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甜蜜懷裏。
甜蜜奇怪地看看手裏的文件,因為光線太暗,上面的字一時看不清,倒是那朵別在角上的藍色玫瑰花頗為惹眼兒,又有點兒怪異。
“這是……”
“你仔細看看。”
汪叔鼓勵地笑笑,繼續充當着月老。
甜蜜拿近文件一看,“借款合同?!這是……”她立即翻啊翻,翻到了最後一頁,就看到自己的簽字和手印兒,旁邊還有男人的簽名,字跡有力,筆法折轉間似乎也透露出他性格裏的固執、強霸。
汪叔急給莫時寒打手式,讓他解釋說明。可是莫時寒就站在那裏,抿着唇,什麽也不說。
甜蜜看向莫時寒,黑暗裏,那雙幽幽的綠眼睛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麽吓人,逼迫了,可是她心裏仍然豎着一堵牆,“你這是,什麽意思?”
莫時寒看着女子,仍是沒有立即回話,就是那麽呆呆地看着,那一眉一眼,唇紅齒白,嬌小玲珑,卻同樣要強,霸道,偶時流露的脆弱讓人心疼不矣。
這樣的沉靜,氣氛莫名地更加緊張。
“莫時寒,你到底什麽意思啊?”那樣的眼神兒,看似平靜,卻更似在悄悄醞釀着什麽可怕的暴風雨,讓人捉摸不透,忐忑不安。
甜蜜一緊張,小嘴兒就忍不住開始絮叨,“你,把合同給我,不會是要……要我改簽新的合同?我知道之前在市場賣的東西都是你派人買去的,那筆錢,我都讓汪叔幫我轉告你了,等我回去算清楚了,就重新給你寫個欠條兒,蓋上手指印兒,我絕不會賴帳的!”
“不用了!”
“什麽?”
“不用還了,我、不、需、要。”
他故意把最後四個字咬得有些重,說完後立即轉身上車,砰地關上車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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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車窗卻留着半掌寬的縫兒。
甜蜜驚訝地張大了小嘴兒,在思考前已經沖了上去,“莫時寒,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不用還了,你……”
男人的聲音再次淡淡揚起,“汪叔,開車。”
汪叔這才仿佛回了神兒似地,應了一聲,在走過甜蜜時,低聲笑說,“傻丫頭,少爺的意思就是錢都不用還了。這個《借款合同》,你也可以撕掉了。你呀,好好地回家過節去吧!以後,有啥困難,都可以來找莫,咳,找汪叔,汪叔一定幫忙啊!”
吶呢?!
...
69.錢債好還,情債難償
真的,不要她還了?
所以才把他那份借款合同還給她!
真的……就這麽簡單?
甜蜜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之前還追着她又吼又叫,追搶攔抱,霸道索吻,各種耍流氓的說?怎麽……
“小甜甜,勞動節快樂!”
車頭倒轉時,汪叔的大嗓門在廣場上飄得老遠。
甜蜜下意識地擡起了手,“節……日快樂!”她跑了兩步,汽車已經駛出了廠門,她的回應聲估計對方什麽也聽不到。
曾甜蜜,你傻呀!現在人家不要你還了,少一筆債務,不賺白不賺嘛!
可是,爸媽曾教過她,欠錢好還,欠情難償!
她看着手裏的《借款合同》,不知為嘛竟然皺巴巴的就像是被人蹂躏過的樣子……難道之前那人就已經把合同給揉掉了?那麽,那天她跑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他要跟她說的事,就是這件事嗎?
不不不,那天他還跟她對吼,一副不“上”了她不會罷休的流氓樣兒。
那,這個魔鬼總裁是什麽時候,改變主意,良心發現不要債了?
想了半天,甜蜜也想不通。
總之,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小心了。
脆脆見她回來手裏拿着個被揉過的《借款合同》,竟然莫名其妙就猜到,“莫總不要你還錢啦?!呵呵呵,小蜜兒,有戲哦!”
