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印刷術
平昌侯是世代襲爵,現在的平昌侯早就成了一個中年纨绔,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整日拿着自己的侯爵炫耀。柳應渠在街上就碰到過幾回,不是摟着一個哥兒的腰,就是摟着姑娘的腰,還不帶重樣的。
這奏折倒是寫得有模有樣的,寫顧煥崇在寶河郡無故把彭家下獄斬首,還要欺壓百姓……
柳應渠嘆氣寫上自己的見解。
柳應渠批改奏折後就打算把這份奏折放在最上面,讓昭烈帝第一眼就能看見平昌侯的奏折。
他把奏折一摞抱着,王和明看了一眼:“應渠,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
柳應渠特別乖的點頭。
最近京城說書的風向變了,這主角不僅變成了柳應渠,還有雲夫子,由說書人杜撰的顯得很有意思,沈清梧就喜歡抱着小沉昭在這裏邊吃糕點邊聽書,然後買買買。
“話說,雲夫子大喝一聲……”
底下有些聽衆聽得津津有味,有人點了一壺酒說道:“聽說柳大人有兩個夫子,這雲夫子有腿疾,柳大人推薦他當官後,在邊境一舉封侯。柳大人另一位夫子不知有何本事。”
有人插嘴:“估計也不簡單,能教出柳大人這樣的人,也是一個高人。”
底下的人私下讨論起來這位劉夫子有什麽特殊的,然後一下又拐到了最近新出來的政策。談論最多的就是稅收改革,這畢竟是關乎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百姓們對減少稅種也贊同也很高興,希望朝廷能快點推進。
“阿爹,我想上茅房。”小沉昭扯了扯沈清梧的袖子。
“好,羅羅你去結賬在外面等我們。”沈清梧牽着小沉昭去上茅房。
沈清梧聽見一些熟悉的呻吟聲,他的腳步一頓捂住了小沉昭的耳朵:“珠珠,我們渠另外的店裏上茅房。”
小沉昭有些委屈但他還是點點頭。
蔣羅羅在外面沒等一會兒,自家少爺就出來了,等把小沉昭放在另外的地方上茅房時,沈清梧還有些煩。
“少爺怎麽了?”
“在茅房撞上了一對野鴛鴦。”有珠珠在,沈清梧對這對野鴛鴦就挺煩了。
他們找了一家就近的衣服店裏,從說書裏面出來兩個人,沈清梧聽見有人叫了一聲:“侯爺也來聽說書啊。”
那男人停留了些許同人聊天,一個長相嬌美的哥兒就從裏面走出來上了一輛馬車。京城中的馬車也有講究,一般會在馬車上有标記,沈清梧馬車上的标記就是一個沈字,沈清梧看向那輛馬車是一個容字。
“少爺,那是平昌侯和戶部侍郎新娶的小妾。”蔣羅羅辨認出後說。
“羅羅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哎,八卦嘛。戶部侍郎長得膀大腰粗的,還娶了不少美貌的小妾,平昌侯也是一個風流浪子,就是臉長得還不錯。”
沈清梧看了一眼平昌侯只覺得辣眼睛,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他把這事丢去就不想了,繼續帶着小沉昭玩,這一玩就玩到酒樓裏去了,蔣羅羅帶着小沉昭,沈清梧去見管事們去了。
“少爺,在京城的酒樓利潤不錯,但我們已經開了三家酒樓了,我覺得第四家酒樓可以到其他地方去開。”
“可以。”沈清梧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誰也不會嫌銀子少,去其他地方開酒樓也是壯大他們沈家。
管事笑着說:“我們酒樓在百姓口碑裏好,只是往後不做虧心事就能一直繼續下去。”
沈清梧查看賬本,一看都是銀子,他笑着點頭:“你們都下去吧。”
“是,少爺。”
他又可以給柳郎漲一點錢了。
柳應渠下值後沒回去還在工部裏耗着,他之前是在工部的人,工部的官員對着他也沒什麽防備和抵觸的。
“印刷術怎麽樣?”
“技術有所改進,但要達到完全和寫出來的那種字跡一樣還是不行。”一個官員說道。
“這樣的程度已經夠了,只要能把上面的字跡看清楚,追求更高的層次還是要貴一些。”
“那也是,這事又是工部的一件大功勞,多虧了柳大人。”
柳應渠推辭又聊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他走到一半就開始下雨了,柳應渠正好去一家客棧躲雨,有人還吃着酒,看見一個穿着緋紅官袍的官員聲音就小下去了。
“那人有些眼熟。”
“那不是柳大人嗎?”
