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糊米溝轶事
在自己屋裏白穎圍着一早被酸秀才他們弄回來的小水仙轉了幾圈，被綁得跟個粽子一樣的小水仙在瑟瑟發抖，因為有胡難纏撐腰，小水仙在龍江城裏也得罪了不少人，這次遭難讓她有點被吓破了膽，半夜自己的房間內突然闖進了十幾個大漢？此刻小水仙只希望綁紅票的胡子能夠仗義一點，開個價碼也好讓人籌錢贖人，自己也好少遭點罪。
小水仙幹的雖然是不要臉的營生，但是自己不樂意被人強來，換成是誰也不會高興，她是龍江城裏最紅的頭牌窯姐，在龍江城裏就算吃個茶圍子也得五塊大洋，叫局子過夜至少得二、三十塊大洋。
龍江地方不大，小水仙這樣大地方見過世面的窯姐也就這麽一個，所以本地的地主老財、士紳官員即便是肉疼也都要咬牙嘗嘗這奉城的鮮！品一品這沒有土腥味的姐，被蒙着眼睛的小水仙一路就胡思亂想，合計着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
在小水仙眼中原本這天下的男人就沒有不吃腥的，抓她的時候和這一路上，幾只大手也時不時的揩揩油，她也沒指望這夥胡子能便宜的放過自己，只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傷到自己。
臉上的黑布袋子被拽開之後，小水仙緊閉雙眼跪地苦苦求饒，這裏面的規矩小水仙還是懂一些的，胡子裏面有專門傳話、收數、講臉的“明樁”，這類人不怕臉熟，而那些“暗條”則是見不得光的，如果自己看見了不該見的，恐怕即便胡子收了票錢也會撕票。
“把眼睛睜開！老娘是請你過來商量幫個忙的！”小水仙一聽是女人的聲音？心中頓起疑惑？請人的方式方法多了去了，誰見過有這麽請人的？而且有這麽樣商量事情的嗎？
腹诽歸腹诽，小水仙恭恭敬敬、戰戰兢兢的緩緩睜開眼睛四顧觀望，小水仙發現一個模樣俊俏漂亮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女人腰間的兩把手槍她還認識，跟胡難纏的那把一模一樣，叫什麽匣子槍！正經來路是德意志國的家夥，胡難纏整天跟寶貝似的，平常人摸一下都得翻臉，她第一次打槍，打得就是這玩意。
沒等小水仙開口說話，白穎将一袋大洋嘩啦一下撒在小水仙面前道：“這裏是糊米溝，只要是進來的沒我發話你這輩子甭想出去，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白三娘的人了，你要教我怎麽打扮，怎麽勾引男人，教好了大洋、金條都給你，然後送你下山，教不明白仔細你的皮子。”
白穎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馬鞭！抻出了一個響來，這個動作讓小水仙驚出了一身冷汗，出道幾年的小水仙自以為什麽樣的人都見識過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給大洋讓她教如何勾引男人？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龍江地界赫赫有名的巨匪白三娘！
小水仙猶豫一下戰戰兢兢道：“姐姐交待就是了，錢小妹可不敢收，不過勾引男人的手段也要分三、六、九等，要看這個男人是什麽類型的，是當官的啊！還是當兵的？是商人啊！還是讀書的？琢磨他喜歡什麽，勾引男人這碼子事總之要看人下菜碟。”
白穎一聽勾引個男人竟然還這麽費勁，于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酸秀才和猴三，猴三則向小水仙努了努嘴，意思是別看我啊！聽人家的。
小水仙微微有些得意道：“如果僅僅一脫衣服就能勾過來的男人也不會有什麽好貨色，白大當家的選的自然是上上之選，簡單的說想真正勾住一個男人的魂，第一步就要懂得照顧他的生活，先用一手好飯菜吊住他的胃口，第二步在迎合他的喜好穿着打扮，第三步最後在床上要使勁的誇他厲害，沒男人不好這口的！哪怕七老八十了，就和那邊那位老爺子一樣，都受用這個。”
一旁的酸秀才聽得頓時連連搖頭大呼傷風敗俗離去，臨走對猴三道：“怎麽？你還打算聽下去？那可都是娘們之間的事情，你就不怕哪天大當家的又火了拿今天這事順氣？”
猴三一聽頓時出了一身虛汗，兩人假模假樣的離開後，小水仙不屑的望着兩人的背影對白穎道：“就那樣的貨色，老娘只露胳膊就能成事！”
白穎搖了搖頭道：“你先揀要緊的說，第一步和第二步，那第三步先不急，得人家願意才行！”
小水仙無比驚訝的上下打量了白穎一番，故作驚呼道：“我的天啊！姐姐就你這容貌美得跟天仙象畫裏的人一樣，那男人該不會是個瞎子吧？”
