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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42 (1)

大學裏, 最先脫單的便是王瑤。大一第一個學期, 王瑤就把男朋友領回來見舍友了, 或者準确地說,應該是見郝甜。

郝甜宿舍四個人,除了她, 其他人家都在本省,離得近, 來去十分任性, 常常雙休也要往家跑, 寒假更是早早回家,到郝甜走的前一天,宿舍只有王瑤一個人還陪着她。王瑤約郝甜那天,其他兩個舍友都回家過寒假了,倆人出了宿舍大樓,王瑤才溫溫柔柔吞吞吐吐地和郝甜一一坦白。

她加入雁大雜志社後, 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雜志社編輯部成員, 同是大一, 姓路名嘉, 南方人,文藝小青年。

路嘉清俊, 瘦高,頭發有些長,但也只是剛剛好到眼睛處,說話溫言細語, 很難想象他喝醉酒後嚎啕大哭的模樣。

三人約了家飯店吃飯,路嘉很懂照顧人,點單總是郝甜優先,給王瑤夾菜也不忘囑咐郝甜不要客氣,後來去KTV,當麥霸,每一首歌都仿佛意有所指,恨不能将心意刻在腦門上。但真正說起話來,又能讓人感覺到他這個人踏實含蓄的一面。

他那個時候對王瑤是真好,點菜只點王瑤喜歡吃的,知道她暈車随身帶着口香糖,知道她愛幹淨,直接用外套給她當坐墊……總而言之,讓還是單身狗的郝甜看得好生羨慕。

他們感情也夠穩定,大學四年幾乎沒吵過什麽架,每次見他們走在一起,都好像是熱戀時候。他們曝出分手後,大家大吃一驚——所有人都覺得常會鬧別扭而且性格氣場極不相符的郝甜許陸會先分手。

這場戀愛談得低調,分手也分得悄無聲息,沒有人知道他們倆分手的真正原因,只知道應該是路嘉要去南方實習了,王瑤不願意一起去,所以倆人選擇和平分手。

踐行宴那天晚上,郝甜頭一次見到路嘉喝得酩酊大醉,失态大哭的模樣。

那天晚上,倆人是真的結束了。

路嘉不是幹脆果斷的性格,臨走之前還在宿舍樓下一宿一宿地坐。宿舍裏幾人将郝甜推出去勸他,然而郝甜不是個會說話的,只知道陪着他瞎坐。

路嘉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和郝甜說話。

“我會回來找她的。”

郝甜不知道該說什麽,路嘉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起身走了。

也就在路嘉走的當天,王瑤拉着郝甜去了臨市的海邊,一下車連膽汁都要吐出來,到海邊後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海風吟唱,像是什麽悲壯的調子。郝甜摸着王瑤腦袋,心裏也無比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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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和王瑤分手,的确有其父母從中作梗的功勞,但也有王瑤膽小自卑的原因。

“他家境好,還有家業要繼承,我家一堆爛攤子,我能帶給他什麽?”王瑤将頭深深埋進臂間,自凄寒冷風裏瑟瑟發抖,像一只落水的海鳥,怎麽也飛不起來了。

王瑤家裏情況複雜,她從未和其他人說起過,但郝甜稍微了解一點。

父親嗜賭,喜歡家暴,母親早逝,妹妹比她小八歲,剛剛讀初中。她故意考在離家很近的雁大,就是為了就近照顧妹妹。她懵懂不知事的妹妹,如果她放任不管,全由她那個荒唐的父親撫養,她妹妹會被帶成什麽樣,簡直難以想象。

王瑤為了不拖累路嘉,決心和路嘉分手,狠了心要把路嘉推出自己的世界。

而在路嘉離開雁城,他們都大學畢業的時候,王瑤做了一件事,她搜集父親家暴、聚賭以及在外打架故意傷人的證據,将父親送進了監獄。而妹妹則被王瑤送去了全寄宿制學校。

安頓好一切,王瑤打算開始全新的生活,忘掉過去,自然也忘掉路嘉,但就在這個時候路嘉竟真的像他和郝甜說的那樣,回來找王瑤了。

許陸已經去上班了,家裏只有兩個人,郝甜給王瑤炸了點薯條,又榨了杯鮮果汁,聞言道:“這不是挺好的嗎,路嘉重情重義,說回來就回來,你也擺脫了噩夢一樣的過去,和他重新開始不好嗎?”

