下我，我心理壓力太大，只好選擇出國。”
之前，孟笙總不敢貿然讨論過去的事情，怕那樣太過于尴尬。
可是當過去的真相如此撕裂的擺在二人面前，她的心又有些痛苦的冷靜。
無論當初發生怎麽樣的誤會，分手已是事實。
如今的他們，已經是足夠理智的成年人。
想到這，孟笙之前那些腦熱的沖動也跟着冷靜了些。
霍承起身，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一顆一顆的系着襯衫上的扣子。
他此刻的模樣，有點像壞男人半夜穿衣服不告而別的模樣。
尤其是面無表情系扣子的眼神，很是禁欲冷感。
霍承接着整理袖口扣子，說道：“今天的這個生日不算白過。”
孟笙：“……嗯？”
霍承：“最起碼，我們知道了真相不是嗎。”
在那次分離，不是因為厭棄更不是別人口中的玩膩了，而是因為一場誤會。
孟笙點頭，神情不自覺的帶着些嚴肅。
後來，她開車送霍承回家。
二人這一路話很少，但孟笙還是怕霍承出事情，把他安全送到家裏面。
霍承雖然表面安然無恙，身上的酒氣卻很重，她既然答應要送他回家，就要好人做到底。
只不過，在臨走之前，孟笙還從包裏面掏出來一個小玩意兒。
她把那東西放在霍承面前。
霍承垂眸看着，問道：“這是什麽？”
孟笙：“你的生日禮物。”
霍承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種苦橙味道獨特而又清新，于是孟笙記下了這種味道，找自己的調香師朋友替他調制了一款苦橙清風味道的香水。
這種獨一無二的味道很适合霍承。
像是漫步在沙灘上，耳邊有海風陣陣，海浪翻滾在岩石上，深呼吸一口氣，卻聞到了似有若無的橙香。
并且，這份禮物只屬于他。
孟笙并沒有忘記他的生日。
霍承彎腰拿起桌上的香水，“提前就準備好的？”
“嗯……那天忽然想起來了，所以就找朋友弄了一瓶，也不算是麻煩，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畢竟你之前給我準備過很多次生日禮物，我回贈你也是應該的。”
她的補充有些多了，反而顯得她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霍承點頭，放下手中香水，
“我明白。”
說完，孟笙準備離開這邊。
霍承卻忽然拉住她，然後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抱裏面。
他身上的酒精味道并不難聞，發絲垂在她脖頸間，有些發癢。
霍承：“孟笙，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
孟笙咬了下唇。
原來她心中所想，霍承能夠明白。
男人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道：
“不急。”
“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孟笙眼神微動，視線也有所恍惚。
分開了那麽久，縱使知道二人之間存在誤會，也不可能瞬間回到當初的原點，而且經歷了那麽多，他們需要一些時間來彼此認識，彼此熟悉。
見氣氛有些膠着，霍承又輕笑：“我說過，我會把你追回來的。”
孟笙：“今天你喝了酒，我們說的這番話，明天你會不會忘？”
霍承：“那就不一定了。”
孟笙：“……”她微怒的眼神看過去。
霍承懶散的後退。
“如果你不确定的話，明天可以再來問我。”
孟笙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他可沒有斷片的毛病。
就在孟笙轉身出去的那一刻，霍承臉色瞬間變冷了下來。
原來。
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是他母親做的。
想到這，霍承便有些頭疼。
次日。
紀柳聽到門外有門鈴聲，開門的時候發現是霍承站在門口。
她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怎麽忽然回來了？”
霍承：“嗯，回來看看您。”