白穎有些郁郁道：“在北平念過大學，後來在奉城那個什麽軍司令長官公署做參謀？日本人來了以後在馬旅長那裏當個旅參謀長！無非就是年紀輕點，人模樣長的俊點，聽他的那個副官說上面非常器重于他，還送了他一把小手槍，反正跟我以前見的那些又粗又黑滿嘴跑馬車的傻老爺們不一樣就是了。”
小水仙目瞪口呆望着似乎在自言自語的白穎？此時此刻，小水仙心裏這個叫苦啊！小水仙在來龍江城之前在奉城的窯子裏面走過局。
奉城是省城地方大，競争免不了的十分激烈，小水仙所在的“紅燈樓”不過是奉城的二等窯子，即便如此她也算不上是裏面一等一的紅牌。
她聽一個姐妹說龍江的土財主的錢好賺，于是動了心思來了這龍江，結果不出二年工夫紅得發紫，小水仙是見過些世面的主，白穎口中所說的男人就算在奉城都是鳳毛麟角，這些新派的學生官根本不去什麽窯子，也不賭錢抽大煙，講究自由戀愛，喜歡那女中的學生。
小水仙現在真想抽自己幾個大耳光，自己這張又破又快的嘴呦！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急着大包大攬的，結果這是真沒金剛鑽，卻偏偏攬了瓷器活。
騎虎難下的小水仙突然發現自己所帶的行頭裏面竟然有一套女學生的洋裝？頓時臉微微一紅，胡難纏那個混蛋玩意就喜歡她穿這衣服跟自己那個，眼下這身衣服卻能派上大用場了。
忙活了小半天時間，小水仙終于将白穎成功的由女匪首變成了清純的女學生，為了這打扮，白穎咬着牙剪掉了自己兩條烏黑铮亮的大辮子。
望着鏡子裏面身着藍色對襟襖，下身黑色百褶裙搭配着白色的厚長襪黑皮鞋，脖子上又加上了一條白色的圍巾，臉上微微帶了一點淡淡的粉妝。
白穎幾乎認不出鏡子裏面的人就是自己？小水仙對于自己一下午的努力也感到非常的滿意，于是鼓動白穎道：“姐姐現在就過去，給那個臭男人看看，保證他口水流一地。”
白穎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點了點頭，剛要将毛瑟手槍挎在身上，小水仙急忙道：“我的姐姐呦！哪裏有女學生背這個玩意的？”
白穎猶豫了一下，将得自楚成文那裏的勃朗寧手槍揣進了懷裏道：“習慣了，身上沒家夥都睡不踏實！”
一身學生裝手捧着炖狗肉的白穎，出門直奔楚成文所在的院子走去，這幾天來白穎可謂是準備充足，不但打聽出了楚成文的喜好和偏愛，更最要的是她成功的拉攏了楚成文身旁的程天豪，吃人嘴短的程天豪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幫腔。
對于東北這片黑土地上來說，二十八歲尚未過門的姑娘似乎成了妖孽一般的老姑娘了！不想草草嫁人的白穎也是真的着了急，自從綁了楚成文的票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下定了決心年底前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嫁出去的白穎沒了半點顧忌。
一路上她的部衆們紛紛驚訝無比的觀望，有的騎馬落入泥溝，有的徑直回頭撞上了大樹，有的切馬料切到了手指，酸秀才點煙袋燒到了自己的胡子……
正在院中翻看游擊戰小冊子的楚成文聽到一聲慘叫，擡頭一看原來是正在端着一盆熱水的程天豪将水灑在了自己腳面上，轉身之際，楚成文頓時石化目瞪口呆！
看相貌上看楚成文依稀能夠辨認出站在院門外的應該是白穎，但是打扮和氣質卻和之前的白穎截然不同？楚成文差一點以為是任雪瑩化妝前來，一想這絕對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于是也就釋懷了！
楚成文微微皺着眉頭望着白穎，他不清楚白穎如此打扮到底是何用意？難不成白穎準備化裝進城？龍江只是座縣城，如果這樣裝扮恐怕太過顯眼了些。
白穎面帶笑意将狗肉放在了楚成文面前輕聲道：“吃吧！下午剛出鍋的狗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提起狗肉，楚成文就可以完全确定這是白三娘而不是任雪瑩，至今為止，楚成文依然有些半信半疑，這個世上竟然會有兩個長得如此相像之人？不過雖然兩人長相驚人的相似，性格脾氣、文化修養卻截然不同，一想起譚偉的這個小師妹竟然會和共黨滿洲的重要人物在一起，甚至為其提供身份掩護，恐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了，楚成文估計在這件事上譚偉恐怕還是一個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白穎發覺楚成文看愣了神，心中一喜暗，琢磨着回去要好好的獎勵小水仙一番。
白穎在楚成文的面前輕快的轉了一圈道：“怎麽樣？象不象個女學生？和你那個什麽任妹妹比不差什麽吧？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程天豪蹲在一旁一邊淋漓的撈着熱氣騰騰的狗肉大嚼大咽，一邊歪着腦袋左右看着兩人，搞了半天白大當家的又給端狗肉，又剪頭發又換衣服感情是來逼婚的啊？
