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蘇偉死亡調查
1.前往現場
将子彈一顆顆裝滿,然後用力一輪,套牢。黑洞的槍口正對着一面牆壁,上面有個牌子。
“砰砰……”一陣槍響。
“家樂的槍法越來越準确了。”二個刑警從練槍房出來,其中一個肥胖的警官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警官說。雖然身為領導,但是他心底下羨慕這位英俊的警官。
“多謝領導誇贊,但是領導交待我負責的案件還沒有線索,而且我想前往烏鎮調查二年前一宗離奇死亡案件。”
他們說話已經在警車上,前往警察局。
“當年那件案件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而且過了二年,一切線索已經斷了,怎麽可能再調查清楚啊。”領導明顯對當年離奇的案件有所了解,因此才說出這番話來。
“那宗案件最難的是壓根沒有目擊證人,而且連是誰報警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個女孩。”鐘警官嘆了口氣,眉頭深鎖,沉入往事。
“又落雨了,這什麽鬼天氣。”一個英俊的警官在警車上下來,低頭快步走進所裏。轉身回頭看了看外面,袅娜的細雨無聲無息地飄散着,天空間一片迷蒙。
“鐘警官,發生命案了,你必須馬上去一趟。”從所裏急急忙忙跑出一個新來的110接報員,高跟鞋敲擊地面脆響。
“哪裏?”鐘警官神經收縮,瞪着她。
“這個……”年輕女孩貼着他的耳朵低語說。
鐘警官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怎麽可能呢?”鐘警官喃喃自語。
“是個年輕女孩打來的,而且聲音很甜美,身為女孩,我感覺她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
“從哪裏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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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的號碼。”
“嗯,我現過去,所長回來和他說一下。”
“明白。”
由于警車沒法直接到達出事地點,鐘警官帶上雨傘匆忙趕過去了。
出事地點多年以來一直鬧鬼,烏鎮上的人家一個也沒有敢去哪裏,到底是誰這麽大膽?他想死者可能是個流浪漢或者賊,前往偷竊傳說中的寶藏。
急急忙忙趕到出事地點,——他在烏鎮工作多年,對烏鎮很熟悉,因此不是很難就找到,發現褪了色的大門沒有上鎖,而且露條縫隙。四周陰沉,寒寂,使人毛骨悚然。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咬了咬牙,推門進去。
進入院中,只見一片荒涼,如同古墓一般。寂靜間,一陣陣細碎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越發驚悚。
“有人嗎?”他咽了咽口水,叫起來。
聲音好像空氣一樣飄散,沒有半點回聲。
他此時內心在打冷顫,“白天都是如此情景,晚上更是恐怖了。怎麽會有人死在這個地方?”
迫于無奈,他只好緊咬牙根向裏面走去。他發現荒涼的古宅內房子格外的精致,心裏暗暗吃驚。院子分為前後兩院。他見前院沒有屍體,房門緊閉,後院更是幽深,死者會在什麽地方?會不會有人故意假報警的?
突然,他感覺全身一陣顫動,吓了跳,想起是手機。所長打來的,問他什麽情況了,他粗略地告訴所長。他明顯感覺連話也說不清楚。
“我派人過去,你再仔細看看。”所長挂了機。
他想到有同事過來,漸漸鎮靜下來。
随後,他在後院的房子前發現了屍體,幾乎絆倒他。
同事來了之後,他們開始了調查,發現死者留下的身份證之外,其他的什麽也沒有。從死者臉上的傷痕,可以推斷出是被兇器所傷,但是搜尋整個古宅,也沒有發現。但是他們覺得奇怪,其中幾間房間甚是幹淨,好像有人住過。到底是誰會這麽膽大住在這裏。後來經過調查,沒有一個人知道。至于房子是誰的,房産處說鬧鬼,主人已沒有消息。後來,他們到吳宇的單位去調查,發現蘇偉是自己一個人神秘前往烏鎮的。沒有人知道他前往烏鎮的真正原因。
第二天,有個陳法醫從浙江過來,解剖屍體後發現死者的死亡原因有二個,一是被恐吓而死,二是被人用刀插進肛門而死。
難道神秘消失打電話的那個女孩是兇手?
後來他們調查了外地以及烏鎮所有的女孩,都沒有發現疑點,因此一直到現在,他心裏都想不明白這件離奇的案件。
回到警局,他們分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平常要是沒有什麽事情,他們在辦公室裏很無聊呆到下班。但是組長交給他的那件案件依然沒有水落石出。他在辦公室裏實在待不住,不過焦急也沒有用。另外,自從吳宇前來找他談論烏鎮那件案件,他更是疑惑重重。
突然,他手機一陣顫動。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吳宇打過來的,他遲疑一下,接了。
“你好,我是鐘警官。”
“鐘警官你好,我是吳宇,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這次又是為了你同事的案件吧?”
