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純星這邊剛加上工資, 那邊沈沐言連自己的丹盒都不管了,躍過滿地的藥丹, 一臉陰狠地朝純星他們殺來。
沈蕭早有準備,把純星擋到自己身後, 接了沈沐言兩招。
純星看得愕然,這特麽都贏了還要打?你們這些人到底還有沒有契約精神。
沈沐言才不管什麽契約不契約, 沈家的擂臺就沒有公平二字。
你沈蕭能上來就殺了沈繪松, 憑什麽我不能輸了藥丹再殺你。
然而兩人才過了一招半,就被剛剛住持pk的親信給攔住。
深藏不露的親信一手攔一個, 面無表情:“兩位少爺, 勝負已分,還是罷手吧,家主在上面看着呢。”
沈蕭平靜地收手, 沈沐言雖然一副恨不能當場殺了沈蕭洩憤的神情, 但也不得不停手。
純星站在擂臺邊, 小小的松了口氣:看來家主沒準備耍賴皮, 承諾的賭約還是有效的。
這麽想着,純星開始收丹——
她煉的那些十級丹, 自動認鼎,她勾勾手指頭,那些藥丹全部從托盤裏滾了出來,滾到地上,滾回她腳邊。
她做這些的時候時機把握得好,沒人留神到, 只有那捧着托盤的仆人發現了,但仆人也只愣了下,沒說什麽,眼觀鼻鼻觀心,并不多言。
純星喚回自己的藥丹,蹲下來就撿,撿了就塞回自己的契紋空間內,不打算浪費這麽寶貝的自産糧。
這一幕被看臺前排的姐姐們瞄到,差點吐血:小丫頭!你命還要不要了?都跟你說趕緊走趕緊走,還撿什麽藥丹,藥丹能重新煉,你和沈蕭的命能嗎?
純星其實都記得居珊的叮囑,這不,她撿完自己的十級丹就站了起來,也不管剩下那些藥丹了,溜到沈蕭背後,拽了拽男人的外套,嘴唇嚅嗫:“走?”
這個時候,有一行人跑到擂臺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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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是個女人,看模樣非常年輕,梨花帶雨的一張臉,眼神溢滿了悲憤。
她站在擂臺下,指着臺上的沈蕭:“我家先生跟你無冤無仇,擂臺比拼你卻下死手,沈蕭,我跟你不共戴天!”
純星:“……”
今天這擂臺還下不去了怎的?
她算是懂了,原劇情的過程可以被帶偏,結果很難。
反正就是沈蕭今天不躺着被擡下去,這擂臺的劇情就不會結束是吧?
純星這個時候半點沒天真,既不會指望輸掉打賭的家主出聲袒護,也不會指望主持擂臺的親信再攔一次。
情況也和她想的一樣,家主那邊沒動靜,親信只攔了沈沐言,但沒有阻止擂臺下的那個年輕女人。
沈沐言更是在看到年輕女人之後,朝沈蕭露出一個諷笑,邊事不關己地往後退,邊緩緩道:“尋仇的來了。”
擂臺下方,年輕女人帶着一行人往擂臺上沖。
這一刻,純星站在沈蕭身後,目光往四周略過,突然有種置身孤島的感覺——
明明有很多人,但似乎所有人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看臺上的衆人,默不作聲的家主,等着看好戲的沈沐言,默默推開的親信,躺倒在地上的彤薇,沖上擂臺的一群人。
她和沈蕭,孤立無援。
而此刻,她如果不在,面對這種處境的,就是沈蕭一人。
她在,沈蕭将她護在身後。
所以,她只是置身孤島,而沈蕭,他是孤島本身。
他在沈家,沒有親友,沒有背景,沒有任何支持。
今天的局面,純星第一次經歷,沈蕭恐怕早已經歷了無數回。
純星心裏微微刺了一下。
但眼下顯然不是走感情流的正确時機,沈繪松的人眼看着就要沖上擂臺,純星趕忙又拽了拽沈蕭的外套:“這麽多人,走得掉嗎?”
