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回眼,就被綠眸盯着了
洞犯愁,找不着确切的證據,這不兒子為媽咪分憂,就想出這法子,讓萬凝兒幫忙來了。
萬凝兒一聽說斯科達這家迅速崛起的神秘大集團,竟然是葛天宇家的,立馬來了勁兒。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了會幫葛天宇的忙,約甜蜜出來打探情況。
“好了,美女們,上車吧!”
葛天宇非常紳士地提着兩袋小龍包,陪着兩位女士逛起了旁邊的古街,街上燈火融融,還有老式黃包車經過。在萬凝兒的撺掇下,甜蜜被送上了車,哪知葛天宇竟然先一步溜了上來,車夫一見坐好了一對男女,就立馬邁開腳跑了出去。
萬凝兒僵愣在原地,看着車子緩緩消失在一片人潮中。
“呀,凝兒還在下面,師傅……”
甜蜜要叫停,突然感覺到腰後一熱,吓得瞪大眼兒看身邊的葛天宇。
葛天宇卻不以為然地笑笑道,“沒事兒。我和凝兒開個小玩笑,你別緊張!”
“可是……”這算是什麽玩笑啊,扔下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女人一起坐這種小車,還依得那麽緊,就算你倆喜歡,可人家她可不樂意唉!
“甜甜,聽說你男朋友要跟你結婚了?你到底成年了沒啊?”葛天宇故做輕松地問。
甜蜜努力縮着身子往一邊靠,在黃包車突然抖了一下時,一屁股坐下就聽到一聲輕脆的咔嚓響,那只鹹豬手終于消失了。她也懶得看旁邊男人的臉色,只道,“我當然成年了,不然怎麽會談婚論嫁呢!具體時間,我們還沒定呢。師傅,麻煩能不能拉回去我們剛才上車的位置啊。”
葛天宇甩着被壓疼的手,臉色可沉了幾分,偏偏又急着心中的疑問,繼續裝沒事兒人似地打探,“看來你男朋友很愛你,很心急着要娶你回家了吧!對了,你們談了多久戀愛啊?”
甜蜜覺得這男人真奇怪,幹嘛老問人家的私事兒,他們又不熟,可是聽着這聲音,她又覺得有些怪怪的,像是哪裏真見過、聽過。
“我們談了有一年了。”
“哦,那是時間不短了。那你們計劃什麽時候舉行婚禮呢?呵呵,別誤會啊,其實我是聽凝兒說,你們從小就是好朋友。若是你們需要伴郎伴娘的話,我想我們會很樂意幫這個忙,順帶也給自己帶帶喜氣。”
說得還是挺中聽的,真像個稱職的男朋友似的。
可是,甜蜜就別得這情形太別扭了,随口胡谄了兩句,就趁着車子緩下來時,直接跳下了車,一邊打萬凝兒的電話,一邊尋人了。
葛天宇不得不下了車,借着自己人高腿長,先找到了萬凝兒,就将臉色有些不好的女人攬進懷裏,一陣兒低語兒揉捏,方才讓萬凝兒又笑了開來。
……
三人又逛了一會兒,甜蜜看時間太晚,便要急着離開了。
葛天宇立即表示要開車相送,甜蜜借口萬凝兒開了車想要拒絕,萬凝兒卻是向着葛天宇這邊,說一起送甜蜜回家,自己的汽車寄放一晚也不當事兒。
甜蜜自抵不過兩張嘴兒,恭敬不如從命了。
但是當葛天宇開着法拉利跑車出現時,甜蜜的目光被那兩道刺目的燈光掃過,心頭沒由來地就開始難受了。
最近由于天天坐莫時寒的大商務轎車,她暈車的毛病也得到了顯著的改善,之前坐萬凝兒的小車,被車內的裝飾和聊天內容分散注意力,倒也沒覺得太難受。這下被萬凝兒推上了副駕駛位,說是享受跑車的快感時,她的小心髒就開始砰砰地亂跳了,想拒絕,都被兩人忽略掉,塞車倏地一下飙出去老遠。
車邊的霓虹燈火,似乎一下子就化成了一道道光流,從眼角飛過。
“啊,慢點慢點,我,我……”
“哈哈哈,小甜蜜,你不會是第一次坐賽車嗎?沒關系,習慣一會兒就好啦!”
