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撩她誘她
雖說是個小巷, 對街卻修着像教堂那樣的建築, 看着雄偉神聖, 傾過來的陰影直接擋住了大片的陽光。
顧南蓓撐在許安然的身上, 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像是一個狩獵者, 捕捉到了久視已就的獵物一樣。
許安然着實被吓的不輕, 心理滿滿的負罪感, 覺得是自己勾i引了顧南蓓,引得她這個紳士沒了忍耐, 所以在這大白天裏發了狂。
她吞了口氣,“你……你還好吧。”
“不好。”顧南蓓難受地眯起眼睛,睫毛眨動着, 敞開的衣服不停的冒着熱氣, “我很想你, 很想吃了你。”
說着,她的喉嚨微動,身體往前一傾,貼在了許安然身上。兩處柔i軟壓在一起, 許安然很不适應地往後躲,可身後又沒有地方,她便緊緊地扣着車座墊子。
單單是摩擦還不夠,顧南蓓像只狼樣叼着她的脖子, 牙齒咬着她脖子上的軟肉, 沒怎麽注意力道。把許安然弄得有些疼, 痛哼了幾聲,受不住地伸手推着她。
“別喊。”顧南蓓說,“附近有人。”
對,旁邊就是熱鬧的市區,時常會有人路過這裏,她一說完,又有人從車邊路過。
許安然頓時被吓了一跳,推又推不開顧南蓓,情急之下,只能抱着她,縮着腦袋,想把自己藏起來。
顧南蓓蹭着她通紅的耳朵,笑着說:“你擡頭看。”
許安然明知道不該聽顧南蓓的,可動作快過她的思維,她擡起頭,就和外頭金發小哥對視了一眼。
那金發小哥開始還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麽,接着瞪大了眼睛吹了一聲口哨,吓的許安然身體直接軟了下去。
顧南蓓抓着機會去扯她紮在褲子的衣擺,扯到一半,又去看許安然,許安然面色通紅,眼睛裏晃着水。
真慘呀,可她好喜歡啊。
顧南蓓很禮貌地問,“我可以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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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然超想哭,這、這還問她做什麽呀,都把她欺負成這樣了,她要是說不想親,就真的不會親了嘛?
肯定不會的呀。
于是,她自己張開嘴,連舌頭都伸出來了。
顧南蓓壓過去親她,嘴唇不安分的堵着她,像是渴了很久的沙漠旅人,要把她身體裏的汁i水喝幹淨,要命的是手指也不安分的往深處探。
許安然收起小腹,“你別……會有人。”
顧南蓓不繞她,“不會把你怎麽樣。”
異國他鄉的,在別人底盤上,就這麽瘋狂,就要親嘴兒,許安然想掙紮,想呼救,最後也甘願沉溺如此。
二十分鐘後,許安然癱軟在座位上,臉歪在一邊,腦子裏全是懵的,就像老電視機放到最後的雪花屏,很模糊。
顧南蓓在收拾用掉的衛生紙,她看看許安然,出去了一趟又回來,許安然還是維持着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她就忍不住笑,“還沒吃掉你呢。”
這跟沒吃掉有什麽區別嗎?
手、手都伸進來啦!
當然,這羞人的話許安然自然是不能說的,她偏着頭,癟着嘴,用微紅的眸子瞪着顧南蓓,特別委屈。
顧南蓓偏着頭問她,“送你去酒店?”
“顧南蓓!”許安然超兇地喊她的名字。
“嗯?”顧南蓓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她,頭靠在方向盤上,有些像偷了魚吃的貓,慵懶地,狡猾的欣賞着她的小脾氣。
許安然很生氣啊,“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行為叫什麽?”
“叫什麽?”顧南蓓問。
許安然憤憤地,“逼jian!”
顧南蓓笑了出來,渾身輕松。
“你、你還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啊!”許安然急了,怎麽可以這樣啊,撩個沒完沒了的,都不知道收斂!
最後,實在被顧南蓓笑的沒轍了,她捂着臉,“你別笑了,趕緊開車,開車,真不想在這兒待了!”
