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老板在納斯達克敲鐘的怎麽能是前臺, 當然得是老板娘,純星非常順利地接受目前的進展,且毫無心理壓力。
就像當初在煉獄的時候,沈蕭醒來, 摟着她一起睡在桶裏, 給她當人形熱水袋, 她也一樣沒大驚小怪。
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好像她本來就該走到這一步。
純星也沒深究自己喜不喜歡沈蕭,什麽時候喜歡上的, 有多喜歡。
反正沈蕭吻她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排斥, 又酥又麻,心裏尖叫。
自然而然地發展到如今這步, 什麽都不用說,什麽都不用挑明。
至于沈蕭, 完全應了那句“霸道總裁愛上我”。
他不但把整個內宅空出來留給純星一人,還按照純星的“種田”心态和喜好,把沈家脫胎換骨成了一個積極進取的大家族——
資源分下去, 能者上位, 多發展經濟多賺錢,少挑事兒少争鬥。
用江演的說法:差不多就是個養老模式。
正是這個全新的養老模式,讓沈家從污濁的氛圍中脫離出來,再沒有弱肉強食、自相殘殺, 大家努力發展經濟,賺錢致富,外加人口變少,走的走,散的散,整個沈家的開銷成本都跟着砍了一半。
江演對此有點不滿,這和他們原本的計劃完全不同。
沈蕭都接手沈家了,不該趁熱打鐵勇往直前?
還有其他派系呢,還有其他家族呢!
你不上位等着被人踩在腳下嗎!
但沈蕭就是表現得無心再去厮殺,不再唯大師榜實力看人,反而留下一群熱心搞經濟搞事業發展的人,似乎只想賺錢,不想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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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演氣得半死,說沈蕭這時白瞎自己如今的實力。他現在實力是用來養老搞經濟的嗎,不競争不殺人不上位,帝師之位等着別人坐!?
江演還納悶地問宋以:“沈蕭怎麽變成這樣!”
再一想,這感覺怎麽跟純星種田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兩人怎麽回事!一個種田,一個搞經濟,你們當這是發展社會主義社會呢!
江演憤怒地去敲煉獄大門,門開了,正見沈蕭拉着純星的手在極寒地滑冰,純星顯然技術很爛,滑了兩步,一下栽在沈蕭懷裏,兩人就這麽貼上了。
江演:“…………”
宋以勸江演:“少爺,算了,沈先生近期都是戀愛腦,你不能指望一個戀愛腦去圖謀大業。”
江演氣道:“我不指望他,我還能幹什麽!?也去戀愛嗎!”
宋以想了想:“或者我也給您找個爐鼎?”
這話說了沒幾天,江演某日莫名收到一條疑似“詐騙”的短信:“本人高級爐鼎,可煉十三級神丹,已與前任斷契,現尋有緣人共謀發展,有意者詳詢,電話123XXXXXXXX。”
在這個世界裏,沈家作為一方勢力,不止是在玄門內實力強悍、地位超然,還占據了經濟上的優勢。
直接一點,在普通人眼裏,沈家就是個有頭有臉的豪門。
沈家明面上有個集團公司,涵蓋了地産、醫療、美容等産業,這些産業由沈家人各自把持,其中賺錢的好項目全在那三十四個大師榜選手手中。
沈蕭做上家主之後,努力發展經濟,自然要把控這些産業,把控之前,能拉攏的拉攏,不能拉攏的想辦法鏟除,俨然像個剛剛上位攏權的豪門繼承人。
純星不懂這些,從不多管,等到了開學時間,正常去學校報道。
報道的時候,規格超然——車隊送行,保镖守護,左右開道,傭人随行。
如此高調,驚呆了全校人。
“大三那個純星,就是那個長得好看家裏窮的那個,她家發財了?還是拆遷了!送她那車我要是沒看錯,是邁巴赫吧!”
“還有保镖!保镖!一水兒的大長腿!”
“我聽說幫她拎行李的都是傭人,行李箱全是LV。”
“不止呢!她身邊還有管家,管家給她們寝室三個女生一個人一只愛馬仕做見面禮!”
“她是不是傍上大款了?”
“我聽說是嫁進豪門了!”
“天啊~太蘇了吧~”
純星也不想這麽高調,煉獄開個門的事兒,多簡單,奈何剛剛上任的男朋友堅持這麽送她。
說是作為女友該有的規格待遇,不能省略。
純星:我們種田girl還在意這些虛的?
寝室三人:我們在意。
不但在意這些虛的,還在意純星是怎樣遇到了這麽豪氣的男朋友。
純星想了想,說:“命運的指引。”
寧羽&朱敏&張曉曉:也是,能遇到個豪門男友,除了顏值,是得有點運氣。
自此之後,純星要麽在學校,要麽通過煉獄回沈蕭那兒,沈蕭有空,也會通過煉獄來學校。
不過僅限陪伴、摟着睡、親親抱抱,更多的卻是沒有。
這戀愛談得特別純。
純到宿舍開夜談會,幾個女生聊親親摸摸那點事兒的時候,純星露出了茫然的神情:“還有摸嗎?”
其他三人:“???”
沒有嗎?