上車前,這一男一女故意沒有給甜蜜系上安全帶,九點後的二環大道上車輛極少了,他開得又猛又瘋,還故意追尾,吓得一路上汽車都靠邊了,不知道被拍下了多少張違章駕駛的照片。
“不,不要了,快停下,快停下!”
甜蜜吓得整張小臉蒼白一片兒,渾然不覺兜裏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直到萬凝兒見狀似乎真不對勁兒,忙拍了葛天宇讓停車。
“喂,小甜蜜,你不會真那麽……”
葛天宇伸手去拉忙着想要下車的甜蜜,他故意沒有開車門鎖,甜蜜扭了兩三下沒開,正想捂嘴,卻被葛天宇拉住了手,回頭時終于包不住,張口“哇啦”一聲,吃了一肚子的狗不理包子,全噴在了葛天宇的臉上。
當真是正中目标,現實報得徹徹底底,“彈”無虛發啊!
恰時,一輛商務轎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一邊,車上的男人立即朝這方奔了過來,只聽得一聲“甜蜜”,就将人直接抱離了法拉利賽車,并甩給一臉懵逼的葛天宇一個冷戾的眼神。
“天宇,你沒事兒吧?”
萬凝兒忙狂抽紙巾,給葛天宇抹臉,一邊又忍不住扇着手別去那股可怕的異味兒。
“該死!”
葛天宇氣得一把揮開了萬凝兒的手,讓完全不察的萬凝兒一下甩下座位,咯到了手臂,疼得一時就失了聲兒,驚訝地看着葛天宇扯了她的絲巾在臉上胡亂抹了幾把扔到路邊,就朝那輛商務車沖去了。
萬凝兒覺得這疼痛十指鑽心,葛天宇随手甩掉的她的絲巾,可是品牌貨,三千多塊呢,竟然就那麽毫不眨眼地被他扔在了路邊。不知為什麽,她的目光沾在那像塊破布式的絲巾上,久久地移不開。
“嘔嘔……”
甜蜜還對着路邊花園狂吐着,心裏難受得要命,吐得昏昏沉沉間,聽到旁邊又傳來葛天宇的聲音。
“小寒,瞧你激動的,剛才被噴的可是哥哥我。啧,你瞪什麽瞪,今晚我還請她吃了小龍包子。聽說是……”
腦子卻像是開了閘似地,一些被壓下許久的記憶突然就一股腦兒地冒了出來……在一片烈烈煙火中,那個滿身罪孽的魔鬼,依然在恬不知恥地叫嚣着自己的無辜,仿佛死于他車輪下的都是不足挂齒的蝼蟻,可是那些蝼蟻裏,有于她至親至愛的人啊!
……
“小寒,甜甜是你女朋友嗎?天哪,今天可……喂……”
葛天宇故做“無知”地靠上前來,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讓咋一擡頭的莫時寒盯得渾身一怵。
莫時寒沒有給葛天宇再唱作的機會,一把将甜蜜抱進了後車座上,回身迎上葛天宇就揮起手,吓得葛天宇頓時失聲兒,想要叫什麽卻是被莫時寒揮來的大掌一把捂住了嘴,唔唔叫着連人帶毛兒給往後狠狠一推,砰地一聲就載在了他自己的粉紫色法拉利跑車的前車蓋上,撞得登時就變了臉色,所有的風流倜傥,邪魅貴氣,消失一空。
萬凝兒也被吓了一跳,神經方從那垃圾筒邊上的絲巾角兒挪開,就看到車蓋上狼狽的男人。她沒有立即起身去搭救,握着lv包包的手緊了緊,漂亮的美甲刺到了掌心,讓她的眼沒由來地眯了一眯,将葛天宇那窩囊恐懼的表情,一攬無遺。
砰!
莫時寒上前,一把将想要直起身的葛天宇給狠狠摁到了車蓋上。碧綠的眸子變得冷鸷幽沉,真像是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似的,瘆人得很!
萬凝兒立即選擇不開口為妙。
“小寒,你,你想幹什麽?我是你二哥……唔!”
“二哥!”