顧南蓓笑夠了,溫柔地靠過來把她衣服整理好,輕輕柔柔地說:“別怕,只有我能看到你動情的樣子。”
終于,車開出了小巷子。
許安然覺得自己當初理解有誤。
她以為顧南蓓是池裏河花,可遠看,不能亵渎,幹淨的不能叫任何人觸碰。所以她才故作乖巧,頂着一張單純不谙情i事的皮,一點點的靠近她,勾引着她。
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顧南蓓明明是只老狐貍!
到了酒店,顧南蓓突然老實了,把行李箱拉進了房間裏。然後規規矩矩站在門口,只是在許安然關門的時候,突然把腿卡了進來。
正好有服務生經過,雖然她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許安然還是覺得燥的慌,她抓着門,道:“我要鎖門了。”
顧南蓓堵在門口,很是不甘地嘆氣,“今天沒時間陪我,那明天呢,明天我能來約你嗎?”
“好,明天我陪着你……”許安然心軟了。
顧南蓓不舍地看着她,好一會把腿收了回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吃飯,如果你放我鴿子……”
“不會的!”許安然向她保證。
“要是放我鴿子,得接受懲罰。”顧南蓓堅持說完,眼睛裏閃着光,像是更加期待許安然放她鴿子似的。
許安然本想問問是什麽懲罰,又被吓的縮了回去,等她走時,許安然又推開門,癡癡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過她是真的是累過頭了,來前的一夜沒有睡好,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又是頭疼欲裂,現在只想睡覺。
洗完澡,手機都沒來得及看。頭一沾枕頭,人就睡過去了。
……
再醒過來,許安然打開信息,給顧南蓓發了一個早安,拿着手機去浴室,一邊刷牙,一邊看工作上的信息。
任晴天給她發了不少八卦,“安然我跟你說,方小小去撩咱們部門新來的總監了,出來那個臉真難堪哦。”
“不過我覺得總監對咱們經理有意思,沒事就端着茶杯去她辦公室坐一下午,每次都能把經理氣的發脾氣,哈哈。”
愛聽八卦是人的本性嘛。
許安然聽完她的八卦。
刷完牙,她給任晴天回信息,“什麽時候過來?”
任晴天給她拍了張圖,她已經到了機場,“現在準備坐的士啦,你不用來接我,到酒店我給你打電話。”
這次除了許安然,一共來了七個人,三個女設計師,三個男設計師,許安然回了個“ok”,準備接下來的約會。
她畫了個淺妝,挑了件淺藍色的牛仔裙,配了個小高跟,最後對着鏡子照了照,清純的打扮,她很滿意。
這下顧南蓓不會突然欲i火焚身了吧?
只是剛走到門口,許安然沒來得及給顧南蓓打電話,包裏的手機鈴聲就響了,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了眼名字,是任晴天打過來的,她迅速接聽,那頭便開始哭了起來。
“安然,你能不能過來接我啊,嗚嗚,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輛的士都看不到,我……我好害怕啊。”
剛剛任晴天還說在機場,這會人就哭起來了,看來是遇到了什麽事,而且她平時蠻沉穩的,情緒很少深失控。
許安然往外頭走,問:“別着急,你慢慢說。”
任晴天抽噎着,“我剛剛跟方小小坐一輛的士,不知道她怎麽跟的士師傅說的,放下我們師傅就走了。”
“那方小小了?”
“下了車沒多久就沒見到她人!”
了解完情況,許安然安慰道:“別擔心,你先給我發個定位過來,我想辦法去接你。待會誰叫你,你都別走。”
任晴天哽咽着,“好,我發給你。”
許安然還記着和顧南蓓的約會,現在出現突發事件真的挺難辦的,挂了電話,她又給顧南蓓打了視頻。
那邊顧南蓓接的很迅速,她今兒也畫了個妝,一入眼便是烈火般的紅唇,輕抿下唇,水嫩嫩的,誘人。
她平時都是素顏,難得把自己拾掇的這麽靓麗。
許安然喉嚨裏像是卡了根刺,話說不出口,覺得很對不起這樣精心打扮,準備和她一起吃飯的顧南蓓。
倒是那邊顧南蓓看出來了,問:“怎麽了?”
