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們結束吧
我确定鎖好了車門,我又扭頭向後看去,這一次,我看的時間長了一點,卻什麽也沒有看到,再回過頭來,我清晰的看到前面擋風玻璃上,在雨刷下壓着一張紙條。
我哪有心思看什麽紙條,趕緊溜吧。
路上接到慕昔的電話,邀我一起喝酒,我當即掉頭直奔酒吧。
到了酒吧,我才拿下那張紙條,借着從不遠處射來的燈光,我看清了字跡:離萬景淵遠點。
好家夥,我傍個大款還有生命危險呢,我的金主是不是應該給我配一名保镖。
慕昔看見我手裏的紙條問,“這是什麽?”
我遞給她,慕昔看了看說:“你早就該和他劃清楚界限了。”
我點頭,“好,等他回來,我就和他談判。”
我随手就想撕了那張紙條,不過轉念一想,撕不得,這可以成為我和萬景淵談判的砝碼。
喝酒的間隙,我又收到了“那段景年”的加好友申請,驗證消息是:我和萬景淵的照片,感興趣嗎?
既然決定了和萬景淵橋歸橋路歸路,我也不想再給“那段景年”任何反應,管ta是誰呢。
可是,這不代表對方就此甘心的銷聲匿跡了。
晚上睡前我又收到了“那段景年”發來的驗證消息:想不想知道我和萬景淵的姿勢,他今天體力不錯哦。
我索性同意了好友,然後回複:來個地址,我給你們快遞點用品。
“那段景年”回:什麽用品?
我打開淘寶,在搜索框輸入:情愛男女。我在搜索結果裏點開了一款“菊之液”,然後截圖,給“那段景年”發了過去,并配上了一行文字:祝你菊花盛開,性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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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關機睡覺了。
思前想後,我不準備再删除“那段景年”了,聊天記錄也可以成為我和萬景淵談判的砝碼。
說起砝碼,又有人給我加了一碼。
翌日。
我和阮瑷在逛商場,店長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找,還說是我的朋友,要我一定要回去。
我和阮瑷驅車往回趕,進了店,我徑直朝着樓上走去,我以為對方應該在會客室裏,剛走出兩步,店長喊住我,我一扭頭,一個滿面風情的女人走了過來,兩片大紅嘴唇喊着我的名字,“雲飛。”
我微笑着伸出手,“你好。”
別管是誰,別管認識不認識,開門做生意的,來者是客。
對方不屑的瞥了一眼我的手,聲音犀利,“我不好,你搶了我的男人,我能好嗎?”
我一愣,爾後擠出個笑臉,“這位小姐,我們可不可以樓上談。”
“哼。”女人抱臂環胸,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你自己也知道丢人啊,知道丢人你還被人包養,知道丢人你還搶別人老公,你們都來看看,你們老板是別人的小三,不要臉,狐貍精。”
老公?
我心內冷笑,這一定是沖着萬景淵來的,阮瑷笑了笑,“那你先說說你老公是誰?”
女人一把狠厲的目光射過去,嘴角勾起不屑,“說了你也不認識。”
阮瑷鄰家大姐般溫柔的笑着,“說說看嘛,我雖然不認識,不過飛兒的朋友我都見過,如果真是她搶了別人老公,我好幫着你一起罵她啊,我是結婚有家的人,最痛恨小三。”
女人揚聲,一字一頓道,“萬景淵。”
“哦。”阮瑷嘴角噙着儒雅的笑,“巧了,正好認識,萬景淵的父親萬逸霆,我見過幾次,做事雷厲風行,為人很随和,他的獨子萬景淵,有手段,有魄力,但同時換女人如換衣服,認識萬家的人都知道萬家獨子至今未婚,萬家父母正在為他的婚事發愁,連年都沒有過好,萬家父母看好了姜家小姐,只是不知道你說他是你老公,可有結婚證?”
女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道,“你是誰?”
阮瑷笑了笑,“路人甲。”
女人眼睛刀子般剜向我,“他就是我的。”
我笑的溫柔大方,“我從來沒有認為他是我的,公共玩具而已,你既然喜歡,可以帶在身邊随時玩,那才是你的本事。”
女人眼睛裏閃過一絲陰狠,擡手就揚了過來,我向後一閃,給了店長一記眼神,“去倒杯茶水,拿把椅子來,好好招待這位小姐,看看還有什麽需要。”
然後我拉起阮瑷的手,“走,我們回去,那件大衣我得試試……”
“戴雲飛。”女人怒吼,“你***有種別纏着他!”