莫時寒的口氣聽得就是陰冷沒有絲毫情感的,他俯下身的動作,要是在背後插上兩副大張的黑色羽翼,就真的像魔鬼似的,“如果你心裏還有一點兒當我是小弟的話,那就乖乖地離我的甜甜遠點兒,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你最好連她的一根頭發都不要碰。否則……”
話沒說完,葛天宇就被放開了。
莫時寒來得兇猛,可去的也很利落。
只是那狠戾的顏色就像是頸口的疼痛,烙上了身上,眼底那迅速消失的車影,都像附骨之蛆,久久地讓葛天宇咬着唇,陰着臉,一言不發。
萬凝兒過了好半晌,才走下車,伸手去扶人,卻被葛天宇一手打開,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翻身下車之後,上了車就猛踩一記油門兒,瞬間消失無蹤。
萬凝兒站在原地久久地,仿佛并不意外的樣子,她原地走了兩步,最後一咬牙沖回到垃圾筒邊,将那條染滿污穢的絲巾拿了出來,拿出紙巾拭去上面的殘渣,然後再用揀了一張報紙将之包好,收了起來。
……
——**!這什麽窮鄉僻壤啊,一條好點兒的路都沒有,簡直就是個垃圾場。該死的,叫什麽叫,一個破卡車而矣,老子一天就能賠你十輛。一群無知的窮鬼,知不知道我這輛車的一道劃痕,你不知不喝賺三年都賺不到啊!媽的,我的寶貝跑車的底盤都給這破路刮花了……
隐隐約約裏,記憶裏的那個可惡至極的聲音似乎又從深淵處響起,那個聲音真是嚣狂無比,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兒,只是那個聲音比起葛天宇的聲音,嚣張一樣,但聲線似乎還是要年輕許多。該是她想多了吧?并不是開法拉利的都是那個混蛋!
甜蜜感覺中有些濕濕的,溫溫的,慢慢才睜開眼,對上一雙擔憂的綠眸子。
“還難受嗎?要不我讓醫生來看看?”
車頂亮着淡淡的暖光,在男人的臉上打下一片片陰影,尤其是眉頭那處的影子就像兩座小山頭。
甜蜜伸手撫上去,想要開口,就覺得喉嚨口有些癢癢的,出口的聲音也沙沙的,“寒……”
莫時寒眼底閃過一抹震動的波光,甜蜜還來不及細看,就被他一把抱進懷裏,緊緊的,緊緊的,還有些微顫。
甜蜜覺得有些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坐車嘔吐了,這男人怎麽這麽緊張啊,好像差點兒出什麽大事兒似的。
“寒……有點兒,疼!”
“哪裏疼?是不是胃還疼?我們去看醫生吧!”
說着,莫時寒就要出去回駕駛座,袖子就被一只小手牽住了。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甜蜜這方晃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停在不知哪個無人的街邊,附近只有一盞弱弱的路燈亮着。
莫時寒的表情滿是緊張,風吹草動,四處皆兵。
甜蜜的手撫上他放握在車門把上的大手,身子朝他懷裏靠去,“唉,吃的都吐了,人家現在……沒力氣,肚子餓。”
莫時寒身子僵了一下,才在懷裏軟軟甜甜的氣息和觸感下,慢慢放松下來,将人攬了攬,抱在懷裏揉,說着接下來的幾種安排。
甜蜜沒有聽清男人說什麽,只是帖着他胸口聽着那一下一下,起起伏伏的心跳聲,覺得飄忽不安的靈魂終于又落了地。
之後,兩人到一家面館,吃了一碗清湯綠葉面。
莫時寒小心翼翼地将甜蜜送回了黃叔的租屋,黃叔看到兩人難得一起回來,笑着接納莫時寒喝了杯熱水,聊了兩句,才互道再見。
……
那時,莫遙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一半,就氣得低喝出聲,“你說他帶着甜蜜飙車,吓得小姑娘都吐了?寒寒都找到他們了?”