甜蜜驚訝反問,“什麽戲?你怎麽猜到的啊?”
脆脆心裏暗笑“這傻妞兒,一詐一個準”,便故作高深狀,“這還用說,合同都揉成這樣兒了,肯定就是不需要你還的意思啦!知道男人這一招叫什麽嗎?”
甜蜜沒想到,這竟然還藏着什麽道道,立即做豎耳聆聽狀,“什麽什麽,快告訴我,我正愁呢!~”
脆脆笑得更得意,“俗話說,錢債好還,情債難償。莫總不要你還錢了,那不就在你心裏落了個好。你心裏本來就覺得欠了他的錢應該還的,如果不還錢了,那欠的可不就是一份人情了嘛!人情的價值是多少?那可不是用幾塊幾毛就能計算的。少的嘛,請吃一頓飯,大家就是兄弟姐妹了;多的嘛,那大概就要用,諸如,以身相許,方能安心啦!”
兄弟姐妹?!呸,誰要跟那種見不得光的變态做兄妹啊!
以身相許!癡心妄想嘛。
甜蜜了了,“我說他怎麽突然就轉性兒了。原來,給姐打這種心理戰啊!可惡,我才不會上當。”
一邊哼含一邊就把那合同重新疊好了,心裏又有了一番新的計量。
……
這晚,莫宅。
韓子怡打完了電話,一臉擔憂地回了莫遙一句,“汪叔說,寒寒要回自己公寓休息。唉,這孩子,連着這一周都沒沾過家,我說要去他公司看他,他死活不讓,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真是的!這工作有多重要,連回家好好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早知道……”
這都是做媽媽常念的經,莫遙聽着心下好笑,心說當年她這個做媽媽的忙起事業來,也一樣忘東忘西,還曾經為忘了兒子的科技展,而痛哭流涕呢。面上卻是一副同硬愁的模樣,送上一杯女人睡前必喝的蜂蜜牛奶,一邊寬慰。
韓子怡唠叨了一會兒,又想起一事,問莫遙,“我看還是給寒寒找個能打理他生活的秘書才行。”
莫遙聳聳肩,“寶貝兒,這法子咱們早前就想過了,也送了好幾個營養學專業的女孩子過去,都被他打發掉了。有一個還弄得一臉一身的機油,害人家整整一星期洗不掉都沒敢出門兒。我這張老臉都賠給兒子了。”
韓子怡哼了一聲,“這怎麽能怪咱們家寒寒。誰叫你盡找些不正經的,拿娘要不是想在試驗車間裏勾引寒寒,亂脫衣服,哪會被機油噴到啊!”
莫遙只能無語。
韓子怡眼眸微轉,繼續道,“這回按我的條件來找,你聽好了,女孩一定要是蘋果臉,瞧着喜氣有親切感,一笑起來就讓人覺得特別舒服,皮膚不用太白,蜜色的那種更健康,重要的是看起來精氣神兒很足,別找那種病秧秧的千金大。最好,還要會做糕點,咱們寒寒喜歡吃甜點……”
莫遙聽着,卻是心思暗生,這可是韓大第一次幫兒子找女人呢,有情況哦!
“喳,老佛爺的吩咐,奴才一定辦得妥妥的。”
……
那時,莫時寒躺在自己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手上卻還拿着一物。
還是那張小卡片兒,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甜,可惜,現實裏的那個總是對他呲牙裂嘴,讓人……郁悶!
明天她就回涪城了,那他怎麽辦?
