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踏九天

第52章 千金藥方

再次來到陶家，三人被熱情的招呼進來。

陶嬸滿臉的笑容仿佛年輕了幾歲。蘇航和魯大先去了病人所在的卧房。病人已能半卧而坐，看面相也有了幾分精氣神。

魯大趕緊拜見陶叔。陶叔已知道這一次多虧了眼前的二人，先謝了蘇郎中，又誇了幾句魯大。蘇航看他能說話，言語清楚，就知道病人已無大礙，號了脈後告訴陶方，藥量可大減了，順便開了個調養的方子。

回到廳堂沒做多久，陶家母女就端上來飯菜，魯小嬌跟着幫忙，很是豐盛。席間，陶家人又正式向蘇航道了謝，并詢問診金多少。

“陶嬸，這次出診，我是幫魯大哥的忙，不收診金。”

陶嬸聞言，堅決不同意。魯大知道蘇航不是個普通人，明白他的性情，跟着說不需診金，陶嬸才作罷。一頓飯吃得主客盡歡。

飯後，蘇航提出想在金柳城逛逛，魯小嬌則想起魏老板欠茶葉款的事情，就和陶嬸一家告辭。

出了陶家，路小嬌說道：“大哥，我想找魏老板再問問，能不能還我茶葉錢，哪怕便宜些，早些讨要出來做些事情。”

“好吧，先去魏老板茶坊問一下，然後我想去朋友那裏看看，最近有沒有木匠活計，我已經停工好幾天了。”

三人邊說邊走，蘇航覺得應該提前告訴一下魯家兄妹自己的打算。

“魯大哥，小嬌妹子，這一晃我來你家已經一個月了。等到魯叔的病完全好了以後，我也該離開了。這段時間感謝你們對我的照顧。”

魯家兄妹聽聞此話，齊齊停了腳步。

魯小嬌道：“蘇大哥，我心裏知道你遲早要走的，只是我不敢問你啥時候走，因為自你來我家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老是問自己：這是真的嗎？我盼着你多住些日子，我還想着，讓你喝我大哥的喜酒呢。”說到後面，小嬌的聲音已帶着哭音。

魯大說道：“我看出蘇兄弟并非凡人，更是我魯家的恩人。如果不嫌棄我魯家簡陋，還請蘇兄弟多住些時日，爹的病快好了，若蘇兄弟突然離去，我爹也要埋怨我們不會做人。”

“魯大哥，‘恩人’的話，再也別說了。在我心裏，你們兄妹三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會等魯叔完全康複後再離開。對了，魯大哥，找魏老板的事情辦完後，能否帶我去找一家大些的醫館？”

魯小嬌一聽，問道：“蘇大哥，你要去醫館做郎中嗎？”

“不是，我不做郎中。只想找一家大一點、口碑好的醫館談筆生意。”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會兒從魏老板的茶坊出來，咱們就去百春堂。城南的百春堂是金柳城最有名氣的大醫館。”

魯小嬌聽到大哥的話，老大不願意，“什麽最有名氣，連我爹和陶叔的病都看不好，徒有虛名。”

三人說着話，走了沒多久，來到一家茶坊門前。

魯大上前問道：“夥計，請問你家魏老板在嗎？”

那夥計看了三人一眼，愛理不理的樣子，“魏老板不在，有什麽事情下個月來看看吧。”

魯小嬌一聽大怒：“胡說八道！你告訴我他家在哪裏，我要我的茶葉錢。”那夥計哼了一聲，再不理會。

魯大皺眉，想起蘇航要去百春堂的事情，強拉着妹妹走出這家茶坊。蘇航在一旁看的心頭火起，似乎對面也不過是一個夥計，于是也勸道：“小嬌妹子，別生氣。總有見到他的時候。”

百春堂果然氣派。高大寬敞的門楣上“百春堂”三個大字給人方正、肅穆之感。大門兩側是一副直白對聯，上聯：醫有秘方，使萬民益壽。下聯為：藥無凡草，救百病回春。蘇航心內贊嘆，我正有秘方，想救人百病。

