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于是并無防備,被他按住了後腦結結實實吻住了。這次他一秒都沒有停頓,是個壓抑了許久的、極強侵略性的吻。若不是他護着她的後腦,她定要被他親的撞在牆上了。
他還咬她……他居然咬她!
嘴裏那顆糖在他倆這“唇舌之戰”中,已化成了一攤水。錦覓臉上溫度一路飙升,估摸已能煮鳥蛋了。心跳的聲音也被放大數倍。這小魚仙倌平時看着文弱又溫柔,親起人來竟像要吃人一般,這般兇狠!
錦覓氣鼓鼓的,待終于反應過來去報複他,他卻得寸進尺,咬的更兇了。于是錦覓換了策略,急急的拍了拍那人胸口以示抗議,仍是被按着又啄了幾下,才被放開。
錦覓狠狠地喘了幾口氣,還不忘去質問潤玉。
“小魚仙倌,我都喘不上氣了!”她手還搭在他的胸口,隐約感受到他胸腔那處同樣撲通撲通,竟覺燙人,于是想要縮回指尖,卻被他纏上扣緊了五指。
錦覓本理直氣壯的等着他的回答,而潤玉只直勾勾盯着她,眼裏只有她。他眼角泛着紅,有着與那日帶着淚時迥然不同的風情。
錦覓意識到,他剛剛,是在輕薄她啊。
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麽,臉卻先紅個通透,只好抿嘴偏頭,自顧自笑了。
剎那裏有什麽東西在錦覓心中破土而出,倏忽間拔節生長,模糊有了個輪廓——
這、這,這難不成就是男女之情?
錦覓剛剛憋紅的臉已恢複正常,這突然的領悟讓她産生了些羞澀感。這下,那答案也不想聽了。
“好吧……好吧,你出去吧,我……我困了。”
潤玉沒給她害羞的機會,低頭親吻了她的手。
“覓兒,我非常想要親近你,是因為我愛你啊。”他輕輕的揉了她的掌心,“以前我曾說過數遍,你忘了也不要緊,以後,我一直一直說與你聽。”
自錦覓仙上最終被哄着灌下固本培元的湯藥、安心睡下後,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潤玉陛下總算舍得離開璇玑宮了。
跟在他後面的侍女小心看着陛下臉色,眉眼含笑,應是心情十分不錯,于是硬着頭皮禀報說:“陛下,月下仙人已在殿內等候多時了。”
潤玉停下了腳步。侍女暗暗冒汗,都說這位陛下心善,可天後醒來前,她每每見他笑容,總覺得帶着一絲陰寒。這幾日陛下明顯情緒剛剛好些,這月下老兒竟就來搗亂,偏是自己當班,真是晦氣。
而這些腹诽也不過一瞬。天帝陛下半側過身來,那笑容果然變了味道,帶了點譏諷的意味:“本座現下心情正好,就見見吧。你且退下。”
說罷,天帝陛下頭也不回的轉向大殿,而侍女呆立原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多年不見,叔父別來無恙啊。”
一身紅衣的仙人聞聲扭過身,果然還是露出了那般憤恨神情。
“叔父若又是來打探我那天後的狀況便趁早離開吧。我早已說過她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用來感懷舊人的幻影罷了,難道就連幻影,也要讓與旭鳳嗎?”
“即是個幻影,為何不讓我與她相見?”
“區區一個幻影有何稀罕,叔父還是莫要執念了。”潤玉淡淡回應,連神情都未變化。
“潤玉,你別再撒謊了!近日天上地下都在謠傳錦覓仙上在你宮中複活,你待她如何小心仔細,這怎能是個幻影?”丹朱說着上前一步,“我不曉得當日你是如何将她救下,但這百年時光錦覓方才轉醒有了神識,想必情況并不好過。那傻錦覓之前還曾自毀一瓣真身,我委實——”
“叔父!”
潤玉只覺周身寒氣入骨。錦覓那丢了的一瓣真身像是驟然敲響了一個銅鑼,當當當的直沖在他天靈蓋上。
大戰後,他為了将錦覓挽回,逆天而行,竟将仙人死而複生,又親手将她關于旭鳳的記憶一一抽離。這三日,他親眼見她動心動情,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安心,而旁人随口一句含沙射影訴說錦覓對旭鳳深深愛意的話語甚至那一閃而逝的念頭,竟成了他的痛處,他一句也不想聽下去。
他望着丹朱,神情麻木,仿佛極力克制着什麽:“我的覓兒只是幻影,你不要再來了。請容許我有這一方自欺欺人的安寧吧。”
說罷,潤玉不再理會身後不停喊叫的月下仙人,步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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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天帝陛下今日怎回來的這般快?”璇玑宮的宮女遠遠望着那白衣背影,納悶道,“難不成這天後是個狐貍轉世?”
