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樂而雅
喬伊摸摸額頭。
她這是，被親了？
陸煥移開視線, 仿佛剛才親了人一口的不是他一樣。
過一會兒, 喬伊還一點也不害羞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陸煥臉上的表情才有點撐不住。
咳了一聲不自在的問：“作業寫完了？”
這小混蛋不喜歡寫作業，也就只有這麽問她她才會消停一會兒。
喬伊轉轉眼珠子，姓陸的親都親了, 他倆現在也算是在處對象了, 哪有剛處對象就催着人寫作業的？
而且現在都有對象了, 還寫什麽作業？必須得讓對象幫着寫啊！
喬伊眨了眨眼睛, 聲音有氣無力的：“肚子痛, 沒力氣寫。”
她這副模樣做出來很容易，本來就肚子痛, 臉上也帶着淚痕，看着就可憐。
陸煥也不是非逼着她寫作業, 聽到這話立即就心軟了。
寫不寫作業也無所謂, 反正也沒高考, 成績在這個時候看來真沒多重要。
他沒再繼續提這個話題。但喬伊好不容易想起來這樁事，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 苦惱的開口：“但作業明天要交怎麽辦？”
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盯着他。
陸煥盯了她半晌, 這小模樣活脫脫就是要他幫着寫, 想到喬伊是真的不舒服，剛才又哭過一陣，還是認命的開始幫這小混蛋寫作業。
一邊寫一邊還得分出一只手來給她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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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倒在沙發上，看着這個時常催她寫作業的人, 現在正苦哈哈的幫她寫作業，而她卻舒舒服服的有人揉肚子，什麽也不用幹，不由感到了一絲微妙的愉悅。
要是有一盆櫻桃就更好了。
喬伊踢了踢陸煥：“想吃櫻桃！”
陸煥正在解一道數學題，馬上就要算出來了，一只手摁住喬伊的腳。
他只有兩只手，一只手寫作業，另一只手揉肚子，寫作業的那只手騰不開，只能是用揉肚子的那只手摁住喬伊亂動的小腳。
肚子上沒有了熱量，喬伊不滿意了：“要揉肚子！”
陸煥沒回答，等寫完了這道題，才又把大手覆蓋在她肚子上，好聲好氣的開口：“特殊時期，不吃櫻桃好不好？”
姓陸的什麽時候這麽好聲好氣的和她商量過，喬伊心情好，再加上大姨媽期間還是不吃涼涼的東西比較好，寬容大度的同意了這人的請求。
她本來就犯困，肚子上暖暖的，而且房間裏只有寫字沙沙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陸煥的衣服，這人手還在她肚子上，另一只手上正拿着一本軍事類的書在看。
看喬伊醒了，還體貼的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喬伊喝了一口，溫溫的正好。
但總覺得怪怪的，又想不出來哪裏怪，喝到一半才意識到這服務也太周到了。
“你真的是陸煥？”陸煥有這麽體貼？
喬伊說完之後還似模似樣的揉了揉眼睛。
陸煥本來心情很好，喬伊就睡在他身邊，觸手可及的距離，看着她睡着時紅撲撲的臉蛋陸煥心裏就一片柔軟。
但這小混蛋一醒來張口就在說什麽胡言亂語。
看到這人臉又黑了，喬伊才心虛的閉上嘴巴安靜喝水。
喝完水發了一會兒呆，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姓陸的這人就不是個正人君子，在她睜着眼睛的時候就能說親就親，趁着她睡着了還不一定做了什麽人鬼不知的流氓行徑！
這樣想着，喬伊順嘴一禿嚕就給問出來了。
陸煥眯了眯眼，沒回答。
他倒真沒想過還可以這樣。
......
第二天放學後，喬伊挽着李美妍的手回家。
在校門口的時候，居然遇見了這段時間都沒在她面前出現過的蔣博文。
喬伊有點驚訝，蔣博文這是在校門口等她？
難道上次那頓毒打還沒讓他受夠教訓？
蔣博文攔下了喬伊，上次被他老子打了一頓後，他是真不敢再對這個學妹做什麽了。
但架不住他們倆就是這麽有緣啊，在校門口都能遇見，而且蔣博文聽說，人喬伊學妹也不想和陸家那大魔王訂婚。
他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學妹就惦記到現在，看着眼前這張嬌嬌軟軟的小臉，蔣博文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
喬伊蹙了蹙眉，擡頭疑惑的看向蔣博文，沒開口。
蔣博文被這雙清澈的大眼睛一掃，心跳都加快了幾秒。
幾個星期沒見，喬伊學妹怎麽感覺比以前更漂亮了？
“喬伊學妹，”蔣博文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兜裏還有一張電影票，看着喬伊，神情期待：“這個給你。”
說着就塞給了她一個東西。
接着沒等喬伊回答，蔣博文就扔下了一句“明天見”就走了。
“诶，等等，這是什麽啊？”喬伊看着手上的東西想追過去，但蔣博文走得快，這會兒放學人又多，已經看不見他了。
喬伊正猶豫該拿手上這東西怎麽辦，看樣子是張電影票，要不直接丢掉算了，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謝喬伊。”
吓得她一個激靈抓緊了旁邊李美妍的手。
好像昨天姓陸的是說過她崴腳還沒好徹底，今天要到學校來接她......
