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很好奇,她是怎麽得到我的簽名的?”結束工作後,托尼獨自一人在別墅裏晃來晃去,最後晃到了臺子上的那架鋼琴處。
賈維斯少有的停頓了一下,并沒有馬上說明情況,但他很快便為他的先生解釋了簽名的事,畢竟娜塔莉娅的保密權限并沒有托尼的高,甚至沒有高過佩鉑。
“小姐将所需簽署的相關文件夾雜在了佩鉑小姐拿給您的文件中,事後又将佩鉑小姐支走後拿出她所需的文件。”
“哦(⊙o⊙),挺聰明的不是嗎,但是為什麽她不來問我呢?是怕我不同意嗎?”托尼回過頭來想一想他這麽多年來似乎就沒有好好的和娜塔莉娅說過話。
“jar,有娜塔莉娅的照片嗎?”
“有的sir。”賈維斯回答道,只要是娜塔莉娅在家的時候他就會自動截取一部分“有趣”的照片和視頻保存在專屬于娜塔莉娅的文件夾中。
“jar,我不記得我曾給你裝上了偷窺系統。”幾乎每天都有記錄照片,吃飯的,發呆的,睡覺的,好奇的各種照片都有,但是有個問題,除了極個別對未知物品的好奇讓托尼從這孩子的臉上解讀出了表情外,其他的似乎都是同樣的,全部是面無表情的。
賈維斯表示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雖然是電腦系統的管家)并且是自家小姐的啓蒙老師,照片存檔記錄什麽的,這都不是事!
“ 看來她除了語言系統障礙,還有表情系統功能障礙的問題啊,做麽多年了她就沒有什麽改變嗎?”托尼又往後面翻了翻,記錄從五歲直接跳到了十一歲,中間那五年哪去了?
“sir,中間缺少的那段時間小姐在療養院裏,我沒有辦法時時跟進。但是每年小姐生日的時候,等身玩具熊還是及時的送過去了。”送等身玩具熊也是因為娜塔莉娅剛剛來的時候,随身攜帶着的,就是一個小玩具熊,并附有紙條說希望以後每年托尼能送給孩子一個等身玩具熊。量身定做玩具熊并不是什麽難事不是嗎?
“我知道,我想起來了。”托尼擺擺手,然後打開了視頻,那是娜塔莉娅離開別墅之前錄下來的,被賈維斯用特殊符號标記下來指定給他的禮物。
“sir,這是小姐給您的生日禮物,很抱歉今年您的生日她可能還是會缺席party。我建議小姐親口對您說生日快樂,但她堅持用鋼琴曲來表達她對您的生日祝福。”
一首生日快樂歌随着視頻的播放傳了出來,攝像機是放在固定位置上的,所以從始至終,托尼只能看到娜塔莉娅彈琴時的一個側臉的描寫。
“連個生日快樂也不願意親口對着爹地說出來嗎?”托尼無意識的抱怨道,到很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他除了在別墅的那五年曾經給娜塔莉娅說過生日快樂外,其他什麽關心的話語也沒有說過。
“sir,小姐曾問過一個問題,從客觀當年來說我并不能回答她,但我答應小姐會向您詢問。”
“什麽問題?”托尼有些好奇了,雖說當初讓賈維斯當她的家庭教師,但顯然賈維斯太盡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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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斯沒有說話,只不過在托尼的面前将娜塔莉娅當年寫下來的問題呈現了出來。
For father, if I was a redundant exist(對于父親來說,我是不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托尼沒有馬上回答。
他只是陷入了沉思。
少年時的他與父親之間的關系并不好,但是他的母親一直從中調和,雖然父子之間的關系仍是不好,但有時候還是會在一起說說話什麽的。雖然他覺得他父親霍華德最高興的時候就是在把他送去了寄宿學校。直到二十一歲時父母死于車禍,他才恍然自己失去了什麽重要的存在。而現在,他的女兒,娜塔莉娅·斯塔克,跑到英國去上一個寄宿學校。
娜塔莉娅的存在是個意外,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從來沒有想要過一個孩子。有了孩子,意味着有了責任,他并不覺得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避免和娜塔莉娅接觸,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和一個與自己有着最親密聯系的人相處。
雖然當年被媒體嘲笑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但他還是留下來娜塔莉娅,不僅僅是為了那個曾和他有過one night的女人,他僅僅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麽,為了這個和他有些關聯的孩子。
他可以給她一切能用金錢買來的東西,卻唯獨給不了她身為父親的關愛。
因為他并不知道,如何成為一個好父親。
“她不是多餘的。”托尼想了很多,但最終只化成一個想法,他是一名父親,如果說他做錯了很多,那麽他可以改。“她是我的女兒。”
“我相信小姐會很高興聽到您這麽說的。sir.”