紀柳：“昨天你生日，本來是想叫你回來的，結果你跟朋友們出去喝酒去了，要不要今天在家裏面給你補過？”
霍承：“不用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紀柳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大概是昨天喝的太多了。
于是紀柳吩咐家裏面的阿姨給霍承做些滋潤脾胃的湯。
桌子上擺放着水果，霍承拿起上面的蘋果開始削皮。
他削蘋果皮的動作很流暢，幾乎不斷，不到一分鐘，一個蘋果就已經削好了。
霍承把手中的蘋果遞給紀柳，說道：“今天來其實我有點事情想問您。”
紀柳接過他手中蘋果，疑惑道：“什麽事？”
霍承拿起紙巾擦拭指尖，“當年，我車禍的時候，手機是在您那對吧？”
聽到霍承忽然提前幾年前的事情，紀柳臉色一變，說道：“好端端的提那件事情做什麽。”
霍承：“沒什麽，好奇問問。”
紀柳抿唇：“嗯，是在我那。”
霍承：“我那段時間昏迷，根本也看不了手機，給孟笙的短信是誰發的？”
紀柳：“……”
霍承：“她約我在她母親忌日那天見面的時候，你也一直沒有告訴我。”
紀柳有些着急了，“霍承你聽我說……”
霍承見她反應就知道什麽情況，“我現在只想知道，當初我分明給她發過一條短信，說我出了事兒，她怎麽沒收到？”
紀柳沉默許久，然後回答了霍承的問題：“你當時打完最後一個字就昏迷過去了，但是那邊信號不好，你這條消息發送失敗了。”
霍承倏地低笑一聲，“所以，我們兩個就這麽被您蒙騙了這麽多年？”
紀柳：“不如說你們兩個是有緣無分。”
她表情嚴肅起來，放下手中的蘋果，“我當初那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霍承猛然起身，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您是瘋了嗎，這麽重要的事情都騙我，就是因為您，我們兩個才分手的。”
紀柳：“你們兩個不是因為我分手的，她家裏面情況複雜，她當時本來就要出國，我那時候不喜歡她，可能也有一部分聽人引導的原因，但她就這麽抛下你出國，你覺得她對你的感情能有幾分？”
霍承深呼吸，點了點頭，“我喜歡她是我的事情，她對我感情有幾分，我不在乎。”
“糊塗！”紀柳也生氣起來，難得開始兇霍承，“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因為一個女人對你媽媽發脾氣嗎？”
“我沒打算對您發脾氣。”霍承視線有些冰冷，“不過這件事情是您做的，您必須負責任。”
紀柳聲音緊繃：“你想讓我怎麽做。”
霍承：“我打算追孟笙，您以後不能為難她。”
紀柳不敢置信，“你要追她？”
“對。”霍承直接攤牌，寒聲道，“我去南城就是為了她，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相處，以後我身邊的人只能是她，霍家的媳婦兒除了孟笙不會有別人，如果不是她，那霍家也就斷子絕孫了。”
“啪”的一聲。
紀柳的巴掌落到了霍承的臉上。
她臉色鐵青，“滾出去。”
霍承視線深深地在紀柳身上看了眼，“我改天再來看您。”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紀柳被霍承氣得不輕。
原來，還是那個孟笙。
她的猜測沒有錯。
霍承簡直就是瘋了，會被孟笙迷到這個份上。
但轉念一想，紀柳有些無力的疲憊。
談戀愛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當初因為對孟笙的偏見，插手了二人的感情，沒想到報應這麽快的就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前世修來的什麽緣分，這輩子竟然兜兜轉轉又碰到一起了。
……
……
自打那天跟霍承聊完當年的事情，孟笙這幾天也時常會走神。
俞麗還以為霍承生日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試探性問道：“是不是有什麽狀況？”
孟笙回頭輕笑：“沒有，你多想了。”