“呸呸呸,你可別瞎說了,”另一個侍女心有餘悸,“今日月下仙人來了,我通傳的。”
另一個侍女立即心領神會的吐了吐舌頭,低頭幹活,不再言語。
潤玉不聲不響的進了錦覓的房間。這房間裏一張大床直對門口,床上帷幔厚重,但未遮掩嚴實,裏外均留了三指寬的縫隙,能看到安靜躺着的錦覓。
潤玉輕輕勾起床幔,在床邊坐下。就這樣看着她安靜的睡顏,他竟像回到了大婚前夜,逼着她留在身邊。
如今,确實也是逼着她留在身邊。
他像一條瀕死的魚,呼吸困難,莫名被扼住喉嚨。不知不覺他抓緊了錦被,克制着克制着,還是吻了她。
他惡意的堵住她的口,還捂住了鼻子,用舌頭去勾舔她。果然,錦覓被他弄醒,嗆得那幾口氣息悉數吐納在他唇間。他盡力去碰觸着、确認着,仍不知餍足。
“小魚——唔——仙……”
他是喪失理智的。他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可他只能看着自己堕入黑暗,手中死死抓着她這顆稻草。
她會恨自己的吧?會的吧。
可那些早都……顧不得了。
他終于肯放開她。錦覓無措的望着潤玉,迷蒙的眼神帶了些情/欲。他突然開口道:“覓兒,說愛我。”
“呃……呃?什麽?”
“你從前常說的。再說一遍吧,我好想聽。”
潤玉雖說她常說,錦覓卻覺得生疏到有些難以開口。她将原因歸結為自己失憶。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後兩個字。
“……看來是為難你了……”
她看到他眼底的失落和痛意。今晚他似裹在一層寒冰中,情緒低落且不穩定,如一只受傷歸巢的獸。
錦覓殘存的些許可憐的回憶裏,潤玉是溫柔的、腼腆的、幹淨的大殿下,無欲無求,隐忍退讓。
這樣好的人,值得被愛。
她拉了他的衣角,盡力湊去他的耳邊,喃喃的,小心的說了。
潤玉笑了,努力表現出開心的樣子。可這表情落進錦覓眼中,竟是傷心又絕望。她不忍,主動的湊上去擁抱他,這回終于能輕撫他的後背了。
“不如小魚仙倌就在這歇息吧。”錦覓說,“夫妻本該——”
“好。”
她未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應下來。他願意靠近她,根本不需要自欺欺人再給出一個理由,反而怕她反悔,死死的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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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僅自己時,竟未覺得這塌這般小。錦覓手邊挨着潤玉的肩膀,他肌膚的溫度透過裏衣傳來,少不得讓人臉熱,于是她悄悄往內裏挪了一挪;而不知怎的,潤玉似是有些睡不踏實,過不一會翻翻身,也就跟着挪了一挪。待到錦覓挪到塌邊緣終于挪不動了,一翻身竟差點掉下床去,好在被潤玉一把撈了回來,兩人滾了一滾,回到了床中間。
錦覓與潤玉大眼瞪小眼,她現下被潤玉壓在身下,別說挪了,連動一下手指都不敢。潤玉倒極滿意兩人牢牢抱在一起的姿勢,低頭将臉埋到了她耳邊。
錦覓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
“你确實恢複的不錯,這樣大的動作居然也不痛。”
她可算找到話題了:“是吧是吧,那我——”
“還需喝幾日,這般有效,不喝豈不是傻了。”
錦覓對着帳頂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掙紮了幾下,未果,反而換回一句低沉的“覓兒”。
小魚仙倌似是有些不對勁。錦覓忽覺得腿上冰冰涼——這才發現剛剛那一滾,被子已不知去向——可這,這冰涼的、光滑的觸感是怎麽回事?
她低頭,想看看腿上是什麽情形,卻被潤玉捂上雙眼,準确的含住了雙唇。她正好奇的心癢癢,怎會如此糊弄過去,機靈的伸手去摸他的腿,摸了滿手絲潤滑膩。身上的人哆嗦了那麽一下,她沒管,頓了頓指尖仔細摸索,勾出了月牙般的邊緣——那是龍鱗。
“覓兒,別亂動——”
潤玉為了制止她,不得不與她好好說話。他與她抵着額頭,她眼中的好奇與興奮盡入眼底,與初見時一模一樣。
“小魚仙倌,你的龍尾!快讓我看看!”
潤玉竟難得有些羞澀。長長的尾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