沈蕭的目光略過擂臺上下,沉着道:“可以。”
說着,他從口袋裏摸出兩顆藥丹,随手往不遠處一抛。
藥丹彈在兩名仆人的手腕上,震麻了整條胳膊。
仆人驚叫一聲松手,托盤連帶着裏面的小碟子和藥丹,盡數灑落在地。
跟着便有人大喊:“搶丹啦!”
整個擂臺廣場,一下便亂了。
高級丹這種稀缺品,百聞不如一見,見到了就想占為己有。
既然滿擂臺都是藥丹,既然有人要搶,誰拿不是拿。
能渾水摸魚拿到一顆是一顆,不虧。
剛好家主也不管,搶!
于是看臺上有不少人都往擂臺沖,人群四面八方地湧來,速度并不比沈繪松親友那行人慢。
站在擂臺上的人,一時間都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沈沐言此刻也慌了,他的藥丹就是他半條命,用來PK可以,被人搶走,不等于要他的命。
他顧不上別的,撿起丹盒準備集丹,然而那丹盒上的咒術還在,他剛拿起來,啪啪又是兩巴掌。
沈沐言:“……”
丹盒再次滾落在地,沈沐言都無語死了,憤恨地瞪了不遠處的彤薇一眼,喝道:“還愣着幹什麽?撿丹!”
彤薇瑟縮地爬起來撿丹,忽然目光一頓,擡起——
純星從沈蕭身後鑽了出來,起跑、沖刺、飛踢,沈沐言的丹盒piu~一下被踢出擂臺,在半空滑過一道抛物線。
純星趁亂大喊,指着某個方向:“丹盒在那兒!”
邊喊邊把擂臺上散落的藥丹往擂臺下踢:“快撿,八級丹,九級丹,都在下面!”
沈沐言:“……………………”
純星這幾腳一踢,把局面攪得更渾,立刻有不少人轉身往擂臺下跑。
純星還要再踢,被趕來的沈蕭一把拉住,胳膊兜住腰:“走。”
純星立刻乖巧地做起人形挂件,跟着沈蕭混入人流,離開擂臺。
他們才跑下擂臺,就被純星認識的一個鼎圈姐姐攔住:“這邊。”
又說:“居珊給你們安排了車,你們趕緊走。行李先別拿了,回頭我想辦法給你們收拾好寄回去。”
純星邊當挂件邊嘴甜道:“謝謝姐姐,也替我謝謝其他姐姐。”
那姐姐邊領路邊回頭掃她一眼,滿頭問號:“你腿怎麽了?”上個擂臺把腿上斷了?
純星被沈蕭單臂摟在身側,為了當好挂件,兩條腿十分自覺地淩空擡起,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扒拉在沈蕭身上。
聽姐姐這麽說,她自己也很無語。
腿沒怎麽,但問題是,讓她自己跑她也跟不上。
你們修煉人士的腿都是四驅的,跑起來跟風似的,她那兩條腿,還是原始人階段。
等坐上居珊安排的車,沈蕭親自駕車離開,純星才算小小松了口氣。
眼看着車子駛出山莊大門,駛離沈家,純星心中的石頭緩緩落地。
太好了,有驚無險,總算讓沈蕭偏離了原劇情。
擂臺廣場,VIP看臺。
剛剛住持PK的親信,恭敬地低頭站在沙發前:“家主,沈蕭少爺已經離開了。”
家主撫着懷中美人的長發,像是發現了什麽很有趣的事情似的,露出一個饒有興致的笑容。
“還真是出乎預料。”
親信:“那現在……?”
家主輕哼:“去,再去安排。”
親信懂了:“是。”
家主眯眼:“這一次,他如果能活着出來,就把他帶到我面前來。”
親信:“明白。”
親信離開,馬上就去安排。
妖豔美人眼珠子轉了轉,挂上自己嬌媚的嗲笑:“家主不是不喜歡沈蕭少爺的嗎?”