他是托尼·斯塔克,沒有什麽是他不能做的不是嗎!只要他想。
或許,他要好好學習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好父親。
但即使她從來都不曾怨過你,有這麽多年的被無視的經歷,多少人不心寒?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孩子。
當娜塔莉娅的名字出現在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的新生名單上面的時候,出現的名字其實是娜塔莉娅·赫萊恩·斯塔克。雖然魔法界的人不知道斯塔克,但這讓熟悉赫萊恩并且一直搜尋赫萊恩下落的某些人變得十分高興。畢竟找了這麽多年,終于有了線索,就好像是缺水的魚碰上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雨,有了生的希望。當然這麽說有些誇張,但是這些人的确很興奮。
“她的孩子還活着,茜茜,華芙斯特的孩子還活着。”身為霍格沃茲學校的校董的盧修斯·馬爾福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了自己的妻子。
“感謝梅林!”納西莎情不自禁的捂住臉,時隔多年,她終于知道當年她像親妹妹疼愛的女孩的相關下落了,至少她的孩子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年迫于黑魔王的威壓,赫萊恩家從魔法界轉移到了麻瓜界,并且遠離了英國跑到了美國,但華芙斯特獨自一人回到了魔法界的時候界,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為了什麽才回來的,而盧修斯的好友西弗勒斯·斯內普是最後唯一見到她的人,可惜這位有名的魔藥大師什麽也不肯說。
但現在他有必要好好問一問他的好友了。
而此時的西弗勒斯也從白胡子的老校長那裏得到了這一消息。
當他回到蜘蛛尾巷看到某個準備突破他設在門口的防備時他開口,“盧修斯,我假設你是有重要的事才來到這裏的,并且離我的門遠一點,它經不起鉑金榮耀的折騰。”黝黑的瞳孔注視着對方,仿佛看不清的深淵,讓人不寒而栗,更何況在如此破陋不堪并且十分昏暗的地方。
盧修斯将自己的魔杖收了回來,并且還有心情整理整理自己的形象。當然對于學生時代就已經領教過這位學長風範的西弗勒斯沒有任何不适應,他打開門并且邀請對方進去。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新生的名單,上面一定有你熟悉的人不是?”盧修斯也不在給自己的好友繞圈子,“娜塔莉娅·赫萊恩·斯塔克,我想你很熟悉。”
“你想知道什麽?”
“華芙斯特,還活着嗎?”這是馬爾福夫婦最關心的問題,即使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也抱有一絲希望,不願意那個笑得如精靈般美麗獨特的女孩就此凋零,更何況西弗勒斯是一位魔藥大師,他和茜茜總是相信西弗勒斯會有辦法的。而華芙斯特不僅是被兩人當成妹妹的存在,赫萊恩與馬爾福之間曾經也有過聯姻,不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罷了。
“……”西弗勒斯張張嘴,但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他只告訴盧修斯,還不是時候。
又一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盧修斯有些惱羞成怒,“每一次!西弗勒斯!每一次當我們千辛萬苦的尋找華芙斯特的時候,我們都沒有來逼你,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更重要的是她相信着你!但是西弗勒斯,除了那個人,你是唯一在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了。現在,我們知道她的孩子還存在于世,我只想知道一點,她還活着嗎?”
西弗勒斯的嘴臉微擡,帶有嘲諷的對着盧修斯說道:“你覺得,身為擁有操控那種力量的女人,在擁有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會怎麽做?盧修斯,你的大腦被巨怪給腐蝕了嗎?居然到現在還在期待這種問題的答案。”
盧修斯像是被人用釘子定住似的,一動不動,那張原本就白皙的臉龐變得更加慘白。
龍脈使她強大,但對于擁有力量又在孕期的她來說,龍脈是危險的存在。
那是一把雙刃劍,從一開始那頭遠古巨龍被赫萊恩制服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并非梅林的禮物,而是造物主的詛咒。詛咒那些将巨龍壓制的人,詛咒他們的後代的凋零,詛咒他們,每一次的新生,都将伴随這死亡。
一命抵一命,等價交換,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從踏入赫萊恩家的時候,從她了解到身體裏的那個怪物的時候,她便隐約才到猜到了母親的去世并非這麽簡單。
如果明知懷孕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條,那麽娜塔莎口中那個聰明睿智的母親不可能就這麽如此奮不顧身的愛上花花公子的父親并且如此草率的在生下她便匆匆離去。
十二年前的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只查到,母親出事前曾獨自一人回到了魔法界,但神盾局的線索從此處斷開,再也沒有任何消息。而那個黑黑的人只告訴了她,黑魔王是關鍵。魔法界生存經歷幾乎為零的她,迫切的需要大量的線索和消息,而眼前的這份從魔法界遠道而來的邀 請函似乎給她指明了一條道路。
不過,這個馬爾福家似乎,很土豪的感覺。她擡頭看看老老實實待在一旁的巨大的金雕,平時用個貓頭鷹送信已經夠稀罕了,這個馬爾福家,直接上金雕,這種我就是土豪我就是高端霸氣上檔次的感覺為什麽讓她有那麽一丢丢的熟悉感(ー_ー)!!
貴族中的戰鬥機,說的就是馬爾福,鉑金貴族嗎?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被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