程天豪一邊吃着狗肉，一邊面帶幸災樂禍表情，十分不厚道的含糊不清的嘀咕道：“隊長啊！你就應了吧！你昏迷那會都是白大當家的用嘴喂你水的，大夥可都是真真的瞧見了的，你要不認賬就太傷人心了，再說當初如果不是白大當家的執意反複尋找，能在斷崖後面的石砬子縫裏找到你？哪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楚成文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天豪，彷佛在質問他你小子到底是哪一邊的？程天豪見狀對白穎聳了聳肩膀，端起狗肉一溜煙的跑掉了。
白穎氣呼呼的将腳踩在楚成文面前的石凳子上，習慣性的把裙子當褲子一拉，指着楚成文的鼻子道：“姓楚的你差不多就得了，老娘為了你又剪頭發又換衣服，都成了這糊米溝的一景了，我跟你說，你今兒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老娘可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
望着白穎露出的大腿發呆的楚成文搞了個滿臉通紅，在楚成文的印象中還沒見過哪家的黃花大閨女露着兩條腿給跟人說話的。
白穎注意到了楚成文臉色的變化，随即也發現了自己竟然把裙子拎了起來，于是尖叫一聲狠狠捶了楚成文一拳道：“你這個色鬼！”
楚成文頓時氣得說不出來話，于是一轉身進了屋！白穎剛想往裏追，最終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屋內的白穎看了一眼小水仙，發覺白穎臉色不對怒氣沖沖的小水仙非常乖巧的雙手垂立一旁，白穎一擺手道：“沒你的事！你做的不錯，姓楚的今兒看我都愣神了。”
聽到白三娘所言，小水仙才暗自長長的松了口氣！思釀了片刻，小水仙猶豫了一下道：“明個要不要在換套衣服？姐姐的身材穿旗袍肯定是相當的好看了，這男人都是屬貓得，天下哪裏有不聞腥的貓？”
就在白穎為了藍色旗袍還是棗紅色旗袍猶豫不絕的時候，“新京”關東軍司令部的二樓一間辦公室外，淺野太郎與松本武夫挺直了腰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與松本武夫不同的是，淺野太郎雖然是憲兵科目出身，但是由于其參加了滿洲事變并作出巨大貢獻，被本莊司令官同小倉、中野等人授予了參謀縧。
對于淺野太郎的參謀縧，松本武夫實在有些眼紅，因為在日本軍隊內部，只有在參謀部有過任職經歷的軍官，才會更加容易獲得晉升機會。
一會工夫，辦公室內走出一名大尉對兩人道：“是松本君和淺野君吧？副參謀長閣下在等你們。”
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軍容，信步走入辦公室，來到正在低頭審閱文件的崗村大佐面前啪的一個立正，松本武夫微微向前半步點頭施禮開口道：“陸軍二等佐官正松本武夫觐見！”
淺野太郎也随即向前半步道：“陸軍二等佐官正淺野太郎觐見。”
崗村大佐放下手中的卷宗摘下眼鏡，對兩人一伸手示意道：“兩位請坐吧！”
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筆直的坐在沙發上，将軍刀順勢點地，摘下軍帽放在右腿之上，崗村大佐見狀微微一笑道：“在本官這裏你們可以随便放松一些！”
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交換了一下目光，異口同聲道：“下官不敢！”
崗村大佐揚了揚手中的卷宗對兩人道：“本官此番招你兩人前來，實際上就是為了推廣龍江剿匪的相關戰術運用，在一線作戰的帝國關東軍各部近期皆紛紛表示他們這在經歷一場新形式的戰争，他們面對的敵人作戰的時候，就好像用力去打一包棉花一般？清剿的時候敵人往往鳥獸四散，等讨伐清剿一結束，這些反滿抗日武裝又一次死灰複燃。可以說這些反滿抗日武裝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帝國在滿洲利益，所以武藤司令官閣下決定對山海關熱河一線駐紮的中國軍發動一次戰役，首先徹底切斷活躍在滿洲的反滿抗日武裝與關內中國軍的聯系，然後在分步進行清剿。”
對于岡村副參謀長竟然提前透露如此重要的情報給自己？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都驚訝無比！