這一晚,莫時寒睡得很不安穩,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睡着。
……
那時候,天還沒亮,甜蜜就提着米油,托着自己的小貨箱,離開了斯科達。
走出廠大門,她還是忍不住很不舍地回頭看了看那座大得吓人、宛如迷宮的大工廠,心想,也許很快她就會後悔吧,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路,總得往前住
才轉身,就有人從後面趕了上來,一陣兒風地停在她跟前兒。
原來是騎摩托的油哥,朝她遞出了安全頭盔。
甜蜜也沒有扭捏,說了聲謝謝,戴上頭盔,坐上了車。兩人沒開多遠,另一輛摩托車就追了上來,原來是大頭哥載着也要回家的脆脆。四個年輕人在依然空曠的清晨街道上,一路高歌猛進。
回到涪城,處處都是節日氣氛。
甜蜜沒有急着去做生意,而是趕公交,轉了兩趟車,過了一條河,進了東郊,這是一片丘嶺地帶,房子都建在馬路左右兩邊的坡地上,要小區還得爬上一段坡兒,走起來頗為費勁兒。可以說,這一片城區屬于整個城市發展最晚的地方,當年視為沒人要的山地,現在環境倒是相當不錯,青山綠水,鱗次栉比。只除了,路稍微難走了點兒。
甜蜜下了公交後,爬了好一段小坡路,總算來到了一個小區。小區大門僅夠通兩輛車,屬于很早的老小區了。進去之後,甜蜜又爬了足足六層樓,把那筒價值一百多塊的橄榄油放在了一家門口,再留下了一張小小的卡片,寫了幾句祝福話兒塞進門底縫兒裏,連氣也來不及喘一口,又匆匆離開了。
很快,一個中年婦人抱着個正吃奶的小男娃,身邊跟着個背書包的小女孩到了那門口,女孩先一步發現了門口放着的那桶油,驚喜地叫了出來。婦人立即将兒子塞給了女兒抱着,提起那桶油看了又看,眼底都蹦出驚喜的光芒,随即才開了門,就看到地上的小卡片。
女孩抱着弟弟進門,問,“媽,這是蜜兒姐姐給咱們送的嗎?”
婦人這才回了神,聲音微微幹澀,笑容全靠用擠,“是呀,這是你蜜兒姐送來的五一勞動節禮物。”
“哇,蜜兒姐真好。早知道我就不貪玩了,早點回來還能跟蜜兒姐說說話兒。媽,這油咱們今晚吃嗎?”
女人立即阻止,“先別!這油可精貴着,一桶當咱們家裏兩三桶了。省着點兒,就用來當涼拌油用。”
“哦,好。”女孩聽話地将油搬進了廚房,還幫媽媽理菜。直到婦人叫她去做自己的事,才跑回了卧室,一邊逗弟弟,一邊做功課。
婦人看着女兒懂事的模樣,臉上漸漸浮現出的都是被歲月輾壓後的疲倦和認命,以及一絲絲的欣慰。
……
甜蜜在公交車上,就接到了小叔的電話。
曾宏亮以為甜蜜還沒出發,說已經在火車站等着接她。甜蜜不好意思地解釋自己在涪城,曾宏亮又問她位置,無奈甜蜜只有提前下了公交車,在路邊等到了曾宏亮。
曾宏亮一看到甜蜜就非常高興,揉了揉姑娘的頭發,就把那行李往車上搬,心頭就是一疼,知道這丫頭八成又早早地跑去批發城進了貨,這麽小小的肩頭提着這麽多又沉又重的貨四處奔波,若是大哥大嫂在天有靈,知道了該多心疼他們的小公主啊!
再一看姑娘這下車的位置,曾宏亮就知道甜蜜是先去了誰家,他也沒多問什麽,只是笑着和甜蜜聊聊工作和學習的事。
甜蜜說,“叔,那袋米是廠裏發的過節禮物,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就放你家裏吧!”
曾宏亮立即輕斥一聲,“什麽你家我家。叔早說過,叔的家就是蜜兒的家。這米,以後你回來我都讓你嬸兒煮給你吃。這個牌子,可精貴得很呢!看來,這回你嬸兒幫你找的這家單位,确實不錯。”
“呵呵,是呀,挺不錯的。”甜蜜傻笑着,心裏已經開始後悔了。唉,果然是現實報唉!
