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桶金
“砰”地一聲，一聲空響回蕩在我的大腦，我捂着頭，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用力地揉着頭，我感覺遭受了重擊，我怎麽在地上！我擡頭一看，“啊”的一聲，陶心立馬大叫起來。我算是有些明白了。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沒良心啊，是不是你把我踹地板上的？”我感覺頭上快長出一個大包了，明明受傷的是我，結果你在那鬼嚎，看着我就來氣。
陶心坐在床上，抱着雙腿，不屑地說道：“喲，我沒說你乘人之危就不錯了，睡我床還有理了！你幹嘛睡我床上？”
“昨晚斷片了，誰知道……”我沒有理會她，朝着屋外走去，徑直來到衛生間，洗了洗臉，才感覺有些清醒，不過頭還是很痛。
當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陶心卻已經打開門站在門口，我看着她的舉動，選擇了沉默，随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擡起手，背對着她揮舞告別。畢竟這種場面總需要一個方式來打圓場，我任何言語的狡辯都改變不了我睡在她卧室的事實，快速離開會是一種更好的表達方式。
我直接打的回去，買了一份早餐便直接上樓而去。離開陶心的香閨，呼吸着自己屋子有些冷清的空氣，我找回了狀态，吃完早餐，我四處摸索，才發現一件糟糕的事情，我的手機貌似落在陶心家裏了，我有些無奈，回到床頭看看鬧鐘，竟然才九點多。
沒一會，我便聽到了門口的呼喊聲，我開門讓陶心進來，她呼吸有些急促，我立馬對她另眼相看，沒想到送我手機還挺上心的。
“你的手機……”
我接過手機，陶心卻面露難色，緩緩開口：“我……我剛剛不小心接了你電話，那個……于倩打的。”陶心剛剛在我心中樹立的良好形象瞬間湮滅，我強忍住想要呵斥的沖動，說道：“你幹嘛要接，她說了什麽？”
“當時我也沒注意，都沒看誰打的，習慣性的就接通了，結果我才'喂'的一聲，她就挂了。”
我終于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你怎麽這麽能給我惹事啊，她肯定誤會了，我去……”
陶心頓時語氣強硬起來：“哎喲我說，你怕她誤會什麽啊，我們清清白白的你怕什麽？再說了，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怕誤會啥？兇我幹嘛啊！”
陶心的話讓我冷靜了許多，我怎麽徒增煩惱呢。
我撥通了于倩的號碼，還是有些心虛，說道：“于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手機落她那裏了，我們真的沒什麽，你不要誤會啊。”
“你們清不清白與我何幹……我只是聽說你的方案奏效了，想祝賀祝賀你。”
我聽着于倩有些生硬的語氣，心中有些惆悵，簡單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我看着身邊的陶心卻無從開口，沉默一會，說道：“我去上班了，你随意。”我整理了一下着裝就離開了，壓根沒理陶心會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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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公司，卻被黃居藍直接叫到了辦公室，他拉開抽屜，遞給我五千塊錢，說道：“吳塵，這次策劃做的不錯，這是獎勵，是你應得的，我之前已經跟公司同事都說過了。”
我有些受寵若驚，還是不願接受，“黃總監，這是為了公司而做的策劃，這筆錢我并不适合接受。”
黃居藍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這種獎勵從你們策劃結果還沒出來就已經決定了，公司獎罰分明，你必須拿着，公司很快就發工資了，我覺得你會需要這筆錢，你那點工資不夠請客的，你應該感到慶幸。”
我有些明白當初小蓮的話并不僅僅是一句玩笑，公司都是十五號發工資，我這半個多月的工資完全不夠揮霍，我終于接過了錢，此時此刻，我覺得一點也不多。我表示感謝之後，就準備離開，黃居藍再次叫住我，說道：“吳塵，公司獎勵是有比例的，這次的獎金你不必見怪，必要的懲罰也不是兒戲，現在你還是陶心的助理，下個月之後可要嚴格按照公司的工作時間來作息，不然一樣要懲罰的。你要是最近不方便工作就安心當你的助理吧，緩沖幾天，然後再好好工作。”