崗村大佐十分滿意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的震驚表情，不緊不慢的徐徐道：“我與小矶參謀長已經商量過了，由于此番将抽調大量兵力用于即将發動的熱河戰役，對于滿洲的大範圍清剿策略也随之要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大量兵力被抽調之後，滿洲的反滿抗日武裝勢必将有所擡頭，在清剿讨伐這方面你們都是專家，有豐富的讨伐經驗，本官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交換了一下目光，淺野太郎起身行禮後道：“閣下，我認為對于現在活躍在滿洲地界上的反滿抗日分子應該區別對待，對于以邊防軍舊部為首的武裝隊伍我認為應該結合清剿讨伐進行拉攏，使其為我所用，對于一些山林土匪則視情況進行收編或清剿，而對于共産黨所組織的游擊隊則要堅決的給予清剿，絕對不能讓共産黨分子在滿洲生根發芽！”
“哦？”崗村大佐曉有興趣的望着淺野太郎道：“說說你的根據！”
淺野太郎點了點頭道：“下官之前奉城參與破獲了共黨的滿洲省委，繳獲的各種文件顯示共黨組織已經準備在滿洲着手建立所謂的游擊區根據地了，共黨不同于邊防軍舊部那些舊軍人和山林匪類，共黨有嚴密的地下組織機構，有信仰和綱領，有獨立的軍事理論，共黨在支那的腹地能夠與國民政府軍武裝對抗多年，并且能夠整團、整師的消滅政府軍，建立起所謂的根據地，就說明共黨分子已經擁有了豐富的武裝游擊經驗，這樣的對手才是帝國在滿洲的心腹大患。”
對淺野太郎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和崗村大佐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本官與小矶參謀長也是這樣考慮的，所謂聲勢浩大的匪部如李杜、丁超、蘇炳文之流不足為患，因為這些武裝一旦失去了山海關和熱河提供的糧饷武器彈藥，就幾乎不會有任何的作為，只要有針對性的集中投入兵力進行徹底的清剿就可以徹底解決。但是這樣的清剿讨伐對于擅于煽動和組織暴動，擁有豐富游擊經驗藏身于民的共黨分子來說可謂收效甚微啊！”
淺野太郎也感慨道：“通過破獲共黨地下滿洲省委一案，下官敢斷言，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我們無法在滿洲徹底消滅一切共黨活動，只有通過不斷的武裝清剿和讨伐，加上分化收買拉攏等手段并用，将共黨的危害減至最小！共黨分子總将自己比作是魚，将民衆比作是水，我們只要想辦法抽幹水，那麽就不怕共産黨這條魚游刃有餘了。”
正坐一旁的松本武夫微微不滿道：“淺野君！難道區區的共産黨會比支那孤狼更難對付嗎？在我大日本皇軍面前，一切的敵人最終都難逃被消滅的下場，共産黨也不會例外。”
當着崗村大佐的面被松本指責的淺野也不悅道：“松本君！請你不要忘記，我們對付支那孤狼所付出的沉重代價！”
崗村大佐對松本武夫和淺野太郎擺了擺手道：“楚成文只能說是一個特例，在讨伐的過程中有經驗同樣也有教訓需要總結，滿洲挺身隊的下一階段的主要目标就是集中力量撲滅共産黨分子組建起的武裝，将其扼殺在萌芽狀态，具體的關東軍特務機關會配合你們的行動，滿洲國軍主力也會參加熱河戰役，不過留守各地的警備保安大隊你們可以随時征調，我希望兩位能夠有效的撲滅共黨分子在滿州境內所建立起的武裝組織。”
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急忙起身道：“請閣下放心！我等必竭盡全力。”
崗村大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關東軍的憲兵部隊也會全力配合你們的，破獲共黨分子的地下組織與剿滅共黨分子所建立之游擊武裝要同步進行，對于暗中支持、同情者也要給予最嚴厲之懲罰和制裁，滿洲為大日本帝國之滿洲，決不能讓共黨破壞分子在滿洲滋生。”
崗村大佐來到其辦公室內的滿洲微縮全景沙盤之前，用指揮棒點了點道：“龍江，匪軍會攻哈爾濱時的大本營，雖然之前你們成功的掃蕩了附近大多數的反滿抗日武裝，不過由于龍江所處地理位置的特殊，小興安嶺、張廣才嶺、完達山脈三山對峙，松花江、牡丹江、倭肯河、巴蘭河四水交彙之地，這裏地形地勢交其他地區相對複雜多變。之前遭到打擊的反滿抗日武裝又有死灰複燃的架勢，近期龍江警備隊頻頻報告哨兵、巡邏隊被襲事件，幾乎每天都有官兵陣亡。與此相同的是在東滿、南滿等地活動猖獗的共黨游擊隊也在瘋狂襲擊公路、鐵路幹線，本官希望能夠迅速的扭轉這種十分被動的局面，尤其在主力抽調進攻熱河期間，務必不能使局勢糜爛，反滿抗日武裝肆意為所欲為。”
松本武夫與淺野太郎交換了一下目光，兩人雙腿合并立正敬禮！
崗村大佐點了點頭道：“兩位，那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