我回頭,對着店長說:“如果有事情,該打120就打120,該打110就打110,店裏這麽多監控也不是擺設,不需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都是小事,你看着處理就好。”
不顧女人的糾纏和漫罵我和阮瑗一起走了出去。
我***也醉了,萬景淵這樣的男人居然真的會有女人為他找上門來,相比之下,劉雅琪就聰明多了,目标明确,不談感情,什麽愛不愛的,純屬扯淡。
晚上萬景淵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楊一梵以及楊一梵的朋友們一起吃飯,我就挂了他的電話,我越來越不想應付他。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疲累的感覺,飯局結束後,我沒有和他們一起換場子,而是直接回家了,楊一梵提出送我。
其實就是他坐我的車,等我到家,他再自己打車回去,我覺得這樣挺不好意思的,無奈他很堅持,美名其曰不放心。
上了車,我笑道,“其實我挺安全的。”
楊一梵笑的溫和,“可是我感覺你才是最不安全的。”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輕松随意,到了樓下,他和我下車,“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一起走走吧,我還是第一次到你們小區。”
好久沒有閑情逸致散步了,溜達溜達也覺得風暖了,春天近了。
回到樓上,我洗漱後鑽進被窩裏,這才打開手機,快速浏覽了一下萬景淵發過來的微信,我也沒有理他,關機睡覺。
好像自打認識他以後,我經常關機了。
一夜輾轉難眠,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在我的腦子裏像電影放慢的鏡頭一點點閃現,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新審視和萬景淵這麽混亂的關系了。
我一遍遍想着談判詞,心裏也有了譜,準備好了談判的砝碼,我就靜待萬景淵歸來了。
那日,我在店內看陳列,手機鈴聲響了,我接起來,“喂。”
“寶貝兒。”萬景淵的低笑聲傳來,“你在哪裏呢?”
“店裏。”我說。
“你出來,帶你玩去。”
“你回來了?”
“是啊,這不我就馬不停蹄的來找你了嗎……”
聽着聽着,我覺得聲音有點不對勁,猛的一回頭,我就對上了萬景淵含笑的眸子,“寶貝兒,工作挺認真啊。”
我可沒有心情和他說笑,不過還是保持着禮貌的微笑,我示意店長,“你帶萬少去看下監控。”
萬景淵澄澈的眸光微暗,“怎麽着?”
“你先去看看再說。”
看我态度堅決,萬景淵随着店長朝着樓上走去。
二十分鐘後,我在前臺坐等萬景淵,他下來的時候,波瀾不驚的臉龐看不出喜怒,只是眸子裏的深邃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走吧,我和你談談。”我說。
我們雙雙上了我的車,萬景淵一把拉過我的胳膊将我摟在懷裏,他身體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道撲面而來,熟悉久違的感覺襲來,我穩下心神推開他,淡淡地說:“我有話和你說。”
萬景淵擡手勾着我的下巴,他俊朗的五官優雅深沉,嘴角的笑意魅惑到極致,“寶貝兒,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他說着雙手揉了揉我的臉頰,“寶貝兒,這幾天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做夢都想把你壓在身下。”
我雙手推着他的手,“你先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萬景淵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到他面前,狂風暴雨般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我用力推拒着他,他的手反倒從我的衣服下擺鑽了進來。
許久,他才松開我,食指撫着我的唇瓣,氣喘籲籲道,“寶貝兒,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走,哥帶你玩去,我剛下飛機就來找你了。”
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垂眸斂目,“我有話和你說,你聽我說完。”
萬景淵臉色微沉,爾後他神采飛揚道,“那你快說,說完還有別的事呢。”
我拿過那張紙條遞到他面前,“你再看看這個。”
萬景淵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爾後雙手接過,他的神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很快,他緊抿唇瓣看着我,嗓音沉着,“誰給你的?”
我輕咬唇瓣,搖頭道,“不知道。”我說着打開和“那段景年”的聊天記錄,将手機遞到他眼前。
萬景淵修長的手指劃着屏幕,我清晰的感覺到他渾身的凜冽氣息,“這又是誰?”他音線緊繃。
我嘴角緩緩劃開似有似無的弧度,淡定的搖頭,“不知道。”
空氣都膠着了。
萬景淵拉過我的手,他手心的溫度蘊熱着我的肌膚,“寶貝兒。”
我擡眸,凝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萬景淵,我們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