王瑤抱着抱枕,好一會沒說話,就在郝甜以為她不會再說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在他回來的前一天,我答應了一個,追了我兩年的男生。”

郝甜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答應啥?”

王瑤慢慢道:“你知道,我之前在一家醫用器材公司工作,他就是在那家公司認識的,後來我去臨省,他也跟着我跳槽了,雖然不在一個公司,但一直走得很近,他也追得,很用心。就在一個星期前,妹妹打電話給我,說她月考考得特別好,她以後也要上雁大,希望我能開心點,我就想着,我是應該開心點,至少是時候為自己而活了。他,我并不讨厭,從結婚的角度來說,也很合适,所以……”她微微一頓,“但是,我……”

她說不下去,捂着臉,眼淚卻從指縫鑽出來。

郝甜聽明白了,心有戚戚道:“你是不是,忘不了路嘉?”

王瑤沒說話。

郝甜靜坐了一會,實在想不出什麽能完美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過了會只能愁緒滿腹地問她:“那你打算怎麽辦?”

王瑤能怎麽辦,現在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尴尬境地,不能面對就只好逃跑了。

吃過午飯,郝甜開車送她去了雁城的機場。

倆人抱了一會,王瑤眼眶紅紅地道:“謝謝你甜甜。”

郝甜搖搖頭:“沒事,你去歐洲散心,遇到什麽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王瑤點頭:“等我有勇氣了,我會回來的,還有個爛攤子等着我收拾呢。”

郝甜笑出來:“加油。”

送走王瑤,又在機場待了一會,等看到王瑤飛機起飛了,郝甜才籲出口氣,回家。

周一入職,郝甜才發現整個精算部門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譚玏,一個也是新招的,女應屆生,謝琳雨。

其實這也不意外,一般保險公司分公司都不會設立精算部門,一個這麽年輕,規模尚小的保險分公司能有自己的精算部門已經很讓人意外了,比較而言,一個部門三個人已經不算什麽。

第一天是熟悉工作,譚玏沒有交很重的任務下來,只是一人給了一份文件,像做作業一樣讓他們分析方案可行性,後來又打雜,幫忙做了些數據。

工作的時候不覺得,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謝琳雨性格文靜踏實,不愛說話,倒是譚玏看起來開明溫厚,下班後詢問倆人要不要聚個餐。

謝琳雨借口還有事,婉拒了。郝甜倒是覺得無所謂。

到公司附近的公交車站時譚玏開了車過來,又問倆人要不要他送,郝甜稱許陸會來接她拒絕了,謝琳雨也沒讓主管送自己,倆人站在那等了一會,郝甜先走,上車的時候沖那位謝琳雨說了聲再見,謝琳雨斯文地沖她揮揮手。

許陸等她系好安全帶後問道:“第一天工作,怎麽樣?”

郝甜笑道:“還可以,同事很好相處,老板嘛……”

她這句話沒說完,被手機鈴聲打斷。她掏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忙接了。

“喂?”

“郝甜,王瑤在你那嗎?”

……

到小區附近的百香閣,郝甜從車上一下來便看到一個略有些眼熟的身影。

用略顯得文藝點的話來說,這人看起來,又熟悉又陌生。熟悉在,看到那張臉,郝甜還能認出他是誰,但看到他身形,打扮,卻又覺得他像換了個人。

路嘉和大學時那個文藝範的小青年完全不一樣了,長發剪了,板寸幹淨利落,更顯得五官清俊立體,以前常愛穿的T恤牛仔褲換成了修身風衣和黑色長褲,休閑中又帶點精英的氣質,比以前看起來更為引人眼球,難怪王瑤那麽割舍不下。

許陸沒來,郝甜在座位上坐下,第一句話忍不住問他:“你怎麽知道我號碼的?”

大學畢業之後她就把號給換了。

路嘉模樣看起來有些疲憊,但語氣沒有任何不耐煩的地方,他道:“你新號不是發給我過嗎,只是我一直沒聯系你。”

郝甜被他一提,想起來了,她換號的時候分組群發過,想來是順便給他也發了一條。

“那個……”郝甜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想道,“你在南方過得好嗎?”