家主順着她長發的手,挪到了美人的脖子上,輕輕地掐住:“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美人眼中立刻露出驚恐的神情,渾身戰栗地往沙發下滑,連聲求饒:“家主,家主……”
家主按着她的脖子,危險而冰冷的氣息湊近:“你既然這麽好奇,告訴你也無妨。我不是不喜歡沈蕭,我是不喜歡廢物。懂了?”
美人已經不會懂了。
她整個人滑下沙發,漂亮妖媚的臉頰上落下驚恐的眼淚,脖子輕輕一歪,斷氣了。
純星和沈蕭那邊,正在上演一出奪命狂逃。
沒辦法,樹敵加寡不敵衆,當然老老實實跑路。
純星坐在副駕,心态還成,看看契紋上的“蕭+91”,十級丹一個沒少,心裏非常滿足:這一趟連本都保住了,不虧。
沈蕭開出一段路,才緩緩道:“十級丹都是自己煉的?”
純星轉頭:“是啊。”
她坐等被誇,剛剛PK,她的十級丹可是在最後階段,讓整個局勢逆風翻盤的。
老板給她加工資沒錯,誇也是一樣要誇的。
然而沈蕭說了一句話,讓純星好辦沒反應過來。
“能煉出十級丹,普通丹卻問江演要?”
純星:“?”
什麽?
沈蕭:“是因為你沒有煉出十級之下的藥丹?”
純星眨眨眼,還真是。
但沒有煉出十級之下的藥丹有什麽問題嗎?
或許就是她體質特殊,可以比尋常人更輕松地煉出高級丹?
她真的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沈蕭卻在聽到她的回答後,蹙了蹙眉心。
“你不知道?”他問。
純星反問:“知道什麽?”
沈蕭:“煉丹都是從低級往高級煉。”
純星:“所以呢?”
沈蕭回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蹙起的眉心更緊地擰了起來。
如今這個世道,煉丹都是從低往高,丹藥的等級也基本對應爐鼎的修煉情況。
爐鼎越強,能煉制的藥丹越高級。
像純星這種煉丹只出十級藥丹的情況——
這幾乎不可能。
除非她的爐鼎體質出了什麽問題。
這一點沈蕭其實早有預感,從他們剛剛結契,她對自身的了解全靠變量實驗,好像體質覺醒也照樣什麽都不懂,就可探一二。
她身為爐鼎,幾乎不依賴他,也讓他曾經困惑過。
如今她能煉出十級丹,且只能煉出十級丹,沈蕭的困惑不解和曾經的預感,終于得到了驗證——
純星的體質,的确有問題。
于是奪命狂逃的路上,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哐當一下又砸了下來。
砸得純星一時非常無語——她以為的角色光環、外挂buff,竟然是個bug?
到底還行不行了?
但轉念一想,靠着bug都能助男主翻盤,簡直牛逼。
這已經不是加工資的問題了,公司股權獎勵可以考慮一下了。
純星心态穩得不行。
她這麽穩,沈蕭也沒再說什麽,只問她:“煉丹這麽久,有什麽不舒服的?”
純星:“還好。”想了想,伸手摸胳膊:“就是契紋這邊,有時候會感覺漲漲的。”
沈蕭回眸往她胳膊上飛快地看了一眼:“?”
純星摸着契紋,幽幽道:“每次煉出更多的藥丹,再往胳膊上塞的時候,都擔心契紋的空間不夠大,不夠放藥丹。”
就這個不舒服?
純星又擡手,撫了撫臉頰,憂心道:“還有這張臉,太美太惹眼了,容易遭人嫉妒遭人恨。”
沈蕭忽地笑了出來。
他再一次回眸看她,這一次,他眼底蘊着絲絲笑意。
該說她臉大,還是該說她樂觀?
長這麽美,就當是樂觀吧。
被樂觀感染的沈蕭,心情都變好了,什麽擂臺,什麽沈家,通通抛到了腦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空間縫隙。
純星不知道那是什麽,只是奇怪地看着,沈蕭眼神一變,急打方向盤。
然而距離實在太近,車頭雖然轉換方向,但整個車身順着慣性,往那個灰白色的空間縫隙中,撞了過去。
純星:反派劇情怎麽還沒結束!?
