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旗袍女鬼(2)
他想了下,說道:“我給他的電話號碼給你們吧,看下嘗試着可不可以找到他,他的老家是遠在山區的,那兒恐怕沒有信號,昨天我因有些事找他,打他電話總是無法接通。”
吳宇接過他寫的電話號碼後,便向他道別致謝。出到門外,見雨已經稀稀疏疏停了下來,吳宇便嘗試着打他給的電話號碼,但正如他所說,一直都是無法接通,他便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芸芸道:“看來我們要等那個神秘人物出現才可以問下他了,除此以外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打探蘇偉的消息嗎?”
吳宇想了想,也表示默同,他忽然認為他們可以去派出所詢問下二年前蘇偉的死亡真相,于是便對芸芸說了他的想法。芸芸也認為這樣做很好,于是便一起從郵局出來,向街上走去。
他們打探到派出所的位置,是在烏鎮茅盾的故居附近,他們只要沿着他們所在的小街一直向西邊走到盡頭,然後過了石拱橋,便可以看見了。
他們到達那兒,發覺派出所和郵局一樣冷清,只有一個穿着警服的清瘦女子在打着電腦,白皙瘦小的手指砰砰地敲擊着鍵盤,快得如機械在運作。芸芸輕叫了聲:“請問——”她話音剛落,那個女警便緩緩回過頭來,他們一見,心裏不由噓了聲,原來女警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女警道:“請問有什麽事嗎?”聲音低小得如同從地底發出來似的。
芸芸有些怯怯道:“我們是從廣州來的,想向你打探下兩年前有關一個也是從廣州而來叫蘇偉的死亡的事情。”
“所裏都已經換了人,以前的人都調出浙江了,而我就是現在這兒最老的女警,也只不過是一年半以前調來的,因此恐怕幫不上你們的忙了。”
他們聽了,覺得怎麽事情如此巧合?吳宇想了想,道:“麻煩你幫忙尋找下二年前叫蘇偉的死亡檔案,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忽然沉思起來,隔了一會方道:“這個原是所裏的案件,一切都不會外洩,更何況你們的身份……”
“我叫李芸芸,他叫吳宇,我是一個名不見傳的畫家,而他是一個攝影師,單位在廣州。”芸芸一邊介紹他們,一邊拿身份證遞給她。
她看了之後,半信半疑,然後方道:“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先向浙江那邊反應,看他們的意思再通知你們,你們留個電話下來吧。”
吳宇和芸芸對望了一眼,覺得這件事情越發難辦,不過她既然這樣說,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看來也只有等她的消息了。芸芸便在紙上寫下吳宇的電話遞給她,然後帶着似乎哀求的口氣道:“這件事情務必請求幫忙,我們會在小鎮呆上一些日子,一直到解開蘇偉死亡的真相。”
女警看着電話號碼道:“那我盡快給你電話答複吧。”
“那麻煩了,我們先走了。”芸芸說着向她點了點頭微笑着,然後和吳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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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出來,吳宇便看着芸芸道:“這樣看來,事情并非像我們想像中那樣簡單。”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麽?”芸芸憂慮地說。
“看來我們只有等待了,更何況我相信我們會收到蘇偉的來信。”
芸芸聽了,越發疑惑了,道:“你懷疑這是一起鬧劇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事情會越來越神秘,或者是蘇偉真的沒有死亡,或者是鬼在作祟。”
芸芸一聽鬼,忽然想起古宅之事,便擔心道:“那我們還繼續在古宅呆下去嗎?”
“我們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目前看來也只有在古宅住下去了。”吳宇看着春雨又稀稀疏疏落下,街上匆匆而過的行人好像無視他們的存在,都沒有向他們看上一眼。
3.女鬼出現
陰陰沉沉的天氣更加使黑夜來得更快。吳宇和芸芸在外面吃過晚飯便沿着陰暗的弄巷回到那所如聊齋般陰森的古宅,發覺大門好像有人推開過,微微露了個空隙,吳宇記得他們出去的時候,是把大門關上的。“到底是誰進來了?這所古宅不是傳說鬧鬼沒有人敢來嗎,怎麽會……”吳宇越想越覺得不安。他忽然想起昨夜那個老人,他覺得老人怎麽如此神秘和詭異?會不會是他?
