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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牽一發動全身】

都蝶引在一幢小院落的房裏待着,她靜心地看着房裏的擺設,至于門窗她方才就瞧過了,已經被落了鎖,她根本就出不去。

把她囚在這兒,究竟有何用意?

這裏是張家府邸,是張氏的娘家,就算她真打算對她不利,也不可能挑在這裏,也不能使出太下作的法子……如果張氏要全身而退,就算東窗事發也能撇得一幹二淨,那麽就得将眼前的狀況演成她與人私會。

反正打一開始,她盤算的就是要壞她清白,就是為了不讓她有機會選秀進宮。

可要壞人清白,勢必得從今日的賓客裏挑個男的引到此處,看來她是逃不了了,要是能因此讓舅舅打消讓她進宮的念頭也不錯,但要是張氏挑了個聲名狼籍的男人,對方趁機想迎娶她,這倒是麻煩。

這天底下的人為何總是一再地重複同樣的路子?為何就不能和平共處?

都蝶引坐在榻上好一會,起身查看是否還有能逃離之處,卻突地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說着,“就在這兒。”

聞聲,都蝶引回頭看着房間,就連個躲藏之處都沒有,只能認命地等着來人,就在門開的瞬間——

都蝶引秀致的杏眼圓瞠,不敢相信張氏挑中的男人竟是他。

錯愕之餘,她定神一想,遇見的人是他,何嘗不是件好事?就算他姿态強硬地求娶,但至少能打個商量吧,況且他這人向來獨來獨往,代表他定是個性情高傲之人,想必不屑于用這種方式強娶她。

烏玄度直瞅着她,她眨眼即逝的震驚和顯而易見的打算卻是透過雙眼,紮痛他的心。

為何?

擁有異能的明明是她,她不可能認不出他是誰,然而她的神情卻說明了她只想逃離他。

難道,她真的違背了誓言,另有新歡?

若真是如此,他算什麽?

千年來,他歷經不斷重生,累積的記憶如山,幾乎快要将他壓垮,有時就連他都錯亂,一時忘了自己是誰,懷疑自己是誰,可因為誓言,他掐住了記憶不敢忘,可她卻放手了……他的癡戀,成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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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大人請趕緊離開吧。”都蝶引早已別開眼,就盼他依舊是個君子,別在這當頭落井下石。

“……如果不呢?”他啞聲問着。

“你……”都蝶引難以置信他竟然不肯,難道他真與舅母合謀?是她太高看他了?“就算你與舅母連手毀我清白,我還是不會嫁的,要真逼急了我——”

“為何不嫁?”他話一出口,語氣平靜得教他都不能理解。

體內有一部分的自己像是要沖破這個軀殼,最終會教他變成什麽樣子,他也不知道,可是因為她在,所以他還壓抑得住。

都蝶引怔住,不懂他為何執着問這一點。

“有心儀之人?”他又問。

“對,我已心有所屬,請成全。”不管怎樣,他都是她的恩人,她不願傷害他,可姻緣是不能強求的,誰都不能讓她低頭。

烏玄度黑眸微眯起,帶着幾分癫狂幾分清醒,像是抗拒亦是壓抑。盡管他面無表情,可對都蝶引而言,她幾乎快要被漫天的妖氣給逼吐,痛苦地按着額角,是打從心底怕了他。

她的反應看在他的眼裏,仿佛與他共處一室都痛苦,心思一亂,體內力量就快要失衡,此時敏銳的感官感覺到空氣中的波動,令他想也沒想地擡手揮開了從身後射來的箭。

眨眼功夫,折斷的箭掉落在地,都蝶引才後知後覺發現有人行兇。

“待在這兒。”烏玄度吸了口氣,踏出房關上了門,循着方向而去。

都蝶引愣在原地,卻思不透方才那一箭欲殺的到底是誰。

張氏……不致于買兇吧!

