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聞上說的不是太過詳細，畢竟不可能被告知所有信息？
手機被收起，幾個人都閃着亮晶晶的眼，“我們都很期待你的聞錦之。”
“看過你的定妝照我都覺得聞錦之要從書裏跑出來了，加油！”
她們和網上粉絲不同，近距離觀察過後還真覺得适合扮演聞錦之的人不多，眼前的人雖然不出名但氣質獨特，也許會讓人大吃一驚也說不定。
姬十一從新聞裏回過神，報以一笑：“謝謝，我會努力的。”
對她有善意的自然要禮貌相待，這是她一貫的處世之道。
等她走遠了，幾個人還在推推搡搡，你調侃我我調侃你，看着離開的女生眼裏都是驚豔。
“感覺比女主角張又欣好看好多啊，這個造型好配！”
“聲音好溫柔，聽得我耳朵都要懷孕了，不行我要去微博粉她！”
“這年頭這麽禮貌地可真少見，就沖這态度我也好感大增。”
“我只想說我好想看她和男神搭戲啊！！一定超級養眼！”
姬十一腦袋裏還在回轉着剛才的新聞，總讓她想起昨天的雅雅，但她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裏，她登上微博，雅雅的微博主頁面只有零星的點贊，多數是一些優美的文字，日常幾乎沒有。
也許是巧合？
姬十一轉移了注意力，一個女明星的自殺雖然讓人惋惜，但也于她的生活無影響。
文清坐在監視器後，看着裏面的鏡頭，不時地和旁邊的男人讨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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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沒過去。
這部劇的男主角陸行雲還挺火的，上部電影拿了獎，這算是他的第一部 電視劇。
陸行雲與當前大火的小鮮肉豔麗的外表不同，內斂中帶着冷漠，眼神極為犀利，注視人的時候就像眼裏只有你，柔情能将人沉溺。
以上都是她在微博上看到的。
不過不可否認，親眼見到的的确是這樣，和文清導演讨論戲份十分專注，如果這照片傳出去，恐怕滿屏都是喊老公男神的迷妹。
原本《錦繡河山》中小皇帝和聞錦之相差三歲，十五歲的時候是找個小明星來演的，一集過後就是小皇帝長大後了。
陸行雲突然擡頭看過來，眯眼盯了幾秒，低頭說了句什麽，文清導演擡頭看向這裏。
姬十一這才走過去，青淺色的衣裙順風帶起波紋，恍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發上插着小朵的碎花，用珍珠琉璃勾勒出小巧的形狀，隐于發間，左額綴下來的流蘇觸及彎眉，行動間晃動發出小聲的清脆聲，更是增添俏麗。
那眼角微微上揚的眼睛一眨一動時，黑黝的眼瞳閃着光，倒映出眼前的一切，眼下的淚痣透出無邊的妩媚誘惑。
“造型挺好。”文清笑着誇獎道。
原本造型沒有那流蘇，不過加上流蘇果然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氣質增添了妩媚，讓聞錦之這個角色更加矛盾。
她和造型師早就研究過，對于聞錦之的造型十分熟悉，但現在明顯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造型師是肯定不會自己改的，那麽只可能是姬十一自己提出的。
文清突然對她更加期待了。
姬十一唇角微揚，“我看了劇本，所以才擅作主張，希望導演不要介意。”
“有自己的想法很好，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全部在線內。”文清說，“适當的出格有意思。”
得到贊同，姬十一也微微松口氣。
文清說：“去那邊休息一下，待會是你的戲份，有什麽不會的可以問我。”
姬十一點頭，又和旁邊的陸行雲微笑示意，轉身去了休息的地方。
平心而論，文清導演的确人非常好，又有能力，怪不得那麽多人想進這個劇組。
“感覺還不錯吧，我一眼就相中了她。”文清突然笑道。
陸行雲收回視線，眉眼微動，語氣淡然，“的确很适合，我很期待聞錦之。”
聽到這句話，文清更加迫不及待想看成果了。
＊
苑新區公安局。
連亦的桌上擺放着不少的照片，從各個角度的都有，屍體被水泡的有些發白，不是多好看。
“确實是溺水死亡的。”法醫說。
這年頭在浴缸裏溺水的人可真不多見，說出去恐怕人都不信。
“但是除此之外，張雅的身體上還有其他傷口。”法醫比劃着，手指過去，“右額角這裏是撞到尖銳物造成的，推測應該是桌角之類的，已經被水泡得發白軟化了。”
