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不能懶啊！
高成作為李玄祯的貼身秘書，每天真有很多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甚至比李玄祯都忙！
很多事情，他要進行第一遍過濾，很多電話，都是由他先接聽的。
所以李黃道這個事情，雖然是他提議的，他卻沒有太放在心上——李玄祯也沒有太重視。
這個事，說大呢，也真不小。
李黃道真心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是抱着認真的态度去的，将來有可能結婚。
李家長子長孫娶媳婦，說多大都行。
但，這不才喜歡上嗎？這不還沒交往嗎？這不還沒求婚嗎？
就算兩人進展神速，也沒想過拖拉，那要定下來，怎麽着也要半年以後吧？
就算現在有閃婚的，那也不是李黃道會幹的事。
這一點，作為從小看李黃道長大的叔叔輩的一員，高成還是有把握的。
而且李玄祯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大體不差就行。
這也就是說，只要那姑娘身家清白，沒有太大的污點就可以了，不用深刻挖掘，仔細探究，非要把人家初中有沒有戀愛都鬧清楚。
那這資料實在是太容易找到了，所以他雖然交代下去了，也不過随口一吩咐，而他的手下呢，也沒有太在意——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調查，後來雖然去了，心中還有那麽點納悶，這同一個姑娘，還要查兩遍嗎？而且這第二遍要求的，還比第一遍簡單？
這是查什麽？
手下倒是用心，查的更仔細了，然後交了上來，高成還以為他們弄錯了。
結果人家告訴他沒有錯，李黃道少爺現在追求的女孩，就是早先查過的楊楠同志，經過兩次審查，已經能證明，楊楠同志雖然出身普通，學歷也不高，容貌也不是十分出色，但為人潔身自好，沒有不良習慣，連駐唱人員經常會有的煙酒毛病也幾乎沒有——她不吸煙，酒也喝不多，同時鋼琴彈的不錯，唱歌上也很有天分，可以當做是小家碧玉的典範！
Advertisement
手下把楊楠誇成了一朵花，高成簡直就想掀桌了。
尼瑪啊！
這是什麽啊！
你們叔侄倆的審美要不要這麽同步啊！
一個前不久才把人從鋼琴前拉走，另外一個人這邊就追上了？
手下還附送了一張高清晰的照片，上面李黃道抱着那麽一大捧玫瑰，笑的如同傻瓜，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情義，而他對面的，就是楊楠！
在這一刻，高成真是恨自己早先的漫不經心；真是恨自己沒在第一時間就把這一切查明，真是恨自己犯懶了啊啊啊啊！
他看着那些資料，這個糾結啊。
戀愛總是沒準的是吧？
戀愛總是失敗的多成功的少是吧？
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李黃道這個事就黃了呢？
那麽這一切都鳥過無痕，再無痕跡……
高成最後還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拿着資料，來露臺找李玄祯了。
最近李玄祯喜歡上了露臺、陽臺、陽光房這樣的地方，每每沒事，就在這裏，端了杯酒遠眺，有時候手指在身上敲兩下，仿佛是在作曲。
高成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只能希望他真是在構思曲子，別的……就不敢去細想了。
今天李玄祯剛同一位女士吃了飯，自覺還有些酒氣，就沒有拿酒，而是讓人泡了杯檸檬水，慢慢的喝着。
見高成過來，他一笑：“電話打完了？”
他沒有成家，高成在這上面也不慌，不過他雖然是李玄祯的貼身助理，也還有自己的生活，有一個感情穩定的女朋友，每天晚上兩人都要通通電話，此時李玄祯的表情，就帶了幾分揶揄。
高成扯了下嘴角，卻笑不起來。
“怎麽了？需要放個長假嗎？”他還以為高成這邊感情出了問題，需要去梳理。
“不，沒事，就是先生……”
“嗯？”
“您還記得阿道早先同您說的那事嗎？”
“阿道早先說的……”李玄祯沉吟了片刻，“是說他喜歡上個女孩子？怎麽了？那女孩子有問題？”
“那女孩子……”高成咬了下牙，“姓楊。”
李玄祯一揚眉，然後臉色慢慢的變了，他看向高成，高成微微的微微的點了下頭。