正忖着,門板再次被推開,還沒擡眼便聽見有人喳呼着,“唉唷,都姑娘怎會與男人在這兒私會,方才那男人是神機營提督烏大人吧。”

都蝶引擡眼,見是那位潘夫人,再見後頭跟着張氏母女和其他幾位官夫人,像是一個個來見證她與人私會似的。

她撇唇冷笑了下,指着地上折斷的箭道:“潘夫人有所誤解,烏大人是尋剌客而來的,瞧,這兒有枝斷掉的箭,還請舅母趕緊禀報張大人,處理此事。”

衆人見地上有枝斷掉的箭莫不交頭接耳了起來,就連張氏都覺得古怪,但可不能就這樣教她轉移了話題。

“這兒離靶場近,許是有人脫靶射來的,倒是你——”

“小姑子說的是什麽話,靶場在這院落後頭,是要如何脫靶射到這兒來?”而後趕到的杜氏神色凜然,走近都蝶引低聲問:“都丫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烏大人似乎遭到暗算,所以一路追到這兒,以為有人躲在屋裏,與我碰了面之後,這箭從他身後的方向射來,幸得他手腳矯健才沒傷着,方才他又追了出去。”都蝶引話裏虛實摻半,但她并不認為自己是說謊。

張氏再荒唐也不可能買兇,那箭分明是針對烏玄度而來。

杜氏聞言,随即召來丫鬟通知張恒,要立刻徹查此事,畢竟今兒個是老太君壽宴,絕不允鬧出任何事來。

不一會,張恒來到小院落外,杜氏趕忙将都蝶引所說一事道出。

張恒聽完,濃眉攢緊着,正要女眷們暫時進屋裏避着時,突見兒子飛步奔來,高聲喊着:“爹,不好了,馬兒發狂了。”

“你說什麽?!”

“爹,方才正要比試騎射,剛把馬牽來,卻突然有兩匹馬像是發瘋般地疾奔踢踏,無人敢靠近,靶場那兒現在都亂成一團了。”

張恒聽完,急着要回靶場,卻見有人不斷地朝這頭跑來,後頭果真有馬匹追着,那模樣确實透着古怪。

“套繩!快,趕緊拿套繩還有劍!”

就在張恒喊叫時,馬兒已近在十幾尺外,一幹女眷吓得全都躲進房裏,而本在屋內的都蝶引卻不知被誰給推得踉跄,跌撲在門外。

她回頭,門板已經阖上,欲起身時,就聽見——

“快閃開,快!”

她心頭一顫,一擡眼,只見馬兒沖進小院落裏,張恒試着要擋,然而他手上什麽都沒有,馬又像是發狂一般,哪怕面前有人,足蹄依舊不停,眼見要踹上張恒,還是他兒子眼明手快地将他拉開。

可這一拉開,馬就直搗黃龍,朝都蝶引而去。

她瞠圓了眼,壓根沒法子移動步子,眼見馬兒擡起的前腳要往她身上踩下,一道身影卻突地疾沖到她面前,抱住了她往旁滾了幾圈。

待止住了滾勢,都蝶引頭昏眼花地張眼,見是烏玄度緊抱住自己,他身上一股腥臭腐爛氣息催得她欲嘔,想也沒想地将他推開。

本在觀察馬兒的烏玄度突地一震,黑暗無光的眸直睇着她,體內血液仿似逆沖了上來。

推他?她竟推開他?!

“玄度,小心!”聞訊趕來的斐澈拔聲喊着。

“你這輩子休想逃離我。”烏玄度在她耳邊咬牙低喃着,随即起身,翻身躍落在馬背上,用肘臂架在馬頸上,一使勁便聽喀哧一聲,發狂的馬随即軟倒在地。

不過眨眼功夫,便讓失控的馬倒下,讓衆人驚詫不已。

一會人全都圍了過來,至于烏玄度對張恒說什麽,都蝶引壓根沒聽分明,她的耳朵裏只不斷地回蕩他霸道的宣言。

不……她絕不跟這人扯上關系!