百春堂也的确大，光坐診郎中就有四人。蘇航三人一走進店內，就有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

但是，當聽到蘇航想見百春堂的掌櫃，店夥計面有難色說道：“公子，如果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這就去禀告掌櫃的。但我們掌櫃的很是繁忙，恐怕沒有時間見你。”

蘇航只好說道：“我這裏有兩個方子，想請你們掌櫃的看看有沒有興趣買下。每個方子只賣一千兩銀子。”

夥計聽蘇航出口就是一千兩銀子，吓了一跳，說了句公子稍等，就去通傳了。看他的神情是把蘇航當成了瘋子。連魯家兄妹也覺的蘇航說話有些冒失。

蘇航苦笑，記得儲物袋裏還有些黃金，随便一塊靈石也不止一千兩銀子，沒辦法，拿不出來呀。

很快夥計回來，“這位公子，請随我來，我家掌櫃的有請。”

蘇航示意魯家兄妹在外等候，自己随夥計進了裏間。

百春堂的掌櫃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看外表很像一個江湖武者，顯得非常幹練。兩人互通了姓名，那掌櫃的直接問道：“聽夥計說，蘇公子有兩個價值千兩銀子的藥方，蘇公子能否說的再詳細一些。”

蘇航說道：“隋掌櫃，不瞞你說，我只是路過金柳城，有幸結識了幾位朋友。他們暫時遇到些難處，我想幫他們一下。我這兩個方子，一個叫‘白背止血散’，另一個叫‘三安無夢湯’。”

蘇航看桌子上有紙有筆，就說道：“請借紙筆一用。”然後他飛快的将方子錄在紙上。

“隋掌櫃，這‘白背止血散’聽名字就知道是治療外傷的，成藥後為白色粉末，只需外敷至傷口流血處可瞬間止血。蘇某自以為效果甚佳。而這‘三安無夢湯’為湯劑，專治各類頭疼之症，對睡眠也有一定的改善作用。”蘇航說着，将默錄好的方子遞給隋掌櫃。

隋掌櫃卻并不接手，詫異道：“蘇公子，你就這樣給我看方子？真假待辨，我怎能相信這方子的效果？有如何确定它價值千金？”

蘇航微笑道：“隋掌櫃，我看這偌大的百春堂，并非一個小人開得起來。而我這每一個方子，其價值也遠非一千兩銀子。隋掌櫃可依方配藥，十五日後我再來拜訪隋掌櫃。到那時，藥效如何，隋掌櫃自然心知肚明。若藥方不能令隋掌櫃滿意，蘇某扭頭就走，絕無二話。”

隋掌櫃聞言哈哈大笑，“隋某慚愧！不料想蘇公子一介書生，竟是這般豪爽。我隋百春高攀，交你這個朋友。蘇公子，若真如你所言，這‘白背止血散’就太過駭人，這般藥效，價值萬金也不為過。不用十五日，三五日後，隋某就會給你一個答複。”

二人又閑談幾句，蘇航告辭，堅持十五日後再來拜訪。

将蘇航送到大堂，卻看見坐堂的張大夫走了過來，隋百春問道：“張大夫，有什麽事嗎？”

張大夫先向蘇航拱手一禮，然後對隋百春說道：“掌櫃的，十多日前，我曾去一個姓陶的人家出診，診斷為腎氣不足導致渾身水腫，下方吃藥後，不見好轉。複診後我維持了原方。聽今天的一位客人說，那人的病竟然越來越重了。後來和安堂的郭大夫也去過，未敢下方。不料，最後竟是這位蘇公子出手，起死回生。我是特來向這位蘇公子請教的。”言語中很是誠懇。

隋百春聞言大吃一驚。

蘇航趕緊說道：“請教不敢當，老郎中你太自謙了。那天我診脈之後，所下的方子與先生是一致的。仔細思量之後，将其中的人參，加量至一兩，其它幾味藥的劑量也全部翻倍，這才起了效果。”

那老郎中聽完蘇航的話，怔怔想了半晌才跌足道：“哎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受教了。我第二次複診的時候，就該想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