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郎叫任之初
我讓阮瑷不着痕跡的幫我組了一個局。
那日下班後,我去接打麻将的阮瑷,見我去了,她趕緊招呼我,“來,雲飛,你來幫我打兩把,我最近腰不好,坐了半天就不行了。”
阮瑷打麻将是半吊子,我更是幾乎只認得牌。
我換了阮瑷坐下後,她就去沙發休息了,我兩把下來就輸了不少,我嘴裏喊着,“小瑷,還是你來吧,我輸慘了。”
阮瑷站在了杜太太身後,笑着說,“杜太太會打牌,我跟她學學。”
幾圈下來,我輸了很多,杜太太贏了很多,幾乎都是我給她點炮,散場的時候,阮瑷招呼着,“一起吃飯吧。”
杜太太的老公是杜長海,我需要為以後事業的發展儲備人脈了。
雖然我和阮瑷合夥讓杜太太贏錢的行為有點不恥,不過那些看似光鮮的人有多少又是扒光了也能幹幹淨淨的呢,我以前還跟着一個有錢的二代入室打人呢。
飯後送阮瑷回家的路上,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問,“想說什麽就說,痛快點,別娘們唧唧的。”
阮瑷嘴角漾開一朵花,“我還就是娘們,怎麽着吧。”
“我敢把你怎麽樣,你家男人分分鐘滅了我。”
阮瑷突然收斂了笑容,嚴肅道,“我家收到了一張結婚請柬,新娘是林默薇。”
“就我們有一段時間玩的挺好的那個林默薇?家裏挺有錢的。”我說。
林默薇在我們幾個人裏是最有錢的,她也很享受那份優越感,只不過在一起玩的時間不長,後來她就慢慢的疏遠我們了,想來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吧。
“嗯,我也是結婚後好久才知道,她爸爸是做房地産的,見過幾次,不多。”阮瑷說。
“結呗,都好幾年沒聯系了,難不成我還巴巴的跑去給她送禮啊。”我無所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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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瑷深吸一口氣,似是下決心般開口,“我要說的是,新郎叫任之初。”
“吱”的一聲,我踩下了急剎車,心髒幾乎要跳出胸口,“誰?”
阮瑷直視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請柬上,新郎的名字寫的是任之初。”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有我紊亂的心跳聲在咚咚作響。
許久,阮瑷朱唇輕啓,“飛兒,我考慮了好久,還是決定告訴你,這幾年看着你這樣,我于心不忍,也許,也許只是巧合。”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想要擺個笑臉,卻不得不繼續垮着一張臉,“哪天?我和你一起去。”
“明天,我去接你。”
這個晚上,我笑了,笑的流出了眼淚。
任之初,到底是不是你?
任之初,你到底在哪裏?
第二日,我還是照常去了店裏。
阮瑷來接我的時候,她遞給我一個紅包,“如果只是巧合,你就給林默薇個紅包。”
我嘴角勾起淺弧,“如果真的是他呢?”
“我準備了一張500萬的支票,随時待命。”珠寶商出手就是闊氣。
大富豪酒店。
我們到的時候,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豪車,如同酒店的名字,處處都透着一個“豪”字。
還沒有走到門口,迎面一個穿着白色貂皮的貴婦人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左太太來了。”
阮瑷伸出手握住她的,“我先生今天生病了,不然我們是要一起來的,對了,給你們介紹下。”
阮瑷拉着我,“這是默薇的嬸嬸,林太太。這是戴雲飛,我和默薇共同的閨蜜,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感情可好了……”
大廳裏巨大的落地婚紗照唯美奢華,一席瑩白拖地婚紗的新娘笑的幸福甜美,純黑色燕尾西服的新郎專注的眸光緊鎖着新娘,滿眼的深**語還休。
我站在婚紗照前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那樣深情的眉眼恍如隔世,不,是清晰如昨。
我的眼睛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落在婚紗照上移不開眼。
我想怒吼,我想大喊,我想發瘋,我想撕了婚紗照,我想……
“雲飛。”阮瑷扯着我的袖子,揚高的音調笑道,“羨慕了吧,你也抓緊時間找個人結婚。”
她用力的拽了我一下,我才不情願的擡腳跟着她走了進去。
現場布置的流光溢彩奢華無比,一個個穿着正式華貴的男女穿梭其間。
認識阮瑷的人不少,別管真心假意吧,至少場面上都表現的很熟絡,她也非常熱情的向一個又一個人介紹着我。
許是一夜的時間我消化了很多,許是三年的時間我在潛意識裏接受着無終的結局,我淡定的站在阮瑷身邊,頻頻擠出笑臉。
當我看到香槟塔後那個熟悉又缥缈的人影,我的腳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PS:第二更,晚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