李玄祯閉上了眼：“确定是她？”
“……是的。”
李玄祯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遠處，他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胸口——好痛，他想。
為什麽會這麽痛？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
時間永遠是過的最快的，那看起來很遙遠的初賽就這麽來了。
十八人，三周。
正好一周上六個，然後選出十人。
這聽起來有點不公平，因為很明顯，最後一周能夠選出四人。
對此，節目策劃是這麽說的，這就是個彩蛋，大家對于好運氣的事情總是最有争議的。
嗯，節目從來不怕有争議，觀衆最好掐個你死我活，這才有他們的曝光。
當然，魔都電視臺會出這麽一招，也有點沒有辦法的因素。
他們這個節目是模仿這幾年來長壽不衰的某大道，但某大道背景資源是不說了，就是人家最後的渠道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人家大道選到最後能上春晚，他們……大概上個魔都電視臺的春晚？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事已經搞起來了，而且，贊助也已經拿到了！
楊楠被排到了第三周，這個時候，楊楠的那首歌已經錄制完了，不過為了楊楠的初賽，一直沒有發行。
對此，楊楠也沒意見。
雖然現在發行的話對于她的選秀是個助力，但在選秀結束後再發行，也沒有壞處——事實上小魚還給她制定好了最佳計劃。
不管怎麽說，魔都電視臺，都還是一個衛視。
而在初賽開始前一個月，電視臺也開始了預熱。
比如剪一些他們海選時的鏡頭，又讓他們每個人都錄一下自己的豪情狀語，楊楠也和大部隊一樣，信心滿滿的說了一句——我相信，我能贏！
嗯，她這一句反應平平，但另外一句，卻意外大火。
“願你歷經千帆，歸來依然是少年！”
時間證明經典，這一句能在以後火起來，提前了幾年，也依然火了！
現在還沒有微信，但大家的QQ名就都這麽改了！
還有人給楊楠起了個外號：少年楊楠。
楊楠一條牛仔褲，一個襯衣唱《水手》的時候，還真有些雌雄莫辨，不過到唱《離歌》就不一樣了，因此網上還經過了一番厮殺。
“別把好好的女孩子都往男人身上引好不好？人家都說了那一次是身體出了問題，好了之後，這嗓子哪裏像男人了？”
“這是在誇她，別沒事找事！”
“呵呵，說人像男人就是在誇啊，這是多重男輕女啊。”
“樓上才有問題呢，好話孬話聽不出來！”
“行，好話，你媽媽像男人，你姥姥像男人，你奶奶像男人，你家的祖祖輩輩都像男人！好話吧！”
“草！”
“反草！”
“反反草！”
……
和所有的罵戰一樣，當有一方爆出粗口，事态立刻失控，雙方都不再聚焦于原本掐架的人物本身，但同時，對于他們原本維護的觀點會無比死忠，于是，在這種氛圍裏，楊楠意外火了……
當然不是什麽大火，但在彈琴的間歇，已經有人來問她是不是就是那個楊楠了。
同時，她過去駐唱的酒吧老板也給她打了電話，本來他們這種工作流動性就很強，雖然早先她在這個酒吧裏唱了大半年了，說走，也就走了。
老板客套兩句，她寒暄兩句，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而這一次，她老板還巴巴的打了電話過來，說要到現場給她助威。
人家給面子，楊楠也不好不接受，當然是好啊好啊的歡欣鼓舞。
然後，她還接到了劉珊珊的電話，劉珊珊在電話中很哀怨：“楠楠，咱們兩個，就非要誤會，毀了這麽多年的情義嗎？”
她聽了直接把電話挂了。
這世間的情義，最沒意思的就是原諒與被原諒。
有情義就是有情義，沒情義就是沒情義。
沒了自然就沒了，再原諒也不會有了。
而除此之外，她還接到了楊揚的電話：“姐，最近網上很火的那句話真是你說的？”
“不是。”
“啊？但、但都說是你說的啊。”
“我從別的地方看到，說了出來而已。”
楊揚怔了片刻，一頭興奮被澆了冷水，不過他很快又興奮起來了：“對了姐，你要上電視了，我去給你加油啊！”
“不用。”
“姐！”
“你考到魔都再說。”
……
就在這種紛擾中，楊楠初賽的這一天到了。
第三周，也是能選出四個名額的，一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