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三章
——整個走廊安靜如雞。
“下一個對戰組——”中村老師拿着筆在本子上劃,“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差!”
我和美琴坐在樹蔭下笑笑鬧鬧的觀戰,日向日差是我們班的一個沒瞳仁的男孩兒,眼神看起來非常兇。聽說他們家也有血繼限界,主要表現為不僅視力特別好,而且眼睛還有X光的效果,你在他面前穿衣服等于沒穿。
女孩子們聽說這個血繼限界後都覺得他們非常變态,并且自發的疏遠了日向兩兄弟。
我想,日向日差和日向日足弟兄倆,內心多半有點日狗。
美琴突然抓住我的手說:“奇奈你看那個人,宇智波富岳,是我們族中這實力最高的晚輩。”
我眯眼看了看,看到個黑發黑眼的少年,背後繡了個和美琴一樣的團扇族徽。我古怪的覺得這個A班的團扇家少爺多半和美琴有點兒什麽。
于是我循循善誘且從善如流地誇了誇他:“長得還挺帥的。”
不知從哪兒出現的青山昌火不屑道:“這也叫帥?”
我直覺美琴想扁他,涼飕飕的說:“起碼人家有個一米五。”
青山昌火咬牙道:“血紅辣椒你等着,我總有一天一米八!”
我嘲諷:“多半是得一輩子一米三。”
然後我去看兩個人的體術對打,倆人打的雞飛狗跳塵土飛揚,過了會兒中村老師把他們叫停,分別給他們記了成績。
其實一上來就插班到畢業班,我是萬萬沒想到的。然而忍者學校正常學制也不過四年,而且很多學生無法通過下忍測試,會不斷地留級,所以我如果今年無法通過測驗,那也完全可以明年繼續考。
何況三代認為我在外漂泊了三年,實戰能力應該也得到了鍛煉,于是大筆一揮我就出現在了畢業班。
中村老師喊人:“漩渦奇奈,青山昌火——對戰組請上前。注意對戰不要超過三分鐘,也不得少于一分鐘。”
怎麽是青山……我抓了抓一頭紅毛,随手一攏紮了個馬尾辮。青山昌火和我一同上前,很不屑的對我說:“我都不屑于打你。”
我十分冷漠:“那你多半要挂科。”
青山:“……”
青山昌火可能被我氣着了,氣沖沖的舉着苦無過來和我拼命。我往後一躍躲過,摸出苦無格住下一次攻擊,苦無相撞時有金石之聲。
我嘲道:“不是不屑于打朕麽?”
青山昌火吼道:“我還可以砍你!”
媽的智障,我蹲下給他一個掃盤腿,青山昌火往上躍,我趁着機會苦無一收,将衣袖裏藏着的千本對着他的脖子就刺了過去。
青山昌火:“血紅辣椒,你這人好陰毒啊!”
我說:“你屁話真多。”
他腿一擡就要砸我的頭,然而我這人或許性別所限疏于力量,卻絕不輸速度。我用虎口接住他的腿,把苦無柄對着他臍下三寸砸了過去。
中村老師慌了:“漩渦奇奈!考試不可以砸那裏!”
青山昌火憤怒大喊:“你這個陰狠的女人,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嗎——!”
所以說正經打架應該可以用吧……?我是挺喜歡這招的,廢人廢得很痛快。青山昌火拳腳一并砸來,我躲得有些吃力,心想青山昌火可能是屬于短小精悍一型,讓人看着心酸。
青山昌火舉着苦無向我刺來,我一讓,兩手抓住他一只胳膊,用力一彎,讓苦無停留在距離他的氣管兩厘米處。
然而他的左手的苦無卻趁我不備,抵住了我的下巴。
中村老師宣布道:“平局!”
我的手一松,青山昌火對我冷漠的哼了一聲,苦無當啷一聲落地。中村老師道:“漩渦,以後不要用兩只手同時抓住別人的胳膊。”
我虛心受教:“謝謝老師。”
中村老師點了下一組的對戰,我拿了瓶水冰了冰臉,卻突然意識到有人正看我。
我回過頭去,看到波風水門蔚藍色溫柔的眼睛。
波風水門的藍眼睛總是讓我想起大海。我在潮隐村時天天能看到的海,遼闊、溫和而堅定。
很好看的眼睛,我移開了目光。
我把忍具裝進忍具包,回教室準備趴下好好的睡一覺。忍者學校回教室的走廊上孩子們來來往往,卻不時地夾雜着議論的聲音。
“那個就是血紅辣椒……那個很能打的暴力狂。”
有人說:“她的頭發好紅!就像火一樣。”
還有人說:“這個血紅辣椒那天可是給一個畢業班的男孩剃了頭呢,非常殘暴的。”
而且還有小孩竊竊私語:“聽說她的頭發是喝了人血才會變成這麽紅的哦……”
這個非常殘暴、很能打、頭發因為喝了人血才變得像火一樣紅的暴力狂血紅辣椒感應到一股不善的視線,回過頭看了一眼。
整個走廊安靜如雞,只有一個七顆牙目露兇光的向我走來。
我露出爛人的微笑:“嫌自己頭發多嗎?”