那是莫遙最近派遣的一個負責監視葛天宇的人,本來像這種涉及**的家務,莫遙是不太想太多人涉入的,每一步安排都會想很久,要顧及兒子的感覺,孩子他媽的感情,更不能忽視未來兒媳婦兒的感情。
說起來,他從不覺得自家的家庭關系有多複雜,他覺得自己和韓子怡都是挺開明的人,兩人都是國外長的香蕉人,現在回國待了也有近十年了,黃色部分應該也浸染了骨子裏不少東西,所謂葷素不忌吧!做他們兩的兒媳婦兒,應該會是非常開心,不會有那麽多老八股的什麽婆媳問題。只可惜世事難料……
“行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現在那小畜牲還住在酒店裏,你給交管那邊透個信兒,讓他們去拿人!之前捂着的事兒,都放了。”
說完,莫遙重重地壓下電話,擰着眉在影音室裏來回走。
恰時房門一開,韓子怡身上還圍着圍裙,口氣嗔怒地叫,“說什麽事兒那麽臭臉,叫了你半天,不是要吃宵夜嗎?已經做好了,還吃不吃,不吃我就倒掉了。”
“哎,吃吃吃,子怡,你別生氣。剛才就是被我那個新上任的小助理給氣着了。說了元旦前不要排什麽活動,他偏不聽……”
莫遙扯七扯八地上前攬了韓子怡的小腰,就走了出去。
……
隔天一早,九點半。
酒店的大門就被人重重地敲響了,酒店的服務生緊張兮兮地前奔後跑,總算叫來了一臉慌張的值班經理,值班經理打着哈欠過來,一眼看到那房門前站着的三個警察,兩個身着橄榄綠,一個身着墨藍色制服。正是警察局和交管局的标準制服。
乖乖的家夥,這屋裏哪尊大神,竟然一下子驚動了這兩個部門的高級警員,親自上門來拿人。
服務員在值班經理的眼神示意下,心情忐忑地刷了房卡,打開了門。
一進門,衆人就踢到了鞋子,屋裏可謂一片狼籍,還有被打倒在地的裝飾口,橫七豎八地散了一地。
警官們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其中一名年輕的警員暗下嘀咕了一句,“真不愧是纨绔子弟啊!”
接着,那交管局的協警就氣呼呼地将爬在床上的葛天宇,一把将給拎下了床,扔在了沙發上。
葛天宇揉着眼,罵咧着,“誰啊?竟敢私闖別人的房間,你們……以為穿張青蛙皮就可以枉顧我們……我們華僑的權益了!小心我告你們,我……本少爺可認識你們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你……”
一件外套飛來,正好蒙住了葛天宇的頭,他氣得一把扯開,就聽到協警臉色陰沉地宣讀着一堆責任,“葛先生,你已經觸犯了我們國家的交通管理條件,第xx條,x條,xxxx條……不僅如此,因為您不遵守我們的交通法規,不僅違章開車,破壞法規,還造成八起交通事故,目前這八起事故的受害人,一位重傷在院,兩位中度受傷在院觀察,四位輕傷。他們已經向上提起公訴……”
葛天宇冷笑一聲,“行了,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不就是要錢嗎?行,我讓我的律師來處理,要多少,随便他們開!”
這話一出,另兩位執行的警察先生臉色可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那個年輕地立即上前一步,宣道,“葛先生,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了。根據我國最新的外交赫免試權法規,您現在已經構成了交通犯罪,你必須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你所說的話都将成為陳堂證供……你的駕駛證早就過期,并且由于過往的行駛劣跡,我國交通部門并沒有給你發放行駛證,你來芙蓉城期間的所有行駛行為,會被視為違反我國法律法規。容我們提醒您一句,不管是禍及傷人還是違反交通規則,都不是用錢可以打發的!”
葛天宇的臉色也陣陣發青,卻依然端着架子,不予配合。
最後,他大聲嚷嚷着無力回天的事實,被堅決執法的警官直接架出了酒店,戴上了手拷,扔進了警車。
------題外話------
秋秋最經典的作品——超浪漫極致深愛異國戀《七日,魔鬼強強愛》即《七日一帝國盛寵》,重口,制服控,大叔控,傲嬌可愛妞vs鬼畜腹黑深情極致帥酷親王殿下!烽火硝煙中的恩怨情仇,驚天動地的極致寵愛,亂世交割中的驚天絕愛!
“小東西,整整四年,我都無法忘記在你身體裏的感覺,知道那是什麽滋味麽…”
——英俊如魔的男人,将她狠狠壓上,緊鎖着她的魔魅雙瞳中燃燒着邪惡的紅蓮獄火,讓她顫抖地想起那段可恥的記憶…七天七夜的折磨羞辱,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無邊無盡的**沉淪…
——她的一句模糊的呓語,讓北平最寒冷的冬季,為粉櫻飛舞芙蓉花覆蓋;她的一個微笑,讓他放棄了屠城的三光政策;她的一滴眼淚,讓他虔誠地跪行千裏為她祈福添壽
177.接他電話快樂一天
甜蜜拿出小帳本時,發現從國慶回芙蓉城後,自己似乎很久沒有翻看過了。
人生真的很奇妙,曾經以為時刻都無法放下的東西,似乎轉眼就放下了,以為會有的難以忍受、撕心裂肺,似乎都沒有發生,不知不覺,就這麽走過來了,而且感覺還一直挺好,并沒有之前想像的那麽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一切,似乎只是一個放不開的執念,日月星辰依然自在運轉着。
之後回頭再看時,那記錄的一條條紅燦燦、粗深深的字跡,似乎也沒有她想像的那般沉重。
她輕輕撫着最新帖上去的幾根“欠條”,想到的不再是債主們或憂或恨或無奈或冷漠的眼神,而是在熟悉的人的嘴裏,聽來的那些關于莫時寒的細節……他替她分擔那些惡意,他擋掉了那些無聊的流言蜚語,他幫着她維護她那點可憐的尊嚴,他還那麽認真地聽她的夢想,她的自卑,她的渴望……
也許,不該過于執着過去的那些糟糕的東西吧!
