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臺城對話
薛小波吓了一跳,他問來劍文和陳子雲有什麽事,兩人出示證件說有些事要找他談,薛小波看見證件時胳膊不由抖了一下,來劍文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唯恐自己剛剛所說的話被自己和陳子雲聽見。
“你還敢砸警車,膽子不小呀,相當網紅是不是,去砸一輛給我看看,”陳子雲用諷刺的語氣說。
“警察同志,我…我就是随口說說,你們別當真,誰酒後不喜歡吹兩句呀。”
“酒後?我看你清醒的很嘛,”來劍文嚴肅的說。
薛小波還想說什麽,陳子雲直接打斷他的話進入正題,陳子雲問他去年年底為什麽要在新悅傳媒襲擊冷娴雅。
薛小波說:“怎麽還提這事呀,我已經受到過處理了,并且還被人給打了,你們能別揭我的疤行不。”
“被打了?什麽時候?被誰打了說清楚,”陳子雲問薛小波,薛小波說那是在自己襲擊冷娴雅一周後,打自己的人只對自己放下一句話——你有幾條命居然敢找雅姐的麻煩,要是有下次一定要你小命。
不用說,一定是冷娴雅的極端追随者,來劍文心想。
薛小波襲擊冷娴雅的原因很簡單,受人指使,他說對方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她給自己五百塊錢讓自己去新悅傳媒收拾冷娴雅。
陳子雲譏諷了薛小波一頓,如果有人給你錢讓你去死你去否?薛小波只能用沉默來回答。
來劍文問他口中的那個少婦是誰,薛小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他說那女的姿色不錯,自己跟了她一段,她住在紫雲小區3棟。
來劍文和陳子雲警告了薛小波幾句然後按照他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名雇薛小波襲擊冷娴雅的女子。
這名女子叫魏霖荔,今年30歲,他提起冷娴雅還耿耿于懷,直說是冷娴雅把自己老公迷得神魂颠倒茶飯不思,整個就是一禍害。
來劍文和陳子雲問她何以見得,魏霖荔說自己老公全是冷娴雅的照片,甚至為了觀看她的直播連話都不和自己說一句。
“這種事情夫妻倆好好溝通就行了,幹嘛要打人,這樣有些極端了,”陳子雲覺得不可思議。
“哼,不只是這樣,我老公天天都能看見那個姓冷的小妖精,你說我能不雇人打她嗎?”
聽到天天兩個字,來劍文意識到了什麽,難道魏霖荔的老公和冷娴雅是同事?在他的細問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證實,魏霖荔的老公是新悅傳媒的攝影師名叫劉霜強,來劍文心想劉霜強的相機裏恐怕全是冷娴雅的照片吧。
而此時初愈的冷娴雅和男友樊浩雲一起再臺城散心,冷娴雅身上披着大衣,柔弱的她好像連一陣風都覺得是千鈞之力似的,樊浩雲在一旁扶着她,唯恐與自己相伴的人被風卷走。
臺城上的游人很少,對面的玄武湖上飄蕩着幾條游船,湖對面的紫峰大廈靜靜地矗立着,附近的雞鳴寺靜的出奇,冷娴雅看着如鏡面般的湖面小聲的說,現在這樣的感覺,真好。
樊浩雲雙手搭到女友的肩上附和到:“現在是只屬于我們的時光,小娅。好想和你一直這樣,擺脫世俗的種種煩惱。”
冷娴雅輕輕推開男友的手然後轉過身來,她深情的看着樊浩雲,然後依偎到他懷裏輕聲的說:“如果我不加入新悅集團,現在會和湖上的那些人一樣,自由自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樂趣。”
聽到女友這樣說,樊浩雲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輕聲安慰到,船到橋頭自然直,新悅集團必不會長久,聽到這句話,冷娴雅笑了起來,樊浩雲說若那一天真的到來,你是離開建康還是繼續留下呢。
冷娴雅說:“我不離開,我在這裏一年多了,已經對這座城市有了感情,如果我離開新悅生活回歸平靜,我們就在建康好好生活下去,一月,我們在臺城漫步,觀賞着殘冬的建康城,二月,我們去梅花山賞梅花,三月,我們去南大,遨游在櫻花叢中,四月,你在金牛湖的油菜花叢中為我定格青春,五月,我們去大塘金漫步薰衣草中,六月,我們去江寧的愛情隧道,感受工業和自然的完美結合,七月,我們紫金山,在半夜仰望滿天星鬥,許下最美好的願望,八月,我們去六朝博物館,領略王謝風流清談玄學,九月,我們去新街口,在中華第一商圈肆意的買買買,十月,我們去夫子廟,在迷人的笙歌中夢回南朝,十一月,我們去栖霞山,與楓葉為伴,十二月,我們在明孝陵的城樓上眺望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