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其實到了最後,郭瑩還是不知道她們會突然分開九年的真正的原因。她這邊是因為她使壞讓張一梵丢了命根子, 這件事情加上當時的陳嬌突然告密。所以她才會被自己的父親限制出行, 才不能聯系小艾。
但小艾的那邊的原因, 一直都是她猜測的。她感覺自己的猜測, 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但是對這個過于敏感的問題,郭瑩卻不敢真正的詢問。
從接觸到小艾起, 她就感受到了小艾的着急和急切。所以到了此刻, 她再得到小艾願意搬到她這裏, 願意跟她結婚的承諾後,她便決定不再深究這個問題了。
因為如今深究這一切,好像挺沒意思的。如果小艾告訴她,她當時只是單純不喜歡了。所以才決定放手,那她一定會覺得不舒服。但如果小艾說不知道,或者因為這件事情确定小艾有個第二人格。那等她把一切挑明後, 換來的可能是兩人的焦慮和不安,所以何必呢。
“你去上面逛逛吧, 我随便煮點面條。等我們吃完飯,再去你那邊拿行李。”
郭瑩始終記得她已經幾頓都沒有吃飯的事情, 所以一邊往外打發着小艾, 一邊轉身開始自己忙活了起來。
“知道了。”感覺心裏的大石頭終于落地的小艾,輕聲答應着,然後往外走了起來。
黑白裝修簡約幹淨的廚房裏,一會傳來水流嘩嘩的聲音,一會卻是郭瑩輕輕切菜的聲音。
想到以前的郭瑩幾乎不下廚, 幾乎五谷不分。如今聽着後面一下一下切菜的聲音,周小艾終于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
“學會很久了,我不想家裏有外人。但又不能總吃外面的東西,所以就自己學做飯了。” 兩人分開的時間畢竟太久了,聽着小艾這麽問,郭瑩感覺有點無奈,但還是立馬回答着。
“自己做其實挺好的,等以後我們住在一起,我也給你做。”周小艾沒話找話着,雖然郭瑩一直說着讓她自己去上樓參觀的話,但小艾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上去。
“好了,來端碗筷吧。我記得你喜歡吃面條,就簡單的做了一個面。”
見小艾不願意自己上去,郭瑩也沒有勉強。兩人一起坐在小客廳吃飯時,罕見的都沉默了起來。
郭瑩擡頭看着安安靜靜吃飯的小艾,想着她剛才抱着她又笑又高興的樣子,感覺心裏各種不舒服。她們終究分開了九年,盡管兩人都十分确定彼此都沒有變,都還愛着對方。盡管在激動時,兩人都能很快的抱在一起,仿佛兩人之間什麽都沒變化一樣。但事實上,該改變的其實都改變了。就像現在,現在的小艾拘謹的都不願意自己去樓上看看她的新房子。她就像一個客人一樣,顧慮這個擔心那個,始終沒有把這個地方當成自己未來要一直生活的地方。而她在看着安靜吃飯的小艾時,也罕見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等會我陪你去拿你的行李,沒問題吧”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總不能真都安安靜靜的。所以在想了一下後,郭瑩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沒問題,等吃完了我們就去。”見她開始說話,周小艾松了一口氣,連忙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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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你還要去公司上班嗎”郭瑩雖然會做飯,但現在能做到的程度其實就是能吃而已。今天她做了簡單的面條,至于菜則全是選擇了涼拌。在跟小艾說話時,她給小艾輕輕的夾過去一塊涼拌的蓮藕。
“不去了吧,我去你那裏本來就是為了見你。怎麽進去的你也心知肚明,光走後門進去其實就夠難為情的。加上你爸爸突然來了那麽一下,我還怎麽好意思再留下。”想一想這一天也挺搞笑的,興沖沖的過去,一過去就碰到了她。興沖沖的辦入職,結果還沒等她把入職申請遞上去,郭爸爸就派人過來。
想到郭爸爸派人過來的架勢,小艾一邊吃起郭瑩夾過來的蓮藕片,一邊輕笑道:“其實,你爸爸剛剛派人來的時候。我在想,我會不會碰到電視裏的經典橋段。”
“什麽經典橋段”見小艾漸漸的話多了,郭瑩也慢慢的放松起來,連忙好奇道。
“就是,那種,我給你一百萬,你立馬離開我女兒的橋段啊”吃着面條的小艾,抖着肩膀突然笑了起來。
郭瑩見她這樣不覺莞爾:“德行,難道我就值一百萬”
“那你值的多少你跟我說說,下次再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心裏就有底了。”自己還沒見到郭瑩的媽媽,從以前郭瑩的描述裏,郭媽媽給小艾的印象都是蠻厲害的。所以這樣問着的小艾,其實已經有點擔心自己以後見郭媽媽的情景了。
