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周小艾做好頭發,然後提着包包和大水杯坐在公交車上時, 她接到母親楊曉慧的電話。
“小艾, 你說辭職是什麽意思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辭職”
楊媽媽的聲音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焦急的語調似乎沒有一點的變化。聽着她的聲音, 周小艾有一種一切似乎都是她的夢,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的錯覺。
但事實上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她的樣子變了, 郭瑩的模樣也改變了。十八歲的她覺得自己多的是時間, 所以總是優先處理別人的事情,優先進行其他的任務。她覺得她還年輕,她覺得自己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的跟郭瑩過一輩子。
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像是一個笑話一樣,在這裏她人生中最美的九年就這樣沒有了。而她跟郭瑩也失去了, 人生中最美的九年。九年的時間對她來說了眨眼就過了,但放在現實中, 九年是一個多麽可怕的時間。
周小艾不知道現在的郭瑩是否還在意她,是否還能接受現在的她。但現在的她再也不敢心存僥幸了, 原主給她的任務是讓郭瑩幸福快樂平平安安一輩子。原主從一開始給的任務就橫磨兩可, 她從來都沒有特指這個任務,一定要現在的她親自完成。她只是希望郭瑩能幸福能平安,至于這個幸福是不是她親自給的從來都不重要。就像原主在的這九年,她覺得郭瑩遠在香江,在香江有自己的事業, 在自己的父母身邊,享受着她原本的精英生活那就是幸福。所以看着這樣的郭瑩,她就心安理得了。
她們都二十七八了,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傳出郭瑩要結婚的消息,原主只會高興,只會覺得自己的心願就要達成了。只會覺得,這樣一來,自己就對得起以前的郭瑩了。但原主能這樣想,周小艾卻不是這樣想的。從那年的平安夜,郭瑩突然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把那個象征着平平安安的蘋果遞給她時。從她真正的對郭瑩動心時,郭瑩便不再是她的任務。她慶幸有這個任務,因為如果沒有這個任務,她根本就不可能認識郭瑩。即便認識了,也不會去刻意的接觸她,撩撥她,真正的跟她相愛。從她決定用自己攻略郭瑩起,她便已經決定,這輩子郭瑩的幸福只能由她給。
也許有人喜歡那種,只要自己愛的人幸福 ,即便幸福不是我給的,那我也會幸福也會送上祝福的那種調調。但周小艾從不相信這個,她喜歡郭瑩,以前的郭瑩也喜歡她,所以郭瑩的幸福只能由她給。
二十七八歲是一個尴尬的年紀,九年的時間,可能有很多的事情都發生了改變。現在周小艾唯一想做的就是去郭瑩的身邊,然後把郭瑩重新追過來,至于其他的,她真的有點顧不上了。
心中焦急着,周小艾沒有像以前那樣橫磨兩可,而是突然異常直接道:“媽,你應該看到我的信息了。我都告訴你了,我辭職是想去香江,我想去那裏找郭瑩。”
“可郭瑩不是只是你的朋友嗎而且你跟她好久沒聯系了吧為了一個朋友你突然辭掉了這麽好的工作,突然說要去香江。你這孩子,你到底的怎麽想的。你——”
楊曉慧焦急的都說不下去了,周小艾等她停了下來,才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媽,郭瑩是我的朋友。但她是那種我從九年前就認定,将來一定要一起領證,一起穿婚紗,一起過一輩子的女朋友。媽對不起,抱歉一直沒有跟你說實話。但我們都二十七了,我真的——”
原本通着的電話,被楊媽媽一下子就挂上。聽着電話裏的忙音,周小艾輕輕的嘆口氣,然後便直接收起了電話。
坐着公交車的她,原本是想直接坐車回新家的。但在猶豫了一下後,周小艾還是提前兩站下車了。