“不錯,我這次有了更重大的發現,你能夠來烏鎮一趟嗎?”
“具體在電話裏不能夠說嗎?”
“很難說得清楚,一切實在太詭異了,無論怎樣,你也想象不到事情竟然會如此。”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
“事情開始有眉毛了,雖然一切不着邊際,所以希望你能夠到烏鎮來看看具體的情況。”
“這個嘛……好的,我向領導申請,具體情況我通知你。”
“那就麻煩了,真的不好意思。”
“只是盡職吧了。”
“那我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好的,就這樣。”
“挂了。”
鐘警官具體和組長商量,組長覺得既然是過去無法破解的案件,再去查也很難查出來,另外他手頭上還有沒破的案件,但是見他內心很矛盾,決定讓他去幾天。
2.交談
兩只斟滿茅臺的小杯碰在一起,響起清脆的聲音。
在一間古典古色的酒店的包房裏,精致雅座上,坐着吳宇和鐘警官。吳宇為了鐘警官能夠從浙江跑到烏鎮來,不勝感激,因此接待了他。更重要的一點,這裏說話方便。
吳宇砸了口,說:“我自從和女朋友住進這所古宅之後,發生了一件件詭異的事情……”
鐘警官聽完之後,瞪大眼睛看着吳宇,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此事千真萬确。”吳宇有些興奮地說。
“古宅裏突然冒出兩個女孩和一個老人,真的讓人琢磨不透,而且女孩的名字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要不是我,換了別人,一定說你見鬼了。”
“雖然知道他們叫什麽,但是每個人都神秘得很。”
“這件事情看起來不是一天二天能夠查得清楚,而且不知道他們是否和蘇偉的死亡有關。”
“所以我也只能夠指望你了。”
“這個……先從他們的身份調查開始,他們不是開辦舞蹈學校嗎,相信有登記的。”鐘警官眉頭深鎖了下,開始了思考。
“這個主意不錯。”
“你回去後仔細觀察,有發現就找我。我來烏鎮也待不了幾天,具體情況我會安排好,相信一切會水落石出。”
“我自己會小心留意的。”吳宇說完将幾張照片遞過鐘警官。
鐘警官見了,幾乎大驚。
“這是真人嗎?”鐘警官詫異地看着照片上如天仙般的女孩。
“當然。”
鐘警官見是兩個漂亮女孩,還有一個是瘦削的老人。眼神古怪,好像正看着他似的。
3.心落一家的秘密
為了不打草驚蛇,吳宇只是和派出所的瘦女警展開了秘密行動。他們首先從心落舞蹈學校調查開始。
他們從教育局發現她們學校的注冊登記,上面寫着廖心落,廖袅袅,日期是2006年1月。他們推算,學校只是辦了一年多,看來兩年前她們并不在烏鎮。但是她們到底是怎樣神秘出現的古宅的,的确是個很大的疑問。随後,他們在公安網上調查出她們的身份和老家。
廖心落,1985年,浙江古城人,地址……
廖袅袅,1987年,浙江古城人,地址……
從身份證上的地址相同,可以證明她們是姐妹。
如果說她們是兇手,無論立場和證據都不能夠證明。她們和蘇偉素不相識,何必要殺害她們。鐘警官覺得唯一的真相,就是某人殺害了蘇偉,将他拉到古宅來,以傳說遮掩真相。但是那個報警的神秘女孩到底是誰?……一切實在無法解釋。
另一方面,鐘警官讓吳宇将她們的筆跡和神秘來信的筆跡對比,卻發現不是同一個人,越發迷惑。
他們以為案件如當年一樣,走進了死胡同。鐘警官忽然想起了心落她們的爺爺,聽吳宇說是一個神秘的老人,像鬼魂似的。
鐘警官在調查老人詭異行為的時候,叫瘦女警前往水鄉古城去調查清楚,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家鄉到古城來的。
另外,他觀察到古宅不遠處的早晨檔,打聽後有些惆悵,因為早晨檔只是經營不到半年時間。至于其餘臨街的檔口,也對古宅之事避而不說。好像明明知道什麽,卻不敢說起,更是使他疑惑了。
鐘警官根據吳宇提供的消息,發現老人幾乎每天出街。他于是在吳宇經常去的肥婆早晨檔去等待他。
大概到了十點,早晨檔收檔了,還沒有見老人出現。他想老人今天可能不出來了,但是他過幾天要回去,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等待下去。
他在思緒應該在什麽地方等待合适的時候,突然落起雨來了。他于是在附近的屋檐下避雨。
大概到了十一點,雨淅淅瀝瀝的越下越大了。一陣陣的涼意伴随雨水在空氣中蕩漾着。