“我值錢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總之小艾我告訴你,碰到我這樣的,你最明智的選擇不是考慮我的父母能給你多少。而是考慮,怎麽才讓我徹底的變成你的,這樣你才能穩賺不賠。”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厚臉皮呢!”談話到了現在,周小艾終于找到以往的感覺,立馬跟郭瑩擡杠起來。
“我這不是厚臉皮,我也是通過實踐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很厲害的。”郭瑩跟小艾開着玩笑,事實上,以前的郭瑩确實只是感覺自己好像比別人稍微的聰明一點。但在這幾年的實際經驗中,在她不斷被她的哥哥派到這裏那裏後,郭瑩确實發現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她确實好像做什麽都挺有天賦的,在沒有小艾的日子裏。工作确實分散了她很大的精力,确實成為了她當時唯一的慰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着,等吃完飯後,周小艾主動拿着餐具進了廚房。
郭瑩沒有拒絕,她站廚房門口,看着小艾開始收拾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廚房。這個時候,只要看她站在自己精心準備的廚房裏,郭瑩就感覺心裏暖暖的。這個時候,郭瑩已經不敢奢求太多了,她唯一想的就是先把小艾拐過來再說。
至于兩人之間突然的隔閡感和陌生感,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讓時間來慢慢治愈的。
在小艾快收拾完時,郭瑩跟她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自己上了樓。她在衣帽間給自己重新找了一件外套,然後又給小艾拿下去了一件新的襯衫。
“你的衣服我穿是不是有點不合适。”兩人雖然都不矮,但一米六五的身高,跟一米七三的身高,确實有點距離。所以洗完所有東西的小艾。一出廚房,看到郭瑩手裏的襯衫便立馬道。
“這件是我買小的,我想你應該能穿的。”郭瑩下意識的說着,見小艾的雙手有點濕漉漉的,她便直接上前去幫忙。
濕着雙手的小艾有一點不好意思,她下意識就想後退。但在意識到兩人都已經二十七了,而她今天都已經答應要搬到這裏。所以到了最後她便僵着身子,任由郭瑩幫她換衣服。
其實郭瑩最開始的确只是出于好意,兩人以前太熟了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那是時候,住校的時候,兩人一起去澡堂洗澡,互相擦背都是稀松平常的。後來即便到了小艾租住的小屋裏,兩人在洗澡的時候,甚至都會下意識的叫另外一個過來幫忙擦一下。
那個時候,如果小艾穿不上裙子拉不上拉鏈,郭瑩也是常常出手相助的。那樣的事情以前她們做的太習慣了,所以如今在見到小艾的雙手還是濕着後,郭瑩便想都沒有多想就下手了。
但是等小艾的身子稍微的向後仰了一下,一下子僵住時。郭瑩才察覺出了不妥,九年未見,有些事情确實改變。但有些事情,卻永遠都沒有改變。
郭瑩高居臨下的望着小艾,等她解開小艾脖間的兩個衣扣,發現她的臉頰又開始微微泛紅後。她笑了笑,才突然的收手了。
“衣服給你,你自己換吧!”
“謝謝!”
小艾緩一口氣,然後立馬接過她手上的襯衫,背過身子換了起來。
在小艾換衣服的時候,郭瑩下意識的朝着她的後面看了一眼。然後便立馬收回目光,開始收拾起兩人出門要帶的東西。
等她拿好車鑰匙把手機放在手包裏後,小艾也很快換好了衣服。郭瑩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這件白色襯衫她穿着确實不錯,這才開始招呼小艾出門。
在出門的時候,她下意識把公寓的密碼鎖告訴了小艾。小艾點頭表示記住了,兩人這才重新進了電梯。
“等會回來,我把你的指紋錄上,這樣你也就不必費腦子記這些了。”
等出了電梯,到了車裏後,見小艾還念念有詞着,郭瑩立馬說道。
“沒事,我能記住的。”小艾下意識的回答着,然後突然問道:“瑩瑩,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啊”
開着車子的郭瑩有些意外,結婚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好像她都是最先着急的。如今見小艾這樣,她不僅有些好奇了起來:“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小艾,結婚是大事,總要選一個好日子,還要跟兩家父母好好的商量一下呢。”