純星原本以為,練車帶人的轉進去之後,會落入一個和剛剛的山路完全不同的空間。
說不定就是沈家的山莊,或者家主的牢房。
結果沒有,他們連車帶人的沖進去之後,如同沖刺過一個懸崖,整個車開始急速往下墜落。
純星被安全帶牢牢地綁在座椅上,有種置身雲霄飛車的錯覺。
這尼瑪——!
玄幻世界要什麽自由落體啊——?
純星閉上眼睛。
忽而感覺沈蕭的氣息靠近,眼睛睜開一條縫,正見沈蕭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又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扯進懷裏,一腳蹬開車門,抱着她跳出車廂。
喂喂喂——!
這不還是自由落體嗎——!?
所以從車裏出來的目的是什麽——!?
純星也不知道是什麽,只覺得風呼呼地往身體裏灌,她本能地閉眼抱緊沈蕭,兩條胳膊不夠再加兩條腿,又一次當了人型挂件。
這一路墜落,她都沒敢睜開眼睛,只感覺周遭的環境一直在變化——
一會兒有風,一會兒有雨,一會兒熱得汗流浃背,一會兒冷得如墜寒潭。
墜落的這一路也似乎總有障礙物,她能感覺到他們總在不停變換位置,偶爾的時候,還聽到有什麽東西劃破衣料的聲音。
她身上沒有痛感,衣物似乎也完好無缺,便知道被劃破衣服的應該是沈蕭。
想睜開眼睛看看,卻發現根本睜不開。
周遭的環境不知有多惡劣,她的眼睛才隙開半條縫,就有種眼珠子要被烤化的感覺。
她只能埋首在男人的胸前,向牛頓的重力定律和躲不開的反派劇情低頭認命。
也不知墜落了多久,終于,耳邊不再有風的聲音,只剩下一片靜谧。
他們也不再自由落體,緩緩下落的速度好似有人替他們打開了降落傘。
純星再次嘗試睜開眼睛,可長久的墜落和心驚的膽顫消耗了她太多精力,而他們身處的這個地方也不知有什麽魔力,空氣中跟打了高濃度麻藥似的,純星還沒睜開眼睛,意識秒變空白。
這一覺連夢都沒有,等她醒來,才發現自己不在半空,人已經着陸了。
她坐起來,擡頭望去,觸目是冰川一般的河底世界——
一眼看不到盡頭,天空是冰川,河面也是冰川,背後有樹林,腳下是帶着冰渣的泥地。
這裏沒有聲音,一切都是靜谧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一般。
純星看了眼周圍,沒工夫糾結這是什麽地方,趕緊站起來找沈蕭。
也虧得兩人一路墜下都跟502膠似的黏在一起,沈蕭就躺在她身後不遠處。
一眼看到沈蕭人在,純星松了口氣,但那口氣沒從胸腔出來,又被猛地吊了起來——
純星完好無損地醒來,沈蕭渾身是傷。
風雨、烈日、冰霜、岩漿……墜落途中所有的惡劣環境,都在他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他頭發上還有白霜,面孔泛紫,唇色慘白,渾身的衣服都被劃破,血水染了一身。
純星看到這樣的沈蕭,驚得睜大眼睛,趕忙跑過去。
唯一幸運的是,他沒死,還有氣。
純星面對還剩一口氣的沈蕭,這下心态穩不起來了,氣得想砍人。
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麽大的陣仗對付他們,除了家主,還能是誰。
那變态爹還有完沒完了!