路嘉笑了笑,才要回答,有服務生來上菜,他看了一眼門口,又止了話頭。

過了一會,包廂裏清靜下來,路嘉示意郝甜吃:“你先吃吧,吃完再說,免得許陸說我連飯都不讓你吃。”

“哈哈,”郝甜幹笑,頓了下,“你吃得下嗎?”

路嘉沒說話。

這氣氛莫名僵硬,就像漿糊拌久了,慢慢要凍結。

“你其實,嗯,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嗎?”郝甜遲疑了一下,問道。

她其實是有私心的,王瑤是她的舍友兼閨蜜,就算在他們這份感情裏,路嘉看起來似乎沒什麽錯,但王瑤也無可厚非,并且王瑤過得太辛苦,有那樣一個父親,注定她在大學時要顧慮更多,她當時做出那樣的選擇,郝甜可以理解。但是她不能明白的是路嘉,當初他在這份感情裏付出了多少努力,現在又作出了多少犧牲?她不希望王瑤交付得不明不白,如果兩人沒有一個看得見的未來,路嘉今天來,只怕要空手而返。

有的時候,愛情未必拼得過現實,郝甜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孤注一擲的小丫頭片子了。

路嘉顯然是有備而來,只是沉吟了一會,便把當年王瑤和她含糊其詞的部分補充上了。

路嘉生在江南水鄉,父母是高知識分子,對他管教極嚴,另還有個當醫生的哥哥。在他剛上大學那年,他哥哥瞞着父母答應女方入贅,并且偷了戶口本結了婚,還辭了工作随女方去了更南的南方。路嘉父母怒不可遏,可一切成了定局,他們做不出強迫路嘉哥哥和那個女人離婚這種事,因為一旦被人知道兒子偷偷結婚還是入贅,他們必然顏面盡失。哥哥離開家鄉之後,路嘉父母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路嘉身上,希望他能聽話,聽話地上完大學,聽話地進叔叔公司,聽話地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為妻。

路嘉只做到了讀完大學。

路嘉父母在知道王瑤的存在并且了解了王瑤的身世後總是打電話給路嘉,要求倆人分手。路嘉性軟孝順,次次糊弄過去。

後來到路嘉大學畢業要求留在北方的時候,路嘉父母終于按捺不住,給王瑤去了電話,就差親自找上門了。

那次電話說了什麽,路嘉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到。他的父母,仗着比別人多讀了點書,多了幾十年的閱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仿佛全世界都觊觎他英俊帥氣才華橫溢的兒子。他們不知道,他們兒子其實什麽都不是,即使他們什麽也不做,王瑤都打算一畢業就和他分手。

電話這一茬郝甜倒是不知道。

路嘉只當她都不知道,解釋:“因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會拖累我。”

那個時候路嘉只是知道王瑤是單親家庭,卻并不知道情況比他想象得更複雜。

“那天我去找她,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她讓我不要糾纏不休,我問她當初是不是因為我父母才和我分手,她說不是,沒有我父母,她也會和我分手。”路嘉痛苦地捂臉,過了會瞥向一邊,側臉神情寥落。

郝甜違心安慰:“她可能……只是這麽說,讓你不要再……”

路嘉打斷她:“我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

王瑤是認真的,她真的在擔心自己的家庭給不了他安穩,甚至可能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愛情并不如想象中堅不可摧,她可以敗給一切,敗給人心、敗給物質、敗給時間……即使他再三保證,也不過是沖動之下幾句無力的辯白,無法承擔日後沉重的變故。

這次來雁城,路嘉其實是考上了雁大的研究生,并不是毫無準備。

“來之前我說服了父母,”路嘉眼神誠摯,“我想掃清一切障礙之後,再重新和王瑤在一起,否則,我也沒臉來見她。”

“可是,”郝甜道,“這也不夠啊,瑤瑤她不是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嗎?”

“可是瑤瑤不愛他。”說這句話時,郝甜看出路嘉眼裏的勢在必得。

他真的很不一樣了,曾經的優柔寡斷似乎已經慢慢被鑿出棱角來了。

郝甜想着這對癡男怨女也不容易,可又不敢輕易把王瑤的去向說出來,躊躇半晌,還是道:“你先等等吧,這麽兩年了,不怕再等這一時半會了。”

而且,如果王瑤沒想通,這麽貿貿然找上去,也不過是做無用功,郝甜自認還是比較了解她。

路嘉可能并不想空手而歸,問了一句:“你不用告訴我她具體在哪,我只要知道她大致的方位就好。”

郝甜:“她這會可能在西半球?”

