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以自控
顧南蓓親吻着許安然的眼睛、嘴唇、脖頸,再往下時,許安然抱着她,身體發出輕微的顫抖。
顧南蓓握住她的手,擡頭看着她,道:“害怕了?”
許安然被吻得豔紅的唇瓣動了動,似有什麽話說要說,最後還是輕嗯了一聲。
她才不是害怕,是激動,激動的身體顫動。
而顧南蓓彎了彎好看的眉,捏着她的手指,然後從她身上起來,靠着座椅,呼着氣兒,“其實我也害怕。”
許安然從後視鏡裏看她,光線很暗,只能借助一點路燈光,顧南蓓臉上可一點也沒紅,倒是她自己成了一個紅臉怪。
兩人在車裏緩了十多分鐘才下車,顧南蓓走在她前面一步,許安然跟在她後頭。四周很安靜,除了落葉被風卷着跑,再沒有其他的蹤跡。
再拐一個彎就到了許安然小區崗口,顧南蓓偏頭,問:“住的這麽偏,一個人走回來,怕嗎?”
許安然有車,可以直接到開到小區裏,加班的話,她會等俞謹淩,兩人一起回來,談不談怕不怕一說。
許安然道:“天黑了就很怕。”
顧南蓓點點頭,把她送到了小區裏,“你家幾樓?”
熱吻過後,再問這個,便夾雜了許多暗示的意思。
許安然不是不懂,她有意邀請,甚至期待着,只是擡頭,見到十七樓亮起來的燈光,話又被她吞了下去。
她眉頭擰了擰,道:“家裏家裏亂,還沒收拾。”
顧南蓓深深地看着她,道:“沒事,不急。”說完,目光将她上下掃視一遍,“以後還是不要穿……算了,早點睡。”
“嗯。”許安然本欲想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還給她,顧南蓓卻上前一步,攏了攏她身上的西裝,“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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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許安然轉身,走到大廳的電梯口,又轉頭看過去,顧南蓓還沒走,站在原地,嘴角似乎勾起了笑。
然而,待她走進電梯時,顧南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她擡起頭,陰鸷地看着十七樓的亮光。
目光冷得如同冰錐,臉色陰沉狠戾,那股子的占有欲把夜染得更黑,白天裏的成熟穩重老派,全然不見。
她快控制不住了。
……
許安然開門,入眼的便是滿桌子的好菜,飯菜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客廳,勾得人只流口水,可惜她已經在外面吃飽了。
小廚房裏,俞謹淩穿着兔子圍裙走來走去,颠勺的動作非常的熟練,聽到聲音扭頭看着她,見到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後,臉色抖變,“你又背着我出去勾搭女人!”
許安然把包放在沙發上,再取下身上的外套,低頭輕嗅着,聞到一股菜香味後,拿着衣服快速跑到房間。
不能讓顧南蓓的香味消失。
俞謹淩在外面砰砰地拍着門,“許安然,你給我滾出來,你到底把我的愛當什麽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許安然用衣架把西裝挂在上次黑色bra旁邊,擺好之後拉開門,直面俞謹淩的憤怒,說了兩字,“別演!”
俞謹淩眼神幽怨地看着她,接着噗嗤一聲,自個拿着鍋鏟笑的前仰後翻,“有沒有覺得我能得奧斯卡?”
“奧斯卡影後請你讓開行不行?”許安然一把将門關上,她可舍不得讓顧南蓓的西裝上,染上一點菜香味。
俞謹淩讓開了一點,接着大叫一聲“我的菜”,快速地沖到廚房裏把鍋裏的菜盛起來,“差一點就毀了。”
最後一道菜是許安然最愛吃的魚,俞謹淩的手藝很好,将魚兩面煎得金黃,湯汁燒得鮮香味濃,許安然拿了雙筷子把剁椒撥到一邊,光挑着魚肉吃。
“鍋裏炖着黑米粥,要不要去吃一碗?”俞謹淩說。
許安然搖頭,“不用了,肚子是飽的。”
俞謹淩端着小碗的米飯,舀了兩勺魚湯澆在上面,吃了幾口,又演上了,“負心漢,我在家裏給你幸幸苦苦的做飯,你居然外面勾搭小情人,許安然,你好狠!”
她雙手握着筷子,手指顫抖着,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怨氣,那樣子很悲痛,只是演技很拙劣,看着很搞笑。
許安然歪在沙發上。
她捂着胸口,正經地道:“行了,咱們現在所有心思都放在F國的工作上,稿子我已經送到原經理手上了。”
幾個月前,俞謹淩還是個沒有憂患意識的富二代,旅行、買包、曬狗,活的潇灑自在,直到一場意外,她母親出了車禍,家裏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那個倒插門的父親把在外多年的小三領進門,小三帶着一個僅比她小一歲的兒子。她才知道,原來這麽些年來,父親一直在暗地謀劃,就等着這一天。
所謂的父女情,也在這一天燃燒殆盡。
優渥的生活被潑上了一層狗血,俞謹淩自然不肯接受,只能向一直在國外發展的好友許安然求救。
許安然二話不說,直接辭職回來幫她。
想到這些,俞謹淩很是愧疚,“抱歉安然,等把F國的案子徹底拿下來,我手頭的資金夠了,就搬出去住。”
“沒事。”許安然給她夾了塊魚肉,“不是說你後媽和你那個便宜弟弟盯得緊嗎,你先住,等他們徹底松懈。”
“可是……你和顧南蓓不是要深入發展嗎?”俞謹淩看着她,不知道是被煙熏的,還是感動,眼睛裏有水。
許安然托着下颚,這确實是個問題,顧南蓓已經暗示她兩次了,都被她拒絕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她思忖着,突然福至心靈,眼睛一亮。
顧南蓓來不了她家,她可以去顧南蓓家啊,說起來,她喜歡顧南蓓這麽久,對顧南蓓了解其實很少。
見她這副樣子,俞謹淩知道她多半有了主意。
而且這個主意只壞不好,她感嘆了一聲,道:“你說,顧南蓓要是知道你是個白切黑,小白兔的外表下藏着狐貍精的心,她會怎麽樣?”
“那我就騷給她看,把她鎖死在床上,榨幹她。”許安然笑的一臉淫i蕩,“目前不讓她知道,不然吓到她。”
俞謹淩問:“上次顧南蓓真沒看出來嗎?就你們睡得那次,她簡直把我吓的窒息了,你不知道,我的手腕都快被她掰斷了!”
上次的事,其實很簡單。
俞謹淩回家沒帶鑰匙,就去酒店找她,沒成想,許安然在裏面滾的火熱。等許安然出來的時候,俞謹淩沒注意到,順口演了一句,誰知道顧南蓓當真了。
沒辦法,她只能硬着頭皮演。
許安然不太确定,“我覺得應該沒發現,你繼續在這兒住,不要有心理負擔,不行我和顧南蓓再去酒店,或者什麽辦公室啊、更衣室啊,想想還蠻刺激的。”
俞謹淩聽完,要掉眼淚,“謝謝你安然。”
“說什麽呢。”許安然彈着她的腦門,“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記得報答我,以身相許就算了,我不需要。”
俞謹淩眼淚沒控制住往下掉,她擡手抹着臉,哽咽着道:“到時候給你買一堆情趣小配件,蕾絲bra、性感小褲褲,再訂上總裁套房,讓你和顧南蓓做到哭,愛到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帶休假的。”
許安然搖搖頭,認真地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還是太長了,累壞她我心疼,跨年夜給她一天假期吧。”
俞謹淩破涕為笑,在心中為顧南蓓默哀。
顧總,我這個朋友不是只有一點騷。
對她好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