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是什麽意思
那幾個車匪都被當場擊斃了。
秦東方死裏逃生之後,還記得去找落單了的童秀。
季和平怕車匪的餘孽報複,就讓兩個下屬跟着保護他。結果,還沒到走到路口,秦東方和兩個士兵就看見童秀被魁哥那一群人圍住了。
童秀再聰穎都只是個十八歲的小丫頭。
還手無寸鐵。
秦東方看着那場景,驚懼到了極點,反而騰起了滔天的怒氣,幾乎要當場上去和那幾個人拼命,把童秀搶出來。
還是跟着他的下屬認出了魁哥,說這是個他們注意了許久,卻一直抓不到蹤跡的厲害人物,讓秦東方不要輕舉妄動,并讓另一個人回去報給了季和平。
下屬趕緊回去,一一據實報給了季和平。
魁哥的行蹤神秘,勢力頗大,一向是他們的心腹大患。這次能在這鄉野小地方見到他本人實在是巧合,機會難得。
季和平怕人跑了,當機立斷,就下達了抓捕魁哥,并解救童秀的命令。
一行人就悄悄跟在童秀和魁哥那群人的背後,布置埋伏,并伺機發動攻擊。
後來童秀就看到了秦東方的手勢,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并配合了他們的行動。趁着那個機會,一群同志一撲而上,擊斃了幾個同夥,成功活捉了魁哥,救出了童秀。
事情到這裏,後面的童秀都知道了。
她聽完之後,回想今晚他們舅甥倆的經歷,真真是驚魂不已,僥幸才撿回了兩條命。坐着說話時,她背後還冷汗如雨下,後怕不已。
她又再三問過秦東方的傷要不要緊。
秦東方不願讓童秀擔心,直拍着胸.脯道:“沒事,解放軍同志們來得快,我沒受什麽傷。就是被踹了幾腳,我都踹回去了。再說了,我皮糙肉厚,挨兩下打也不打緊,回去擦擦藥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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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秀聽着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秦東方也問起了童秀這邊的情況:“我這邊沒事,倒是秀姑娘你是怎麽會和那群人碰在一起?我可聽那些同志說了,那可是一群真的亡命之徒。”
童秀把事情原委說了。
秦東方也一陣無語:“這可真是……”
無妄之災。
兩人沉默了一陣。
最後還是童秀打起精神道:“往好處想,這件事還是個好事。剛才那個季同志不是說了嗎。這一次的打擊行動幾乎把這一片的車匪路霸全部連根拔起了。咱們以後在火車站旁邊賣東西就能放心了。”
秦東方也點頭:“是啊。”
這年頭火車站人來人往亂得很,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是不願意讓童秀在火車站做生意的。
本來他還想着為了秀姑娘的安全,等生意穩定後,要讓童秀去別的地方做生意。他一個人來管火車站這裏的。現在倒是不必了。
他回憶起方才的驚魂,忍不住感嘆道:“今天的那些同志都太厲害了。尤其是那個帶頭的季同志,那可真是威風。槍法準極了,一槍一個,那些車匪在他手裏走不過一下。”
童秀一陣恍然,回憶起季和平那張堅毅帥氣的臉。
那确實是一個極出色的人物。
說到最後,童秀還又問起了魁哥的身份。
盡管親眼看着他被抓捕上車,押送走了。可一想到魁哥被人押着,還沖她露出的那個詭異笑容,她就心裏發毛,總有種暗地裏已經被人盯上了的忌憚感。
秦東方搖頭:“季同志也沒和我說。我聽陪我的小年輕說,這個人的身份挺大的,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我們不方便知道。”
身份很大嗎?那意味着不好對付。
童秀沉吟。
那就只能希望魁哥被抓後,再也不要出來了。
兩人結束這一切出門時,已經是月上西頭,天色全暗了。城裏還好,有幾盞路燈,不至于太暗。但農村地方,還有許多人家沒通電,電燈更是用得少。
從鎮裏到秦家村的路上,那肯定全黑透了。
兩人都有點擔心。
這回去的路該不好走了。
兩人還在想着怎麽回去,忽然聽見門口有車喇叭聲響。童秀和秦東方順着聲音看去,看見了不遠處路燈下,停着一輛黑色的紅旗車。
車門開着,車旁邊站着季和平。
他沒穿軍裝,換了身白色的确良襯衣配黑西褲。不同于軍裝帶來的嚴肅與沉穩,這一身倒更符合他這個年紀,年輕又幹淨,帥氣得讓人耳目一新。
身高腿長,又氣質絕佳的他,輕巧地往那兒一立,就和畫報上的男明星似的,極其亮眼。
附近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見兩人望向他,季和平拍了拍車前蓋,沖兩人笑了一下:“天晚了,我想着你們住得遠,肯定不方便回去,就借了輛車,來送送你們。”
秦東方有些拘束:“季長官,您這也太客氣了。”
季和平笑道:“你們今天可是功臣,我這也是應該的。說起來,還是我們這邊人手太少,又事發突然,不然也不會讓你們耽誤這麽久的,還要自己回家。”
他笑容爽朗,說話又客氣。
秦東方和童秀都難免覺得這人真是周到。
天确實晚了,今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如果只有秦東方一人,他肯定是不願意這麽麻煩這些辛苦的同志們的。但讓童秀再跟着他摸黑回去,那他也更不放心。
秦東方最終也沒拒絕。
季和平見狀,給童秀拉開了車門:“秀姑娘,上車吧。”
童秀詫異地望着季和平。
秀姑娘?
他能打聽到自己的姓名并不奇怪。但這名字叫出來就太過親密了。秀姑娘這名字可一向只有她的長輩親戚和親近的朋友才能叫的。
季長官這是有意還是口誤?
季和平笑容不變,目光坦蕩地與童秀回視:“秀姑娘,不走嗎?”
總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離奇,童秀按下了心中的異樣,大大方方地和季和平道了謝:“那就麻煩季同志了。否則要我今天晚上走回去,我還真有點發憷。”
季和平等兩人上了車,也坐上了駕駛座:“秀姑娘和我不用這麽客氣。”
童秀笑了笑,沒接話。
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
這個季同志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