俞麗表情忽然變化起來，慢吞吞道：“該不會是那人喝醉酒占你便宜了吧？”
孟笙：“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怕我吃虧啊？”
俞麗笑道：“當然了，你這麽漂亮，女人看到都要喜歡的。”
孟笙讓她安心，在轉頭的功夫，她看見溫鴻遠走進茶館。
“鴻遠哥，今天怎麽有空來這邊？”
溫鴻遠松了松領口領帶，“自打我回來，還沒來你這邊捧場過，看來果真如傳言一般，這裏生意很好。”
孟笙：“我閑着也是無聊，不如自己找些事情做。”
溫鴻遠：“聽說你還承包了茶山那邊？”
孟笙：“對。”
溫鴻遠嘆息：“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你一個女孩子處理這些事情肯定很麻煩。”
孟笙：“不麻煩，沒那麽困難。”
溫鴻遠知道孟笙一個人的力量肯定完不成這件事情，“誰在背後幫了你？”
孟笙：“霍承認識前輩，幫我指點了一二。”
聽到這回答，溫鴻遠也不算意外。
“上次武媛情緒失控，都沒能好好地跟你吃頓飯，今天我在酒店那邊邀請了伯父伯母一起吃飯，你也要到場。”
“你邀請了他們？”
“嗯，回來了當然要請他們吃頓飯，也算是表明小輩的誠意。”溫鴻遠笑道，“晚上有時間嗎？”
溫鴻遠主動來邀請，而且還有家中人，孟笙自然不好拒絕。
只不過，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霍承今晚竟然也邀請她一起吃飯。
霍承：【晚上有空嗎。】
孟笙：【今晚恐怕不行。】
霍承：【工作忙？】
孟笙：【有人請客吃飯，我已經提前答應了，就不能陪你吃飯了。】
霍承随意調侃了句：【誰啊？】
那邊一時半會兒沒回複。
霍承便猜了個人名。
【溫鴻遠？】
沒成想，還真得讓他猜對了。
待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霍承臉黑了黑，就連旁邊擦車的蔣浩廣都發現不對勁了。
霍哥身上的氣壓好像有點低。
孟笙解釋道：【他跟我父母關系好，是請他們吃飯，跟我沒有太大關系。】
話雖然這麽說，但霍承卻知道，溫鴻遠這個斯文敗類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沒多說，只是問了句他們在哪個酒店吃飯。
孟笙給了他一個地址，見時間快要差不多到飯點，便開車出發了。
晚上。
孟俊傑有些謹慎的看着這個溫鴻遠。
他低頭對一旁的孟笙說道：“他怎麽回國了？”
孟笙：“人家為什麽不能回國？”
孟俊傑：“我的意思是，他回國該不會是為了你吧？”
孟笙：“這個你應該問他。”
孟俊傑挑眉：“完了，霍哥又多一個情敵。”
此刻，孟俊傑已經完全倒戈到霍承那邊。
并且，他現在心目中已經有了一個全能的完美偶像，就是霍承。
在這段時間裏面，孟俊傑把自己關在家裏面，把霍承所有參加比賽的視頻都看了，每當看到精彩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在房間裏面發出叫好聲。
霍承果然厲害。
他沒有選錯偶像。
所以當知道溫鴻遠要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孟俊傑并不是很樂意。
楊芝蘭出門之前還批評了他。
“你鴻遠哥是你爸爸世交的兒子，你一會兒給我注意禮貌，他是個很懂禮貌的人，你別給我丢人。”
孟俊傑口頭答應了，但是看溫鴻遠還是有點不順眼。
溫鴻遠在他這沒有什麽魅力。
也不會開賽車，也不如霍承年輕帥氣，頂多就是會做生意有點錢罷了。
但溫鴻遠卻很是照顧他，“聽說俊傑最近在練賽車？”
楊芝蘭笑道：“是啊，那是他的興趣。”
孟興修在旁邊冷聲道：“什麽興趣，不過是不務正業罷了。”
溫鴻遠：“我贊成伯父的說法，他現在是上學的年紀，最好還是要完成自己的學業，賽車不是人人都可以練的，而且有危險，不如早點幫你父親分擔公司的事務。”
孟俊傑一聽這些廢話就頭疼，他也不領溫鴻遠的情，敷衍的笑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孟興修詢問溫鴻遠前段時間婚約的事情。