她不是厭惡,而是打從內心的恐懼,不只是因為他快要入魔,更因為他決意得到她的強硬。

老太君的壽宴準時開席,幾名在場的女眷回到了席上,絕口不提方才發生的事,乃是因為張恒下了封口令,氣得張氏不滿卻又不得張揚,明明這事就已經辦得妥妥的了,偏又不準旁人說出去。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見都蝶引和張氏母女一道回來,劉氏瞧她臉色慘白,便挽着她低聲問着。

方才她一時不察教人給調開,一回頭都蝶引人就不見了,連上哪都不曉得。

“表嫂,我沒事。”她搖了搖頭,示意劉氏別再多問。

今兒個實在是發生太多事,家宅內醜和官場争鬥全都混在一塊,可最讓她憂心的是那個男人,他那雙幽深的眸像是要将她吞噬,仿佛她再也逃不開。

至于男客那頭,幾個在靶場的官員全都聚在小院落的廳裏,由張恒和其子一一詢問,厘清始末。

“所以,你是逮着了射箭的人?”書房一隅,斐澈壓低聲地問。

“嗯。”烏玄度意興闌珊地應了聲。

“可問清楚底細了?”

“不急,待張大人那兒問明白了再一并談。”烏玄度不耐地起身,見斐澈又跟上,回頭,眸色冷沉像把利刃,劃開兩人的距離,無心再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他煩,非常煩躁,他需要一點時間壓抑自己。

“你到底是怎麽着?事不正在查了,還這般心浮氣躁?”斐澈撇了撇唇,不再向前,他很清楚當烏玄度這般看人時,代表他的耐性告罄。

烏玄度沒回應,看向外頭潑墨般的天色,暗沉得不見星月,一望無際的天空蕩蕩的,一如他被傷透的心。

她推開他……她說,她心有所屬……

終于找到她了,可事實卻是如此不堪,他的執着變得可笑,只剩他一廂情願地追求着,而她早已将他割舍。

這千年來,确定了自己擁有不斷重生的命運,為了累積更強大的力量,他吞食魑魅魍魉。他是如此地堅定,哪怕體內妖氣企圖模糊他的心志,不斷的重生混亂了他的記憶,他卻無一刻将她遺忘,一心尋找。

如今,她卻不要他了。

他笑了,抹在唇角的滿是自虐的血腥味。

折磨,自找罪受。

這份折磨到底要如何解脫?這千年來他一直找不到盡頭,找不到是苦,找得到更苦,她的舍棄,将他全盤否定了。

但是,要他放手?

辦不到。

她的要與不要之間,無關他的折不折磨,既然一樣是苦一樣是痛,那就陪他一起痛一起苦,囚着她禁着她,一起沉淪吧。

“玄度?”斐澈低聲喚着。

如果他夠聰明,這當頭就該離烏玄度遠一點,可是他眸底的悲傷讓他無法丢下他不管。他識得的烏玄度是冰冷無溫的,仿佛天大的事他都不為所動,再苦再難他的眼總是透露着永不摧折的堅毅,可如今他像是迷惘了。

烏玄度置若罔聞,任憑思念如刃,一片片地剮下他的心。

斐澈見狀也不敢再擾他,擡眼望着另一頭,張恒正在質問着府裏的下人,借此抽絲剝繭地查事,府裏的下人來來去去,過了好半晌,終于告了段落。

張恒啓聲道:“烏提督。”

斐澈趕緊拍拍烏玄度的肩。烏玄度頂着生人勿近的面癱臉望去,徐步朝張恒走去。“張大人,已有結果?”

“我問過府裏的下人和馬廄的小厮,已抓出了可疑之人。”張恒說着,指着跪在面前的年輕男子。“他招認了,這個男人叫李二,是城裏的地痞,說是有個人給了他一包藥,讓他混進府裏,摻在馬的飼料裏。”

烏玄度态度有些漫不經心,淡掃着尚留在廳裏的幾個官員,裏頭泰半的人他都不識得,但斐澈幫他介紹過,所以一個個的底細,他大略是清楚的。

“張大人,今日要騎射助興是原本就準備的嗎?”

“嗯,一般武官人家開席之前的餘興節目大略都是如此。”武官人家要不舞刀弄劍,難不成要他們提筆作詩,附庸風雅?

烏玄度輕應了聲,便問着李二。“我問你,你将毒撒在哪裏?”

“回大人的話,小的就撒在飼料盆裏。”

“那時飼料盆裏裝了什麽?”

這話一問出口,幾個人不禁你看我,我看你,不懂他為何問得如此钜細靡遺,況且盆裏裝了什麽重要嗎?