五年前周小艾大學畢業時,周小年攢夠了首付,在冰市買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房子。
也就是那年,周媽媽用她身上的所有積蓄。在離新家兩站遠的地方盤了一個小店面,開起了自己的小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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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她的生意越來越好,周小艾也在賺錢,周哥哥也在賺錢。所以他們家的房貸,早就全部都還清。所以她們家現在的日子,早就跟以前完全都不一樣了。
周小艾沿着馬路走着,很快就到了母親的小店面。母親的店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請來的店員小姑娘,一個就是楊媽媽自己。
周小艾遠遠站在對街,一動不動的看着裏面。裏面的楊媽媽正在忙活着,小姑娘也在忙活着。現在是孩子放學,大部分媽媽接孩子,大部分能上正常班的工薪人士剛剛下班的時候。所以店裏有好幾個客人,貌似大家都很忙。
裏面的楊媽媽穿着藍色的長裙子,踩着高跟鞋,燙着時髦的長卷發,正在跟客人大膽又自信的介紹着她手上的衣服。可能是因為這幾年過的異常的舒心,所以如今她的樣子幾乎跟九年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周小艾一動不動的望着,她本來以為自己突然出櫃,對方會很受打擊。但對方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調整過來,還能如此正常的繼續她的工作。那就說明,她出櫃的事情,在她的心裏并沒有造成很大的打擊。如果真是這樣,那周小艾就不擔心了。
她在對街一動不動的站着,等五分鐘後,等店裏的一行人,買上兩件衣服一起離開後。周小艾這才小心的穿過人行橫道,慢慢向自己家的店面走去。
“小艾姐!”
她剛進去,店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便立馬大聲道。聽着這個陌生的稱呼,周小艾輕輕的點點頭,然後看向自己的母親。
“小文,今天你可以早點下班了。”
見到自己的女兒,楊曉慧眼神閃閃。她沒有立即跟周小艾說話,而是對門口的小姑娘,突然的說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現在就收拾。”叫小文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一聽可以早點小班,立即笑了起來。連忙跑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根本就不問,今天為什麽能突然的早下班。
對方像個花蝴蝶一樣,一會跑到這邊拿自己的遮陽傘,一會跑去那邊換衣服拿包包。在對方忙碌時,站在邊上的周小艾跟站在裏面的楊曉慧都沒有出聲。
等小姑娘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給周小艾丢下一句她這樣真好看,然後又對楊媽媽說了一聲再見。最後推門離開後,周小艾才動了起來。
她沒有立即跟楊媽媽說話,而是伸手突然的摸向店裏的幾個小風鈴。剛才那個小文關門的動作有點大,在她開門關門的一瞬間。店裏的幾個小風鈴突然動了起來,周小艾才發現了它們的存在。
她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小風鈴上的金色小鈴铛,在看着它們時,周小艾自熱而然的想到了自己以前給周家老屋買的那幾串小風鈴。
“這個東西,你以前很喜歡。後來我們開店後,在裝修時,我專門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它們的。我把它們挂在這裏,以為你會喜歡。但等我興沖沖的帶你過來時,你卻告訴我你已經不喜歡這個玩意了。當時我就在心裏想,這就是孩子這就是年輕人。孩子和小年輕可不都是這樣嗎,今天喜歡一樣東西,就能喜歡到睡覺都要摟着,每時每刻都要抱着念着。但是等過了兩天,等你再把她喜歡過的東西塞到她的面前,捧到她的面前。她卻又會突然的告訴你,她早就不喜歡了,早就不愛了。”