晚上一桌吃飯時,菜品可謂相當豐盛,甜蜜愛吃的占了一多半。這回表弟曾明陽沒有再撂筷子,但還是一聲不吭。
嬸嬸因為得了實物和財物,笑容一直不減,直說朋友誇甜蜜在單位上工作勤奮,頗得主管贊賞雲雲,還認識了不錯的小夥兒。
甜蜜冷汗,其實她回來時就跟那位組長阿姨打過招呼,暫時瞞着小嬸兒的。
“對了,甜蜜啊,明天你還是要去練攤兒吧?嬸兒就不耽擱你賺錢發財,不過中午嬸兒和你叔就在火車站那邊的酒樓和親戚朋友們一起吃飯,你也要來哦!不然,嬸兒可就親自來幫你拉小貨車了。”
“哦,好啊!有免費午餐,不吃白不吃嘛!”
“對嘛,這才是一家人。”
不知為嘛,看着嬸兒笑得滿臉油光閃閃的模樣,甜蜜有種奇怪的預感。
------題外話------
《霸寵小嬌娃》即《強吻億萬老婆》的姐妹篇
當苦命小白菜重生在仇人身焙別以為她小就軟弱無能,作為“嬰兒兇器”一樣整到你黑道天翻地覆!從此,小嬰兒開始了奪命連環殺超華麗黑幫生活。
“大,叫帥哥,帥——哥!”
“喲——汪!”
“大,叫叔叔,叔——叔!”
“喲——汪!”
“小寶貝,叫姐姐,姐……”
“喲——喲——汪!”
男人坐下後,托着小奶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靜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無人能窺到海下隐藏着多少暗礁駭浪。
這男人想幹嘛,讨厭!
“聽着,叫韓——希——宸!”
這男人,瘋了!
(想知道寶寶叫的什麽,請看正文第25章 )
...
70.我不賣,我不是處!
隔日,甜蜜一大早就托着貨箱到火車站搶占最佳售賣點。
節日旅客流量大,而且也有不少商超入駐,她從芙蓉城的批發城選來的東西,很受歡迎,生意相當不錯。到了吃飯時間,小嬸兒打了幾個電話才催她收了攤子,還派了表弟曾明陽來監督。
一路上,兩表姐弟無話可說。
甜蜜拖着行李箱走前面,不時撫撫自己的小布滿,哼着廣場舞曲兒,一臉滿足的笑。
後面,曾明陽高出甜蜜一個頭,白襯衣配牛仔褲,那雙大長腿配上一張酷酷的表情,完整的偶像小鮮肉範兒。他看着前面明明走得很吃力,卻總是喜歡硬撐的女孩,在內心翻着白眼兒。
到了酒店,上電梯時人一多,甜蜜的小箱子一下被卡住,就有人不耐煩地瞪她。她拉了兩下也沒拉動,就被人抱怨“超重”。
曾明陽擰眉上前,一把奪過了甜蜜手上的箱子,朝那人面前一放,冷哼一聲,“都說你拉不動了,還跟哥哥逞能。被一只沒長眼兒的狗亂吠,大過節的沒吃藥兒就出門了,咱離遠點兒免得被傳染了狂犬病。”
噗嗤一聲,電梯裏就有人笑了。
還有人抱怨現在小孩子的嘴太缺德啥啥的,但并沒人附合。
甜蜜驚訝地瞪着曾明陽,曾陽陽一手撐在她腦袋爆把她和其他人隔了開。到了樓層後,才先一步拖着行李出去。甜蜜想要自己拖,又被曾明陽狠瞪了一眼。
“要吃飯了,去洗手!數了那麽多小票,不知道有多髒。你別把外面的病菌傳染給我們正在發育中的青少年。”
“……”
這小屁孩兒,給他三分顏色還開起染房了。
甜蜜瞪去一眼,就去找衛生間了。
曾明陽的臉色在進包間見到母親對面的人時,一下拉到了底。
甜蜜到席,發現包廂裏不只小叔一家,小姨一家也到了,且他們面前都坐着一些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甜蜜,來來來,坐小姨這兒。昨天你也不等等小姨,送了那麽大桶油就走了。只要再晚一點點,就見着瑤瑤和天宇啦!”小姨是甜蜜母親田巧蘭的妹妹,田姝惠。瑤瑤正是甜蜜的小表妹,今年就要考大學了,天宇就是田姝惠懷裏才三歲的兒子。