“……牧草。”李二頓了下才道。

“你的藥是粉還是湯?”烏玄度面無表情地問着,仿似問得沒勁卻又不得不問。

“烏大人也真是有趣,方才不是說了有人給他一包藥?”潘維好笑道。

烏玄度踩也不睬他,迳自等着李二回答。

幾乎是不假思索,李二道:“是粉,白色的粉。”

“張大人,煩請你派人去馬廄瞧瞧飼料盆裏裝了什麽,順便讓人驗驗毒,瞧那飼料盆是否有毒。”烏玄度一臉乏味地道。

然,他話一出口,李二的神情随即一變,潘維接着道:“烏大人,咱們現在該追查的應該是到底哪個男人将藥給了李二,而對方又是什麽居心吧。”

“張大人意下如何?”烏玄度迳自問着。

站在張恒身旁的斐有隆輕點着頭,張恒便手一擺,身邊的随侍立刻領命而去。

“好端端的,結果卻出了這事。”潘維瞧着那人離去的身影叨念了幾句,又道:“張大人,要不咱們先到席上吃點東西,否則這當頭大夥都餓了。”

“今兒個扣住你等幾個人,我心裏也過意不去,但為了查個水落石出,也只能請諸位海涵了。”

張恒拱手作揖,現場幾個官員一一回應,認同他的說法,畢竟今日在張府鬧出了事,不查清楚,他們一個個都有嫌疑,往後要是見面了,誰的心底沒有疙瘩?

潘維見狀,只能悻悻然地退到一旁,閑散地打量小院落的廳房,就見烏玄度對着斐澈咬了耳朵,斐澈随即快步往外而去。

不一會,張恒派去的随從回來了。

“回大人的話,飼料盆裏并沒驗出毒,其他馬兒也無異狀,只有一盆飼料裏牧草多了些,許是外頭那匹馬兒的飼料。”

張恒聞言,和身旁的斐有隆交換了個眼神。

“我問你,馬廄在何處?”張恒沉聲問着,只因他已聽出端倪。

莫怪皇上會讓烏玄度接掌神機營還自立刑司,全因他心細如發,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

“就、就在靶場西邊啊。”李二本是吞吞吐吐,然一瞧見潘維的眼色便立即大聲喊道:

“大人,是那個男人要我這麽做的,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情,大人要查案得去找那個男人啊!”

烏玄度蹲下身,不耐地抓住他一根指頭。“聽好了,我不問第二次,直接告訴我,在場者是否有你的同夥?”

“大人,哪裏有什麽同夥,我根本……啊!”

一聲慘烈的哀嚎聲後是聲響亮的骨斷聲,教在場所有人都神色一怔,沒想到他竟當場刑求。

烏玄度壓根沒打算放過,抓了另一根手指,毫不客氣地當場折斷,接着是第三根手指——

“是潘大人、潘大人……”李二氣若游絲地喊着。

被點名的潘維立刻低斥道:“你不要含血噴人,這事根本與我無關!你……不會是與誰同夥,故意栽贓我的吧!”

“不要再折了……真的是潘大人……”李二滿臉蒼白,冷汗密布。

“你!”

正巧,斐澈已從外頭走來,後頭兩個小厮架了個手腳被捆綁住的男人。

“玄度,是這人吧?”斐澈一進廳便問着。

烏玄度起身望去。“是。”他像拎小雞般地将人給拽進廳裏,抽掉了那人嘴巴裏的布,便問:“誰讓你對我行兇?”

“行兇?”張恒吸了口氣,怒聲問:“莫非就是他朝你射箭的?”

“嗯,他讓我給逮着了,捆在園子裏。”烏玄度輕描淡寫帶過,只因教他覺得兇險的是當他回到小院落時,瞧見了差點死在馬下的都蝶引。“之前我就逼問過了,他也言明了是潘大人所為……張大人,今日赴宴的潘姓大人有幾個呢?”

話落,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潘維。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一個小小的兵馬司豈可能會以下犯上?大人,我是被栽贓的,有人故意栽贓我的。”潘維不住地幹笑着,一雙眼不安分地尋找逃脫之處,可偏偏門邊窗口都站了人,一屋子的武官,他哪打得過?