楊媽媽突然的開口了,突然感性了起來,突然拐彎抹角了起來。周小艾知道,如今的她,已經是擁有兩百萬粉絲的大主播了。九年來,她一邊在網上買衣服,一邊直播,一邊卻喜歡上跟人聊天。所以現在的她,都已經成網絡上有名的雞湯主播了。
現在的她,穿着漂亮得體的長裙子,踩着高高的高跟鞋,染着漂亮的美甲,現在的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也許正是因為在網上見識的多了,也許正是因為現在的她幫別人處理了無數的感情問題,所以她就感覺自己特別的強大了。所以她才把周小艾的出櫃當成小女孩的胡鬧和暗戀。所以她才把郭瑩,比喻成周小艾喜歡過,後來又不喜歡的小風鈴。
“這兩天等手續辦完了,我就會離開。香江離這裏其實不遠,坐飛機其實也就幾個小時。以後我會像哥哥那樣,一有時間就過來看你的。要是等我在那邊穩定了下來,我也歡迎你常常過來。“對方打着啞謎,周小艾卻特別的直接。
“小艾,你聽媽媽說,你這樣——”
此刻見女兒有點冥頑不靈,楊曉慧有點生氣,但她還是盡量的穩定情緒,盡量心平氣和道:“就像那個風鈴,你之前那麽寶貝它。但是等我重新把它拿到你的面前,你就不喜歡了。你跟郭瑩其實也一樣,不管你們是什麽感情,那都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九年前你覺得自己非常喜歡她,确實那個時候,你也經常跟我提起她。但現在畢竟已經過了九年了,九年來對方一次都沒來看過你,你也沒有去看過她。你怎麽保證現在的你一定還喜歡現在的她。而且我查過了現在的郭瑩非常的不一般,她這樣的人,就算你喜歡,你又怎麽能保證,她一定會喜歡你。沒準現在的你,到時連見她一面都難了。所以孩子,聽我的不要沖動。媽知道,是媽最近催你催的有點急了,所以你才開始胡思亂想的。媽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催你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媽,我沒有做傻事。你把郭瑩說成風鈴,我也不反駁。但那個風鈴,最後是你拿到我面前,我才告訴你我已經不喜歡的。那現在,郭瑩也是一樣。如果我去了香江,我發現我已經不喜歡郭瑩了,那我一定會乖乖回來的。就像你說的,年輕人總是今天喜歡一個明天又喜歡一個。既然這樣,你擔心什麽呢讓我去試,如果失敗了,不管是郭瑩不喜歡我,還是我不喜歡郭瑩了,我都會如你所願的回來的。”
“我——”楊曉慧想大喊,她想大聲的告訴女兒,她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喜歡郭瑩,或者郭瑩是否喜歡她。她最關注的是,她的女兒怎麽能喜歡一個女人。她想大喊,但是幾年來給人灌雞湯分析感情的經驗告訴她。如果此刻她出言反對了,那女兒只會産生逆反的心理,所以她只能憋着。
“那這樣吧,你先不要辭職,先把辭職改成請長假。離你們放暑假還有十來天,這十來天還有你假期的一個多月加起來能有将近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你去找你哥哥,順便去追求你所謂的愛情。但如果到了九月,到時你還沒跟郭瑩在一起,你們的關系還沒進展。你就給我乖乖回來,好不好”
“……”小艾望着她沒有說話。
楊曉慧露出傷心難過的樣子,看她這樣,周小艾慢慢的點點頭。
見她肯保證,楊曉慧這才真正的放心。香江那邊是兒子工作的地方,女兒如果過去,她并不是十分的擔心。而且那個郭瑩,根本就不是女兒能輕易接觸到的人。楊曉慧查過郭瑩,看見過對方被十幾個保镖團團圍住不讓記者近身的視頻。這樣的人,楊曉慧不認為對方會喜歡自己的女兒。女兒可能是被她逼婚逼急了,所以才會想起對方。如果能趁機讓女兒斷了這樣的想法,一下子遭受打擊,能正常的喜歡男孩子,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剛才給女兒以前的那個男朋友打了電話。對方告訴她,他最近要回國,回國的工作就是簽在香江。所以楊曉慧并不害怕女兒去香江的事情,因為等她一走,她就會把女兒落腳的地方告訴程明,這樣女兒根本就沒時間去找那個郭瑩。
