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季然與洛染的關系, 在公司人的眼中, 都已經是默認的關系, 兩人整天成雙入對的。
新招來的助理,洛染挺滿意的,因為他來了之後,洛染整個人就輕松了不少,可季然卻不是怎麽開心,有個男的,整日鞍前馬後地在自己女人身邊,擱誰也不會開心。
電梯裏,只有季然和洛染兩個人,洛染見電梯還有一會兒才到, 微勾了勾嘴角,伸手去勾季然的手,季然別開眼不去看她,嘴上說着:“別鬧,在公司呢。”卻是任由她胡作非為, 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樂在其中。
洛染笑着向他靠近,想去親親他,可是季然比洛染高了一個頭, 洛染有些不滿, 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間。
季然的臉上瞬間變化, 一手攬過她的腰, 皺着眉似乎不滿地問她:“幹嘛?”
洛染撅了撅嘴,嬌嬌地:“你低一點嘛~”
季然知道她想幹嘛,似寵溺似無奈地損了一句:“小矮子。”一邊彎下腰去,任由她嬌嬌軟軟的唇親在自己臉頰上。
洛染将他的話聽見耳裏,當即就要推開他:“誰……”矮啊!
話還沒有說出口,直接被季然抵在電梯裏,封住了她的唇,她眉眼帶笑,假意推了推他,他卻将她的身體攬得越發貼緊自己,唇齒相依間,傳來有些破碎的嬌哼聲,卻讓人酥到骨子裏去。
季然抵着她,突然低笑,洛染都能感受到他喉嚨微微的震動,聽見他帶着笑聲,安撫道:“嗯,不矮。”
“——叮——”
電梯的門被打開,站在外面的人看見裏面的情景,手中拿着包掉落在地,一手捂住嘴,似乎難以接受,眼眶裏溢出淚水。
電梯裏的人聽見動靜,側目轉過來,季然臉色一變,顯然是沒有想到會這裏看到她,摟着洛染的手,不由自主地松開,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似乎是要解釋什麽。
洛染站在季然的身後,被季然擋住,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隐晦地勾了勾嘴角,眼中的笑意似乎要流出。
女主湯钰,幸會。
湯钰穿着一身粉色雪紡短裙,看不出牌子,應是私人定制,捂着嘴巴的手腕上帶着一串手鏈,此時眼中帶着些許不敢置信和傷心,後來她又似反應過來,放下手,勉強地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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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好久不見。”
這副強顏歡笑的樣子,着實惹人憐惜,更別提隐隐把她當成白月光的季然。
當下季然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是強忍着,沒有讓自己上前安慰她,也像她一樣,平靜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見。”
他告訴自己,當初是她要分手的。
可是他還是微皺起眉頭,見不得她這副樣子。
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麽,身後的洛染突然探出頭來,沖着湯钰點了點頭,又似是疑惑地問他:“阿然,她是誰呀?”
聽見洛染對他的稱呼,湯钰瞬間紅了眼眶,當初熱戀的時候,他曾經對她說過,只有她一人可以喊他阿然。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便是這稱呼,也不是再獨屬于自己的了。
季然剛因為洛染的話回神,就見湯钰這副模樣,知道她是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去,他突然有些煩躁,說不清是因為湯钰還是洛染。
“閉嘴。”
話一說出口,季然就有些懊悔,轉過頭地去看她,果然見她神色微變,剛剛的笑顏已經消失不見,又看了他們一眼,似是了然地點了點頭,扯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
“季總,我還有工作,可以先讓我出去嗎?”
連稱呼都變了。
季然抿着唇,緊緊地看着她,她往日裏最是嬌氣,別說是一句重話,便是一點點不合心意,都要抱怨一下,他也喜歡她嬌氣的模樣,讓人寵到心裏。
他沒有說她的意思,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沒法開口解釋。
果然,見他不說話,她眉眼間的神色越發冷了些,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季然神色一動,便想追上她,可是眼前的湯钰還站在那裏,明明眼中皆是傷心,卻還是笑着說道:“阿然,你快去追她,她若是生氣了,就不好了。”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不可避免地低落下來。
然後又說道:“我今日只是來看看你,如今見到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見。”
她笑得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幹淨地似乎不含一絲雜質,季然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她的手,見她雙眼微紅地轉過來,扯動嘴角,別開眼說道:
“既然來了,到辦公室坐坐吧。”
湯钰本就是來找他的,她早就知道了季然身邊跟了一個女人,卻還是被剛剛的一幕傷到,此時聽到他的話,準備離開的腳步再也邁不開,撿起包跟在他身後。
季然路過洛染的時候,放慢了腳步,卻見她并沒有看過來,心中有些不得勁,加快了腳步,快速進了辦公室。
湯钰落後一步,暗自打量了一番洛染,美目顧盼,皆是風情,湯钰抿了抿唇,自己從小到大一直被人誇着貌美,如今站在她身邊,卻是知道自己比起她,到底是寡淡了些,湯钰臉色微白,不再停留。
等到她們都走了進去,洛染方才擡起頭,瞥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拿起手機,給唐景言發了一條信息:
“動作真快。”
那邊的消息幾乎秒回:“你都親自開口要我幫忙了,怎麽也得讓你快點看到成效不是?”