“來人,将潘維給我押下去!”張恒怒不可遏地吼道:“将他送進刑部,我要知道他如何膽敢對付我張家!”

幾個随從上前要押人,卻見烏玄度懶懶擺了擺手。“張大人,這事恐怕是因我而起,這事我得先跟你告罪。”

“怎說?”

“這事很明顯是沖着我來,但也許有人盤算得好,打算一箭數雕。”說着,烏玄度指向外頭倒地的馬,問着潘維,“潘大人,只要你能告訴我,是誰給你烈火駒帶進張府,那麽……我就不逼供了。”

潘維臉色變了變,沒料到他竟一眼就認出烈火駒。

“烈火駒?這……”張恒定睛仔細一瞧,就着廊檐下的燈火,瞧見了那馬耳邊的紅,心頭不禁一顫。

斐有隆不由低聲對張恒道:“有人要暗算玄度,順便清算舅子,只要這事一鬧開,一旦查出烈火駒出現在這兒,舅子就百口莫辯了。”

他們自然清楚烈火駒是外族上貢的馬,是皇上養在五千下營的,皇上壓根沒賞賜過誰,誰手上有烈火駒,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輕則滿門抄斬,重則株連九族……只能說背後策謀之人歹毒可恨。

張恒聽完,一把揪住了潘維。“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張大人,你不能光聽烏大人片面之詞就認定是我,你瞧,這兩人分明都是被刑求後認罪的,天曉得是不是烏大人自謀自策的?!”潘維認定了沒有證據,誰都辦不了他。

“打你今兒個來,我就覺得古怪,今日家母壽宴,只請自家人,你無緣無故出現在此,就夠叫人起疑的了。”

“大人此言差矣,今兒個老太君壽宴是烏經歷之妻要內子前來,而內子心想大夥都是成雙成對,故才邀請我同行,若大人認為我有問題,那麽邀請之人豈不是得好生查查?”

“你!”別說張恒,就連斐有隆也快冒火了。

他沒想到竟是大女兒邀請潘家夫婦前來,竟惹出這事端,要真要細查的話,就連大女兒夫婦也會受到牽連!

潘維見兩位的神色各異,心底更安穩了。

就說了,這着棋是使得天衣無縫,真要查他,那就拖幾個一道下水,不信他們毫不在意。

烏玄度無聲哼笑着,走到兩人面前,拉開了張恒的手。“兩位大人,把他交給我吧,明日早朝前,我會讓他說出實話。”

“烏大人,要真查下去,說不準你大哥也脫不了關系,你真要查?”

“查,為何不查?”烏玄度面無表情地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查神機營時,就連族人都沒放過?”

對他而言,烏家不是他的家,烏家人更不是他的家人,他有什麽不能放膽查?

潘維傻眼地瞅着他,忙道:“烏大人,我可不隸屬神機營,你無權審理!”

“怎會?我正在查五千下營烈火駒短少一案,現在你手上有一匹烈火駒,你是關鍵人物,我為何不能審理?”

“等等、等等。”見烏玄度毫不念手足情真要查,斐有隆趕忙出聲,将他拉到廳外。

“玄度,這事得要從長計議,一個不經心連你大哥都會出事。”

“那就出事吧,讓他學聰明一點,又或者是……他幹脆別當官了,省得老是惹禍上身。”他還沒說烏玄廣上回特地在馮家酒樓訂了雅房,讓烏玄鬥逼他在那兒碰頭的事,烏玄廣腦袋要是機伶點,就不會傻得聽信旁人的話,中了旁人的計。

“玄度,這事不是這麽說的,要是……”

“斐都督,這事如果不查,明兒個定會有人上張家查烈火駒一事,屆時就無法還張大人清白,你說,現在該不該查?”他若是幕後之人,絕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畢竟京衛指揮使一職實是太誘人了,是不?