路嘉竟噎了一下。

郝甜哈哈幹笑,完了又道:“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吧,不過你要好好對她。”

“當然。”路嘉神色堅定。

倆人聊得太晚,許陸打電話來催,郝甜便和路嘉出了門。

等許陸過來的時間裏,郝甜和路嘉又聊了聊,她挑這兩年王瑤的事和他提了下。說到王瑤把自己爸爸送進監獄,路嘉笑了下,眼裏滿是心疼:“她是盡其所能了。”

盡其所能給自己一個安穩的生活,也給未來要和她在一起的人一個安穩的生活。她敏感,自尊心強,大概不願別人受她拖累,也不願被人瞧不起。

“你和許陸呢?”路嘉道,“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很抱歉。”

郝甜笑笑:“沒事,婚禮都過去這麽久了。”

再說當初出于私心,郝甜也沒給他發請柬。她那時候還偷偷埋怨過路嘉,覺得路嘉懦弱,給不了王瑤幸福。現在倒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許陸來得很快,到了之後和路嘉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帶着郝甜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郝甜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來劃去,不知道要不要給王瑤去個電話。

許陸看她一眼:“聊得怎麽樣?”

郝甜心不在焉地搖搖頭。

許陸皺眉。

郝甜又嘆了口氣,不無感慨道:“大陸,還好咱們沒這麽折騰。這比狗血電視劇看着還累人。”

許陸好笑:“想什麽呢?”

郝甜收了手機,語氣像是看破紅塵的老道士:“算了,看他們造化吧。”

前面紅燈,許陸趁機掐了一把老婆的臉,覺得她這操閑心的模樣有點可愛。

這天路嘉走後,也和那王瑤一樣,頗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再沒和她有過任何聯系,不過郝甜樂得輕松,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工作當中。

工作當真不累,不比總部要做保險方案,這邊分析數據的時候居多,感覺有點像她以前做數據分析工作的時候。

附近那家沐橙時代最近好像出了點事,每天別墅裏都鬧鬧哄哄的,某個承包單位帶着工人上門砸場子,郝甜從樓上好幾次看到幾個老頭兒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這天下班,郝甜咬着謝琳雨早上送她的棒棒糖從沐橙後門過,許陸去應酬了,要從另一條街接她。

她目不斜視,走到設計公司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飄到臉上,伸手一摸,一抹煙灰,被手指抹勻,鉛色的一小塊。她皺眉,扭頭看去,某人正靠着窄窄一扇鐵門抽煙,狠抽一口,再懶洋洋将煙拈于指尖,吐出一口悠長的煙霧來,朦胧中,表情頗有些夢幻。

郝甜不想理他,走出兩步又被叫住。

“喂。”

郝甜猶豫了一下,頓住。

江泓推了推鐵門,霹靂啪啦地打開,動作略顯粗暴,像個急于出獄的囚犯:“你跑什麽?”

郝甜硬邦邦問他:“你有事?”

江泓繞到她面前:“沒事不能找你?”

郝甜看了眼手表,裝作很忙的樣子:“我還有事。”

江泓笑了笑,煙叼在嘴裏,幾分不羁,幾分不屑:“你能有什麽事,無非是去找你那親親老公呗。”

郝甜皺眉。

他語氣略顯得有些輕浮含糊,見郝甜不滿,又略略正色:“今天有事請教你,跟你老公請個假。”

郝甜沒脾氣的人都有些不開心了:“你這是有求于人的語氣?”