洛染剛露了笑,電話就打了進來,洛染站起來,走到一旁接聽:“喂?”
唐景言帶着笑的聲音傳來:“嫂嫂。”
“怎麽了?”洛染靠在牆上,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輕飄飄地問着。
“你和季然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大哥?”
那日他收到她發來的照片的時候,就起了疑心,一邊幫着她,一邊派人去查了這件事,才知道,原來他大哥移情別戀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季然的初戀。
當時,他心中便有些煩躁,有些不願幫她這個忙,在他看來,洛染就是為了報複他大哥,才會和季然在一起,為什麽讓他幫忙,還是因為她心中放不下大哥,才會用這個法子讓湯钰回來,如此一來,依着湯钰對季然的心思,自然會和大哥分手,萬事就都合了她的心意。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幫了她,從小到大,他從來都舍不得拒絕她,唐景言想着,不由得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可是,他做再多,她的眼裏都沒有他。
洛染沉默,似乎是默認了他的話,這讓唐景言心中越發憋悶,半晌,他才悶悶不樂地說道:“阿染,你不要喜歡大哥了,好不好?”
他連稱呼都變了,原本喊着她嫂嫂,是因為她要求的,他也喜歡在親吻她的時候,喊着她嫂嫂,可是如今,他更想喚她阿染。
“你說……”話呀。
“嗯。”
唐景言突然閉嘴,似乎是聽錯了一樣,心中驚喜交加:“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次。”
洛染似乎是能看到他的神色一樣,笑出了聲:“我說,好,不喜歡了。”
唐景言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真的?”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唐景言仔細想了想,她雖然傷他時候,毫不留情,但是,倒真的沒有騙過他,他信了她,突然想見她,他開口:
“阿染,你在哪兒,我想見你。”
洛染聽了他的話,視線朝着辦公室的方向看去,勾了勾嘴角,聲音嬌嬌軟軟的,似是在撒着嬌:“好呀,你來接我。”
她知道,季然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更何況,這段時間,總該讓他一個人呆着,雖然是她主動開始這段關系,卻也該讓他知道,她并不是一定要他。
拿起包,洛染怡然自得地進了電梯,走得毫不猶豫。
不知唐景言原先在哪兒,洛染不過下樓五分鐘,他的車便停在了她的面前,他下車替她打開車門,才又啓動車離開。
“去哪兒?”
唐景言轉頭問她,卻見她不知在想着什麽,似乎有些微微失神,唐景言有些不滿地湊近她,吻了吻她,又用牙齒輕磨着她的唇,直将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才放開她。
洛染的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沒有意見:“随便。”
唐景言不再問她,轉了個方向,去了他那兒。
他家裏沒人,他之前一直在國外,家裏不由得有些空曠,可是兩人都沒有在意,洛染剛進了屋,就蹭掉鞋子,跑到沙發上,玩着手機,也不拘着自己。
在她身後的唐景言無奈地将她鞋子放好,他知道她喜歡赤腳走路,家裏一直鋪着地毯,只是為了方便她,這一習慣保留到現在,也沒有改。
唐景言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在玩貪吃蛇,忍不住地笑了笑:“你怎麽還是喜歡玩這個。”
“太難了。”
洛染專心致志地玩着游戲,沒時間搭理他,只一句話就想打發他。
她在身邊,唐景言也不在乎她的态度,一手摟住她的腰,将她往懷裏帶,吻了吻她的眼角,他問她:“餓了嗎?”