有的小哥兒紅了臉頰。
柳應渠站在門外看着外面的風景,突然他就走出去了,有人撐着傘接他,沈清梧拿着傘:“去皇宮外面瞧了,沒瞧見柳郎問了侍衛,說你早就出來了。”
柳應渠接過沈清梧手中的傘有點開心:“我就知道清梧會來接我。”
老婆一定會來接他下班的。
“當然會來接柳郎了。”沈清梧點頭肯定的說。
沈家的馬車在旁邊停着,兩個人爬上馬車後,李叔就駕車走了。沈清梧用手拍了拍柳應渠肩膀上的雨水。
“柳郎撐了傘怎麽還這麽多水。”沈清梧低着頭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是小刷子一樣在柳應渠心尖掃來掃去,癢癢的。
因為把傘偏着打柳應渠心想。
柳應渠笑了笑:“估計太不小心了。”
“柳郎粗心大意的。”沈清梧說道,然後挨着他坐。
太近了,也太擠了,柳應渠呼吸加快。
一路回到家裏,柳應渠剛到了屋子裏就被小珠珠抱住了腿,然後又嫌棄的放開了:“是濕腿腿。”
柳應渠:“……”你小子。
柳應渠去換完官袍,小沉昭正晃着腳丫坐在小凳子上,他看見柳應渠眼睛一亮,從凳子上下來,跑到屋子裏的一個角落把一把小傘拿來了出來。
“是珠珠的小傘傘,阿爹買的。”小沉昭炫耀的給柳應渠看,臉上紅通通的。
這麽小的傘他怎麽沒看見賣過?
沈清梧從外面進來正巧聽見了他笑着說:“珠珠之前看見有人撐傘就有些羨慕,我就給了多的錢給他特意定了一把小傘,傘上的畫還是請人畫的。”
老婆大氣。
柳應渠覺得這個做法十分的簡單粗暴但又非常的有效。
“我要撐傘。”小沉昭撒嬌。
柳應渠自己撐着一把大傘站在雨中,小沉昭站在柳應渠撐着傘的下面,然後按照沈清梧教的方式緩緩的把自己的小傘傘打開了。
“傘開了!”小沉昭舉着傘,開心的院子走,聽着傘面啪嗒啪嗒的聲音,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把雨抓住。
“好好玩。”小沉昭拿着自己的傘有些快樂。
一會兒去給淘淘哥哥看一看。
小沉昭吵着要去陶家,沈清梧就抱着他去陶然家。沈知水在家看着陶之書吃水果。
“淘淘哥哥!”小沉昭高興的說:“你看看我的傘傘。”
“好漂亮。”陶之書看見小夥伴立馬跑了過來,小沉昭把自己的傘給陶之書:“淘淘哥哥可以撐。”
“謝謝珠珠。”陶之書被教得很有禮貌。
還是小孩子,陶之書撐着傘在雨中走一圈就徹底開心起來了,兩個人在房檐下拿着傘小聲的說着什麽。
小沉昭奶聲奶氣的問:“淘淘哥哥,為什麽會下雨呢。”
陶之書茫然:“珠珠我也不知道。”
“淘淘哥哥,你會當官嗎?當官是膩害的人呀。”
陶之書說:“那我要當官,我要當厲害的人。”
小沉昭拍拍手十分給陶之書面子:“相信淘淘哥哥。”
沈清梧在一旁跟沈知水聊天,陶然在戶部任職,現在在書房裏忙會兒。
“你家珠珠真可愛。”沈知水說,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死對頭,死對頭還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你家淘淘也可愛。”沈清梧禮尚往來。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沈知水想着,他成親後也比在自己想象中的好。在他的想象中應該還要智鬥小妾,還有和婆婆鬥,和丈夫鬥……
沈知水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會選擇陶然,當時在雲水縣裏其實提親的人很多,陶然在裏面條件不是最好的,可能就是看見陶然看見他會臉紅,再加上學問也不錯,還有排在陶然前面的人一直沒禮貌的盯着他看。
“你要留下吃飯嗎?”沈知水問道。
“不了,不能留柳郎孤單單的吃飯。”沈清梧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沈知水:“……”
次日一早,柳應渠揣着包子邊走邊吃,終于到金銮殿前把包子吃完了,他走進金銮殿裏整個氣氛随之一凝。
怎麽不說話了,接着說話接着舞啊。
柳應渠莫名其妙的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然後他對上了戶部侍郎容大人眼神,柳應渠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容大人順着柳應渠的動作看向了柳應渠荷包上的兩坨祥雲。
容大人:“……”說實話這不像是祥雲反而像是……
昨天晚上老婆給他分享了八卦,柳應渠本來只是打算隐晦的看一眼容大人,容大人是一個肌肉壯漢。
據說是兩個平昌侯那麽大。
“陛下駕到——”龐全尖利的嗓音傳來。
朝廷上的扯頭花又開始了,柳應渠已經習慣了,朝廷就跟草市場一樣吵,看陛下都要睡着了,那他也先睡會兒。
柳應渠已經學會了站着睡覺,再加上他的位置在前面,王和明不會轉身過來看他,武官之首的蕭老将軍沒在,昭烈帝在打瞌睡,只有龐全看得見他在打瞌睡。
可是太監沒有發言權,柳應渠心安理得的睡了。
龐全:“……”
平昌侯終于按捺不住跳了出來:“陛下容臣禀,寶河郡郡守顧煥崇欺壓百姓,無故讓彭家斬首示衆,這顧煥崇是沒把陛下放在眼裏!”