楊媽媽心中得意着,周小艾摸不着她的想法。但見她臉上高興着,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她的離開,所以周小艾立馬安排了起來。
晚上回去後,她就給周大哥打電話,告訴對方,她要來香江玩,讓對方給她找個房子暫住。
而等第二天,周小艾立馬按部就班的進行起她的交接跟離職工作。她是答應了楊媽媽要請假,但周小艾是周小艾,在有必要時她甚至可以欺騙任何的人。所以在楊媽媽不知道的情況下,周小艾最終花費三天,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并成功的先把自己的人事檔案,寄存在了她所在的人事局。
訂機票,收拾行李,聯系周大哥。周小艾在楊曉慧的眼皮底下,興奮的做着一切。
對于她的一切,楊曉慧都拿過來人的眼神看待着。這麽多年,她為無數的人解決感情難題,為無數的出櫃父母出謀劃策,她自覺自己已經成為專家了。所以在女兒的事情上,她也異常的冷靜。
她把這件事情當成女兒遲來的叛逆期,在女兒對她出櫃後,她也沒有出言反對言辭激烈,而是用溫和的手段處理的。她等着現實跟女兒沉重的一擊,在女兒拉着行李箱興沖沖的離開後,她甚至都沒去送她一下。
她把一切的一切都當做是,女兒像平時的寒暑假跟同事們出去游玩的小事情。等女兒走後,她只是把女兒去香江的事情,再次告訴了那個程明。然後就默默的做好了,兩個月後,女兒會灰溜溜回來的心理準備。
楊媽媽心裏的想法周小艾自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出櫃出的很容易。她只知道,她并沒有讓楊媽媽傷心,然後就順利的坐上了去香江的飛機。她只知道,再過幾個小時,她就能跟郭瑩呼吸同一片地方的空氣了。
對于楊媽媽真實想法,周小艾并不想深究。她這人,有一個毛病。就是在對方感覺很弱小,很需要幫助時,她就會全力以赴的幫助對方,不停的為對方考慮。但如果對方一旦強大了起來,那她自然的就不會為對方過多的考慮了。
現在的楊媽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周小艾在她身上看不到以前的任何影子,看不到一點的怯懦和膽小。有的只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強大和無法言喻的自信心,所以周小艾自然不會太擔心她,太為她考慮了。
飛機在湛藍湛藍的天空中飛翔着,周小艾興奮的開始着她的第一次空中旅行,也為自己的未來擔心和恐慌着。
而收到消息的郭瑩,在看了周小艾拉着行李箱開心又興奮的樣子後。卻只是冷靜的收起手機,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周小艾是早晨上的飛機,等下午四點的時候,她就到了香江。在香江工作的周小年,今天走不開,所以讓他的一個男同事幫忙來接周小艾。
對方舉着寫着周小艾名字的小紙牌,手機裏也有周小艾近期的相片。等戴着黑色墨鏡,上身穿着白色繡花t恤,下身穿着簡單的藍色破洞牛仔褲,感覺異常青春靓麗的周小艾。直接向他走來後,對方拿着手機相片不斷的确認了好幾遍。
“我就是周小艾,我哥是周小年,他在郭氏旗下的巅峰娛樂工作。這下你能确定了吧”
摘下眼鏡的周小艾,任由對方打量着。等對方連連點頭後,兩人這才拉着行李箱離開了。
“小艾,你怎麽跟相片裏的完全不一樣啊。你真的二十七嗎還有你的頭發,你的衣服——”叫約翰的混血男孩,不停的跟周小艾提問着。
周小艾解釋道:“我跟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在內地時,我是一名偉大的初中老師,要時刻注意自己在學校裏的言行舉止和外貌打扮。但現在我只是一個來香江游玩的外地人,所以在穿着時就随意了一些。”
周小艾對對方随意的解釋着,在前方的大帥哥一邊開車一邊興奮時。周小艾低頭刷着手機,開始看起郭氏的招牌信息。
“你在幹嘛”第一次受到女生的冷落,藍眼睛的約翰,立馬假裝好奇問起周小艾。
“我想找個工作啊,聽說香江的物價特別的厲害,我身上的錢不多。所以想盡量的找個工作,這樣我才能在香江停留的更久一些。”
“這樣啊”在香江混了幾年,但卻始終買不起香江房子的約翰深有感觸。他立馬問道:“你想找什麽樣的工作打算在那片找”
