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
一段時間後,泉在風之國的邊境處見到了赤砂之蠍。
黃沙漫漫,揚起的風中夾裹着不少砂礫,吹的人面頰生疼。泉将圍巾提高了一些,蒙住自己的口鼻,以免那些肆意的砂礫吹入其間。
“你是忍者嗎?”
她面前的蠍問。
他的身體佝偻彎曲,匍匐在積滿漠漠黃沙的地上。一襲黑色的鬥篷,将他的軀體遮的嚴嚴實實,使得旁人無法窺伺他那畸形的身體。
“不是的。”泉回答。
“那可真是可惜了……”
蠍的聲音粗糙而沙啞,仿佛被沙漠中的砥砺石塊搓磨過。
泉領着他向前走去,問道:“是在為什麽可惜呢?”
“藝術。”
泉:……???
這什麽人啊……
厲害了……
[給大佬遞茶.jpg]
将蠍領到長門指定的地點,接下來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如果不出意外,長門還會找人與他戰鬥一場,以測試蠍是否具有相應的實力。
泉離開蠍的時候,她能察覺到一道視線久久地停留在她背上,也不知道那目光是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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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許久後,白絕從地上冒了出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呢?”白絕說。
“壞的吧。”
“宇智波止水去那個鎮上看望你了。”
“……!!!那好消息呢?”
“路上有風雪,他被阻在途中了,現在還沒趕到。”
“……好。”
接下來,她幾乎是用風一般的速度殺回了那個邊陲的荒僻小鎮,用一個下午就将自己僞裝成生活苦不堪言的農婦。
至于為什麽要那麽做……她也不太明白自己。
或許,純粹就是因為“無聊”吧?
正逢冬季,四野被白雪所覆,一片皚皚純白。止水在入夜時刻趕到,幾經猶豫,還是伸手敲門。當手指扣在門上時,屋頂積壓的雪塊便細細碎碎地落了下來,灑了他一肩。
門吱呀一聲開了。
“……止水君?”
門縫內露出了一張被微微凍紅的面孔,眉眼間滿是驚詫之意。
“這種時候,你怎麽過來了……”
猝不及防的,止水便直接看到了她的容貌。果然,如當年那深夜倉促一瞥時所見的一樣,她的形貌極為美麗——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誘人。
一瞬間,止水有了夢境成真的錯覺。
他輕咳一聲,側過頭去,說:“今年的雪特別大,我想你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寫信又無法說清,所以幹脆就自己過來了。”
夜雪紛紛,泉敞開了門,讓他進屋,自己則動手燒了一壺熱水,泡開了顏色奇怪的茶葉,用粗糙的茶杯盛好,擱到了止水的面前。
止水捧起茶杯,被夜雪凍僵的手被茶杯壁上的熱意逐漸融化緩解。他輕呵一口氣,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問:“一會兒我就出去找地方投宿。明天我再回來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譬如清理屋頂的雪,還有修一修壞掉的東西。”
“這些事情,找村人幫忙就可以了。”泉說:“何須勞煩你這麽遠地過來呢?”
“這段距離對忍者來說一點也不遠,一直跑的話,一天就差不多了。”止水啜飲了一口熱茶,因為茶水幹澀古怪的味道而微微蹙眉:“嗯……明天我會去買一些好點兒的茶葉。”
泉用手背掩着唇角,輕笑了一聲。
“止水君真是溫柔啊。”
“……不,不是……沒有。”陡然被誇,他的面龐微紅。
他有些無措地轉着手裏的茶杯,目光時不時偷偷上飄,暗暗地瞥一眼她忙碌着的側顏。
“止水君,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麽?”
“旗木卡卡西,他還好嗎?”
“嗯……诶?卡卡西先生?”
宇智波止水差點被喉嚨裏的茶水嗆到。他猛地咳了幾聲,說:“挺好的吧。我和他……也不算熟悉。他的工作一向很多,所以我不常見到他。”
“這樣啊。”泉慢慢地在止水對面坐下了:“那就好。”
“泉……你和卡卡西先生,怎麽了嗎?認識嗎?”止水追問。
“是的。從前委托他做過一些任務,他對我照顧很周到。”泉禮貌地回答。
宇智波止水收回了目光。
——僅僅是相識嗎?
但是她對卡卡西的态度,好像有些不一般。止水曾經在木葉忍村裏看到兩人并肩而行,彼此之間好像十分熟悉。
這個村莊的落雪格外的厚,如果不及時清理屋頂的雪,那原本就脆弱房屋便有可能倒塌。第二天天明,止水便将裏外的積雪清掃一空,順帶去附近的鎮上買了些糧食衣物回來。
他的堅持和耐心,讓泉心情複雜。
畢竟,她不是真的需要這些東西。但是拒絕他的好心,又肯定會讓他失望。
“止水君,我沒有什麽可以回報你的。”她露出微微苦惱的神色,說:“你這樣對我,讓我有些……咳,過意不去呀。啊……對了,你想看跳舞麽?”
“……跳舞?”