許安然欲言又止,深吸了幾口氣,道:“抱歉,今天飛過來的同事那兒出了點事,我得過去接她,所以……”
“嗯?”顧南蓓眉頭擰了擰,腳步停了下來。
許安然解釋道:“她英語不太好,第一次來國外,現在迷路了,受了點驚吓。我跟她關系還不錯,平時她挺照顧我的,這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太放心,得去看看。”
顧南蓓沉默了一會,随即說道:“沒事,是你的朋友,自然是要親自去接,這樣你也放心和我一起吃飯。”
“啊?”許安然有些愣,還要一起吃飯啊?
顧南蓓似看透了她的內心,輕笑了聲,“既然約定了,就不可能失約。”說完,她又抿着紅唇,語氣沉了些,“不過,還是算你爽約,我得向你讨些什麽回來。”
“好。”許安然應的很快,只是聲音很輕,她喜歡這種感覺,兩個人彼此吸引着,時常增加些有趣味的東西,臉紅心跳未嘗不可。
顧南蓓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五分鐘,許安然把任晴天那邊的定位給她看,顧南蓓一看,眉頭便擰住了,她快速地打着方向盤,“你朋友得罪什麽人了嗎?”
“沒有吧,她性格挺好。”許安然見她神色不對,琢磨着問題有些嚴重,“怎麽回事?這兒有什麽問題嗎?”
顧南蓓系着安全帶,“那兒治安不太好,前幾天還有個留學生在那兒失蹤了,一般人都不會去那邊轉。”
許安然一聽,頭皮發麻,身上陣陣發涼,她吞了口氣,“我給晴天打個電話,不能叫她一個人待在那裏。”
顧南蓓點頭,“讓她放輕松,鎮定點。”
許安然找到號碼回撥過去,任晴天很快就接了,這會人已經鎮定下來了,沒怎麽哭,只是聲音有些哽咽。
她柔聲說道:“晴天,你那邊怎麽樣?”
任晴天往四周看了看,道:“還算好,剛剛只有一群穿得挺朋克的人路過,就沒見到什麽人了。”
許安然放心了許多,問:“怎麽回事啊?”
“是這樣的,的士只能坐四個人。”任晴天說,“大家都不願意跟方小小一起,我就尋思着我能鎮住她。”
沒想到方小小真的惡毒,這樣坑她。
許安然查了查她們那邊的路線,道:“你把地圖打開順着那家紅星餐廳走,不要在那條街一直站着。”
“好。”任晴天拖着行李箱,感激地說:“謝謝你啊安然,我真是怕死了,剛剛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只能哭。”
“沒事,咱們是朋友呢。”許安然剛進公司那會,還是個新人角色,沒少到方小小的欺負。許安然不太喜歡招搖就一直忍着。那時,任晴天就會幫她出頭罵回去。
任晴天說了兩句,走出了那條街口,遇到了一群跳街舞的,她繞着過去,憤憤地說:“安然,等我回酒店,我一定過去撕爛方小小的嘴,馬的,居然敢這麽坑我。”
方小小這種做法可不是坑她了,是想要她的命了,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過分到這種程度。
許安然往顧南蓓那兒看了看,她沒戴耳機,手機音量夠大,“方小小”的名字提到了好幾次,顧南蓓應該聽到了。許安然想從她臉上找到些許痕跡,可惜并沒有。
也不曉得是她這人僞裝的好,還是說方小小真的成了她的過去式,再聽到她的名字,也會無動于衷。
許安然想起之前方小小說的話,顧南蓓胸口上的刺青是她的名字。雖然她心裏不信,可是還是生起了一股悶氣,她捏着手機,故意一般地說:“放心吧,到時候我跟你一起打方小小,一定把她給揍扁了!”