柳應渠的瞌睡醒了,饒有興趣的看戲。
昭烈帝:“寶河郡郡守處置寶河郡的事有問題嗎?”
柳應渠差點笑了。
朝臣們也被昭烈帝這一問在心裏小心起來了。
“陛下顧煥崇是無故讓彭家下獄斬首!臣不服!”平昌侯大聲嚷道:“彭家有何罪,以前先帝在世時,彭家還得到了先帝的誇贊是再忠誠不過的世家!”
“陛下,容臣回禀,此事還不能聽信平昌侯的一面之詞就定罪。”有剛提拔上來的年輕官員理智的說道。
“陛下,容臣回禀,臣認為郭大人說得對,顧大人既然已經在管理寶河郡了,那就讓他寫一份奏折上來自辨,不然就派陛下親信之人去寶河郡探一探。”陶然說道。
“根據大昭律法,顧大人是正三品郡守,地方大官,不能僅憑一份奏折就污蔑朝廷命官,此事還要仔細斟酌。”古戰說道。
“陛下,平昌侯也不算是莽撞的人,臣認為顧大人可能有問題,應該派人把顧大人抓回來,如果沒問題就無罪釋放。”有大臣相幫平昌侯。
“如果按照李大人說的把顧大人抓回來,那麽寶河郡一事該交給誰?耽誤了寶河郡的事又由誰來承擔?再加上誰願意無緣無故就被抓回京城?此言欠妥。”譚恒緩緩說道。
昭烈帝眯着眼沒說話。
屬于貴族的大臣和世家的大臣們就和年輕的官員們吵了起來,年輕的官員絲毫不落下風,字字玑珠。
“恕我無法理解諸位大人的意思。”
“僅憑一家之言就要定罪,我無法茍同。”
“顧大人才在西北大營管理軍田立下了大功勞,不會自毀前途,還有西北大營在身側,顧大人膽子沒那麽大。”
……
以前的朝臣聽見這些話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有種權力被挑釁的滋味,而他們這些被提拔起來的臣子跟之前的臣子完全不一樣,他們滿懷着抱負,渴望在朝廷中一展拳腳。
什麽時候朝廷之上已經有這麽多的年輕臣子了。
朝臣們突然恐懼起來。
他們習慣了在朝廷上一起來攻擊某一個臣子,現在發現身邊的人可能已經變了,或者被換下了,朝廷之上也不是他們的天下了。
他們看向那些臣子,他們還那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而他們已經垂垂老矣了,或是憑着前輩的蔭蔽在底下混日子。
這個朝廷早就不一樣了。
容大人還要說話:“平昌侯是不會說謊的,按照你們的說法平昌侯是欺君之罪了。”
柳應渠站在前面差點繃不住了,他胃疼。
容大人你竟然還要幫給你戴綠帽子的人。
昭烈帝說道:“此事顧愛卿也遞了奏折上來,把來龍去脈說得很清楚,和平昌侯的說法完全相左,顧愛卿還附帶了許多的證據,還有寶河郡百姓的血書。”
“平昌侯你有什麽好說的。”
平昌侯冷汗淋淋,差點跌倒坐到地上。
“陛,陛下,臣是受了別人的蒙蔽,臣也是受害人。”
昭烈帝不置可否:“平昌侯你和彭家的勾搭還要朕給你點出來嗎?”皇帝的養氣功夫漸漲。
“挪用公款彭家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搶占的土地劃到了你頭上,彭家每年借由你的生辰給你送來大量的銀錢。”
“平昌侯,你當朕是傻子啊?!”昭烈帝把奏折扔下來擊中了平昌侯那張恍惚的臉。
平昌侯縮着一團,後背被汗水打濕了,他戰戰兢兢的跪着:“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再也不敢了,請陛下看在祖輩的份上饒臣一命!”