但她當時迷迷糊糊的想睡，聽過耳朵就忘了。
喬伊硬着頭皮回頭，果然是陸煥，穿着一身軍裝，整個人挺拔得就像一柄劍，正神情高深莫測的看着她。
吓得喬伊趕緊把手裏電影票塞到了李美妍手裏。
李美妍手裏被塞了一張電影票，看着喬伊在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面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對眼前的情況有點摸不着頭腦。
這是伊伊的哥哥？
也沒聽說謝家還有一個兒子啊，那就是表哥？
陸謝兩家訂的是娃娃親，沒大肆宣揚過，不是和這兩家相熟的人家都不怎麽知道這親事，再加上喬伊一開始就想着會和陸煥解除婚約，所以也沒特意和李美妍說這事兒。
李美妍不知道，看着喬伊這副被抓包的樣子還想着幫她打圓場，握住喬伊的手主動打破眼前這詭異的氛圍：“伊伊，你哥來接你？”
李美妍不知道她有個未婚夫，把陸煥認成她哥也不奇怪。
喬伊低着頭，猶豫的點點頭。
眼前這氛圍，也不好向李美妍解釋這是她對象。
可是點完頭之後，她就感覺到頭頂的死亡視線氣勢更冷了。
怕李美妍再問出什麽問題，喬伊趕緊開口：“美妍，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等會兒和我哥一起。”
李美妍點點頭，看喬伊的哥哥臉色不大好，應該是看見了剛才蔣博文給她塞電影票，換成是她哥看見這一幕也會生氣。
這種事情還是讓喬伊單獨和她哥解釋比較好。
......
李美妍走了，喬伊才松了一口氣。
她本來因為心虛低着頭，這會兒悄悄擡起眼皮子觑着陸煥的表情，想着該怎麽解釋，結果一擡頭就對上這人涼涼的視線。
吓得她趕緊收回了目光。
陸煥是知道這個蔣博文長什麽樣的，上次這人敢追求喬伊，他就找人弄清楚了他的基本情況，給了他一個教訓。
但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來找他未婚妻。
陸煥看了喬伊一眼，這小混蛋還焉噠噠的低着頭，不過手上已經沒有了那張礙眼的電影票。
他沒說話，牽着喬伊的手朝他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陸煥今天是開車來的，但開到校門口影響不好，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車。
一路上喬伊心裏都揣揣的，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她看見一個女同志給姓陸的塞電影票，她臉色絕對比陸煥現在還差。
但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喬伊心裏又活絡開了。
這件事嚴格說起來她也沒什麽錯，畢竟要不是那個高二的攔住了她，她連話都不會和那人說。
最主要的是陸煥還拉着她的手腕，喬伊湊上去，瞧着陸煥的臉色，嬌嬌軟軟的喚了一聲：“陸大哥。”
她在南方呆了那麽久，說話的聲音本來就軟軟糯糯的，特意放柔了音調，更加聽得陸煥心裏就像被小貓撓一樣，怒火不知不覺的就熄滅了。
喬伊看有用，周圍也沒有人，幹脆上前一步抱着陸煥的手臂一搖一搖的撒嬌。
她也是看這地方偏僻才敢這樣做，不然要是因為這點小親密就被當成流氓罪抓起來，找哪個地方哭去？
可偏偏前一面還松了眉頭的人，這會兒被她溫柔小意的挽着胳膊，臉上卻一下子又板了起來，還推着她的小手嚴肅的開口：“注意影響！”
喬伊撇撇嘴，信你才有鬼，姓陸的要真想把她的手扒下去，怎麽不多用點力？
現在這力道對這人來說根本就是一點力氣都沒用嘛。
推了幾下推不開，陸煥也就不推了，走到車旁邊幫喬伊打開車門示意她進去。
喬伊放開手，除了上次回謝家的時候做過這種老式的吉普車之外，她來到這個年代這麽久還沒坐過小汽車，上次要顧忌着面子沒仔細看，這會兒是她對象開車，喬伊就沒克制自己四處好奇的打量這輛車，小手還在到處摸摸。
陸煥繞過另一邊，他腿長，幾步就打開了車門，上車後綁好安全帶，等了一會兒這小混蛋還在到處張望，沒辦法，只能親自把喬伊按在座位上俯身幫她帶上安全帶。
喬伊被一只大手按在座位上還一臉蒙圈，她還沒忘記剛才這人還在生氣，所以這是要車上壁咚？
可等了一會兒陸煥的大手還在她肩膀上，夏天衣服薄，喬伊能感覺到鎖骨那裏熱熱的觸感，一些沒被布料包裹住的皮膚直接貼在這雙大手上被磨得癢癢的，陸煥的呼吸也噴在她耳側，可另一只手卻伸到了她身後扯出了一根安全帶。
