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得堵着你
紅燈亮了,我停下車,萬景淵徑自做了決定,“四季酒店吧。”
就是那個我和陳凱吃飯的酒店,他倒是會選地方,我瞥了他一眼,“其實我更願意餓死你。”
綠燈亮了,萬景淵揚聲命令着,“司機,開車,快點。”
我發動引擎車子竄了出去,我不滿道,“我也不慢啊。”
萬景淵磁性的嗓音愈發魅惑了起來,“你還不夠慢啊,每次都慢慢的磨,喊你快點都沒用,向我學着點,自覺點,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說過快點,快點,以後你要學着求我快點。”
快點……
我直視着路況,默默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這個家夥,花花公子的本性是死都改不了的了,開車遇到個紅燈他都能聯想那麽豐富,我也是醉醉的了。
酒店內。
我坐在椅子上,借着寬大的落地窗和城市絢麗的霓虹欣賞着天幕下的夜景,對面的那個人,說不上來對或者不對,但是比和陳凱坐在這裏的時候心曠神怡多了。
身邊矗立着穿着緊身高開叉旗袍的服務員,修長的身姿,一臉精致的妝容,再配上我這張不施粉黛的臉,那感覺就是蓬頭垢面的妃子身邊站着一個妖豔美麗的宮女,皇上分分鐘撇開妃子上了宮女的節奏。
點好菜,服務員走後,我沖着萬景淵翻白眼,“看吧,一個服務員都比我打扮的漂亮,以後再也不要素面朝天的陪你出來了,真是丢死人了。”
萬景淵起身坐到我身邊來,“你漂亮的天然健康無公害。”他說着親了一下我的臉。
反正我是怎麽樣都感覺不自在,自從大學畢業做了女主播以後,我就是下樓倒垃圾都要化個妝的人,突然這樣跟個大白菜似的出來豈止是不習慣,簡直是颠倒我三年多的生活嘛。
萬景淵點的菜品很豐富,運動了一場的我也吃點魚,喝點湯,補補身體。
菜都上齊後,萬景淵喚過服務員,然後他拿過我的錢包,掏出錢買單。
我冷眼旁觀着他一氣呵成的動作,服務員走後,我說:“你也太不見外了。”
萬景淵笑的人畜無害,“讓你體會體會包養小白臉的感覺。”
我嗤笑出聲來,“你臉也不白啊。”
正說着,我的手機有微信提示音,我打開,是白狼哥發給我的照片,是一只手握着一個保時捷的方向盤。
呃,好吧,沒事拍個表,拍個包,拍個方向盤,拍個車鑰匙,這樣的炫富方式倒是時下最流行的。
萬景淵看了看,說:“把你瑪莎拉蒂的車鑰匙拍一張發給他,他自己都沒臉撩你了。”
我嗔怪道,“不是所有的土豪捧女主播都是為了那點事,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麽龌龊。”
萬景淵嘴角勾起乖戾的弧度,“我跟你說,男人看女人,第一感覺,首先是生理的,沒有人會在第一印象裏通過你邋遢的外表窺探你美好的內心,男人舍得往女人身上砸錢,哪有那麽多高尚的理由,都***是目的,只不過有人直接有人委婉有人想來真的有人遠遠的看看。”
好吧,和花花公子讨論男人和女人的問題,我絕壁會甘拜下風。
眼見我沒有回複,白狼哥又發來了一條語音:小菲菲,有機會帶你兜風去。
萬景淵來勁了,“你看看,我沒說錯吧,再聊下去就該帶你開房了,等會我就拍個你車的方向盤給他發過去,讓他嘚瑟。”
我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到吧,我就那麽好騙嗎,他說開房我就去啊,再說了,又不在一個城市……”
萬景淵給我盛了一碗湯放在我面前,“我帶你開房你不就去了嗎,诶……”他話鋒一轉,“你那天帶去的孩子是誰家的,哪個傻逼那麽大膽敢把孩子借給你。”
阮瑷就是那個傻……
我立馬嗆聲過去,“那是我幹女兒,有本事你把這話當着左霄啓的面說去。”
萬景淵眉梢挑起一抹玩味,“那是不是得叫我幹爹?”