“不是,我——”周小艾有點急躁,這次的事情有點吓到她了。九年後的今天,楊媽媽給她的感覺很怪,那個跟原主談過戀愛的程明也是她的一個心病。
她好不容易才跟郭瑩又在一起,但心裏還是覺得提心吊膽的。所以想了又想,小艾看着顧瑩異常認真又坦誠道:“瑩瑩,我們能早早去領證嗎我們結婚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的告訴身邊的人。但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私下把證領了嗎說實話,我媽好像并太贊成我們在一起。而且我還擔心你媽媽,反正我不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再出任何的意外。我今天因為要面試,所以把我的證件都帶了出來。我剛才見你整理東西,你的那個手包裏,是不是也有身份證即便這樣,我們要不要幹脆現在就去把證領了。”
要是在平常郭瑩肯定不會無計劃又草率的處理自己的任何事情,但跟周小艾的事情有點特殊。所以在略微的考慮一下後,郭瑩便立馬點頭同意了。
這些年,國家的結婚率逐漸降低,離婚率卻持續攀高。為了提升和拯救逐漸下降的結婚率,現在結婚早就沒以前那麽麻煩了。
所以郭瑩在導航到最近的婚姻登記所後,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等候就被工作人員引導着快速開始了結婚登記。
在兩人填好她們最基本的資料信息和結婚申請後,她們每年的身體檢查報告就被快速的調了出來。兩人一邊在機器前,拍着結婚照。等結婚的紅色相片照出來時,工作人員就告訴她們,她們的資料已經完全經過了審核了。
就這樣,拿到相片和歷年體檢資料的兩人,很快進行到了最後的一步。等把資料交給登記處的辦事員,對方稍做檢查,又讓她們簽上各自的名字後。不出五分鐘,兩人就領到了各自的紅色本本。
“祝賀兩位,希望你們能永遠相愛。”
填寫資料時,拍照時,兩人的感覺其實有那麽一點點的失望。這是她們兩人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原先想着應該會很神聖的。但這裏的快速辦事流程,給她們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像結婚,倒像是在銀行和櫃臺辦現金業務。
但是此刻,在突然聽到這麽一句祝福後。郭瑩和周小艾才同時意識到,她們竟然真的已經結婚了。
“謝謝!”
兩人同時道謝着,等出了登記所。等兩人同時捧着自己的紅本本時,兩人才同時激動了起來。
“你拿着結婚證,不對,你把你的結婚證給我。”捧着結婚證傻笑了一下後,随後周小艾就立馬手快的搶過了郭瑩手裏的紅本子。
“這是我的——”
手裏的結婚證被周小艾一下子抽走,郭瑩下意識着急了起來。但是等看到,小艾拿着手上的紅本本,直接将它們攤開放在黑色的路虎上後,郭瑩一下子了然。
“我要讓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結婚了。”
周小艾原本的計劃是立馬跟郭瑩結婚,避免再生事端。她原本想的是,先跟郭瑩偷偷的結婚,然後在慢慢的把她結婚的事情透露出去。但是在領到這個紅色本本後,周小艾才知道自己有多俗氣。
此刻什麽媽媽哥哥,什麽形婚隐婚的全部都從她的腦子裏飛了出去。她唯一想的就是,要讓朋友圈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周小艾結婚了,都知道她現在特別的高興。
“你慢點!”見她火急火燎的,為了一張相片,差點撞到旁邊的車子。郭瑩下意識的勸了起來,并伸手扶在了小艾的腰間。
“好像還差點什麽”小艾的手機裏,已經拍了好幾張兩人的結婚證了。但看着這些相片,周小艾還是感覺好像差點什麽。
“不是拍的挺好的嗎”下午三點的香江還是豔陽高照,見小艾能在這麽一個大太陽底下選好合适的光線和角度,拍出這麽多好看的相片,郭瑩感覺很不錯。她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小艾的肩膀上,然後一手從後面抱着小艾,一手直接點在了小艾的手機屏幕上。
郭瑩的手指頭一直在小艾的手機屏幕上動着,看着她細細長長的漂亮手指。周小艾終于意識到,現在到底差什麽了。
“你跟我來。”将引擎蓋上的兩個結婚證迅速的拿在手上,随後一手拿着兩個結婚證并捏着手機和證件的小艾,迅速的拉着郭瑩直接到了登記所的斜對面。
“歡迎光臨!”距離婚姻登記所最近的珠寶店裏,幾個正在無所事事的年輕導購們。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後,立馬異口同聲着。
“你好,請問兩位想要看點什麽”平日裏對各種時尚品牌異常關注的導購們,看到郭瑩身上的外套下意識的興奮了起來,立馬有人走了過來。