想了想,她看着時間,沒有像以往一樣那麽勤奮地爬起床,倒生出幾絲慵懶的感覺來。
恰時,手機一震,自動開機的同時就傳來好幾條短信息的聲音。
點開一看,五條裏有四條都是莫時寒發來問候她的,問她:醒了沒?身子還有沒有不舒服?多休息會兒,不用給他做早點了。希望她下午再過去陪陪他,不要胡思亂想。
心裏暖暖的,抱着被子又滾了幾圈兒,一一回了消息。
等着。
等來的是一聲悅耳的鈴聲,莫時寒這個男人是個行動派,能打電話就不會浪費時間發短消息了。
“喂!”
“甜甜,醒了?”
“嗯。”
他的聲音有些微的沙啞,她問,“你昨晚送我回來,又回去加班了?”
他沒回答,只道,“還沒吃飯吧?我給你點個西式早餐。”
她道,“不用啦!黃叔有給我留早點的。”
他說,“網店外賣服務,你不是說想試試?我已經點好了,是你喜歡的一家蛋糕點的特色早點。”
她一下坐起身,“啊,真的嗎?那,那我……”
他輕輕笑出聲來,“預計送達時間,35分鐘,你應該來得及洗漱。”
她這方頓住動作,“寒……”聲音變得軟軟的。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說,“謝謝你,我……我一會兒吃了飯就過來。你也要按時吃哦!”
他,“嗯,我等你。”
挂了電話,甜蜜盯着手機,小臉暖呼呼的,随即一聲低叫,開始了快樂的一天。
……
甜蜜到斯科達時,整個工廠都在進行緊張的工作中。
她上樓後,剛出電梯,就看到琴姐陪着小胡往回走,小胡埋着腦袋,一邊點頭,一邊抹着眼角。
甜蜜朝兩人打招呼時,小胡尴尬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讓甜蜜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身後幾步,正好是關又晴,看到甜蜜時,臉色故意一沉,扭過頭,就加快了腳步。
甜蜜今天心情倍兒,根本沒看到關又晴故做的疏離似的,上前拉住人,就問,“小晴,小胡她又被批了嗎?我看她眼睛好紅啊,會不會太勉強了?要是實在困難,不如就讓她回秘書室做,換一個像琴姐一樣老練的秘書,好不好呢?”
關又晴甩開甜蜜的手,冷哼,“你以為專蜜是這麽随便就可以換的嗎?xxx的事件已經影響很大了,小胡好不容易上了手,又……哈欠——哈欠,你……哈欠……”
沒想到關又晴一下打了幾個噴嚏,還流起了鼻水,還直揉起眼睛。取下眼鏡片時,甜蜜看着那雙同樣泛着黑眼袋的美眸,心裏也升起同情來。
“啊,晴晴,你的眼睛……”
關又晴揉呀揉的,就把粉底給揉掉了,露出了本來的膚色,掩不去的疲倦和黯色已經暴露無遺。
“哼,不關你的事兒,總裁夫人!”
關又晴哼哼一聲,轉身就走,還把腰挺得筆直,天知道她在電腦前坐了一整晚,早就腰酸背疼了,可她就是不想在甜蜜面前露怯。
甜蜜跟着關又晴就回了秘書部,部裏的人看到甜蜜過來,都不約而同地擡頭瞄了一眼,卻又像是碰到什麽鬼似地立即縮回了腦袋,繼續各忙各的。
甜蜜也不管別人的眼神兒,忙從包包裏拿出了幾個小保鮮盒,給琴姐、小胡一人一個,最後捏着個明顯大點兒的在關又晴卡座上篤了一下,就放下盒子,丢下一句“辛苦了”,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關又晴氣得唰地一下站起身,想要沖那溜號的人大吼什麽,只叫出個“曾甜蜜”三個字,就收到正好出來的周部長的眼神兒,旁邊卡座裏的就傳來了小胡低低的贊嘆聲,“哇,總裁夫人做的包子嗎?好好吃。這個餡兒的味道真不錯,還是胡蘿蔔的。保護眼睛呢!”