斐有隆不禁頹了肩,看向舅子,心裏清楚要是烈火駒沒處理好,張家非但滿門抄斬,就連斐家都會有事的。

“還有,斐都督還是管理好後宅吧,今兒個我讓人給誘到這院落撞見都姑娘時,尊夫人及千金都在一旁候着,還有,斐都督不認為那射箭之人的時機未免抓得太好,仿佛就在這兒久候多時?”烏玄度壓低聲嗓道。

斐有隆愈聽心底愈涼,背上冷汗涔涔。他可以猜想張氏是為了阻止蝶引入宮,所以刻意想撮合烏玄度與蝶引,但那射箭之人呢?他不認為發妻會歹毒至此,可大女兒與潘夫人本是姊妹淘,要是互通消息,讓潘大人得知,再借由潘大人背後的幕後黑手刻意策謀……

這對母女!他平常就三令五申一再告誡,為何都将他的話當耳邊風!

“斐都督既然無法護都姑娘周全,那麽就交給我吧。”不管她如何負他,他還是盼她安好,迫不及待想将她囚在身邊。

“你……就跟你說她已經有婚約!”斐有隆回過神,簡直要跳腳。

好不容易前幾日有大臣連奏求皇上選秀,皇上雖沒一口答允,可也收下奏書,這就代表皇上是有意願的,他怎能在這當頭功虧一篑!

“那又如何?”

當他說要,他就是要定了!

當晚,潘維就教烏玄度給押進了神機營刑司裏,一刻鐘都不到,潘維就全數招認,真可惜,他認罪得晚,硬是廢了一條腿。

那日在五千下營裏,烏玄度的殘虐事跡雖是往外傳,但那群怕死的官吏不敢自曝他,匕知曉實情,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将計就計。

他在引君入甕,而有時後宅裏的鬥争總能幫上不少忙,不枉他刻意在都督府裏放出流言,引得張氏母女動手。

早朝之後,他求見皇上,将昨晚的事說過一遍,當然,斐泱與潘夫人間的串謀也一并上呈,如此才能左證潘維的消息是從何得知,又是如何得到先機布下這一局,陷害忠良又一并暗算他。

“……烏卿,若是需要人手,朕允你動用神機營的營兵。”藺少淵聽完,真覺得自個兒慧眼識英雄,竟得到如此人才。

他不查火器,反而先逮五千下營,這點怕是滿朝文武都想不到,此招揪出不少二品以上的官員,也一并揪出昨晚行兇的幕後主使,要說是殺雞儆猴,這一招也幾乎是殺到見骨了,就怕他已經成了衆臣的眼中釘,得好生保護才成,他可不認為他還找得到下一個烏玄度。

“謝皇上,但臣鬥膽,想跟皇上讨份恩典。”

“關于烏經歷?”他以為他想替他大哥開脫其罪,可事實上這事八字沒一撇,要說沒事,也真的沒事,他自個兒作主便成,哪裏需要讨恩典?

“不,臣是希望皇上能為臣指婚。”烏玄度說時已經單膝跪下。

“指婚?”在他已經躍至浪頭風尖的時候?

“臣心儀西軍都督外甥女都蝶引已久,求皇上指婚。”

藺少淵直睇着他,長指在案上輕敲了兩下。“朕允你。”雖說他不認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心系在一個姑娘身上,偏他的眼神恁地堅毅,像是非卿莫娶,教他不禁好奇那都蝶引究竟是什麽樣的姑娘。

“謝皇上。”

“婚期呢?”

烏玄度起身。“下個月中。”

藺少淵直睇着他半晌。“太趕了吧。”皇上指婚再快也要半年,他竟然只肯給對方近一個半月的時間,這嫁妝什麽的到底該如何準備?

“整頓藏污納垢的五千下營和将牽扯在內的官員審理定罪,差不多就這些時間。”烏玄度面無表情地道。

藺少淵聽完不禁搖頭失笑。“烏卿,真能這麽快?”想将二品以上的官員治罪,那可得要有十足的證據,否則一旦給了對方機會溜走,往後想再撒網,恐怕也難以上鈎了。

他是怕烏玄度急于立功,反給對方脫逃的機會。

“不難,畢竟已罪證确鑿。”烏玄度瞧他微揚眉似有疑惑,便又道:“皇上,臣一得知私占烈火駒的官員名單後,便已派人盯梢,今日的事一傳出,幾位官員必定有所動作,臣只需等着收網。”