純星一邊罵,一邊從契紋裏摸出一顆藥丹,送進沈蕭嘴裏。
也是運氣好,這傷十級丹能用。
而躺在地上的沈蕭在吞下一顆藥丹後,臉色明顯好了不少,唇色也透出幾分紅。
純星查看他身上的傷口,也有愈合的跡象,只是速度很慢。
好歹結契治傷也有段時間了,從傷口的深度和愈合速度來看,純星估計這傷不會輕,一顆十級丹肯定不夠。
但現在沈蕭不醒,純星也不敢亂用藥丹,只看一顆藥丹全部作用之後,他人能不能醒過來。
做完這一切後,純星坐在沈蕭身邊順氣。
她有點被變态家主的反派劇情給氣到了。
特麽的,擂臺PK贏都贏了,還給他們補這麽一刀。
以後老板翻身了,她得親自砍那變态爹幾刀。
再看沈蕭,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看他緊閉的雙眼,看他深邃的面孔,看他一身累累傷痕……
她忽然想到,墜落的過程中,他一直抱着自己,沒有松手。
他護着她,沒讓她受半點罪、半點傷。
純星不是個很多愁善感的人,但這一刻,她心裏觸動很深。
她活了兩世,沒有人像沈蕭一樣,護她到這種程度。
純星傾身湊過去,伸手,用袖口在沈蕭額角的一個傷口上擦了擦,擦掉血跡——
老板,我不要升職加薪了,就沖你這麽護我,給你免費當三十年前臺都行。
你快點醒過來吧。
沈蕭沒有醒,一直沒醒。
純星坐在他身邊等了又等,等到頭頂的冰川從白亮變昏暗,沈蕭還保持昏睡的躺姿。
純星坐得腿都麻了,站起來,動了動。
她昂起脖子,看向頭頂冰川,猜測亮度可能代表日與夜。
冰川昏暗,那就是快到晚上了。
她趁着天沒徹底黑下來,從口袋裏摸出空間法寶。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當初的自己收拾了滿滿當當一堆東西在空間法寶裏。
她先從空間裏摸出一個充滿電的LED臺燈,又摸出了一塊毛巾,一個臉盆。
打着燈找到附近一處水源後,她用盆打水,給沈蕭擦臉擦手,給自己擦臉擦手。
再接着,她看了看沈蕭躺的地方,再看了看附近還算幹燥的地面,空間法寶掏出了一塊180x200的乳膠床墊。
然後是枕頭、被子、床上四件套。
鋪好床,她拿出這輩子最大的勁兒把沈蕭連拖帶拉地送上床墊躺好。
喘着氣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空間法寶裏摸出的零食,她又掏了把剪刀出來,一邊脫一邊剪沈蕭身上帶血的衣服、褲子。
邊剪邊用閑聊的口吻嘀咕道:“老板,真的,就這會兒這個劇情,你只要下一秒睜開眼睛,玄幻爽文流就要變成言情劇了。”
“你敢不敢睜開眼睛,就問你敢不敢。”
純星剪完兩個袖子,拿出居珊給的治外傷神藥,擦幹淨傷口開始上藥。
她邊上藥邊道:“這個劇情也是,基本上我給你上完藥,你睜開眼睛,後面劇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你上我了。”
“唉,不能怪我亂想,晉江文看多了,差不多就是這個套路。”
一條胳膊上完藥,再上另外一條,接着便是胸口前身。
剪刀從領口一刀剪到底,沈蕭的身材一下子暴露在眼前。
純星洗幹淨毛巾,掃了一眼男人的小腹:“可以的,老板,你這身材,對得起你男主的身份。”
指頭上揩上藥膏,邊擦邊道:“知道為什麽一定要有腹肌和人魚線嗎,這是雄性力量的象征,間接代表器/大活兒好。”
“唉,不能再說了,再說就要被河蟹了。”
等胳膊、腿、正面、背面擦完藥,純星累得滿頭汗。
她把剩下一點的藥膏收起來,打水洗了洗手,坐回床墊旁邊,看了看床上只剩一條四角褲衩的男人。
“老板,你知道為什麽你渾身上下哪怕腳底板都有傷,只有褲衩部位一定沒有嗎?”
“掃/黃嚴打,不能寫,寫就是犯罪。”
說着,純星拉過薄被,給沈蕭從頭到肩地蓋上。
“嗯,脖子以下也不能有。”
作者有話要說: 說點什麽。
今天不想說【高冷.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