江泓挑了下眉,将煙夾到指間,換了個語氣,甚至還微微低了頭:“郝小姐,可否請你用個晚飯,江某有事相求。”

郝甜剛要嚴辭拒絕,表示沒空,突然聽人喊她。

“郝甜。”

許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可能是一直沒等到她,幹脆下車來找她。

這人今天穿了一身菱格紋大衣,黑色長褲,站在玉蘭樹下,氣質卓絕,譬如芝蘭玉樹。郝甜眼睛一亮,想也沒想跑過去,人還沒到面前,先撒嬌:“大陸。”

江泓站在後面,聽着感覺像自己欺負了她,使得她迫不及待去找援兵,竟不免有些尴尬。

許陸撈住撲過來的郝甜,摸了摸她腦袋,心情舒暢了點,還有心思看向江泓:“江先生也在這工作。”

想到許陸在浮雲山時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江泓笑了笑:“說起來我應該是許先生半個同行,不才也是個畫圖的。”

許陸點點頭,其他什麽反應也沒有,低頭敲了郝甜腦袋一下:“幹什麽去了,不知道我在等你?”

江泓有些無語,看着許陸拉着委屈兮兮的郝甜走了。

他站了一會,正要回設計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後,笑容親切:“乖侄兒,煙燒到手了。”

江泓手一抖,終于反應過來,那半截煙飛到半空中,又落到一棵玉蘭樹腳下。

食中二指間已經有些紅印,微微刺痛。

男人道:“幹什麽,盯着一個有夫之婦目不轉睛。”

江泓憐惜地吹了吹自己的手,瞥了一眼男人:“想什麽呢,龌蹉。”

男人抽氣,被倒打一耙,難以置信:“嘿,我龌蹉?”

江泓冷冷一笑,走了。

回到家,郝甜就被許陸上刑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郝甜卻毫不配合,咯咯直笑。

許陸在她咯吱窩裏撓了幾下,放過她:“笨。”

郝甜趴在沙發上淚眼朦胧地回味了一會:“大陸,你有好長時間沒說我笨了。”

許陸不吝誇贊:“說明你長進了一點。”

郝甜眉一挑。

許陸又道:“不過一朝回到解放前。”

郝甜掐他,就近掐的大腿。

許陸站起來:“掐衣服有用,皺了你負責燙?”

郝甜:“哼。”

許陸脫了外套去廚房:“吃什麽?”

郝甜爬起來巴巴跟在他身後:“不餓。”

“不餓也要吃,不說我随便做點。”

郝甜抱着他腰。

許陸翻看冰箱,身後拖着個近百斤的麻袋,道:“五一想好去哪玩了嗎?”

郝甜搖搖頭。

“沒想好就在家宅着。”

在家宅着也挺好,五一人太多,出去也沒什麽游玩的興致,風景照裏全是大頭,還不如在家看紀錄片《航拍中國》。

倆人就這麽定下了五一的行程。

吃晚飯的時候,郝甜終于接到了王瑤的電話。

“我回國了。”王瑤不知道在幹什麽,氣喘籲籲地,“趕在五一前回國,不然機場不知道得多少人,機票也得貴上大半。”

回來了就好,郝甜和她寒暄了一下,言簡意赅道:“路嘉來找我了。”

王瑤電話裏沉默了一瞬:“嗯。”

說話比她還簡要,郝甜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給你帶了禮物,你什麽時候來拿,或者我去送給你?”

郝甜想了想道:“我去拿吧。”

不過說好了去拿,卻一直耽誤到了月底五一的時候。

許陸工作室出了點小問題,那個李設計師回扣吃得太狠,跟蹤施工過程中出現難以協調的問題,客戶鬧到工作室來了。

本來工作室裝修材料這些都有固定的合作商,吃回扣是業內公開的秘密,一般只要不太過分許陸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李設計師推薦那個客戶購買的浴室瓷磚吸水率不夠,貼上沒兩天全裂了。

那個李設計師還不停狡辯,甚至說出是客戶将陶瓷偷偷換了污蔑他這種話。

許陸本來還很生氣,後來覺得自己跟這種人氣簡直就是侮辱他的智商。他什麽也沒做,等着高明給他一個完美的交待。那兩天他索性把工作帶回家做,眼不見為淨。

郝甜本來想着去看看王瑤,最後見許陸心情不佳,下班之後便一直陪着他,直到高明親自上門來請人才出門。

說實話,高明也不容易,趕走李設計師,自己家裏那邊不好交代,不趕,許陸這更不好交代。而客戶那,高明承諾最後報價返百分之十五并且親自跟蹤施工才算安撫下來。

王瑤在雁城租了新的房子,又投了簡歷,打算重新找工作。

郝甜去她那坐了一會,她翻出送給郝甜的禮物,一個名牌包、一張馴鹿皮,甚至還有奶粉。

郝甜看到奶粉窘了一下:“我家沒有适齡兒童。”

王瑤打趣道:“你啊。”

郝甜:“……”

王瑤正色:“我沒開玩笑,大人也可以吃,據說對皮膚好。”

郝甜将禮物收下:“那好吧,我拿回去先給我家大陸試試。”

王瑤一笑。

郝甜觀她神色,想了想道:“路嘉聯系你了嗎?”