毀屍滅跡是最快的作法,但不管是任何處置方式,只要有人盯着,誰都逃不了。

“好,既然烏卿已有所準備,朕自然成全所願,不等明日早朝,一會朕就下旨意送到西軍都督府。”

“多謝皇上。”

他說了,他多的是法子,斐有隆再不肯,也無法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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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

    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

    【正文完1v1甜寵】意外穿越獸世,被獸人強行圈養投喂生肉,吃貨李茶茶欲哭無淚!
    衣食住行沒保障,茶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香味引得獸人們天天蹭飯,到了晚上還争着給她當抱枕——
    喂!當抱枕就當抱枕,不帶動手動腳的啊!
    幾年後,茶茶拎出窩裏的小崽子們,“你們幾個,過來陪我鬥地主!”
    鬥來鬥去,小小包哇的一聲,“阿爸,麻麻又欺負人!”
    某個當爹的不以為然,“乖,生你們出來,就是給麻麻欺負着玩兒的。”小說關鍵詞: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無彈窗,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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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遮天

    遮天

    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屍拉着一口青銅古棺,亘古長存。
    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
    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
    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無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湧,欲望如深淵無止境……
    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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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傳奇大老板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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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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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
    她是驕橫跋扈的公主,他是冷傲暴虐的國君,她誘拐敵國後被侵犯,殺他妻妾,滅他子嗣,卻寵冠後宮……

    免費言情 已完結 148.9萬字
  12.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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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免費言情 已完結 273.0萬字
  1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少帥說:“我家夫人是鄉下女子,不懂時髦,你們不要欺負她!”那些被少帥夫人搶盡了風頭的名媛貴婦們欲哭無淚:到底誰欺負誰啊?少帥又說:“我家夫人娴靜溫柔,什麽中醫、槍法,她都不會的!”那些被少帥夫人治好過的病患、被少帥夫人槍殺了的仇敵:少帥您是瞎了嗎?“我家夫人小意柔情,以丈夫為天,我說一她從來不敢說二的!”少帥跪在搓衣板上,一臉豪氣雲天的說。督軍府的衆副官:臉是個好東西,拜托少帥您要一下!小說關鍵詞:少帥你老婆又跑了無彈窗,少帥你老婆又跑了,少帥你老婆又跑了最新章節閱讀

    免費言情 已完結 675.2萬字
  15. 影後今天還沒承認戀情

    影後今天還沒承認戀情

    文案1
    某日,一條爆料炸的微博癱瘓——當紅影帝季修北和全網黑女星晏兮一同出入某高檔公寓。 晏兮微博底下一片罵聲:白蓮花離我老公遠一點!炒作請去找別人! 第二天一早,晏兮開直播辟謠,一臉誠懇:“爆料純屬造謠!大家放心,我和你們的老公季影帝絕無半點關系!” 然而,她話音才落,鏡頭裏就出現了還穿着睡衣的季修北,手裏拿着手機,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媽又打電話來催,問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要孩子?” 震驚三秒後,直播間網友發出殺豬般哀嚎:……卧槽!!!
    文案2
    晏兮是燕栖最讨厭的女明星,沒有之一。這個十八線白蓮花不僅天天捆綁倒貼她的男神傅子塵炒緋聞,還和自己名字同音。然而一次意外,醒來後的她變成了晏兮這朵白蓮花本花,才知道娛樂圈水有多深。晏兮捆綁倒貼?狗屁!明明是渣男傅子塵求愛不成賊喊捉賊!
    晏兮不僅已婚,她隐婚老公還是傅子塵對家,當紅影帝季修北!某日,晏兮收工回家,看着已經做好飯的季修北,突然心生愧疚:“老公,如果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怪我麽?”季修北挑眉:“比如?”
    晏兮心道:比如,在我還是燕栖的時候,為了傅子塵天天去你微博下冷嘲熱諷……不等她答,季修北說:“無論什麽,肉償就行。”
    想起昨晚的激烈戰況,晏兮腿不自覺發抖,求生欲使她閉嘴裝死!
    作品标簽: 寵文、明星、腹黑、隐婚