掌下的這具身體嬌嬌軟軟的，人也無比乖順，陸煥俯在這小混蛋身上，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暖香，幽幽的引人入勝，想到昨天親在喬伊額頭上的觸感，陸煥若無其事的在這小混蛋的頭發上啄了一口，手上卻很紳士的隔空沒碰到她一點就幫忙系上了安全帶。
這就完了？什麽都沒做，只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
喬伊有點懷疑人生，好歹昨天還親了一下，雖然是額頭，但今天她都一副任他做主的姿态了，這人卻碰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車子啓動，喬伊還在生悶氣，陸煥也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喬伊又不老實了，小手摸着摸着就放到了陸煥的大腿上。
做出這個動作她也有點不自在，覺得太快了，但一想到這人是她男朋友，還疑似對她沒有一點性趣，喬伊心裏就憋着一股氣。
陸煥感覺到一只軟綿綿的小手放到了他大腿上，方向盤都差點握不住，穩住車子後果斷放下一只手摁住這只作亂的小手。
滑嫩嫩的，夏天捏在手裏又軟又舒服，這一握住就再也沒有放開。
一路上喬伊也沒說話，一只手被陸煥的大手牽着，靠在背椅上看窗外的風景。
到了華僑商店門口，陸煥才停下車。
但沒急着下去，目光如電的盯着喬伊：“那張電影票呢？”
他只看到了那男的塞了一張電影票在喬伊手上，沒看到她手背在背後順勢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李美妍。
喬伊正在扯胸口上的安全帶玩兒，聽到這句話規矩了小手，端正了坐姿回答：“丢了。”
可不是嗎，李美妍肯定懂她的意思，知道她不待見蔣博文，回家肯定把那張電影票給處理了。
陸煥也不是生喬伊的氣，之所以問喬伊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态度，這小混蛋知道輕重，他也就沒再揪着這件事不放。
不過那個蔣家的兒子，也該收拾收拾了。
陸煥不再冷着一張臉，警報解除了，喬伊膽子也活泛了起來。
看着這人三兩下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喬伊趕緊歪着小腦袋嬌聲軟語的開口：“解不開！”
說着小手還扒拉了幾下胸口上的帶子，來證明她是真解不開。
她手上扯着安全帶，扯開又彈回去，陸煥回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黑色的帶子扣在鼓鼓的胸口上，還啪嗒一聲，在那飽滿的地方彈來彈去，看得他都控制不住的想上手去抓住，好叫它別彈了。
偏這小混蛋還一臉期待又無辜的看着他。
陸煥沒敢看手下的柔軟，動作利落的解開安全帶，跨出車門後，又邁着大長腿三兩步走到喬伊那邊，給她打開車門。
喬伊下車後理了理裙角，擡頭就看見了華僑商店，轉頭問陸煥：“來這兒幹嘛？”
才确定關系就要給她買買買？
陸煥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喬伊手腕上的表，是謝夫人給她的那只梅花表，一邊示意喬伊進去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買手表。”
“買什麽手表？”她手上不是有嗎？
說着喬伊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只表她挺喜歡的，設計簡單大方，銀白色的表帶，看起來清新幹淨，很适合年輕的女孩子。
陸煥看了一眼喬伊手腕上的那只表就移開了視線，一邊走一邊說：“再買一只。”
上次送她的那只手表這小混蛋不是不喜歡嗎，那就再給她買一只。
華僑商店的服務态度很好，和永安百貨供銷社這些地方簡直是天差地別，看見陸煥帶着喬伊走過來，笑容滿面的迎上來招呼。
喬伊看了看手表櫃臺，有一只她很喜歡，但有點貴。
她有點猶豫。
但陸煥是什麽人，喬伊在櫃臺上上看的這一會兒，眼睛在哪只手表上多看了幾眼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直接定下了喬伊看中的這只。
這年代也沒什麽講究，拿到這塊表後陸煥沒等喬伊把之前那只戴上去，三兩下就把才買的表戴在了喬伊的手腕上，戴完之後還順手就把舊的那只裝進了表盒裏。