他們心裏懷着隐隐的不安進了去,一直向前院他們昨夜所住的房間走去。古宅依然是那樣的寂靜,似乎還暗湧着一股如古墓地般的寒鴉。他們直接回到昨夜所住的房間推門進去,房間裏已經完全陰暗,吳宇點上了燈。芸芸坐在床沿上看着吳宇道:“宇,我們去打水來洗澡,看我們都風塵仆仆的了。”吳宇聽了,便點頭,走到門的內側邊提起一個木桶,回頭對芸芸道:“我們走吧。”芸芸站起來提了燈籠便和吳宇到白天所見的水井去打水。
吳宇一連打了好幾桶,木盆才滿起水來,芸芸一邊脫衣服,一邊看着吳宇笑道:“宇,我們好像穿越時空回到民國時似的,那個時候只有丫鬟提水給小姐,哪有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事。”吳宇明白芸芸的話裏意思,分明是取笑他,便上前抱着芸芸,低頭看着芸芸的如水般柔情的眸子,見她的眸子間閃爍着一種女人對男人特有的光芒,便忍不住吻起她來。芸芸嬌情地推了他一下,故作惱怒道:“我不想要。”吳宇知道和她做愛,有時候她是如此做作的,這也是挑逗吳宇激情的原因。“是嗎?”吳宇說着便脫了衣服鑽進水裏,看着芸芸堅挺的玉乳外的衣服緩緩褪下,下面便瞬時堅挺起來。芸芸輕柔如小鳥般滑進水裏,吳宇便緊抱着她,水雖然很清涼,但她身上的暖意和玉乳緊緊貼着他,他便感到全身一陣酥軟……
他們做愛之後,便朦朦胧胧地睡了過去,吳宇模糊間隐約感覺到門被輕輕的咿呀的一聲打開了,走進來一個提着紅燈籠,穿着紅旗袍的女子,卻看不清她的臉面,只覺得她很白皙。她在房裏打量了一會,在角落發現了什麽,便拿起來,然後向他們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關門出去了。
吳宇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驚醒過來,便看看房門處,卻什麽也沒有發現,便想是睡夢了。但他覺得怎麽剛才如此真實,不像是發夢,他忽然想起那個女子在角落裏拿了什麽,便看過去,不由大驚,他想起那是芸芸放今天買的西施傘的地方,但西施傘卻不見了,他此時便知道不是發夢了,忙爬起床胡亂穿了衣服過去開門。
他開了門,突然看見門外不遠處出現一盞燈籠,燈籠昏黃的光亮映照着一個穿着紅旗袍的高挑女子,正撐着一把雨傘袅袅地向院門走去,吳宇便驚慌得幾乎軟了下去,他在心裏暗道:“難道這個女子便是傳說中的心落小姐……”
那個女鬼一會便出了院門去了,吳宇當時真的又驚又怕,心裏亂成了一團,“難道世上真的有鬼不成嗎?難道傳說是真的了?”他忽然覺得有什麽滴在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才醒悟過來,原是下雨了,他一時受了驚吓,倒什麽也不知道了。
吳宇覺得事情越發的不可思議,在那一刻,他突然作出了一個決定,或許是好奇和疑惑促使他必須這樣做。只見他匆匆忙忙跑回房裏,提了燈籠便向院外走去。出到院外,他隐隐約約看到那個女鬼幾乎走盡了弄巷,而所走的方向正是吳宇進來的方向,至于向北的那個方向,到底是通到那兒的,誰也不知道。
吳宇見了,便悄悄地跟随上去。吳宇由于害怕她發現,走得小心翼翼,似乎比做賊還要擔心。他見她走出了巷子,便看不見了,他于是緊追上去,當他出到街上——當然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她正如幽靈般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她似乎走得很快,吳宇已經離她很遠了,但吳宇害怕她回過頭來發現他提着的燈籠,因此一出街便吹熄了。
吳宇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緊跟随上去,街上的寂靜使吳宇的心跳聲更加響亮起來,似乎連整條街都要聽到了。
那個女子并沒有想到有人跟蹤,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跟蹤,一次也沒有回過頭來。只見她幾乎走過兩條街,然後向左邊的河邊走去,沿着精致的石拱橋走上去。此時,陰沉的天空微微打響着春雷,春雨依然纏綿地飄落着,永無止境地撩撥着人的心。
吳宇一走上石拱橋,那個女子卻神秘消失了,他透過陰沉的光亮,看見前面是一帶沿河而居的房子,他便想她是隐沒在其中一間房裏了。忽然,他打了個冷顫,同時打了個噴嚏,心裏便不由暗道不好,他只顧跟蹤,倒忘了帶火了。他向上下游眺望着,只見水道間的沿河而居的人家以及停在水上的小船,點着散散落落的燈籠,倒映在河道裏,如黃昏時一片細細碎碎的暗紅。吳宇想不到江南水鄉晚上是如此的旖旎,一時間害怕的思緒不由松了下來。他冷靜下來之後,便沿着來路走回去,突然,他覺得不對勁起來,芸芸不是還留在房裏嗎?要是古宅真的鬧鬼,那芸芸恐怕兇多吉少了。他懷着擔憂,盡管不太看得清楚街道,但他卻不顧一切飛快地跑起來,他一邊跑,心裏一邊暗道:“千萬不要出事啊……”他臉上的惶恐不安,在暗夜一點也看不見,更何況是暗夜背後的黑暗。
吳宇匆忙而驚慌地回到古宅的那間房間,輕輕地推開門,陰暗中見到一個黑影坐在床上,驚了下,只見那黑影怯怯道:“宇……”吳宇道:“怎麽了?”說着走到芸芸的身邊去。芸芸猛地撲入他的懷中,哽咽道:“你到哪兒去了?我怎麽叫也不聽到你的回音,我還以為你出了事。”吳宇安慰芸芸道:“我只是四周轉了下,看看這個神秘的院落到底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吳宇撒了個謊,他想還沒有搞清楚那個穿紅旗袍的女子的神秘來歷——或者是傳說中的女鬼,他怕說出來會吓着芸芸,他知道芸芸有時膽小如孩子,特別是在夜裏。“哪有發現嗎?”芸芸疑惑地說。
“沒有。”吳宇支吾着,又道:“不要想那麽多,我們先睡吧,有事明天才說。”
“嗯。”芸芸似乎顯得很不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