說完,又忍不住去看顧南蓓的表情。
正好顧南蓓看了過來,她的唇形很好看,微微往上一勾,便是個輕輕淺淺的笑容,顧南蓓笑的不明深意。
許安然有點懵。
突然,電話那頭叫了一聲。
任晴天像是遇到了什麽事一樣,拖着行李箱小跑了一陣,塑膠輪子在地面快速地摩擦,咕咕的響着,配着那邊街舞曲的聲音,嘈雜的有些恐懼。
“怎麽了?”許安然問。
任晴天喘着氣,一邊跑一邊說:“我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剛剛我準備投幣買水的時候發現的。怎麽辦呀。”
許安然連忙說:“別怕,你先別慌。”
說完,她看向旁邊的顧南蓓,顧南蓓加大油門,道:“告訴她,我們還有大概五分鐘到,她一直順着路跑,如果那人緊追不舍,就把手裏行李箱扔掉。”
許安然把她的話重複給了任晴天,任晴天那邊都是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奔跑帶起來的呼呼風聲。過了一會,一聲巨響,她似乎把手中的行李箱扔掉了。
三分鐘後,車停了下來。
許安然小跑着過去接住任晴天,任晴天臉上全是淚水,身體一下子就軟了,抓着她的手臂哽咽不止。
“沒事了沒事了。”許安然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
她一仰頭,便見到了跟着任晴天的那個人,瘦高瘦高的皮膚黝黑,他先是站着看了一會。估計是覺得兩個女孩子他也能對付一樣,接着邁開步子走了過來。
就在他即将走到許安然跟前時,顧南蓓從車上下來,将車門關地一聲巨響。她肅着臉,目光狠戾地看過去。在商場混跡的這些年,她身上有股強大的氣場,森冷的,有着十足的震懾力。
用許安然的話來說,很兇,特別兇。
那黑人腳步停了下來,顧南蓓往前走一步,他後退兩步,等顧南蓓走到許安然身邊時,他用英語罵了一聲,小跑着消失了。
“沒事吧?”她俯身關心的問。
許安然扶着任晴天站起來,抽出紙巾遞給她,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人已經走了,別怕啊。”
任晴天擦了眼淚,想到什麽,沒忍住又哭了,“我的行李箱丢了,裏頭有電腦,還有不少的手稿,怎麽辦。”
“沒事,沒事,我們陪你去找。”
有顧南蓓震場子,許安然底氣十足,帶着任晴天過去撿東西。她之前一直覺得顧南蓓是霸道總裁,沒想到,有時候還能酷酷的,比如說現在,反手插進西裝褲兜裏,一只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很有力量。
像極了電視機那種痞氣的小混混,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真想被她壁咚,被她強吻,被她逼着做一切事都心甘情願。
她越看越想看,等任晴天把行李箱撿回來,她還是愣愣的狀态,顧南蓓歪着頭,問:“怎麽,我很好看?”
“好看!”許安然想也沒想,便說了實話。完了,她又像咬到舌頭一樣,“嗯……你剛剛的樣子很帥氣。”
顧南蓓似被愉悅到了,低沉地笑了笑,擡起手把挽起來的袖子解了下來,“對付這些人必須得兇狠一點。”
說完,她又問道:“沒吓到你吧。”
跟她認識這麽久,許安然被吓到了幾回,但方才顧南蓓那兇樣,是在她喜歡的範疇裏,她輕輕地搖着頭。
走了一會,顧南蓓的手伸了過來,勾住她的手指,指腹順着紋理輕輕地往上推,最後用掌心緊緊地包着。
說來,她們兩個接吻的次數很多,但正經八百的牽手的次數少之又少。有時緩和下頻率,倒也美妙。
到了車邊,顧南蓓松開她的手,把車門打開,卻看到許安然紅透的耳朵,她伸着頭去看。許安然立馬鑽到了車裏,還坐在了後面,和她保持了距離。
顧南蓓沒說什麽,只是看她的眼神帶着些許失落。
陡然間,許安然有種心疼,喉頭湧動着。
車開了一會,任晴天的情緒明顯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她說:“安然,到時候你別攔着我,我飛得抽死方小小,要不是你們來得早,我今天得死在那兒。”
任誰經歷這種事,都是一肚子火。
“行行行,你想打她就打,不攔着你。”許安然安慰她,“你現在先放輕松點,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吃飯?”
方才任晴天提到方小小的時候,許安然特地看了眼後視鏡,顧南蓓很淡定,仿佛不知道方小小是誰。
許安然承認,她對顧南蓓有着強烈的占有欲,想一個人把顧南蓓獨吞,所以很想知道顧南蓓對方小小的态度。
所以,顧南蓓這副樣子,讓她琢磨不透。
旁邊任晴天又罵了幾句,她擦着臉,接着動作停了下來,往前頭看,疑惑地說:“安然,前面那個我怎麽覺得有點像顧氏集團的顧總呢?”
