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交換我們的唯一
我嘴角的弧度自然随意目空一切,聲音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沒有的事,你趕緊上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從大廳投射出來的燈光昏暗了很多,他的臉映在支離破碎的霓虹裏影影綽綽,我清晰的看到他幽暗的眸子似無邊的黑潭,他右手推開車門,遲疑了一秒,他推開門闊步而去。
盯着他颀長的身子步入大廳的背影,我嘴角緩緩擠出一抹淡笑,發動引擎離開。
天天混跡于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我也早就審酒疲勞了,各種酒灌進肚子裏差不多都是一個味道,當然,若給我來瓶三百周年大師限量版的MARTELL,我也懂得品嘗它的雄勁和濃烈。
從酒吧出來,我喚過代駕,小鮮肉非要送我,其實何必呢,他想的是争取進屋喝杯茶,能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我想的是,送上門的,不玩白不玩,尤其是這種目的不純的。
我這人就這樣,真誠待我的,我也真誠待人,玩我的,我也會玩人。說白了就是,是人是鬼還是狗,我分的一清二楚,說人話說鬼話還是學狗撕咬,全憑對方的态度。
到了小區樓下,代駕走了,小鮮肉在關上車門的瞬間就摟上了我的腰,“姐姐,我送你上去吧。”
我擡頭望了望樓上,将他推到車身,這姿勢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我在壓着他,事實也是如此,我擡手勾着他的脖子,他低下了頭,我在他耳邊妩媚的低語,“我老公後天出差,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小鮮肉摟着我的腰身,誘惑着,“親一個。”
我笑的妖嬈,“換個姿勢,我脖子酸。”
小鮮肉帶着我一個旋轉我就靠在了車身上,他的頭就附了下來,我擡起腳“一不小心”,尖細的鞋跟踩在了他的腳上,我趕忙推開他,“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麽樣?”
小鮮肉龇牙咧嘴強忍着,“沒事,沒事。”
我關切地說:“我送你去打車吧。”
他吸了一口氣,“不要緊。”
“呀。”我擡頭瞅了瞅摟上的方向,故作驚訝道,“我老公在窗邊,我先回去,你慢走”
我一邊說着一邊朝他擺手一邊往單元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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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走到單元門,黑暗中竄出來一個人影,“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我身體微僵瞬間笑的似鄰家小妹般溫柔,“不晚了,更晚的節目我沒去,明天還得上班,改天再去。”
萬景淵波瀾不驚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先上樓吧。”
刷開單元門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旋即問道,“你也是剛回來嗎,還是在散步,我以為你會回自己家呢。”
皇上已經在本宮處留宿好幾天了,按照雨露均沾的後宮處事法則,他是不是該去安慰一下其他的嫔妃了,再這樣下去,我又要成為衆妃眼中釘肉中刺的節奏,本來我是想死在他的後宮在人間活到自己百年的,目前看來依着他衆妃的彪悍程度來說,很可能殺青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堆腐爛的白骨了。
萬景淵淡淡的說:“回家吧。”
上樓後,我徑直走向衛生間洗漱,然後回到床上開始回複白狼哥的微信消息,少不了又一番嬉笑。
文字加語音一通神聊,期間萬景淵已經回來了,他坐在床邊點燃一支香煙,我擡腳踢了他一下,“你出去抽煙。”
萬景淵将香煙按熄在煙灰缸裏鑽進了被子裏。
終于我和白狼哥戀戀不舍的互道了晚安,我給手機充上電就準備關燈睡覺了,當然,我知道,萬景淵不會讓我就這麽睡了的,睡前運動是免不了的。
出乎意料的,萬景淵盤膝坐在我身邊,深潭般的眸子缭繞着莫名的光芒審視着我,我被他看得有點渾身發毛,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我也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索性翻了個身。
許久,萬景淵的聲音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我們談談。”
談or彈?
我轉過身來,眸光點綴了笑意,聲音也暧昧了起來,“好啊,你彈我,還是我彈你。”
不要問我為什麽不說我們同時彈,我個子矮,那個姿勢不和諧。
萬景淵舌尖輕舔了下嘴唇,他深邃的目光攫住我的視線,“我看到你跟他接吻了。”
我嘴角的笑紋更深了幾分,揚聲道,“所以呢?”