我的心顫了顫,想起今天和劉雅琪的對話,我竟無言以對。
我趕緊轉移着話題,“吃飽了,我們走吧,服務員都等着你走了人家下班呢。”
萬景淵擡起手臂,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司機,等會還是你開車。”
一朵紅雲飄來,我無言的拿起了車鑰匙。
司機,開車……
我都不敢接話了,是我邪惡了,還是他太邪惡了。
上了車,我的微信提示音還在時不時的蹦着,萬景淵很不見外的從包裏拿過我的手機對着我的手和方向盤咔嚓拍了起來,我趕忙制止他,“白狼哥只是我的一個土豪粉,你自己不做我的土豪粉了,可不能把別人趕跑了。”
“放心好了,有人天天給你送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萬景淵篤定道。
他就一直拿着我的手機和白狼哥文字聊,我既不知道聊的什麽,他也不讓我看。
到家的時候,下了車,我才從他的手裏搶過我的手機,好嘛,這個大騙子,還真的把我的手握着方向盤的照片給白狼哥發了過去,我的眼裏湧起薄怒,“萬景淵,你太過分了。”
說完我就蹬蹬的往前走去。
萬景淵就這樣在我身後跟着我,進入電梯的時候,他摟上我的肩膀,“不就是個公爵嗎,大不了我再換個號開個國王,一個月給你捧一百萬,你連店都不用開了,每天工作兩個小時,每個月賺個三四十萬,多潇灑。”
我心裏冷笑,那能是一回事嗎。再說了,三四十萬算屁,姐們混好了一天就能賺三四十萬,雖然這樣的“一天”一年裏也沒有多少次,可是也比死守着他的一個月三四十萬的好。
見我不言語,萬景淵摟上我的肩膀,“寶貝兒,我只是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聊天。”
真霸道,還沒怎麽着呢,就想着管我了,我沖口而出,“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沒有答應過你什麽。”
萬景淵眸光暗了暗,眼裏閃過一絲無奈,便不再說話。
進屋的時候,我換下了拖鞋就走去卧室,在我準備反鎖卧室門的時候,萬景淵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雙臂緊箍着我的腰身,“寶貝兒,生氣了?”
我推着他,“要麽你睡沙發,要麽我去姨媽家睡。”
萬景淵吻着我的耳朵,“我這不是怕你被騙財騙色嗎?”
我身體一陣戰栗,我猛地推開他,低吼着,“我就那麽沒用嗎,随便一個男人就能騙我財騙我色,我幹好幾年了,聊得土豪粉多了,怎麽到了你嘴裏就成了我被騙財騙色,我在你眼裏就那麽不堪嗎?”
萬景淵深壑的眸滾動着陰霾,“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真是狗……”
我怒目圓睜,“你才是狗,這是我家,你給我出去!”
萬景淵咬牙切齒,“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看着砰的一聲被甩上的門板,我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渾身的怒火無處發洩,我坐在床上,許久,我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手緩緩拿過手機。
看吧,白狼哥在接到那張瑪莎拉蒂方向盤的照片後就沒有再回複過,人家混直播間,要的是虛榮心和成就感,不是在找旗鼓相當的挑戰者,而且挑戰他的人還是他花錢捧的人。
我努力平複着情緒,打出了一行字:這雙手漂亮嗎,我也要保養我的手了。
過了一會,白狼哥才回複,是一條語音消息:小菲菲,你的臉比她的手漂亮。
我一天天的容易嗎,勞心勞力的做點自己的工作,用盡渾身解數掙錢,可惡的姓萬的還來給我添亂,天天考驗我的智商星級。
嘿嘿,幸虧我小學畢業了。
和白狼哥聊了一會,互道晚安後我就鑽進被子裏準備睡覺了。
關掉燈,漆黑的房間靜的可怕,我翻了個身,旁邊沒有障礙物,我索性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心裏在歡快的叫嚣着,一個人睡一張大床好舒服啊。
我絞盡腦汁的呼喚着周公的降臨,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我立馬頓住身體,萬景淵的低笑聲在靜谧的房間漾開,“你這是什麽姿勢?”
是的,我的姿勢可愛極了,腦袋在床邊就快要掉下去了,腳丫子在枕頭上交疊着。
我偏不動,嘴裏振振有詞,“我願意,這是今年新款,你不懂就別瞎說。”
萬景淵猛地撲過來,“我也有個新款姿勢,我們試試。”
……
翌日,上午。
我又接到了那串數字發來的消息:飛兒,晚上我想見你,在西區郊外。
我沒有回複,默默選擇删除,并打定了主意不會去。
以往,萬景淵一般會在我下班前後給我致電,或者去我的店裏,今天,我四點直播結束,走出房間,看到萬景淵已經姿态悠閑地躺在了沙發上,“你不上班嗎?”我問。
萬景淵朝我招手,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魅惑的笑意,“工作做完了,我得堵着你,不然又跟哪個小魚小蝦走了。”
我睨瞪他,“你還是不忙,別找借口。”
萬景淵從沙發上跳起來,“走,讓你看看我到底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