“是的。”她從袖中緩緩抽出了一把折扇。
那扇子貼着細碎的金箔紙,燦光粼粼,扇面上的梅花栩栩如生,下墜紅色的玉環,繞着赤色房線,一看便價格不菲。這樣的一柄扇子,與她樸素的衣裝格格不入。
“戰國時代,曾有無數女子因戰亂而流離失所,不得以便成為了所謂的‘茶亭女’,以出賣舞藝與歌喉為生。”她緩緩展開那柄扇子,清然一笑:“那茶亭女的舞蹈流傳至今,大抵已面目全非。不過,我……對此藝還是頗有心得的。”
沒有伴奏的樂聲與鼓聲,破敗的房間中一片安靜,唯有衣擺摩擦的輕輕悉索之聲。華美的舞扇當空顫過,輔以平滑如水、流暢溫婉的舞姿,讓止水不由失了神。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身處的似乎并非這破敗的荒僻房舍,而是珍馐如流、歌舞升平的宴席。而那舞扇的女子,則如同一件陡然出匣的明珠,燦燦生輝。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眼前看到的場景。
許久之後,他說:“請讓我在以後照顧着你吧。”
這是十分誠摯的一句話。
然而,泉卻緩緩收攏了折扇,輕聲說:“請收回這句話吧。”
“呃……啊。”
被她拒絕後,止水眨一眨眼,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他竟然為她的回答松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剛才他鬼迷心竅地提出了那樣的請求。然而,在提出請求後,他就後悔了。
原因無他,是因為他自己的未來也有些渺茫無着。
他出身于木葉名門宇智波一族,但宇智波與木葉的關系向來不融洽。這份矛盾經過數十年的沉積醞釀,逐漸變得越來越尖銳,不知何時,便會掀起一場暴動的風雨。
身處于宇智波族中的自己,也許并不能很好地照料她。
如果答應了照顧她,又無法完成這份職責,那就……太失敗了。
懷着悵惘的心思,宇智波止水在又次日匆匆告別了她,回到木葉去了。路上大雪未停,回到村中時,已是數日之後。這一次,他也是以任務為借口才離開了村子,回到族中,便立時引來一片矚目。
“止水替三代目去執行任務了麽?”
“畢竟,他是個極為優秀的忍者。”
在表面的贊揚之語下,藏着無數蠢蠢欲動的各異心思。也只有小他數歲的宇智波鼬,才會對他真摯以待。
鼬是族長富岳的長子,今年不過九歲。他雖年紀尚幼,卻已經早早地從忍者學校畢業,成為了一個出色的忍者。
“這次的任務很辛苦吧?”
九歲的小忍者眨了眨眼,在宇智波族地的門口等他。
“不算辛苦。”止水微笑着,伸手撩了一下鼬束在背後黑黑軟軟的小辮子,說:“是一個十分難忘的任務。”
“難忘……?”
“是啊,難忘。”止水回望向身後的大雪:“實在是……令人難以忘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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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原本會按照帶土的指示去接近長門。但是白絕告訴她,帶土改變主意了,希望她立刻回到他身邊去,說是有正事要做。
——正事?!
想也知道,肯定就是睡覺這等正事了。
等到見到了帶土,泉才知道他為何如此突然地改變了主意,一定要她回到自己身邊去。
“那個宇智波的男人說他要照顧你?”
“……”
他帶着面具,将表情藏了起來,但是聲音有些……兇。
“帶土,你也是宇智波的男人啊。”她說。
她說的好有道理,帶土竟然無言以對。
“放心啦,放心啦。”她墊起腳,伸手去摸帶土短刺的黑發,聲音中帶着寬慰之意:“我不會跟別人走的。既然說了我是帶土的,那我就是帶土的。”
這一次,帶土沒有擋開她的手,任憑她像撫摸一只小寵物一樣,摸着他的頭發。摸着摸着,她的手指就順着他的後腦勺往下落,然後環住了他的肩膀。
她靠入了帶土的懷中,聲音清淺:“……放心吧。”
大概是因為久處黑暗之中,帶土對所有的事情都警覺異常。
“那麽,辦正事吧?”
“……咦?”
“怎麽?反悔了嗎?”
“不、不是……”
泉摟住他的雙肩,小聲地說:“我覺得,你最好對我也一視同仁。面對我的時候,也戴着面具不摘下。這樣子我一定會半路笑場……咦好癢!”
他的手掌,原本正在泉的腰上環着,冷不防就沖着這脆弱的地方撓了一下,讓泉笑出了聲。
“你——喂!”
她惱怒了,撓了回去。
嗯,夜還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接近長門就是個套話,我對長門……咳……沒啥興趣
因為我覺得長彌南三角真是死結拆不開啊...雖然我很喜歡彌彥但是他只是一具屍體啊!!
改了改文案,因為jj只給寫1v1。
門門男主,畢竟門門是娶到了泉大帝的男人。
但是門門死的早,你們都懂得。
對了有人要想看游女play嗎,就是突然想寫→_→
女主壽命長就這個好處啊,想當啥就當啥.....
下次寫個人民教師泉大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