“不餓。”
唐景言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接着她的話就說了一句:“可我餓了。”
不待洛染反應過來,他便貼在她的耳邊,帶着一些思念,輕聲說着:“阿染,我三年都沒有見過你。”
話中的情意似乎進了她的耳畔,她玩游戲的手一頓,擡眼去望他,就見他眼底全是想念,她沒有說話,他此時也不想聽她說什麽,低頭封住了她的唇,順利地進入她的口中,勾着她的舌頭纏綿,似乎要将她拆之入腹。
身下是沙發,他也沒了顧慮,直接将她壓在沙發上,吻她的動作溫柔下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唇間,洛染蹙着眉尖,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嬌嬌地哼唧了一聲,他微微松開她,一手環到她的身後,一聲聲喚着:
“阿染,阿染……”
洛染被他磨得酥軟了半邊身子,掀起霧蒙蒙的眼睛去看他,輕哼了一聲,有些難耐地伸出手,指尖勾住他的領帶,他明白她什麽意思,騰出一只手,引着她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吻順着她的嬌唇向下,一點點地占有她。
行事不過一半,她便哼哼唧唧地不讓他動,唐景言渾身皆是火,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明明她也想要,卻不願惹她不高興,膩膩乎乎地親吻着她,想讓她松手。
她牙尖抵着他的喉結,輕輕地磨着,惹得他額頭冒起薄汗,眼睛都通紅,卻愣是只能忍着,讓她折磨,半晌,她似乎是玩夠了,嬌媚着開口:“……我要在上面……”
唐景言吻上她的唇,半是祈求道:“阿染,好阿染,你別鬧,好不好……”
她一哼:“不要。”
他拿她沒辦法,卻是沒有依了她,慢慢磨着她:“……嫂嫂,阿言難受……”
他不同意,洛染便不讓他動,她磨人的工夫,唐景言便是拍馬也趕不上,她不過是一番軟磨硬泡,又嬌着嗓子叫了他一聲:“……言哥哥,你疼染染……”
唐景言便節節潰敗,翻下身子,看着她俯身在自己身上,含着他的唇瓣一點點地動,唐景言只覺得自己要瘋了,身體裏藏着的**直直叫嚣着破體而出。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不敢松開,怕自己一松開,就會拉下她,欺身而上,惹得她淚眼摩挲。
她剛剛因為上下問題,和他耗了好久,全身透着粉色,起起伏伏之間,唐景言目光似含了霧,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任由愉悅如潮水将他淹沒。
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拉下她時,就聽見她帶着哭腔,委委屈屈地說道:“你動動呀。”
話音剛落,唐景言不再壓抑自己,不待她反應過來,便翻身而上,一手掐着她的腰,狠狠地将她壓在沙發上,忍了那麽久,他也不在乎再多一會兒,他咬着她的耳垂,知道這兒是她的重災區:
“乖阿染,再喊一聲言哥哥……”
她哼哼唧唧出聲,似輕吟婉轉,終是依着他一回,軟軟糯糯地喊着:“言哥哥,言哥哥……”
剩下的音節還未發出,便被他的動作打斷,碎不成聲,只成了一聲聲悶哼。
事後,唐景言抱着她溫存,沒有去提其他人,惹她注意,只是偶爾有些細吻落在她身上。
洛染微阖着眼睛,慵懶地似只貓,軟軟地趴在他懷裏,他止不住地埋在她脖間笑,低低啞啞的聲音,讓洛染耳畔似酥似癢,心尖都是一顫。
她伸出手推了推他,嬌嬌抱怨着:“你別笑了。”
“阿染,我高興。”
他是真的高興,眼中都是亮色,這些年的沉穩不知扔了哪兒去,肆無忌憚地将吻落在她身上,勾住她纏綿,直到洛染軟着身子,再無一絲力氣,他才堪堪放過她。
她提腳輕輕一踹,便将他踹下沙發,一件襯衫蓋起她如玉般曼妙的身子,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斜斜地睨着他,一颦一笑,妩媚天成,啓唇:
“我餓了。”
唐景言也沒了力氣胡鬧,拿過桌子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歉意地看着洛染,穿好了衣服,落了一個吻在她額頭,輕柔吻她:
“想吃什麽?”