“甜蜜,明陽,這兒都給你們留好位置了。瞧你們倆,都餓了吧?來,先喝口水。”恰時,小嬸陳玉珍先一步沖上前,借着拉兒子,順勢就把甜蜜往自己那邊拉。
田姝惠好不容易見着甜蜜,當然不肯認輸,也來拉人。兩個女人立馬就對上眼兒,你來我往,一番眼神厮殺,唇舌互嗆。
甜蜜被攥得東倒西歪,還是小叔一聲喝斥,這才落了坐,卻是在兩家人中間位置,左右都被小嬸和小姨給封死了。
左邊的陳玉珍立即順杆爬,大力介紹她帶來的重要客人,是什麽餐館的大老板,年過四十,身家不菲,離異單身,兒女歸前妻等等。
“我這人嘛,直率,人家都叫我爽哥,哈哈哈!咱就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有三套房産,還有五個店面。你要願意,彩禮方面至少這個數兒,八萬,外帶五萬的金銀手飾、婚紗鞋包等等,咱都包了。瞧你這身板還是小了些,等養肥了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再送輛賽歐,過戶一套房産。胖哥兒我別的沒啥要求,只要每天回家能吃上一口熱呼的飯菜就行了。”
這位胖哥兒笑得滿臉油花直燦,說着就要伸手來摸甜蜜,甜蜜吓得立即往後縮,胖哥只以為小姑娘害鞋放柔了聲音開始拉近乎,“我聽你嬸兒說,你從小也跟着家人學做生意。說起來,咱們都是同行呢!思想價值觀方面,肯定合得來啊!而且,你嬸兒說你**生活能力強,還能做一手好飯菜,哎呀,現在的年輕女娃,能像你這麽踏實勤勞的,實在是……”
那越湊越近的肥臉帶着一股口氣,吓得甜蜜蹭地一下站起身,就想逃。
小姨田姝惠一聲冷含十足嘲諷,“丫就一暴發戶兒,年紀都夠當叔叔了,也好意思介紹給咱們小蜜兒。陳玉珍,你丫是想錢想瘋了吧?把別人女兒當貨物似地賣,缺不缺德啊!”
她一把将甜蜜攥到自己這爆也開始介紹自己帶來的年輕人,瞧着斯文白淨,還像個正常相親對象的樣子,年紀只比甜蜜大三歲,本地公務員,父母都是老幹部,條件确實相當不錯。
然而,這位先生一直偷瞄甜蜜,甜蜜看過去時,就像受驚的小花貓時立即轉開了眼,就看自己母親。
那個媽媽面容十分嚴肅的樣子,立即端起姿态,張口便問,“從小就**在外做生意嗎?工作環境很雜亂吧?月薪、年薪有多少?有存款了嗎?不會是月光族吧?社會關系恐怕有點兒複雜吧?那個曾,別怪咱做媽媽的啰嗦啊,我們家聰聰從小就跟父母在一起,乖巧聽話又單純得很,我們就怕他被騙了,所以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你,現在……還是處女嗎?”
這回,那位嘴和腦子都長在媽媽身上的小夥兒,終于敢正眼看甜蜜了。
小嬸陳玉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埋汰人的好機會,“呵,我當以為是什麽高富帥貴公子呢!搞了半天,就是個還沒斷奶的媽保寶兒啊!好意思問人家黃花兒大閨女這種問題,原來知識份子的素質就是一塊處女膜的深度喲!”
兩女當場又嗆起來,還是小叔和姨父一聲吼,才終于又回到正軌上。
甜蜜默。
難怪之前右眼一直跳,原來,今兒這場飯分明就是一場相親式的鴻門宴哪!