“不是有點像。”許安然說,“就是她。”
“哈?”任晴天瞪大了眼睛,話抖成了波浪線,“不是吧,我居然坐進了顧總的車裏,哎喲,我的天呀。”
許安然繼續看後視鏡,也不知道顧南蓓是不是故意的,兩人的視線對上了,顧南蓓眼睛裏帶着笑意。
哇,那瞬間靈魂都交融了。
任晴天嗅到些暧昧的味道,微微一琢磨,便知曉是怎麽回事,連連搖頭,“我不去吃飯了,你們去吧。”
然而,前面開車的顧南蓓卻發話了,“一起去吧,當是我們給你接風洗塵,也給你壓壓驚。”
把這句話拆開看,裏頭的幾個詞彙,可謂是女友力十足的,就像她和顧南蓓是對夫妻,來接待任晴天一樣。
任晴天震驚的瞪着眼睛,覺得吃了一嘴的狗糧。
她在歪着頭,在許安然耳邊問:“天哦,你們倆什麽時候結婚的?怎麽都沒通知我去喝喜酒啊!”
“別胡說!”許安然心頭一陣甜,和顧南蓓結婚她想都還沒想呢,現在還處在親親摸摸摟摟抱抱的階段呢。
可任晴天那麽說,她就忍不住去想每個女孩子最夢幻的時候,白色的婚紗,滿地的玫瑰花瓣,和喜歡的人手牽手再神父面前起誓,想想便是浪漫至極。
話說起來,她還沒見過顧南蓓穿裙子呢。
這時,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許安然往裏頭看了看,顧南蓓靠了過來,趁着任晴天低頭整理衣服時候說,“那地兒只能我們兩人去吃。”
進了餐廳選座成了問題,她坐在顧南蓓身邊吧,真有點像夫妻,她坐在任晴天身邊,又覺得不是很合适。
許安然想了想還是坐在任晴天旁邊,這樣方便她看到顧南蓓,顧南蓓也沒說什麽,只是讓她們點菜。
這家店菜不錯,許安然知道這家店的名頭,只是沒機會來,等做好的魚端上來,聞聞香味便覺着嘴饞。
正吃着許安然便覺得腿上一麻,有一什麽物正在她的小腿肚上蹭着,她手指輕顫,魚就掉進了碗裏。
任晴天偏頭看看她,“怎麽了?”
“沒、沒什麽。”許安然是沒想到顧南蓓會做這種事情,居然會在桌子底下蹭她的腿,感覺很微妙,癢人。
鞋子偏頭有些漆皮,很硬,但顧南蓓蹭得很有技巧,不太猛烈,以退為進,總是在她以為要收腿的時候,猛地就推上去,不一會就爬到了她的膝蓋上。
餐廳是落地窗模式的,還有人走動,更別說任晴天還坐在旁邊,她一驚吓,把顧南蓓的腿給緊緊夾住了。
哎呀,羞死人啦。
顧南蓓只沉默了一會,蟄伏窺探,接着找準機會蹭了上去,許安然面上溫熱,緊捏着筷子,瞪她,“別鬧!”
顧南蓓但笑不語,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嗯?”旁邊的任晴天又看她,很好奇啊。
“你吃飯,別擔心我。”許安然喘着氣。
任晴天微緊了下眉頭,斜睨了眼,頓時說不出來了,桌子底下,許安然竟然夾着顧南蓓的腿在蹭!
天哪,她要改變的對許安然的看法了,她這個外表清純的同事,內裏真的好騷啊,要祝福999啦!
說實話,她來是很不好意思的,不想當電燈泡,現在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成了某種情趣的催化劑!
一頓飯吃的異常艱難,許安然等顧南蓓把腿收回去,往洗手間裏跑了趟,洗了一把臉,才敢出來見人。
外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雨,淅淅瀝瀝的,眼瞅着要越下越大,路上行人都撐上了雨傘。
顧南蓓道:“這兒的天氣就是這樣,雨出來就來,等到了酒店,吓得肯定更大,先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別說,她預計的挺對,車開到一半,雨珠争先搶後地落了下來,啪啪啪地搭在車窗上,聲音怪是吓人的。
許安然偏頭看過去,“真大呀。”
顧南蓓笑着,卻是把車速降了下來。
再大些,再下大些,最好能她一下車就被淋濕。
人運氣好,天公也做美,等她們到了酒店,就成了潑瓢大雨,顧南蓓去打後備箱拿行李給任晴天。
任晴天從包裏翻出了一把雨傘,然後塞給顧南蓓,說了聲“顧總加油”,拖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她要做好姐妹的助攻,沖鴨!沖鴨!