他于是打算買雨傘,四周看了下,透過煙雨朦胧,看到一間雨傘店。他快步走了過去。
“西施傘店”當他看到店面,愣了一下,他怎麽覺得之前和以前沒有看過呢,或者是自己不留心,或者是剛開不久的吧。他打着疑惑走了進去。
裏面是個青春動人的女孩,見來了客人,熱情地打招呼:“這位先生,請随便看看,我們這裏的雨傘是烏鎮品種最齊全的。”
鐘警官見女孩如此漂亮,久違的年輕的心仿佛回來了,一下子年輕起來。他看着女孩,心裏卻想着這奇怪的店名。
他随便挑了一把綠色的雨傘,問過價錢,然後給了。給過錢後,他還是忍不住說:“怎麽你店的名這麽奇怪?”他說完目光銳利地盯着她。
“怎麽了?”女孩張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西施傘,不正是和烏鎮傳說的那樣一樣嗎?”鐘警官想她可能以傳說為名吧了。
果然被他猜對,女孩的回話證明他判斷沒有錯。
鐘警官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餘了,對她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下,然後走出門。
他出門後,無奈地向古宅方向看過去,忽然見到一個老人撐着雨傘從古宅那邊走過來。等待從他眼前走過,認出是他了。他既驚訝又高興。都落雨,他還會去哪裏?
他為了不引起老人懷疑,遠遠地跟随着他。但又怕跟掉,總之以他跟蹤的經驗,對方幾乎沒有察覺到。
轉過兩條街道,在臨河的一間古老屋檐前停了下來,然後敲了敲門。好像見門沒有上鎖,咿呀的一聲,推門進去了,然後順手關上。
鐘警官見老人神神秘秘的,甚是奇怪。他見四下沒有人,快步地跟蹤過去。
進入裏面,他發現原來是個作坊,忽然有些明白過來。裏面四下沒有人,靜悄悄的。他于是繼續走進去。突然,他看見一個人影在白色的長布間走動。
“你是……”那個老人突然詭異地出現在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
他見老人手上拿着剛收起的布料,明白他落雨還來這裏的原因。他猜想他這麽大年齡,沒有兒子在身邊,袅袅和心落在學校,想必不是他經營的,因此道:“是來找老板的。”
“落雨還過來,看來是有急事吧。”老人竟然完全不懷疑。
“是的。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他了,不過見落雨了,可能不過來,所以我順便進來看看。”鐘警官鎮靜地說。
老人看不出一點疑點,說:“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随便看看吧。”
鐘警官點了點頭,故作內行地四周轉了轉,見沒有什麽特別,老人進入裏堂忙去了,便悄悄溜了出來。
回到鎮派出所,打了電話給女警,那邊說現在還沒有到達古城。鐘警官覺得目前只能夠等待她那邊的消息了。
他剛挂了機,忽然震動起來。
“組長!”他愣了下,接了。
“你那邊的案情調查得怎麽樣了?”組長直接地問。
鐘警官覺得一時難以和他解釋,道:“有了新進展,只是目前還沒有可疑人物。”
“那你必須現在趕回來,上頭交代的那件案有新發現了。”
“真的。”
“剛才有個男人打電話過來,說他目擊現場,雖然兇手看不清楚面貌,不過可以提供些線索。”
鐘警官驚喜之餘,心想女警一時之間沒有消息,還是回浙江去。要不然上頭責怪下來,他和組長都不好辦,他現在調查的不竟是查封的離奇事情,上頭不想他将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兩天後的一天清晨,鐘警官接到瘦削女警的電話,告訴了他具體的情況:他們搬出去烏鎮是兩年,離蘇偉死亡的時間差別只是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他喃喃着。他似乎覺得這個時間會不會太巧合。他回想起來,好像蘇偉死亡之後,他只是在第三天去過一次,以後就沒有去過了。難道一個禮拜後——大概10天之後,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就來烏鎮了嗎?
此時,上頭交下來的兇殺案越來越緊,他便沒有時間再去烏鎮。之後再去烏鎮,是偵破兇殺案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