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吧重啓歌喉
我和薛龍坐在酒吧的角落裏,喝着便宜的嘉士伯,沒有過多的奢侈,實屬能力有限,但我們依舊很享受這裏的環境,雖然沒有女孩願意和我們搭讪。
五彩的燈光斑斓交錯,香霧彌漫,透過有色的燈光能看到一顆顆顆粒物,但那不是粉塵,是夜場的象征,DJ舞曲嗨翻全場,男男女女自由奔放,燈光的點綴之下,每一個人都自帶光環,似乎全場都是俊男俏女,或許當你和她(他)折騰一夜,撕開昏睡的欲望,看一看枕邊人,你才發現,昨晚是多麽糊塗。
我喜歡酒吧喧嚣下的獨自寧靜,在這裏,你可以盡情釋放自己的欲望,不必為自己的道德贖罪,雖然我沒做過什麽逾越道德的事情,但不代表我沒想過,現場混亂而有序,聲響嘈雜而合理,我跟薛龍坐的很貼近,這樣會讓我們說話不會太吃力。
“吳塵,今晚咱哥倆不醉不歸,今晚的消費我來承擔,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消遣了。”
我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擡起酒杯,将啤酒全部喝下,使勁地咽了咽,我知道他心有不快,男人心煩意亂有一半的原因是來自女人。我向他問道:“龍哥,你跟嫂子怎麽了,是不是吵架了?”
“你還不知道我,跟男人流血打架不在話下,但對于女人,我是束手無策啊,你說她怎麽就不會考慮我的感受呢!”說到這裏,薛龍苦悶地喝了一大口,然後繼續說道:“前幾天,我去健身房找你嫂子,健身需要,她穿的本來就少,周身總是圍繞着一群白眼狼,跟那些肌肉男親密的動作我是看着就來氣,你說,她是我的人,卻每天都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我能不解氣嗎?”
我做出若有所思的動作,緩緩說道:“龍哥,你這卿卿我我不能随便用,聽你這麽說,我有些明白了,你當初是不是就這樣和嫂子結識的?”
我的提問讓薛龍忍不住撓了撓頭,輕輕“嗯”了一聲,随後将目光放在遠處的吧臺之上,盯着許久不動。
“龍哥,其實你太幸運了,嫂子既然作為一名教練,每天接觸的男人數不勝數,對她真情流露的想來也不少,她卻在三千弱水之中,取了你這一瓢,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手段把她拐騙的,但卻說明一點,她是喜歡你的,只是你得手之後将這種行為當成了你專屬的待遇,卻忘記了這是她的工作,你當初不就喜歡她這樣嗎?怎麽現在卻适應不了?”
“兄弟,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是過不去這道坎,心裏還是不舒服,所以我提議她換工作,把店交給別人打理,或者她什麽都不做也行啊,我來養她,結果為這事鬧僵了。”
“龍哥啊,原本我以為你很懂女人,還想從你這得到一點真傳,原來你這情商比我還着急。一個天生靈魂就被運動驅使的女人你覺得可能嗎?人家大明星拍戲什麽不做?照你這麽說那麽女明星就活該被男人嫌棄,可為什麽喜歡她們的人卻依舊很多呢?有時候理解才是維系情感的關鍵。你應該試着去接受嫂子,畢竟她給了你最珍貴的,那些賞給其他男人的又算得了什麽呢?”