看着瑩白的手腕上戴着的是自己的表，陸煥才覺得稍微順眼了一點。
喬伊看着這人快速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還若無其事的直起腰轉頭就要往外走，有些無語。
她站在原地沒動，陸煥頓了頓，又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問：“還想買什麽？”
他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喬伊。
喬伊還想買姨媽巾。
她以前在雲省的時候用的都是月事帶，一直以為這個年代還沒有姨媽巾。直到陸夫人說，才知道華僑商店裏有這東西。
可該怎麽和陸煥說，這種事情。
她書包的小錢夾裏倒是有一些錢和外彙券之類的票，關鍵是怎麽把姓陸的支開。
喬伊點着腳在地面上蹭了蹭：“是有點東西想買。”
陸煥聽了這話又折回來，打算陪着喬伊一起去：“要買什麽？”
喬伊推了推他，不要他跟着，邊看哪個櫃臺像是有姨媽巾的邊開口：“你就在這兒等我，我自己去，馬上。”
反正都在他視線範圍之內，喬伊這樣要求，陸煥皺了皺眉後也同意了。
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這小混蛋帶沒帶夠外彙券。
喬伊擺擺手，示意帶夠了，一個人去問了售貨員買到了想要的東西。
還是樂而雅的，包裝也很精致。
陸煥看着這小混蛋拎着個黑色的袋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車上，說要幫她提也不肯。
不過這會兒人倒是記得系安全帶了，還哼着歌，看起來心情很好。
喬伊心情能不好嗎，沒用過月事帶的人都不能體會到她的痛苦，這會兒看着簡潔方便的姨媽巾，她簡直看什麽都覺得可愛。
蹦了一會兒，小肚子又開始哼哼唧唧的疼了，喬伊掃了正在開車的陸煥一眼：“揉揉！”
陸煥盯着前面，沒說話，伸出手掌覆在喬伊的肚子上一下一下的揉。
肚子上暖洋洋的，又小風吹着，感覺不一會兒就到了陸家大門口。
今天還得寫作業，不知道陸煥還會不會幫她寫。
上了樓後陸煥一看喬伊的小眼神就知道這小混蛋在打什麽算盤，這種事情不能慣着，沒等喬伊開口，陸煥就面無表情的警告喬伊：“想都別想。”
喬伊也知道昨天那是特例，陸煥是看她真的不舒服又哭了一場才心軟幫她寫作業，平時的時候，這人一向都是最注重原則的。
這會兒說不幫，那她再怎麽撒嬌都沒用。
不情不願的抽出書包裏的練習冊，喬伊眼睛朝書包裏望了一眼，看到了一個小盒子。
是上次她要送給陸煥的鋼筆，花了她三塊錢，結果沒送出去，就一直擱在書包裏，這幾天她沒注意收拾都沒拿出來。
反正都是給姓陸的買的，喬伊把盒子往陸煥面前一遞：“給！”
盒子上還印着英雄兩個字，陸煥眼神暗了暗，問：“送我的？”
難道剛才小混蛋把他支開就是為了給他買鋼筆？
喬伊不知道陸煥心裏的想法，笑嘻嘻的湊過去：“對啊，好久之前就買了，你那只鋼筆不是舊了嘛！”
好話不嫌多，上次那手表不是還回去了嗎，喬伊就沒提這本來是上次他送手表的回禮。
陸煥打開盒子，是和他那只舊鋼筆差不多的款式，手指在筆身上摩挲了幾下。喬伊還在一疊聲的催着他寫寫，特意取了草稿紙給他灌了墨，讓他在紙上試試寫起來怎麽樣。
看不出這人臉上的表情，喬伊撅着小嘴問：“你喜不喜歡？”
陸煥怎麽可能不喜歡？寫完後将筆插進筆蓋裏，壓低聲音回答：“喜歡。”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喬伊心滿意足的低頭寫作業。
寫了一會兒甩甩手，給陸煥說了一聲，下樓去了。
等喬伊走了，陸煥才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剛才喬伊下樓的時候打開過的黑色袋子。
買什麽這小混蛋非要把他支開？
結果盯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一小片一小片的是什麽東西。
只看到包裝上寫了三個大字：樂而雅
什麽神神秘秘的樂而雅？
作者有話要說： 喬伊：姓陸的好不要臉居然偷看我的姨媽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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