王瑤微微一愣,點點頭。

郝甜又道:“歐洲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她思維跳躍,王瑤倒也跟上了:“挺多的,荷蘭的紅燈區挺有意思,下次你要去可以去看看。”

郝甜:“……”

王瑤這人,放飛的時候簡直就像有雙重人格,上次也是,郝甜說莫叔找到了她的童年玩伴莫非,她就能說出讓莫非來暖床這樣的話。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這次散心卓有成效。

郝甜又問:“想好收下哪個男人了嗎?”

王瑤笑了笑,又有些出神,沒說話。

郝甜道:“我還沒見過你那個男同事呢,長得怎麽樣,帥嗎?”

王瑤掏手機,給她看照片。

照片裏,男人算不得容貌上佳,至少比起路嘉就遜色一籌,但氣質沉穩,眼神堅毅,打扮妝容也都過得去。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冰天雪地,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再眼熟不過,雖沒有笑容,但神情是放松的。照片拍攝的時間,就在王瑤回來的前一天。

郝甜有點受驚:“你這是……”

王瑤打斷她:“甜甜,有的時候,我真的不得不信命。”

她是在準備去巴黎轉機回國的時候遇到的男同事,不,現任男友。

“他來出差,”王瑤笑了笑,“我當時想着要離開了,再逛一逛,結果就遇到了。”

王瑤辭職,去歐洲,沒和他們倆任何一個人說,偷偷摸摸就跑了。

“他很擔心,一直聯系不上我,可是公司要求他出差,他沒辦法,只好先去歐洲,他也沒想到,在那個冰封萬裏寸草不生的地方也能遇上我。”王瑤緩聲道,“我把我和路嘉的事都告訴他了,也跟他坦明了我的心意,說我暫時還忘不了路嘉。再見到他的那一刻,我覺得我不能再期瞞下去,這對他不公平。”

“那他怎麽說?”郝甜迫不及待地問。

“他一開始沒說什麽,看起來很不高興,說是想冷靜一下,走了。第二天約我出去,才跟我說,他不會等我慢慢放下路嘉,但更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再次回到路嘉身邊,”王瑤眼睛裏居然慢慢露出點羞意,“他說,他會讓我愛上他。”

郝甜張着嘴,心裏的震驚難以言表。

“他很……很好啊。”但是會不會有點自負,可是看王瑤表情,郝甜又有些不能确定了。

王瑤抱着抱枕,又道:“他其實還說了一句話。”

郝甜道:“什麽?”

王瑤道:“‘別忘了,你還是我晉峰林的女朋友。’”

郝甜愣了一秒種,哈哈哈笑出來,竟有些幸災樂禍:“這是在警告你呢,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名花有主了,哈哈哈。”

王瑤用抱枕砸郝甜。

王瑤的事有了轉機,但似乎依舊看不到結局,一切都取決于王瑤自己,一念之差就很有可能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但郝甜覺得,這個晉峰林給她的感覺極好。

“這個晉峰林什麽情況,背景什麽的?”

“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獨生子,有房有車,雁城本地人,工作的話,現在做到管理層,年薪大概有七位數吧。”

“很好了啊,”郝甜激動,搖王瑤的手臂,“就他了就他了,一年七位數啊。”

王瑤淡定地瞥她一眼:“你家許陸一年沒有七位數,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郝甜:“嘤嘤嘤,有七位數,那我也不能亂用啊。”

“難道他的七位數你就能亂用了嗎?”王瑤很生氣。

郝甜捂嘴。

反應過來後,王瑤自知失言,微惱:“不許笑。”