昭烈帝:“把他拖下去。”
禁軍上前捂住平昌侯的嘴拖下去了,平昌侯掙紮不停。
朝臣額頭上都有冷汗。
下朝後,朝臣還是受到了驚吓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個侯爵啊,還是對皇家有恩的侯爵就這麽……
而且今日朝廷中那些年輕的臣子實在讓人膽戰。
現在還夥同在柳應渠旁邊,更讓人膽戰了。
“柳兄,聽說工部那邊能快速印冊成書。”焦鳴說道。
“是的,今日就是推行的日子,你們可以去看看。”柳應渠笑着說。
他其實挺喜歡工部的。
現在老百姓也能吃得起鹽了,田地也也不怕可以送家裏的人去紡織坊和造紙坊幹活,這只是大體的方向,每個地方有不同的發展,比如像是雲水縣和清水縣這類的縣城就适合發展旅游業。
還有的郡城适合發展養殖業和種果樹,把大昭的路全部修好,那麽來往便利,銷路也不怕了。
柳應渠把這件事給小夥伴們說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辦法,稅收改革後,還要提高銷路。”顏臺在永安縣幹過,他很贊同柳應渠的說法:“永安縣就是缺糧,當地人大部分是漁民,但是魚和蝦的賣不出,還有容易腐爛。”
王灼清:“那就是顏兄說的,永安縣其實可以賣魚和海貨之類的。”
顏臺覺得和幾位小夥伴們一起談論這些事有濃濃的參與感。
“首先我們是要保證農田,也就是糧食。有的地方不适合種糧食就要發展其他的。”
柳應渠說:“工部有專門勘測地形的,可以讓他們去做。”
“還有旅游業。”
譚恒有些興趣:“旅游業是什麽。”
柳應渠的解釋簡單粗暴:“出去走一走,看看風景總要買點東西,還是什麽土特産,這就是旅游業。”
确實,像是顏臺從永安縣回來還帶了腌制的魚幹給他們每個人一袋。
“說好的看印刷術。”焦鳴扯回主題。
工部把新印出來的冊子給他們看。
工部已經印了許多簡單的字,這些可以供普通百姓和小孩認字,還有的是屬于書生們看的書。
柳應渠:“你們猜這個的原材料多少錢?”
“以前一本書需要三兩銀子,現在我猜一兩銀子。”古戰說道。
以前買一本書太貴了,他家裏也是農村,一家人省吃儉用一年才能賺四五兩銀子,一本書就是三兩銀子,也是古戰自己争氣,不然也是白搭。
“五百銅錢。”王灼清猜。
柳應渠也不買關子:“這本書一共八十頁,每張紙兩文錢,一共就是一百六十文錢,再加上墨汁和人工費用大概兩百文二十文左右。”
“紙張由官營的造紙坊提供,其實成本更低,大概是一百文左右,要賺錢賣一百五十文或者兩百文。”
“……”
小夥伴們都有些沉默,成本那一下子就降下來了,在小縣城的古戰和焦鳴由為感觸。
家裏供養他們一個人去讀書已經很難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就要賺錢給他們讀書,在農村裏讀書是幾代人的事。要是考上了,那也要幫着家裏。如果沒有家裏幫襯,他們确實不能考上科舉。
但要是他們的兄弟也能認字,那在縣城裏也能找一個好的活。在農忙後,在冬日空閑的時候也能賺更多的錢。
“什麽時候發出去?”
柳應渠笑道:“剛才說了就是今天。”
小夥伴出了皇宮。
一家書店在京城悄無聲息的開張了。
柳應渠:“……”
不會熱烈一點嗎?這樣誰知道。
譚恒突然笑了起來:“這就是柳兄帶我們看的書店啊。”
柳應渠:“……”
柳應渠拿着幾本灰樸樸的書給錢走了:“你們拿了記得給錢,這是官營的。”
譚恒看過很多書了,他對這些書不感興趣,但這家書店很大,有很多的架子,還有分類和編號,跟普通的書店不一樣。
他感興趣的到處轉悠,然後看見了一個“軍事”的框架。
譚恒随意翻了翻,然後他的手指僵硬了。
這是?!
這是孤本的《兵法十問》,他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譚恒拿了一本珍惜的抱着,他繼續翻,逐漸瘋狂。
孤本!
我的!
曲流看了譚恒一眼有些奇怪,他走到了樂琴的一個小書架裏面。
曲流瞳孔緊縮。
這是孤本!孤本的琴譜!曲流抱着琴譜流淚,他的心也重新活過來了。
“好可怕。”顏臺看了一眼沒明白曲流和譚恒。
直到他看見了自己心怡的書……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我要帶你們回家!
幾個人紛紛道:“結賬!!!”
掌櫃看着幾個人抱着比他人還高的書來結賬。
掌櫃:“……”
在另一邊的柳應渠帶着幾本灰撲撲的書敲響了大儒的門。
柳應渠拿的是幾本基礎的圖畫書,能讓小孩子看懂的圖畫書。
“這位大人是誰。”奴仆問道。
柳應渠拱手:“在下柳應渠拜訪程大儒。”
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