萬景淵眸光沉了沉,“我不喜歡你那樣。”
我點頭,“哦。”
馬勒戈壁的,這算什麽,興師問罪嗎,你喜不喜歡和我有關系嗎。
萬景淵眸光愈發晦暗,我頓了一下,說:“要是沒別的事我就睡覺了。”
“飛兒!”萬景淵低沉的嗓音喊住我。
我一愣,這是第一次在我們獨處的時候他這樣喊我,以前他都是叫我菲菲,極少的時候叫我雲飛。
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萬景淵伸長胳膊,從被子裏拉過我的手放在他手心緩緩摩挲着,他俊眸流瀉着我看不懂的情愫,“飛兒,別管認真的還是逢場作戲的,以後別再找別人了,只跟着我吧。”
我的喉嚨裏像被什麽堵住一般,我咬了咬嘴唇,過了一會,我冷笑,“你自己都那麽多女人,你有什麽資格限制我?”
萬景淵黑亮的瞳仁閃爍着真誠的光芒,“我說的是真的,以後,我也不會再找別的女人,不只不會再有女人找到你的頭上來,我也不會再讓別的女人找到我的頭上來,我會處理好那些事情,以後,我只有你一個,你也只有我一個,好嗎?”
我的眼睛像被定住一般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實在不明白後宮佳麗三千的萬少怎麽會說出這番話。
萬景淵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實這麽多年下來,女人對我來說都一樣,只要五官端正都無所謂,發洩身體需要而已,其實越是這樣,心裏也就越空虛,越空虛,就越想要不同的女人來填補,慢慢的就變成了剛認識你時候的狀态。”
我大腦飛快的消化着他的話。
萬景淵頓了頓,接着說:“你看最近,只要你在家,我也都會回來,我喜歡抱着你睡,那樣才覺得踏實,現在,我想讓你做我唯一的,也希望我能做你唯一的。”
我毫無焦距的眼神落向不确定的某處,低低地說:“我第一次是給你了的,這你知道的,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說出來這句話。
萬景淵寬大的手掌撫上我的臉,厚實的溫度安撫着我心底的不安,“我知道,可是,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很快你就會和別人搞在一起了,所以,現在我要用我的唯一,交換你的唯一。”
講真,他說的很誠懇,可是理智上,我不相信,所以,他的要求,我沒有給出一個答案。
我想了一下,拿掉他的手,故作自然道,“哎呀,我要睡覺了,困死了。”
在我躺下的一瞬間,萬景淵立馬撲了上來,“來,哥哥幫你解困。”
方才所有的真情演說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花花大少不煩不膩的,嗯,用他的話來說“每日一火包,生活需要。”
第二日,我就接到了劉雅琪的電話,說是請我喝咖啡,時間在中午。
劉雅琪是一家公司的白領,利用午休的時間請我咖啡,這是前所未有,況且我們最近聯系的不頻繁,只是偶爾微信點贊評論,或者不鹹不淡的聊幾句。
見面她就遞了一張支票在我面前,我低頭一看,二十萬,還有萬景淵的簽字,我的心緊了緊。
這劉雅琪又來炫耀萬景淵的禮物來了。
果然,她櫻唇漸漾,“萬景淵給我的。”
我點頭,“恭喜。”
劉雅琪精心描摹的純黑色眼線勾勒着她那雙墨玉般的眼睛,像會說話似的,“謝謝。”
我低頭淺啜了一口咖啡,不着痕跡斂下眸底的意興闌珊。
劉雅琪的低笑聲傳來,“你和萬景淵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承諾?”
我倏地擡起頭來,詫異道,“什麽意思?”
劉雅琪修長白嫩的手指拿過我面前的支票放進錢包裏,“這是萬景淵給我的分手費,不只給了我,也給了別人,不過,給我的應該是最多的。”
我睜大眼睛看着她,嚴格說,我想不到萬景淵做事情會如此痛快利索不拖泥帶水。
劉雅琪笑了笑,“這沒什麽,早晚的事,這是他讓秘書送來的,他也只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得讪笑了一下。
劉雅琪看着我笑的風情萬種,不過我看得出來,她也在掩飾眼底的那抹失落,“我早就知道他對你是不一樣的,萬景淵女人多,花錢大方,只是相對我們的消費能力來說,但是和你比起來,那就天差地別了。”
我暗道,相對于我的消費能力來說,他也是出手大方。
我笑了笑,“他這方面還行,不會虧待誰,不過也挺煩人的,總是拿錢來衡量女人,他有自己的一套标準,他會在心裏給你貼上一個價格。”
劉雅琪眼神充滿回憶,“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每次睡過,他都會偷偷往我包裏塞個五千八千的,也有時候塞一萬,看他心情,我就裝作不知道,裝着裝着,他也不想裝了,幹脆和我談起了包月,其實一個月也就一兩次,破天荒的能有第三次,而且平時基本沒有什麽聯系,連找男朋友都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