“甜蜜,你瞧你爽哥如何?”
“曾,你交過男朋友沒有?我們聰聰可是初戀呢!”
一邊急着推銷叫賣,一邊還在探人**,其他親戚也跟着起哄,逼得甜蜜一個頭兩個大。
真不巧,這還是甜蜜姑娘平生第一次相親,還是中途被騙來的。
受不了了,她蹭地站起身,一嗷嗓子大叫,“我,我不賣!”
她又不是貨物,幹嘛要拿自己換錢換金銀手飾包包房子啊?!她更不是母豬,**奮鬥長這麽大就是為了給男人生兒子、做廚師老媽子的,荒唐!
又對着那個一直挖**的那家人道,“抱歉,我不是處、女!”
之前對着某個變态這樣“表白”,現在說出口,貌似都沒啥心理障礙了。
得,這兩句,瞬秒全場,一片死寂,眼珠兒、下巴掉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
曾明陽突然爆笑出聲,全無形象,起身攥着甜蜜的小辮子,并行李箱,就往外走。
曾宏亮終于忍不住翻了臉,“我早說了,蜜兒的終生大事兒由她自己做主,誰讓你胡來的!”
田姝惠被自己請來的貴客指責,“不是說才22歲,瞧着樣子那麽小又單純,竟然都不學好跟人胡亂來。真是的,怎麽能給我們家聰聰介紹這種不檢點的女孩子啊?!”
一場聚餐,不歡而散。
……
電梯口,曾明陽口氣十足嘲諷,“你還真能忍!豬嘴兒都湊上了,才叫卡。”
甜蜜癟嘴,“好歹小嬸和小姨也是好意,人在江湖賺總得給自己留一線。萬一……”
“給那肥豬留一峽你腦子真不是人類的構造。”
“切,要你管。”
“還是你真瞧上那個媽保寶兒,想要繼續散發聖母光彩?”
“呸,沒門兒!”
甜蜜懶得跟曾明陽廢口唇,這好好的一頓飯時間給浪費了,她只能買個馍馍對付着,下午可是做生意的黃金時間呢,絕不能浪費!
走了兩步,發現這家當還在男孩手裏,她伸手就去搶,哪知曾明陽卻故意躲開,一臉拽氣地拿下巴看她,她無語了。
“喂,你中二病還沒好啊?叛逆期第幾季了?還是大姨父又到了?喂喂,你要去哪兒啊?你給我站住!”
這個死小孩兒,又發什麽神經啊!
曾明陽帶着甜蜜吃了一大碗鋪蓋面,裏面炖得爛爛的牛肉和豌豆特別香,說是奉父命賠償她一頓飯。吃完後又拖着她的箱子,到了她之前擺攤的地方,但好位置已經被人占去了。他竟然很無恥地使了個“美男計”,讓人家挪出了一個位置,就幫她把攤面支了開,在一旁幫忙叫賣。
這一下午,不知是多了個帥哥助陣,還是托了節日好彩頭,甜蜜的小布包很快就裝得滿滿的,算是否極泰來吧!
只是沒想到,意外就在此時發生。
“喲,我說剛才遠遠的看着這麽眼熟,原來真是你啊!”
攤前突然站了三個衣着時髦的女人,一看就是富貴之家,一下子把周圍湊上來看東西的小姑娘全比了下去,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馮……”此人正是馮佳瑩和兩個閨蜜好友。
甜蜜剛要叫出口,就被馮佳瑩的朋友打斷了。
一個說,“這就是那個老粘着你未婚夫的小孤女?真人可比照片黑多了啊,啧啧啧,這身材跟豆芽菜似的,心也太大了點吧!”
另一個說,“這不叫心大,這叫膽兒肥!瞧瞧這小正太,多正點哪!小弟弟,要不要考慮換個窖,跟姐姐一起玩兒去。”
曾明陽正喝着礦泉水,他咽下一口,目光掃了三女一眼,又猛灌上一大口,擡頭“噗”的一口噴出去,正中三人面門兒,尖叫四起,美女們紛紛流下黑漆漆的淚水。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噴的是,一群白癡呢,還是花癡?!”