“我們選婚戒。”小艾沒注意到店員的關注點在郭瑩身上,她一下子放開郭瑩,然後立馬撲在櫃臺上。
“好的,請問兩位有意向的款式嗎要是沒有,我們這裏有這季的最新款,樣子特別好看特別适合你們的。”
店裏的工作人員下意識的想把兩人帶到最貴的地方,小艾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着。無視熱情導購的意願,小艾立馬直截了當道:“美女,我的預算只有兩萬哦,所以你就帶我們去看兩萬塊以內的。還有我的兩萬塊是買兩個的,不是一個哦。”
前面優雅帶路的導購腳下一拐險些絆倒,對方很快恢複正常,很快帶着小艾去了相對平價的區域。
郭瑩跟在小艾身後,她看着小艾因為店員的失态,捂着偷笑的表情,也下意識的笑了起來。
“這些款式都是我們的經典款,無論是單戒還是對戒都是相當有特色的。兩人客人,可以慢慢的挑選,也可以試戴的。”
年輕導購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她看着面前的兩位情侶神色複雜着。但因為本身業務能力夠強,所以此刻即便碰到了一對沒錢的,她也盡量優質服務着。
“瑩瑩,你看看這個怎麽樣”
對于戒指這種東西,說實話小艾不懂。她下意識的求助身邊的郭瑩,郭瑩上前跟她一起挑選。很快兩人就選了店裏的一款鉑金基礎款,單枚戒指9800,兩枚正好在周小艾的兩萬預算之中。
在小艾大方的刷手機消費時,郭瑩全程都是聽之任之,都是看她獨自消費的。
兩人選後戒指後,郭瑩又被小艾興沖沖的拉到登記所外面的停車場。
午後的陽光,還是火熱火熱的。等到了兩人的車子前,小艾又像剛才似的,把兩人的結婚證攤開放在了引擎蓋上。
兩個剛剛出爐沒多久的紅本本大大咧咧的放在車上,而引擎蓋的另外一端的則是胡亂的放着兩人的包包跟證件。
将無關的東西往旁邊再推推,随即小艾拿出剛才買的對戒,拿出郭瑩的那個低頭就往她的無名指上戴去。
郭瑩的左手無名指在她的手裏輕微的動了一下,小艾微微一愣,但還是笑着很快就幫她把戒指戴好了。
“好了,該我的了。”興奮的小艾,在給郭瑩戴好婚戒後。便立馬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的手指和戒指盒一起遞給了郭瑩。
郭瑩看着這樣的小艾,才突然的意識到,其實她的小艾應該一點都沒變。她其實還是一樣的大膽,還是一樣的無所畏懼,還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着。
所有的一切,其實是她變了。她今年27歲了,小艾也27歲了。所以她用成人和社會人的目光看着小艾,她覺得從見面起小艾就死纏爛打着無所顧忌着。
她覺得今天坐在她大腿不讓她下車的小艾,是不成熟,是在利用她的感情算計着她,逼迫着她。但是她忘記了,其實以前的小艾一直都是這樣。兩人相識的最初,其實就是在她的理智和小艾的不理智中,死纏爛打生成的。
只是她覺得兩人都長大,就理所當然的用成人的行為準則看待着她。但她卻忘記,如果她的一切猜想都是成立的話。如果她的小艾,是九年前周家的一切好轉,突然消失的第二人格的話。那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小艾,沒準內在還是十八歲的大一女生。不管當時的她感覺有多麽的成熟和能幹,當時的她始終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怎麽能對這樣的她,要求太多呢。
“真漂亮!”郭瑩拿着戒指認真的為小艾戴上。
在小艾拉着兩人戴戒指的手,不停的擺造型,不停用剩餘的一只手艱難拍攝後。看着她認真又別扭的樣子,郭瑩低頭笑笑,幹脆自己接過手機,幫她拍了起來。
兩人站在登記所的外面,像兩個大傻帽一樣為兩人的手指跟結婚證拍了無數的相片。最後郭瑩又由着小艾,跟小艾站在夕陽下,拍了無數張兩人一起牽手的影子圖片。
這個下午,郭瑩第一次知道。原來網上那些別人拍出來貌似很随意的秀恩愛相片,原來實際拍起來是這麽的不容易。
但即便過程艱難又費勁,她還是由着小艾高興着,還是跟着小艾胡鬧着。
這個下午她沒有刻意的跟小艾沒話找話,她沒有想那些九年不九年的事情。她更沒有特別理智的去分析,她跟小艾之間現在的相處模式跟以前有什麽區別。她只是完全放松了,簡簡單單的跟小艾接觸的。很快郭瑩便找到了,那種以前跟小艾在一起,異常輕松又開心的感覺。
“咳咳,今天我結婚了。郭小姐,往後餘生還請多多關照。”
兩人的相片照到下午五點鐘終于結束了,等重新坐到車子裏後。臉頰曬的紅撲撲的小艾,終于鄭重其事的發出了她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的結婚公告。等信息一發出去,小艾便感覺自己徹徹底底的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