當年因為她的一句不喜歡做飯,又懶得去外面吃,他便親自去學了廚藝,她總在需要他的時候,才會軟軟對着他撒嬌。
“椒鹽蝦,蝦,蝦。”
一連吐了三個“蝦”字,唐景言哭笑不得地開口:“阿染,你別鬧,你身子不能多吃蝦。”
就是因為不能,所以才會牽腸挂肚,心心念念想着,洛染撅起嘴,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唐景言沒理她這時候的撒嬌,撫了撫她的發絲,轉身進了廚房。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洛染拿起來一看,是季然,眼中有些微微的笑意,身子有些無力,連笑都覺得費力氣,靜靜地看着手機變暗,也沒有接聽。
湯钰早就離開了,而季然卻是待在辦公室裏,直到下班才出來,因為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面對洛染,卻不想出來時,卻不見她人影,臉色微沉,自從他們開始後,她還沒有提前先走過。
如今這一出,他又怎會不知道她是生氣了。
季然皺了皺眉頭,一個人站在辦公樓裏好久,才拿出手機,撥通她的電話,從開始的鈴聲到那個播音員的聲音響起,電話一直沒有被接通,季然握着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他一共打了三遍,皆沒有被接聽,他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他不過是……抿了抿唇,不再多想,準備離開,只是路過洛染的辦公桌時,依舊沒有忍住頓了一下,擡眼看去,卻是什麽都沒有,和她在時一樣。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不再猶豫,擡步離開。
車子開了一路,他不知看了多少次手機,藍牙耳機戴在耳上,一直沒有拿下來,可是自始至終,手機都沒有響過,他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她只是生氣,先回來了。
他停了車,腳步略快地進了別墅,只是在玄關,他就停了下來,無力地靠在門上,伸出手按了按眉心,他知道她,若是她回來了,玄關處必定有她的鞋子,她今日穿的一雙紅色高跟鞋,他記憶深刻,因為是早上出門時,他親自遞給她的,可是,如今沒有。
張嫂剛從廚房出來,見只有他一人回來,有些疑惑:“少爺,洛小姐呢,今日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季然不知道說什麽,走進去,坐在沙發上,良久,才“嗯”了一聲。
張嫂看出了什麽,這個年紀,也愛操心,她碎碎叨地說着:“少爺和洛小姐吵架了?”
季然沒有反應,依舊冷肅着臉,只偶爾看下手機。
“少爺,洛小姐性子嬌,你多哄哄她,她便不生氣了,不要和她僵着來……”
手機突然響起,打斷張嫂的話,季然看見來電人,眉眼微松,劃開接聽,放在耳邊,卻不知說什麽,只好沉默。
那邊的洛染似乎沒有感受到他複雜的情緒,依舊輕松歡快地說:“季總,有什麽事嗎?”
她是看到未接電話才回的。
季然猜測着,從沒有像今日這般,覺得“季總”這個稱呼這麽刺耳,季然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她:“你在哪兒?”
似是不在意,只是随口一問,可是那幾個未接電話,卻讓人知道,他很在意。
她那邊似乎有別人,只聽見她嬌氣地撒着嬌:“……我不要吃這個……”
随後才回答他:“季總,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季然眼中神色明明暗暗,最後說道:“沒什麽。”
“哦,沒事的,我先挂了。”她似乎有些忙,不想多聊。
季然還是沒有忍住,在她挂斷電話之前問她:“你今日不回來了?”
她明顯頓了一下,情緒低了一些,又似乎沒有,她說:“嗯。”
他又問了一個問題:“只是今日不回來嗎?”
她似乎被問得有些煩,聲音有些提高:“我也不知道,再說吧。”
話音剛落,電話随之挂斷。
季然握着手機一會兒,突然眼神一沉,将手機狠狠摔下,支離破碎。
他剛剛聽見,她身邊有男人的聲音,她在陪別的男人吃飯。
季然只覺得心中一陣火氣,靜了一會兒,又拿着鑰匙出門,張嫂聽到動靜,探出頭來,沒看見他,卻見到地上零碎的手機,随後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不由得搖了搖頭。
洛染将手機收起來,唐景言的神色閃了閃,低下頭問她:“是季然?”
洛染随意地點了點頭,張開嘴咬住他喂過來的蝦,他總是口硬心軟,見不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說着不給她吃蝦,卻每每都是剝好了,送到她嘴邊。
季然見她這副似乎不在意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問,連她當初哭着和他說,要和大哥訂婚,他都能忍下來,如今不過一個季然而已。
他剝得滿手是油光,卻将她伺候得幹淨,笑着問她:“好吃嗎?”
她眼中神色微亮,沖着他笑得十分甜,甜意似乎要鑽進人的心裏:“好吃。”
至少此時,唐景言就似喝了蜜一樣甜,眉開眼笑。
這邊暖意無限,另一邊的季然卻是将車開到洛染家樓下,在車中等了一晚,也沒有等到洛染,天際微亮,而他的臉色卻不能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