“我哥說郭氏很不錯,所以我首先考慮的就是郭氏總部。但那裏的招聘條件實在太厲害了,要麽名校畢業,要麽研究生博士畢業。要麽要精通好幾國的語言,我好像連應聘那裏的小秘書都不夠資格了。”
周小艾失望着,約翰沒想到她的野心會這樣大,一應聘就想應聘到公司的總部去。他從前視鏡中,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小艾認真又苦惱的樣子。最後忍不住出謀劃策道:“我知道你的學歷,普通的本科是吧”
“嗯!”見他好像有主意,周小艾連忙坐直身子,眼神巴巴的看向他。
“這個樣子,怎麽看都不像二十七歲啊。”約翰看她乖乖的樣子,在心裏狂叫着。但面上卻一本正經道:“我們公司的秘書,不管是大秘書,還是小秘書,都是給經理,領導準備的。這樣自然要求特別高了,但如果你的想法只是想進大公司,然後在大公司有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的話。那以你的學歷,你就應該看文員,內勤,客服,跟單,行政,後勤,甚至是庫管這樣的職位。這樣,你才有應聘成功的可能性。”
約翰給小艾傳授着他的經驗之談,別看他長得好像是個外國人,但其實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在沒有做模特之前,他也幹過無數的工作,所以社會經驗很足。
黑頭發,藍眼睛的約翰認真的給周小艾分析着,周小艾仔細又認真的聽着。不管她現在多大,但其實骨子裏都是十八歲。十八歲的她因為要養活自己,所以從小就在社會的最底層混着。要是她跟別人說擺地攤,兼職賺錢,以及如何養活自己,她絕對能說出一大堆。但是對于怎麽正經的找工作,怎麽做簡歷,怎麽去參加正式的面試。怎麽在一家正規的大公司謀得一職,這些周小艾都不行。
香江這個地方人才濟濟,她就算要去找原主的教師工作也是很難找的。而且她從來這裏起,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郭瑩近一點再近一點。所以沒有足夠工作經驗的她,如今見剛剛見面的約翰肯幫助指點自己,自然是豎着耳朵仔細的聽了。
周小艾的表情太過認真了,約翰感覺現在要是給她一個小本本她都能立馬提筆寫起來。他心中得意着,在給周小艾說了一路後,他又忍不住問道:“這些你都不知道嗎那你會辦公室人員最基本的word,excel,ppt 嗎你操作過簡單的erp系統嗎你都二十七歲了,不會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吧還有要是這樣的話,你幹嘛一開始要求就這麽高,為什麽不先去小公司試一下”
“我大學畢業後就進了學校,确實沒在外面工作過。至于你說的word,excel,ppt和rep系統,我本身是學計算機的,所以這些應該都可以。還有約翰,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之所以會這麽處心積慮的一定想要進郭氏,其實是想追個我喜歡的女孩子,這樣你不會把我趕下去吧”
載着周小艾的車子,在車道上突然的拐了一個s形。善良好客的約翰大帥哥最後也沒有把周小艾真的趕下去,只是在周小艾說完自己的性取向後,對方突然的就冷淡了下來。等最後把周小艾送到他哥哥提前訂好的短期公寓下面後,對方只是把寫着門牌號的房卡一丢,然後就特別幹脆的離開了。
周小艾哭笑不得,她拉着自己的大行李箱,按照房卡上的門牌號自己上了電梯,自己一間一間的找了過去。等找到自己暫住的對方,用房卡打開房門後。看着這個小小的一室一廳,周小艾一下子就愣住了。
可能出租的一室一廳,都是這麽一個樣子。都是外面沙發和茶幾,床似乎都在裏面的小屋子裏。周小艾看着這個,跟以前的小屋比起來,只是家具都變了顏色,只是新了一些。但整體房屋布局都一樣的屋子,一下子心情就特別的複雜了起來。
看着這個小屋子,周小艾舉着手機,認真拍了起來。
“瑩瑩你看,這多像我們的小屋!”明明知道郭瑩沒有同意加自己為好友,明明知道自己發的信息,郭瑩肯定看不到。但周小艾還是認認真真的拍着,還是帶笑柔聲對她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