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機號碼
韓璋拿出周勇的照片遞過去問道:“是這個人?”
“是的,就是他。以前很少來的,但是這兩個月不知道為什麽經常來找娜娜姐要錢,還經常吵架。娜娜姐說她老公是因為失業了導致心情低落,我們也沒有怎麽在意。”
線索到這裏似乎已經斷了,但是好像仍舊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兒。
“去查一下王翠榮的通話記錄。”浩詠銘說道。既然找不到手機,那麽就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了。
鐘強點了頭,出門了。
失足女們都被關押在看守所裏,浩詠銘把卷宗遞給他們幾個人道:“你們有什麽想法?”
韓璋仔細看了遍卷宗,眉頭緊鎖道:“有兩個疑點,第一,女性死者娜娜買的那把防身用的斧子不見了,現場沒有找到;第二,她的手機也沒有找到,既然她早晨還用手機給別人發了短信,那麽為什麽手機會失蹤呢?”
浩詠銘剛要說什麽,電話打了進來,他接了電話聽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然後挂上了電話。
“那枚指紋是第二名死者的。”
“那枚指紋是第二名死者的。”越晴明在法醫解剖室,對浩詠銘他們說道。
“不但錢包上那枚指紋是第二名死者的,而且錢包上只有這兩名死者的指紋。根據第二名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判斷,兇器并不是繩索,或者皮帶這種比較常見的。你看她這裏的於痕,這是兇器上某種突起物壓迫造成的。”越晴明用帶着膠皮手套的手擡起死者的頭部,讓別人好清楚的看到那塊於痕。
死者脖子上青紫斑痕比較寬,中間深兩邊較淺,證明兇器應該是比較寬而且有彈性的。而且根據寬度,衣帶或者皮帶之類的推測可以排除了。
“我知道這是什麽兇器造成的了。”韓璋在仔細觀察了那片於痕說道。
“是什麽?”越晴明瞅着這個新來的小孩兒,感到很有趣。畢竟他資歷最淺,就連浩詠銘都沒判定出來兇器,他就能看出來嗎?
“是睡衣。”韓璋拿起放在旁邊的證物袋,裏面放着死者死的時候穿的那件輕薄的紅色薄紗睡衣。
他拿出睡衣,束成一束,兩只手用力拽了拽,睡衣因為面料的原因,産生了一些彈性。他把束成一束的睡衣放在死者脖頸上比劃了一下,於痕差不多可以吻合。
Advertisement
“我看了死者的房間,裏面有很多類似這樣的睡衣,而且因為是夏天,所以并沒有比較寬的皮帶或者衣帶之類的條狀物。那麽如果嫌疑人想要勒死死者,就地取材的話,也只有這種東西十分順手了。”他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浩詠銘。當得到鼓勵的眼神的時候,整個人心裏都有些雀躍。
“那這塊於痕是怎麽造成的?”曹妄言問,但是還沒等韓璋回答,他就一臉恍然大悟道:“是睡衣上的裝飾物!扣子或者繩結之類的東西!”
越晴明笑了笑,說道:“第二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根據她胃裏的食物消化程度做判斷的話,應該是在淩晨三點到五點。死者是被人從背後勒死的,死亡之前沒有任何性行為。不過死者已經懷孕了,至少三個月。”
“三點到五點?”韓璋一愣道:“可是那個女的說七八點回來的時候還收到死者的短信……難道那個時候,兇手還在死者的房間??”
“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懷孕嗎?”越晴明笑這說道。
“衣櫃上面的血液鑒定出來了沒有?”浩詠銘問。
“還沒有,DNA檢測最少也要24小時,而且現在做檢測的太多,我已經通知對方加急了。”越晴明将白布蓋在死者的頭上。
回到辦公室,浩詠銘在白板上寫下了兩個時間點。
八月十五日晚上八點一刻到十點,對應人是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周勇。
八月十六日淩晨兩點到八點,對應人是第二起案件的死者王翠榮,還标注了懷孕三個月的備注。
兇器是一把很常見的斧子,但是現在斧子和第二起案件的死者王翠榮的手機一起失蹤了。
“中間有一環我們沒有找到。”韓璋拿起白板筆,在王翠榮下面備注道:“王翠榮為什麽會因為害怕,想要防身而去買斧子呢?根據其他人的口供,最近跟她有過争吵的只有她的丈夫,可是她丈夫卻死在她前面。如果按照嫌疑人只有一個人來推斷,那麽這個人絕對是認識王翠榮的。他從王翠榮那裏拿到兇器,殺了死者周勇,然後藏起了兇器,把這件事告訴了王翠榮。但是從死亡時間上來判斷,周勇是八點十五分到十點之間死亡的,王翠榮是從淩晨兩點回到出租房內,三點到五點之間死亡的,那麽兇手在十點到淩晨兩點這段時間內做什麽,以及他與王翠榮見面之後,又因為什麽原因導致王翠榮的死亡?”
曹妄言揚了揚手裏的資料道:“王翠榮懷孕了,孩子的父親不想承認,所以就殺了王翠榮,這一點是最直接的推測。”
韓璋苦笑道:“王翠榮是個妓女,她懷孕了我都懷疑她自己能不能知道孩子究竟是誰的。而且做他們這一行的其實很忌諱這種事。如果她确定自己懷孕還不會打掉,那麽這個讓她懷孕的男人應該很重要,或者說她希望自己懷了一個很重要的男人的孩子。”
鐘強接了個電話,示意稍等,然後出去拿了一份資料回來道:“因為現場沒有找到死者手機,所以我找人根據死者電話去營業廳把死者的通話記錄打印出來了。”
“周勇的手機通話記錄顯示他當天晚上七點半接到了王翠榮的電話,通話時間是五分鐘。我讓人去周勇買菜的那個超市調監控了,說一會兒給送過來。”鐘強說完,就坐到一旁,專心的去看案件資料。
王翠榮的通話記錄非常多,除了周勇的手機號碼還有她店裏那幾個小姐的手機好嗎之外,就是一大堆其他人的手機號碼了。
光是八月十五號當天,她就接了不下二十通不同人的打來的通話,時間基本上都在下午七八點到淩晨三四點之間。
“業務繁忙啊。”曹妄言一邊兒調查那些電話登記記錄一邊兒啧啧的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