……
這個夜晚,本來是抱着奔師學藝的心态而去的,結果卻自己把龍哥度化了,而我卻沒能尋找到自己所期待的愛情理念。酒吧漸漸安靜了下來,現在是自由歌唱時間,我已經喝酒喝得有些麻木了,一股強烈的欲望驅使着我想要去大展歌喉,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唱過歌了,自從大學過後。
看着臺上靜靜擺放的話筒,我突然想起在學校參加的歌手大賽,那次我奪得了冠軍,而那份榮耀,是于倩跨越幾個省飛到我的學校,和我一起享受的,我永遠忘不了她在臺下靜靜聽我歌唱,最後默默流淚的場景,不知不覺,這種淚水已經闊別了很多年。
輕音樂低吟着,臺上卻一直無人,我終于鼓足勇氣,朝着臺上走去,現場的氣氛突然變了,我突然間成為全場的焦點,很多人都饒有興致地看着我,我沒有太過在意,歌曲只是我生活的一種表達情感的方式,只是更多時候是獨自表達,此刻,我将用一首《心痛2009》來重溫當初于倩聽我的歌聲默默流淚的溫情畫面,那是我失戀之後的事,因此我參賽的所有歌曲都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而她成為了聽我唱歌默默流淚的第一人。
你的臉貼在我胸口,淚水早已滲透了我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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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沉默了許久,不該說的話你終于說出口
擁抱過後你轉身就走,我笑着說再見心卻在顫抖
我已沒有勇氣問你,離開的理由
想說聲愛你已很久,可我從來都沒有
以前我對你不夠好,我也很難受
只怪自己當初沒有抓緊你的手
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
現在說後悔也沒有用
心雖然很痛
只怪自己當初沒有将愛說出口
現在想說聲愛你已找不到借口
失去你以後,我連呼吸也好難受
……
當我一首歌唱完,我已經淚流滿面,因為剛才的整個過程,我的腦海一直回放着于倩陪伴我的那個夜晚,我失戀後的情歌總是那麽富有感染力,讓她流了太多的眼淚,我替她擦幹眼淚,然後我也哭了,但我清醒的知道,我的淚水并不是來源于我失戀了,而是看着她哭,我也忍不住哭了。
過了這麽些年,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竟然再次淚流滿面,可是我卻來不及搞懂原因所在,我擦幹眼淚,看着臺下的所有聽衆,她們在我演唱完畢之後遲疑了幾秒,随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忍不住笑了,這說明我的歌聲征服了所有人,雖然是一首傷心的情歌,有可能會傷一些人的心,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我沒有再唱的心思,就在我準備離去的時候,酒吧的服務員送上來了一杯酒水,還有一百塊錢,我知道這是出于一種欣賞,我的目光尋到給我小費的那個男人,我舉起酒杯,向他示意,他遞給我一個眼神,雖然看不太真切,但我明白其間的意思,我将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喝下,用話筒說道:“酒是糧食做,不喝是罪過,感謝那邊的大哥送上的酒水。”
我握着那張一百元的紅票子,來到那位男子的身旁,首先表示了感謝,随後将鈔票遞回他的面前,說道:“我只是一時興起,借臺獻歌,并不是這個酒吧的駐唱,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他慵懶的身子坐直了一些,有些富态的面龐動了動,笑着說道:“你能來我的酒吧消費我很感激,我的心意更看重于你的才華和情感,如果你願意,來我的場子如何,我很需要你這種走心的歌手。”
我看着他的西裝馬甲,闊實的肩膀托着自信的頭顱,眼神的敏銳昭示着他的成功,原來他是酒吧老板,就他的外表來看,這裏的産業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我伸出的手遲遲沒有縮回來,看了看他,說道:“我并不是一個專業的歌手,也沒有接受過太多專業的訓練,我只會唱,其他不會,可能會讓你失望,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說到這裏,我心裏不免吱的一下,我那也叫工作?我真的沒有想過這樣以歌唱為生的生活,我并不能說出任何有分量的話語。
他給兩個杯子添滿酒水,然後端起其中一杯,對我說道:“就當交個朋友,如何?”我的胸口起伏着,然後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一飲而盡,這次我沒有再拒絕,将那一百塊塞進了兜裏。
我跟他交流了一番,終于知道他叫趙君臨,這是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名字,他對我說,有機會常過來玩,也可以多帶一些朋友,給我最大的優惠,免單都行,只要願意給他的酒吧捧捧場,我允諾了。然後跟他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薛龍獨自呆太久我怕他會太無聊。
事實我錯了,當我回到自己的桌位,卻已經多了兩位姑娘,薛龍正和她們聊着,我過去之後,兩位姑娘卻開始與我尋找話題聊天,冷落了薛龍,原來我的歌聲還是能吸引那麽一些人,我只是跟他們簡單的聊了聊,對于這些庸脂俗粉,我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或許見的美女多了,便沒感覺了。
我坐下沒多久,服務員送來一支紅酒,說是老板送的,當我挪開視線去尋找趙君臨的時候,卻已經沒了蹤影,我們沒有客氣,四個人很快就将這支紅酒給喝光了,随後沒多久,我和薛龍走出了酒吧,那兩個女孩也自己走了,可能一晚上沒有在我們身上尋找到她們所需要的。
深夜的風總是那麽清冷,雖然喝了酒,但幾乎沒有醉意,薛龍更是揚言可以自己開車回去,不用找代駕,觀察一番,我确定他能獨自回去,叮囑他慢一點才沒有擔心,我看着他的車離我越來越遠,而且車速不快,終于安心下來,然後默默為他祈禱,這麽晚不會遇到交警。
我回頭看了看這個名叫“第二夢”的酒吧,我不知道這有什麽寓意,想了想那個叫趙君臨的男人,然後掏出那張安靜疊放在兜裏的一百塊看了看,揮手打了一張車,開始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怕有些讀者看不到,在此說聲抱歉,最近更新的有些倉促,導致審稿不夠仔細,時不時出現了一些纰漏,過後我都修改了,但可能有人已經看完了,希望你們諒解,我盡量不出纰漏,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