他又指向另一張照片，“手腕上有細微的青痕，說明有人曾大力拽住她，還有腳後有劃傷，是在浴缸裏反複摩擦造成的，指甲也有劃傷。”
“所以張雅應該是——”
“連隊，現在外面都說是自殺。”範陽突然沖進來。
法醫瞪他一眼，繼續說：“所以張雅應該是被殺後被人僞裝成自殺的樣子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晚上十二點到淩晨一點，但是她本人被浸泡的時間應該在這之前，額角傷口應該是死亡之前幾小時就造成了。”
浴缸溺水……果然還是他殺比較有信服力。
張雅的人際關系也很快被調了出來，攤在連亦的面前。
資料顯示，張雅是個沒什麽名氣的明星，只有過一個角色能讓人記住，平時獨來獨往的，只有和經紀人聯系比較多，再者就是好朋友白雲了。
今天上午，白雲在敲門得不到回應後，又打了電話，最後用備用鑰匙開了門，發現張雅溺水在浴缸中，已經死亡，随後報警。
所以最有嫌疑的應該是經紀人和白雲。
但經紀人昨天有不在場證明，帶另一個手底下的藝人去某電視臺錄節目，無法脫身來殺人。
“人際關系這麽簡單，查起來倒是方便多了。”範陽說。
“那個報案人白雲呢？”連亦問。
範陽說：“就在外面，要去問話嗎？”
報案人就是張雅的好朋友白雲，哭的稀裏嘩啦的，什麽話都沒說，留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用。
白雲坐在椅子上，挺秀氣的一個小姑娘，梨花帶淚的，不少愣頭青都圍在邊上。
“都圍在那邊幹什麽？”
“連隊！”
“連隊。”
幾個人嘩啦啦地散開，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
範陽過去把白雲帶進了審訊室。
白雲對警察還是有些怕的，低着頭不敢看人，局促地坐在那裏。
沉默了一會兒，連亦開口問：“你和張雅什麽關系？”
白雲抽泣着，小聲答：“……我和她上大學就認識了，一直是好閨蜜。”
“監控顯示你在昨天晚上八點點左右曾到過張雅的公寓，一個小時後離開，這段時間你們做了什麽？張雅額頭上的傷口和你有沒有關系？”
這個問題一抛出來，白雲立刻呼吸一窒，逃避的樣子被連亦捕捉到，顯然有問題。
他向前傾，“你和張雅發生了口角？傷口是怎麽來的？說清楚。”
“我、我……”白雲捏着手，眼前這人氣勢實在太過迫人，“……雅雅她勾引我男朋友，所以我和她吵了一架，推了一把，把她推倒了，碰到了桌角……”
果然，所以額角的傷口早于死亡時間。
“所以你懷恨在心，趁機将她拖進浴缸裏淹死——”
白雲立刻反駁：“警官，我沒有殺人，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後來我就走了！我真的沒有殺人！”
連亦微不可見地挑眉，“到報案之前，除了你進過公寓，沒有其他人。”
白雲頓住，喃喃說：“你這麽說不就是懷疑我殺人嗎？我雖然和她鬧掰了，但還沒有到殺人的地步，我們好幾年的關系，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殺人的。”
連亦淡淡地說：“你有沒有殺人我們會調查的，張雅還有沒有其他熟悉的人，還有仇人？”
“這我不知道，雅雅在娛樂圈認識的人我都了解，也不認識，而且她經紀人不喜歡我們經常在一起，所以我不怎麽問那些事。”
……
從審訊室出來後，白雲的資料就送到了連亦面前。
的确和她說的差不多，大學時候就是好朋友，雖然兩人不在一個圈子也是聯系頗多，還偶爾出去游玩。
兩個人經常來往，白雲也在張雅公寓裏留宿過，指紋根本就不能當做線索。
說一時洩憤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缺少證據。
被人按進浴缸裏窒息，張雅不可能不會掙紮，所以腳後摩擦受傷、指甲斷裂，這個人的力氣應該不會小。
只可惜，指甲裏沒有提取到兇手的組織物，否則就可以知道是誰了。
“連隊，我之前問了下那裏的物業，他們對戶主也不是多清楚。”
範陽撓頭，“但是監控不是每個角落都有，我問了下，出于隐私，他們說監控拍不到張雅的公寓，只能到那棟樓。”
所以，有可能是爬窗進去的。
“張雅的公寓在小區靠裏，外邊是民居，人員混雜，監控也比較少，還有不少都被人破壞了。”
“先調出那裏的監控，派人去問。”連亦站起來，“去張雅家裏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