關又氣握着拳頭,慢慢坐一了下。
還有旁人湊過來,問她,“小晴,你那也是胡蘿蔔小包子?你要不想吃,給咱們償償,總裁夫人的手藝呗?”
旁邊就有低笑,“是呀是呀!咱們也償償,看是多好的味道,把咱總裁都收買得服服帖帖的。”
小胡還傻傻地來搭話兒,“好吃,真的好吃。不信你信償償。難怪總裁那麽寶貝夫人,原來,收服男人的胃真的能收服男人的心呢!”
“吃你的,少廢話!趕緊吃完了做正事兒,不然一會兒咱可不會再幫你擦屁股了!”關又晴哼哼地沖了一句,吓得小胡立即想到什麽,小臉都變色了,但還是迅速将保鮮盒裏的包子都塞進了嘴裏,開始埋頭打字。
關又晴回頭看到探來的期待眼光,立即将保鮮盒扔進了抽屜裏,“現在我還不餓,一會兒再吃!”
遺憾的衆人只得收回了脖子。
中午的時候,甜蜜接到脆脆的短信,去了職工食堂吃午飯。兩人主題正是游哥和大頭哥的事,處分下來了,不過并沒有影響游哥的培訓分數。大頭哥辭職了,不過并不是因為豬腳線長的事,而是他自己考慮了幾個月之後的職業規劃。
脆脆說,“不管怎樣,我還是想在這裏好好堅持下去。男人和女人,差距大了,日子不好處。是不?甜妞兒,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很少下樓來的吧?人都是往上處走的,誰還總會回頭啊!”
甜蜜點頭一笑,“嗯,咱們女生不會比男生差的,努力是第一步。”
兩個女孩會心一笑,還拿湯盅碰了碰。
恰時,關又晴竟然端着盤子走過來,問也不問,直接坐在了一邊。
甜蜜見狀,立即亮起雙眼。脆脆并不太清楚兩人恩怨,但基于美女之間都是同性相斥的原則,她對于關又晴并不太感冒,很快就離開了。
“小晴,多吃點兒蛋白質,晚上熬夜鈣質流失得也快。”
關又晴聽着甜蜜習慣性的雞婆,眉頭皺了兩皺,突然一放筷子,轉頭就問,“曾甜蜜,你早就知道了吧?”
甜蜜一愣,“啊?知道什麽?”
關又晴氣哼道,“你還要虛僞到幾時。你早就知道做莫總的專蜜會非常辛苦,他做事情要求極高,不僅是精溢求精,簡直就是吹毛求疵苛刻到了極點,批評起人來更是毫不留情,有時候真是……真是……”
甜蜜眨眨眼,“我只知道他要求高。之前,他還想借專蜜的事來追求我,我沒答應。後來……你也看到了,我水平差,根本做不了他的專蜜。要是早知道,我……我還是寧願做原來的事情。”
關又晴聽得差點兒乍了,“世上難買早知道!要早知道,世界上就沒有那麽多離婚夫妻了。”
甜蜜,“呃……小晴,寒他是不是特意為難你了?要是的話,我回頭一定幫你好好罵罵她。”
關又晴瞪過來一眼,“你別瞎參和。工作歸工作,私人感情歸私人感情。”
甜蜜立馬雙眼大亮,“那,那你現在跟我抱怨那個魔鬼總裁,是……是因為咱倆私交好,你不怕我回頭打小報告啦!”
關又晴頓時瞪着姑娘,無語凝噎。她怎麽就沒管住自己的嘴啊!
甜蜜樂了,立即伸手去拖人家的手,“小晴,你放心,回頭我一定以私謀公,幫你報仇。”
關又晴,“……”
不過,好像,這感覺也不壞啊!
“小晴,那個包子味道如何?”
“還湊合。”
“哦,不好吃嗎?那只有給絲絲姐和總經理送一些……”
“等等,光有胡蘿蔔,我們又不是兔子。你就舍不得弄點兒肉嗎?”