我拿着這些錢，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将他揣進兜裏，直接走出了公司，留下一幹同事獨自斟酌。黃居藍充滿針對性的話語讓我有些明悟，我覺得肯定是在于倩那裏又吃癟了，然後無形之中将怨氣撒在我身上。
這筆錢确實能解我的燃眉之急，最近一直在啃老本，挺需要用錢的，不過心裏高興，畢竟是第一桶金，我打算約幾個朋友小聚一番，顯擺一下我的闊綽。
我回到家中，打開門，陶心已經走了，她确實沒有理由留在這裏。我開始打電話，于倩的電話接通，我立刻跟她分享我的獎金的事，她卻沒表現出太大的驚奇，我才意識到是她先打電話給我喜訊的，晚上她會過來吃飯。
随後我又撥通了薛龍的電話，叫他約上女朋友，然後叫上趙沫夫婦，我感覺已經圓滿了，內心卻糾結起來，要不要叫她呢？算了，我跟她又沒什麽，不就借宿一晚嗎？有必要這樣耿耿于懷？我還是撥通了陶心的號碼，她也答應了。
……
燈光閃爍的街道，青煙缭繞，香霧彌漫，我把衆人約到了一條街區的大排檔，我不清楚他們是否習慣這種夜色下的燒烤盛宴，但于我而言，這是我最習慣的奢侈。
餐桌上，劉然并沒有來，工作的繁忙也無法容許他此刻抽身，我表示很理解，除了薛龍，我就成了唯一的男性，我們沒有喝太多酒，只是小酌助興，大家一起愉快地聊天，不知不覺，話題又轉移到了我單身之上。
薛龍撕下一串肉吃完，又喝下一大口啤酒，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兄弟，跟哥交個底，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可是聽說你都去相親了。”我想避開這種尴尬的話題，但這根卡在喉嚨的魚刺并不容許我過多喘息，确實走上相親之路，我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于倩，于倩看到我投來的目光，躲閃了過去，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大家都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沉默許久，卻無法開口，喝了一大口啤酒，終于說道：“我……我不知道。”
我沒能看到大家的反應，只見薛龍洩氣地說道：“兄弟，不是我說你，真該找一個了。”我內心變得焦躁，其實我也想，只是……看着薛龍把目光轉向了于倩，我沒有再開口的心思，薛龍對于倩說道：“于倩，那你呢？”
于倩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燈光，似乎那裏有着她想要的答案，随後開口說道：“我……沒有。”
我看着她掙紮的表情，卻有些無奈，這個回答她似乎也跟我一般，充滿了尴尬，并不是很樂意回答，我看了看陶心，她低着頭吃着，并沒有對我們讨論的問題上心。
“吳塵，于倩，你們兩個的感情我那麽多年都看在眼裏，我不知道你們各自在堅守着什麽，既然男未婚、女未嫁，幹脆你倆在一起得了，我們也安心。”
薛龍再次将我跟于倩捆綁，我不敢妄下結論，我看到了她剛才說出沒有喜歡對象的痛苦掙紮，我害怕我的言語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留下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我選擇了沉默，甚至都沒敢看于倩一眼，我也沒聽到她任何的回應。
趙沫突然開口了，“吃飯就吃飯，不讨論這些，心若有她，無需多言，心若無她，何須撮合。”趙沫的話語充滿了諷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她的話語，好像是說給我聽，又好像不是。
……
這個夜晚，我再次失眠了，我到底還是怯弱，薛龍已經兩次撮合我跟于倩，陶心說于倩喜歡我，可是于倩的回答卻是沒有，心若有她，無需多言，心若無她，無需撮合！我辨不清他們話語中的是非對錯，我不再敢奢求，用我餘生的精力去守護這份綿延多年的情感即可，我和于倩還是好閨蜜。
我這種想法或許過于片面而且偏激，但卻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我無法理解于倩的情感世界，因此我不會觸碰我們之間存在的禁忌，因為我輸不起。
窗外的燈光投了進來，刺着我的雙眼，我起身将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又把窗子關緊，重新躺回床上，熄滅床頭的臺燈，那張寫真照在我的視線之中變得黑暗了，我閉上眼睛，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靈魂得到休息，肉體才肯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