自這天從王瑤家回來後郝甜就放心了,王瑤哪裏是沒有放下路嘉,明明是沒有看清內心。而她呢,永遠是站在閨蜜這邊的,誰能給閨蜜幸福她就支持誰。

五一三天假,秦悠打電話給郝甜,知道兩人沒什麽計劃後就讓他們回家玩兩天。

郝甜沒意見,回去就回去吧。

許陸倒是不太樂意,但他聽郝甜的。

家裏依舊那幾個人,許超夏又忙去了,電影就快上映了,他每天忙着應酬,待的時間最多的城市竟然是京城。許煜也放了勞動節假,但整日不着家,不知道上哪瘋去了。

家裏秦悠一個人,孤零零地,怪不得要把兒子兒媳喊回來。

後院的花開得正盛,櫻花海棠山茶開得熱熱鬧鬧,玉蘭卻一瓣瓣往下掉花瓣,刮一陣風,像下起比鵝毛還大的雪。栅欄處種了一聯排的洋槐樹,一串串開成白葡萄般的花序馥郁芬芳,當然,也引來不少授粉采蜜的飛蟲。

秦悠閑極無聊,非要喊上郝甜去後院賞花,結果郝甜本來不對花粉過敏的,突然也長了一身疹子,還發燒打噴嚏。把許陸急得差點和他媽反目成仇。

急匆匆去醫院檢查,得出的結果是過敏性皮炎,要打針吃藥,醫生還開了外用的藥膏,如果疹子消得慢就可以用。

來醫院的時候許陸關心則亂,語氣很沖地對她媽說,看完醫生就帶郝甜回公寓,回去的路上,許陸冷靜下來,知道來之前的話說歸說卻不能真的那麽做,不然讓郝甜為難,所以,三人從哪來回哪去,至于回公寓的事幾人就都當沒聽到。

回許家後,郝甜身上的疹子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許陸正坐在床邊研究那管藥膏。

“過來,”看到郝甜出來,許陸招招手,“我看看,給你擦藥。”

郝甜臉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熱氣給熏得還是害羞,她扭捏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塗了。”

“你說了不算。”許陸坐在那沒動,伸了手,示意她過去。

郝甜見他态度強硬,只好慢吞吞挪到他身邊,将手撘進他手心。

她手指瑩白,蔥段一般,因為被愛護得極好,柔軟纖巧,一點也不像家庭主婦的手。

許陸輕輕揉了揉她手背,将那一點不明顯的紅印壓得泛白。

“癢。”郝甜嬌氣無比。

許陸将她抱進懷裏,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先在脖頸處親了一口才揭開她身上的浴袍。

一個帶子的事,輕而易舉就讓郝甜赤、裸裸地坐在他懷裏。

這具身體雖已不知看過多少遍,愛撫過多少遍,但每一次都能吸引他全部的目光,攫住他的呼吸。

許陸冷靜地擰開蓋子,直接用手取了藥,輕輕抹在她上身的紅疙瘩上。

确實是快好了,大概不抹,過不了多久也會自己消失,但這明顯給他預留的福利,不收着不是他許陸的性格。

擦個藥而已倆人都擦出一身汗。

許陸忍不住低頭親她的時候,郝甜踹了他一腳:“流氓。”

許陸被罵得甘之如饴:“天經地義。”他将手覆到郝甜柔軟的胸前,嘆息一聲,“是不是哪裏忘了擦了?”

郝甜快羞得頭冒青煙了,光天化日的,這人怎麽越來越不要臉。

只是某人最近長進了,還能更不要臉,手探到她身下,還重複了一遍上一個問句。

郝甜想謀殺親夫。

回家住也有回家住的好處,許陸流氓是耍得越來越溜,但真刀實槍的時候反而會放郝甜一碼。

回家玩了兩天,郝甜見了許煜一面。

這小屁孩越來越非主流了,頭發染成了白色,衣服上一個大骷髅頭,背後一個FU、CK YOU。

許陸見到他弟弟就手癢,但是這次克制住了,只要不太過分,他也不會動不動就揍人。

見過許煜的那天晚上倆人就回了市區,許陸找的是要回去畫圖的借口,但是郝甜有預感,他真正想回去做的事是不可描述。

這兩天許陸一直有些蠢蠢欲動,想到晚上他還吃了半個菜碗的山藥和鲈魚。

郝甜心慌慌的。

然而回去後許陸并沒有輕舉妄動,表現得很尋常。郝甜有些被迷惑軍心,差點就放松警惕,到晚上洗漱完,上床,伸手要去關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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