    免費言情 已完結 309.0萬字
  16. 你好,痞子老公

    你好,痞子老公

    [絕寵甜炸]他看上了兄弟的女人,堵她,破窗,撬鎖,無惡不為。
    她會見前男友,他狂怒,“桑夏,天底下那麽多女人老子要是還喜歡你就是狗!”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他在後面一聲:汪!
    容湛發瘋的喜歡桑夏,全世界都知道。
    有人問:湛爺,嫂子哪裏值得你如此死皮賴臉的喜歡。
    容湛懶洋洋回:長發大 波浪。
    “就這一個條件?”
    容湛盯着某女人,突然壞笑了起來。
    她:“……”
    尼瑪,這貨臉呢?
    [心機女vs痞子流氓男1v1絕寵]
    作品标簽: 寵文、明星、護短、女強、豪門

    免費言情 已完結 312.4萬字
  17. 重生醫妃

    重生醫妃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
    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
    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免費言情 連載中 458.6萬字
  18. 閃婚總裁寵上天

    閃婚總裁寵上天

    她識人不清,将豺狼當良人,最後落得被摘了子宮,剜了雙眼慘死在手術臺上。上天垂憐,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傾世的容貌,狠厲的眼神,一瞥一笑間猶如罂粟一般有毒。她步步為營,發誓将害死她的人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又費盡心機處心積慮地賴上前世因渣男被她退婚的男人。某一天,她欺身而上,笑的嬌媚惑人:“顧先生,在你眼裏我水性楊花,放蕩不羁,實際上我乖巧可人,唯愛專一,你要透過‘表相’看‘本質’”

    免費言情 已完結 337.9萬字
  19. 快穿:萬人迷她被醋王大佬盯上了

    快穿:萬人迷她被醋王大佬盯上了

    【全文完結】
    ★★★超級重要:看書前請先看評論避雷!
    ★省略號的事情解釋過很多次了,那是審核問題,完整版詳情看我主頁,段評章評和有話說都注意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真的!說過太多次了!
    ★前兩個位面女主由于母親醫藥費的問題會抽離位面世界,喜歡看白頭偕老的建議直接跳轉第三位面!其他避雷點請看書評!!!
    【1v1?甜寵·虐渣】
    位面一:傲嬌影帝求名分
    位面二:高冷大佬也要戀愛
    位面三:病嬌世子爺求抱抱
    位面四:末世反派戀愛史
    位面五:有雙重人格男友的快樂
    位面六:嬌弱男妃扮豬吃虎記
    位面七:青梅竹馬無限好
    位面八:這個導師有點雙标
    位面九:少帥他有兩張面孔
    位面十:豪門聯姻也有真愛
    位面十一:聽說太後嫁給了攝政王
    位面十二:導演也愛女花瓶
    位面十三:年下皇弟好腹黑
    位面十四:九尾男狐天天都在求靈修
    位面十五:女将軍娶了個男纨绔
    位面十六:禦姐醫生在線治病
    位面十七:女總裁和男頂流的二三事
    位面十八:土匪從良後成了驸馬爺
    位面十九:落魄畫家被收租網紅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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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費言情 已完結 148.0萬字
  20. 腹黑VS呆萌:竹馬誘青梅

    腹黑VS呆萌:竹馬誘青梅

    從稚童到年少,從校服到婚紗。
    時光荏苒,我們不散。
    【甜蜜小片段】
    幼兒園——
    李清苒:“石頭,我想吃肉……”
    穆辰時:“好”。
    然而最後,他養了三年的小胖妞一聲不吭的走了……
    九年後高中——
    某人死皮賴臉道:“我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合适嗎?”
    李清苒:“?”
    穆辰時害羞小媳婦狀,“我想要一個名分。”
    李清苒:……
    大學——
    穆辰時:“我們搬出學校同居吧!”
    李清苒:“不要,我爸不會同意的。”
    某人淡定道“可是你媽已經同意了,你爸還是得聽你媽的。”
    李清苒抓狂,“你什麽時候又給我媽打電話了!”
    (超甜寵文,男女主身心幹淨)
    标簽:養成 寵文 青梅竹馬 校草 獨寵

    免費言情 已完結 266.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