純星:“沒有。”
沈蕭近期一直很忙,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都是空下來的休息時間,既然是休息,身心都很放松,最多就是摟着她親一親,睡個覺,沒別的。
純星每次被親渾身都要酥一遍,再睡個覺,就有種做個了假全套的感覺,挺滿足的,從未多想,和宿舍三個女生聊起,才發現她和沈蕭沒越過雷池半步。
純星這才有點困惑。
是她不行,還是他不行。
這種問題,和寧羽她們聊沒用,得找鼎圈的姐姐。
結果委婉地問了居珊後,這姐姐笑得連連捂嘴,反問純星:“親一下還不夠啊?”
純星:“……”親一下就夠了?你們鼎圈比大學女生寝室還單純的麽。
居珊看她這表情都知道純星什麽都不懂,壓低聲音,為她解惑:“爐鼎和驅魔師,本身就有感應,親一下,就是普通人上/床的效果,要真是做了,我估計你吃不消,仙/仙/欲/死,幾天都下不了床。”
純星:所以她這麽久以來每次和沈蕭親都骨頭發軟,是因為這個原因?
等等,要是親親等于上床,那她和沈蕭……
純星:“……”
什麽純潔的戀愛關系,根本不純潔!
純星再回想沈蕭第一次親她的那回——所以真實情況是,她當老板娘的第一天就已經滾過床單了。
當了大佬了不起,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她“睡”了。
再回想,他們兩個“睡”的次數還真不少。
有時候一見面,沈蕭就會親她,親得她渾身發軟、站不穩、頭皮麻。
有時候正閑聊閑逛,沈蕭拉過她就親一親,親得她五迷三道、腦子發脹。
滑冰、種田、躺着、站着、坐着,各種情況都親(睡)過。
煉獄、車裏、沈家內宅、室內、室外、學校,各種場合都親(睡)過。
純星:“!!!”喪心病狂!
純星一張臉紅得能滴血。
居珊偏偏還要繼續,接着道:“結契的關系麽,所以肉/體上的體驗會更敏銳,真要是那個什麽了,其實就是雙修,精神**都會在段時間內達成高度契合,我勸你別輕易嘗試,親一親就夠了,像鼎圈和自家先生內部消化的,基本都是從牽手開始,親嘴就挺浪的了。不過你要是想浪,多親親呗,要是脫了衣服接着那什麽……哈哈哈。”
親個嘴就挺浪的了。
挺浪的了。
浪。
大男主!我以為你多純潔!原來你是這種人!
純星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怎樣,消化了半天都不知道用什麽心情來面對。
沈蕭來學校見她的時候,她看了他好幾眼,沒吭聲。
等走到月色下的小樹林,沈蕭拉過她要親,純星閉了閉眼睛,哀嘆地想:上來就要野/戰,太浪了。
沈蕭見她躲了下,頓住,問:“怎麽了?”
純星擡眸,堅定道:“不能太頻繁了,腎要緊。”
沈蕭:“?”
純星說着舉起自己的手:“這樣吧,今天就不親了,牽個手。”
沈蕭皺了皺眉。
純星:“呃,最多親個額頭,親一下。還是那句話,要克制,小心腎。”
月色穿越繁枝茂葉,落在沈蕭眼底,透出他眼底的幾分探究和困惑:“克制什麽?”
純星沒說話,示意嘴巴:克制親親。
沈蕭:“這有什麽可克制的。”
純星:“不能仗着自己年輕,為所欲為。”
沈蕭口吻探究:“為所欲為?”
純星:別這個表情,好像什麽都不懂似的。
沈蕭靠近,擡手撐在純星身後的一棵樹上,剛好将她困在樹幹和臂彎之間,他的眼底隐隐有什麽在湧動,眸色暗了暗,氣息變沉:“你知道,什麽樣才算真正的‘為所欲為’?”
純星:“……”這氣氛不對。
沈蕭壓下身子,氣息與氣場瞬間将純星包圍:“想試試嗎?”
純星:老板,有話好好說。
沈蕭早就不是老板了,當然不會有話好好說,不但不說,還直接奉上實際行動——
沈蕭拉過純星的胳膊,露出她的手臂內側,垂眸看了一眼隐藏的契紋的位置,擡眸,看着純星的眼睛,薄唇緩緩地貼了上去。
溫熱的舌尖甫一觸碰道契紋,純星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發恨不能直沖雲霄,她靠着樹都站不穩,直接就要滑坐下去,被沈蕭摟住腰一把兜住。
她額上、脖子上、胸口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眼神都散了,茫然地趴在沈蕭胸口,沈蕭一手摟着她,一手還拉着她的胳膊唇邊,這一次,他啓唇含住了契紋,舌尖輕撚。
……
純星事後被沈蕭抱去了煉獄。
渾身都是軟的,跟骨頭都酥了一樣。
沈蕭将她放到床上,她就哼了一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沈蕭拿帕子,給她擦了擦汗,又問她要不要喝水。
純星轉了個頭,皺了皺眉,顯出幾分事後的媚态來。
真的,服了玄幻文設定,這特麽都可以。
沈蕭不知想到什麽,哼笑一聲,擡手摸了摸純星的臉:“現在知道了?我平常已經非常克制了。”
純星攢出一點力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沈蕭勾了勾唇角:“不用謝。”
純星:“……”
臭男人!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