...
71.結婚,到底為了啥?
這一日,甜蜜搞不懂的兩件事。
第一件,大家到底為了啥結婚?
第二件,曾明陽這死小孩為什麽對她突然轉性兒了?
……
甜蜜依然暫住在小叔家,一進門小嬸兒趁着小叔不在又唠叨上了。
“甜蜜,嬸兒現在還是覺得,工作幹得不好,不如找個好老公。你還記得咱們對樓的那個戴眼鏡的姐姐吧?她複讀兩年才好不容易考上咱們這兒的師專,讀了四年出來,都二十五六了,還以為能找到啥好工作,結果就只是在一個社區的培訓班上當老師,月薪還不如你給人家當銷售員,才二千不到。”
“現在怎麽樣啦?人家這五一舉行婚禮,嫁了個教育學院的小科長。立馬就被調到市裏最好的中學,有錢有房還有車,舒服着咧!所以說,甜蜜啊,趁着你還年輕可以随便挑,就努力挑個有錢的。不過也不能挑那種耳根子太軟只聽媽媽話的媽保寶兒,嬸兒今天介紹的那個爽哥,人家還一直說你直爽,實誠……”
甜蜜皺眉,“嬸兒,我不喜歡那種人。”
陳玉珍一怔,臉色就變了,“甜蜜啊,你還小,不懂。結婚就數日子,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那都是然并卵。嬸兒到了這把年紀才悟透,就是不希望你也和嬸兒一樣辛苦。再說了,憑你的條件,父母又不在,一分嫁妝都沒有,身上還背着那麽大筆債。哪個正經人家的男孩兒願意攤上這麽大個麻煩啊?男人呢,都喜歡漂亮可愛身材好的,你覺得……你有嗎?”
甜蜜轉頭看看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只想到,下午碰到的馮佳瑩,穿着漂亮的裙子,打扮得就像個公主,立行哥哥會喜歡馮佳瑩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了。
陳玉珍突然抓住甜蜜,喝問,“甜蜜,你老實告訴嬸兒,你不會真的已經不是……處女了?”
甜蜜被震得耳膜轟轟作響,一時迷惑:結婚,到底是為什麽呢?
……
這一日,莫家的節日氣氛,也份外“濃烈”。
拳擊擂臺上。
兩個戴着護具的男人,打得正。而令圍觀者啧啧稱奇的是,那個看起來尤顯瘦削的男子,攻擊起身形明顯比自己壯碩的對手,淩利,強勢,快、狠、準!剛開始還可以平分秋色,十分鐘之後,那壯碩男人就開始節節敗退,卻又屢敗屢上,連着被湊了好幾個大馬撲,看得場下人都忍不住直叫“可憐”了。
這時候,韓子怡急急地趕到,叫着,“寒寒,夠了!你要把你爸爸打得又住院嗎?!”
莫夫人朝旁邊掃了兩眼兒,已經叫了半天的寧非歡和拉絲立即沖上去。寧非歡扶起了壯碩男子,正是莫遙。拉絲則攔着還一副發洩未完的莫時寒,嬌嗲嗲地叫着疼啊受不了,才壓下了莫時寒沸騰的戰氣。
一瓶冷水當頭淋下,莫時寒一人坐在長凳上。
韓子怡走到兒子身爆俯身想要說什麽,莫時寒立即站起身,扔下毛巾瓶子,就進了男士洗浴間。
莫遙拿着冰塊揉着臉過來,上前蹭溫柔。韓子怡這會兒沒有拒絕,大概也是看男人當了兒子一早上的沙包于心不忍,直嘆,“寒寒這孩子,真是的……”
“老婆,咱們家寒寒是不是喜歡上什麽姑娘了?瞧我今天受傷最生的部位,都是臉哎!啧,看來這男小三兒的素質能跟爸爸相比嘛?!”