溫鴻遠回道：“那也是個誤會，我父母本以為我到了适婚的年齡，所以想替我尋覓合适的妻子，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心中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
孟興修其實對于溫鴻遠的心意也知道幾分。
只不過——
當年他和孟笙的關系有些僵硬，後來孟笙回國，父女二人的感情才稍微好了點。
他如今也怕孟笙對自己有嫌隙，不敢插手她感情的事情。
所以孟興修就裝作沒聽懂這話，與溫鴻遠聊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孟笙吃了些東西，感覺在室內待的有些氣悶，便想着出去走走。
孟俊傑本來也想跟着出去，但是被楊芝蘭一個警告的眼神攔住了。
這酒店樓上是供客人居住的地方，底下有泳池花園，空氣不錯，很适合散心。
她往那邊走了走，見人不多，晚間景色繁華，泳池那邊泛出波光粼粼的水色。
孟笙本就是散步路過，卻忽然聽到那邊傳來聲音。
水中竟然有人。
她有些意外的看過去一眼。
誰知，就這麽看了一眼，她視線便頓在原地。
擁有八塊腹肌和完美人魚線的男人從水中冒出頭來。
他修長白皙的手掌把黑發完全的順到額後，背頭的造型很帥，精致立體的五官完全暴露在眼前，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臉頰往下滴落着。
不遠處的霓虹燈光閃爍着，泳池這邊視線很暗，她卻能清晰的辨認處泳池中這人是霍承。
孟笙輕微彎腰，詫異道：“你怎麽在這？”
霍承視線睨過來，“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霍承的确是自己一個人來開房的。
而且因為太無聊，就下來游泳了。
下樓的時候還被一小姑娘要了聯系方式，見他一個人，便大着膽子上前了，結果還是被霍承拒絕了。
本以為自己一個人游泳能安靜會兒，誰知一探頭，就看見孟笙站在面前了。
“吃完飯了？”他輕聲問道。
孟笙：“還沒有。”
霍承：“那你怎麽出來了？”
孟笙：“随便走走，沒想到還看到有人在這邊游泳。”
霍承唇角勾笑，“是不是跟溫鴻遠在一起太無聊了？”
孟笙：“你好像很愛提起他的名字。”
霍承靠在池邊。
黑夜中他的眸子依舊亮如黑曜石，只不過，還帶着幾分浪蕩的壞意。
這場景的确挺誘惑的。
只不過眼下這時機不适合逗留太久。
霍承問她：“會游泳嗎，我教你。”
孟笙：“會一點，不過這種時候我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霍承：“溫鴻遠在等你？”
孟笙眸子微彎，故意道：“是，他在等我。”
霍承點了點頭，看起來反應不大。
孟笙：“那我先回去了。”
霍承挑眉：“你還挺會氣人的。”
就在孟笙轉身想要往那邊走去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腳踝處傳來冰涼濕潤的觸感。
男人拉住她腳踝，然後把她帶入了水中。
“撲通”一聲。
孟笙被拉入泳池中，不過卻被男人緊緊地锢住腰肢。
她驚慌中看向對面男人含情的桃花眼。
霍承的眼尾都帶出氤氲笑意。
孟笙臉上和頭發都帶着濕意，她快聲道：“霍承，你瘋了。”
霍承聲音慵懶的應她：“嗯，瘋了。”
孟笙：“你……放開我！”
霍承：“那房間裏面那麽無聊，你還回去做什麽？”
孟笙：“那你拉我下來做什麽？”
她今日穿着白色薄紗料子的長裙，此刻被清水濡濕，完全的貼合在身上，印記明顯，曼妙的身材肆意的凸顯在面前。
霍承喉嚨微滾，身上火熱，聲音低啞的輕笑道：
“做我的共犯啊。”
裏面是謙卑友好的你來我往，樓下泳池中卻是只有他們二人的水深火熱。
他等她許久，就等她下樓的這一刻。
泳池清澈的水淹沒二人身軀，四周安靜無人，他手掌溫柔暧昧的摩挲在她腰間。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性子，抓住她便不會輕易的放手。
與她沉淪，就在此刻，做彼此最忠誠的共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