七顆牙走過來,兇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時沒站穩,險些摔倒,正準備發威的時候——
七顆牙對我惡狠狠道:“你等着,我會給你顏色看的。”
我像個垃圾人一樣微笑着點頭:“好啊,我等着。”
我回千手宅邸的時候,小徑上落滿了零落成泥的花瓣,夕陽西沉,木蘭花含苞欲放,溫暖而朦胧。
我推開木門,吱呀一聲。水戶奶奶坐在回廊裏發呆,繼而向我和藹的微笑:“奇奈回來了?桌上有綱手買回來的和果子,洗洗手去吃一些。”
我開開心心地去洗手,然後抱着一大盤和果子跑去水戶奶奶身邊坐下。
水戶奶奶道:“我來木葉,已經五十年了。”
我拿了和果子,狗腿的喂給水戶奶奶吃。奶奶接過後吃了一口,繼而對我道:“這五十年天翻地覆,我來的時候一無所有,後來我有了柱間——也就是你初代火影爺爺——又……哎。現在,他們都沒了。”
老人家總是喜歡懷舊,我想。可能等我老了之後,我也會坐在杜鵑花開的回廊裏和我的孫子孫女回憶過去,這樣看起來并不壞。
水戶奶奶摸了摸我的頭:“奇奈……對不起。”
我不解的問:“奶奶,怎麽突然說了對不起?和果子裏有什麽嘛?”
水戶奶奶一愣,仿佛突然收住了情緒,對我道:“……對你說了奇怪的話。”
然後她對我笑了笑:“奇奈,去修行吧,快畢業考試了不是?”
我點點頭,不再想這件事,幹脆地背着包揣了兩個和果子去後院。總覺得他們隐瞞了什麽關于我的事情,可是這種感覺實在太輕微,以至于我在做第一組壓腿的時候看到了一只蝸牛,就忘掉了。
體能修煉結束後,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屋檐下看漫天繁星。
三年前,忍者大叔帶我向北,穿過風之國的沙漠。
那時候我裹在厚厚的毯子裏,躲在巨石之後卻被沙漠的風吹得一絲溫度也無,大叔嘲笑我身體素質太差勁。我那時候擡起頭無助的看着天,就是這樣的星空。
那時的我國破家亡,被鎖在竹籃裏看着媽媽被雨忍村的忍者拖走,從窗戶裏推測,自己從小長大的潮隐被火舌舔了個一幹二淨。
我小時候一廂情願的認為一切都會好起來,認為事物的發展是曲折的,但是是前進的,總有一天我可以去風之國吃燒烤,去木葉吃他們那裏的所有好吃的,去岩隐吃他們的串串。我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或者別的什麽也好,也可能去學點別的手藝,畢竟我媽不強求——然後世界和平,而我在家面向大海,春暖花開。
自從尾獸作亂可以用人柱力解決這件事被五大國知道以來,漩渦一族宛如活靶子,生活在潮隐村,必須時時警惕。
于是事物前進的發展,我們果然不需要繼續警戒而敏感的生活。
因為沒有漩渦一族了。
早夏的天氣已經有些熱度,我熱得不行,在衣櫃裏艱難的扯出吊帶背心,脫下沾了汗的T恤衫,換上了吊帶,跳上屋頂吹春夏交接時,濕潤而溫涼的風。
忍者大叔和我媽大約是認識,也可能是受我媽的托付,在雨忍村洗劫潮隐村後第三天,來竹箱子裏挖出了那時只有六歲的我。
他雖然是忍者,但是沒有護額,年紀其實也沒多大——不到四十歲。他把我夾在胳臂彎兒裏跑路,沒跑多遠我就吐了他一身。于是他非常嫌棄我,覺得我是個屁事不懂的小鬼,他帶我劃船過海。
我問他,你知道我媽在哪嗎。
他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得給我洗衣服,你太能吐了。
他說我帶你向北走,向木葉的方向已經被雨忍村那群癟犢子鎖了過不去,最近的方法就是從風之國繞。
他說我不給他洗衣服他就把我丢給砂忍村的忍者,他們村裏沒水喝沒澡洗連電都沒有,而且還會拿沙子把你榨汁……對,把你榨汁。
然後他嘆口氣,看着我說,我真是舍命陪君子。
于是他帶我跑了三年的路,最後告訴我,他會好好的,讓我去木葉——木葉會保護我。
所以我現在躺在這裏,木葉會保護我。但是為什麽會保護我?我有點想不透。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_(:зゝ∠)_!!求包養求收藏求評論!
qwq有評論的話今天雙更((
應該沒有框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