“啊,你們要吃肉?我以為你們女孩子都要減肥,晚上夜宵吃了肉容易長肥,所以……那好,下次我給你帶雞肉餡兒的,好不好?”
“随便你。”
好像,被掀翻的友誼小船,又慢悠悠地翻回來了。
……
那時,在拘留室裏。
葛天宇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幾乎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在牢房裏發洩,又吼又罵又叫又打,對着前來問詢的女警官暴粗口,于是又被多扣上一條“威脅警備人員”的罪名,連餐飯都給他免了。
這一天裏,還有其他違規的人被關進來,但很快就叫着換了房間。之後進來個鬥毆的壯漢,被葛天宇挑唆得惱了,直接給了葛天宇幾個重拳,并表示自己之前把一人打進了重症監護病房,現在替交警同志出出氣兒,也是盡點兒為人的義務。
葛天宇被打掉幾顆大門牙,氣得再也沒法折騰了。
這樣,足足過去了一天一夜,讓養尊處優向來橫霸慣了的葛天宇終于消停了。沒辦法,足足餓了六頓飯,鐵打的人也會休息一會兒,更何況是貴公子一枚的葛二少。這感覺像坐了一輩子牢似的,當女警官又來問詢時,他終于乖乖地配合了。
事後,某位負責的警官給人打電話,“哼,這人關進來的時候還真是橫。您說的辦法倒真是好,才一天就頂不住了。當然,還得多謝那位替天行道的兄弟。現在他要求通知他的律師,您看這……”
餓了一天一夜,葛天宇終于吃上一口白米飯。還是從民工們打飯的流動快餐車上打來的,用白色泡沫飯盒包着,葛二少從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吃這種垃圾,但也悶頭吃掉了,沒有叫罵。
怎麽說,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告這些“以權謀私”的公職人員吧!
又失眠了一晚,葛天宇終于見到了自己在芙蓉城這邊委托的律師。
律師一臉煩惱,“葛先生,之前您聘用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過你咱們現在新出的交管規則非常嚴格,就算是國外的華僑,也沒有以前那麽輕松的政策和保護法規了。可是您……”
葛天宇一拍桌子,又耍起了橫,“廢話!要是事事走法規的話,那我還請你們這些律師幹嘛!你們拿那麽高的傭金,難道是吃屎的嗎?”
“葛先生,今年城裏新增了三千多個攝像頭,各個小區的攝像頭也增加到了一千八百多個。比去年增加了一倍。”
“我又沒撞死人,讓你保釋我出去,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了。”
“可是您現在多了一條威脅警察,還有襲警的記錄,要保釋的話還缺乏一些必要的手續……”
“手續?!不就是要錢嘛!要多少,你給他們就是。他們這裏的人,虐待我,不給我吃飯,還讓我挨打,你看這都是證據,我要告他們!我要告他們一個個都卷鋪蓋滾蛋,看他們……”
這場溝通,注定變成了一個人自說自話,自耍自橫的鬧劇。
“葛先生,請您……”
“說說說,說什麽,你特麽說的都是廢話。我現在只要出去,從這鬼地方出去。等我出去以後,我特麽再找人來收拾這群沒長眼的條子。當然,第一個要幹的,還是得先把你這沒用的律師辭掉!”
頓時,律師還盡心盡力地勸說的表情,慢慢褪了去,眼底的厭惡和憤怒也浮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真沒什麽好說的了。不需要葛先生您辭退,現在我就把您預付的雇傭金退還給您!”說着,律師就拿出手機,通過網絡轉帳成功。
一聲嘀的響,律師就拿出了一部手機,扔還給葛天宇。
繼續說,“葛先生,走前我還必須說一遍。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我們的帝國已經強大起來,不需要那些目無法紀、私德敗壞的人的投資了。別以為有錢請律師,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是個律師,不是助纣為虐的混蛋!”
說完,律師甩門離開,留下一臉憤懑、急着拔電話求救的葛天宇。
“喂,大哥,我現在警察局。該死的,別提了,一定是莫遙那個老不死的家夥害我。之前都好好的……”
那頭,不知葛天擎說了什麽,葛天宇的額頭跳得青筋快迸出來了,咬了咬牙,忍着沒有罵出來。
最後,要收線時,葛天宇突然想到什麽,說,“我一人真搞不定他們一家三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