“瞎說什麽!喝你的水。”
“你瞧兒子那憂郁的小模樣,和他以往很不一樣啊!”才喝了一口,莫遙囧了,“唉,老婆,這水是寒寒喝過的啊!”
“兒子喝過你就不能喝了嗎?!”
嗚,爸爸為什麽永遠都是家裏最被嫌棄的那一個呢?!
……
換衣間外,穿着漂亮長裙、打扮妥帖的拉絲,催促了半天總算把寧非歡給叫了出來。
“我說,寒寒就那麽喜歡那個黑豆芽?那有什麽好啊?整個兒一小潑兒婦!之前摔得我現在腰還疼呢!說什麽不會賴帳,轉眼就辭職走人了。表裏不一,就欺負咱們寒寒純潔呢!寒寒竟然還把債權書拱手送人了,真是……”
“拉絲,你不了解曾甜蜜。”
“我也不屑了解那顆黑豆芽兒!欺負我兄弟的,通通該死!”一條毛巾,被拉絲擰成了麻花。
寧非歡只能仰頭喝水,表示男人和女人的邏輯果真不在一個位面。
“哎……”
拉絲還想說什麽,莫時寒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看了兩人一眼,說了句,“喝酒!”就迳自朝停車場去了。
兩人對看一眼,只有跟上。
當然,莫少爺是不能喝酒的,他們去的是一家純私人會館。這裏有莫少爺可以喝的類酒精飲料,不會引起過敏症,同時又有酒精的口感,但喝多了也會醉,所以也是不能多喝的。
三人的愛好與衆不同,他們不k歌,不泡妞兒,不抽煙更不喝酒。而守在匿大的包間裏,打游戲。全球最先進的vr體感游戲,光怪陸離的游戲空間,豐富刺激的實體感受,輸的人就喝類酒飲料,玩到深夜,就地而眠。
“曾……甜蜜,別跑……站住……臭丫頭,我……我現在就上了你!呵呵……呵呵……小甜甜……真甜……好吃!再來一份兒!蜜蜜……我不要錢……我要……肉償!呵呵……呵呵呵……”
拉絲瞪圓了眼,看着正在地上打滾兒說醉話的男人,簡直不敢置信。
“歡,歡,你快來看看,這,這是咱們家那小悶騷寒寒吧!”
“你沒眼花。”
“他嘴裏叫的……”
“曾甜蜜。”
“這毒是不是中得太深了?!”
“嗯,小寒同志終于紅鸾心動了!”
“呸,那根本就是個大克星。”
“唉,你不懂!”
寧非歡一邊喝着酒,一邊朝拉絲勾勾手指兒,便把這對兒冤家的“今生”一一道來。
拉絲聽完,足沉默了好半晌,才道,“這麽說,之前都是我誤會那丫頭了?”
寧非歡哧笑一聲,沒回。
拉絲看一眼已經抱着枕頭睡還蹭着叫“甜甜”的男人,無奈,“這個悶騷狂!既然那麽喜歡,就想辦法拘在身邊近水樓臺先得月呗!幹嘛還讓人辭職啊?要留下那妞兒,方法很多的好不好。”
寧非歡又舉杯,朝拉絲一敬。
拉絲嘆了口氣,“好吧!看在姐姐之前不小心犯了錯,把他的小甜甜吓跑了。姐就親自出馬,力挽狂瀾,幫他把妞兒追回來!”
寧非歡這回直接把酒杯塞進了拉絲手裏。
确實,他們三兒,其實都沒有追女人的經驗。
莫時寒從來是個乖寶寶,學業一流,交際無能,能做出上億的天才設計,十幾年了,還跟父母鬧別扭,處不好,對女人更是避如蛇羯。
他寧非歡腹黑狡詐,會管理公司萬萬員工,輕松算計利益得失,談判場上從無敗跡。可惜,卻在曾甜蜜這姑娘身上遭遇滑鐵盧。
拉絲就不一樣了,她是真正的交際溝通天才,曾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