有了雨傘情趣又上了一個等級,把雨傘撐開,再傾身向許安然伸出了手,紳士的,帶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許安然從車上下來,到了她的身邊。
傘不大,兩個人打起來顯得有些擁擠,顧南蓓摟住她的腰,傘也跟着歪向了許安然,把她護的嚴嚴實實。
周邊的行人都是匆匆,她們兩人倒是慢,像是在雨中散步一樣。許安然覺得慢也無所謂,她心頭到腳尾都是熱的,再大的雨,也澆滅不了她身上的熱氣兒。
“想什麽呢?”顧南蓓說。
到了酒店大廳,服務生送毛巾過來,許安然把兩條拿在手裏,嘴角抿唇微笑的弧度,“我覺得這樣很好。”
顧南蓓滅掉手中的傘,抖着上頭的水珠,然後認真地看向許安然,道:“不好,還不算完美。”
“啊?”
“沒有雨中激吻,下次一定要試試看。”
“你少勾引我!”許安然一下把湊過來的顧南蓓推開,拿着兩條毛巾就去電梯那站着。電梯很快下來了,但顧南蓓還沒走過來,她就對裏頭的外國友人搖頭。
顧南蓓走過來,一手捏着雨傘,一手捏許安然濕透的頭發,問:“等我啊?”見許安然不搭理她,她又輕笑,很正經的語氣說,“許安然,你真可愛。”
許安然想也沒想到,怼她,“你才可愛。”
顧南蓓一句接過去,“對你才可愛啊。”
許安然愣住了,沒想到顧南蓓會說土味情話。聽着她心裏軟綿綿的,被喜歡的人誇可愛,真的很幸福啊。
電梯裏只有她們兩人,倒也不會顯得空蕩蕩,因為許安然的心被填得滿滿的,只能剛好容下顧南蓓一個人。
到了門口,顧南蓓也不說話,用一雙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就算不開口,也成了一種撒嬌,許安然受不住。
“許安然,你還不讓我進去嗎?”說着,她擡起手臂,袖子上還滴着水。她今兒沒穿襯衫,是件白色的雪紡衫,胸口是輕薄的蕾絲邊,有兩顆白色的珍珠。
剛剛她穿着休閑外套叫人看不出來,這會特有心機的把外套敞開了,就見着了她呼i之欲i出的部位。
“你又胸誘我!”許安然不滿的說。
“是你不讓我進門。”
顧南蓓幽怨的,像被抛棄的小怨婦。
許安然看她臉,又看她的胸,吞着氣兒,找不到別的理由拒絕她,拉開門道,“外頭有監控,你也不怕!”
顧南蓓用行動回答她,将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許安然迅速把門關上,那樣子倒顯得她有些迫不及待。
顧南蓓把濕漉漉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往屋裏頭看了看,許安然昨天帶來的行李箱還擱在客廳,看樣子是沒來得及收。她扭頭看許安然,眯着眸說:“你也脫啊。”
縱使知道她說的是外套,許安然還是覺着尴尬,她捂着胸口,“你又算計我!”
顧南蓓盯着她,眼睛裏冒光,“君子本色。”
方才可憐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
許安然丢頭,假裝換鞋子,“反正……我這次不算食言啦。”
“算的。”顧南蓓說,“你看過霸王別姬嗎?那裏頭的程蝶衣就說過一句話,說好的是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是一輩子!”
她說的時候還學了程蝶衣的語氣,真真有些偏執和委屈,讓許安然心頭震了震,一輩子……她和她麽?
顧南蓓半蹲着身體看她,“你說好了陪我一天,自然不能差一分一秒,等你有時間還得補給我,不然我就用自己的法子讨你要。”
“你有什麽法子?”許安然好奇又興奮。
顧南蓓等她站起來,手指握在她的腰上,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居然将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卧室。
“你幹什麽呀!”許安然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掙了一下,便驚悚地抓着顧南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掉下來,她得摔的骨折。
顧南蓓得逞一般地笑了笑,到了床上俯身壓上去,親着她的眼睛,“差多少時間,我便找你做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