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陳松新
于是陳蘇兒趕緊離了蘇淺的視線。
細柳和梅朵一直跟在蘇淺的身後,此時也頗為擔憂道:“姑娘,這陳禦史大夫會不會幫助姑娘呢?”梅朵十分擔憂。
蘇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倒也不是很着急,她把眼神移動在梅朵的臉上,對梅朵問道:“原來我爹爹生前的時候和陳禦史大夫的交往關系如何?”
梅朵想了一會,道:“來往的很少,侯爺那個時候幾乎是獨來獨往,有幾個交好的大臣據說後面辭官歸隐了。’
蘇淺自言自語道:“辭官歸隐?”
梅朵想了一會又繼續道:“侯爺在世的時候雖然身邊很少有處得來的大臣,但是朝中的大臣都很佩服侯爺,侯爺猝死之後皇上十分的悲傷,還說要善待侯爺的唯一嫡女,就是小姐您。”
唯一的嫡女要善待?
所以章虎彪不要臉的把她弄去了章家,好好的“善待。”
其中的過程蘇淺雖然不知道,但是蘇淺卻能肯定這些事都被人給動了手腳。
又和梅朵說了一會話,問不出來個具體,沒能給蘇淺醍醐灌頂的感覺。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此案件陳蘇兒氣呼呼的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道:“什麽爹爹嘛,簡直是死腦筋。”
看見陳蘇兒這樣子,蘇淺便是不用問也知道陳大人是不會見她的。
心裏頗為遺憾, 但是蘇淺卻能理解,她對陳蘇兒道:“沒事,你不必記挂在心裏。”
陳蘇兒瞅着蘇淺, 立馬知道蘇淺說的何意,陳蘇兒立馬對蘇淺搖頭道:“不是的,爹爹願意見你,但是見你就見你,居然要求我把女戒抄一百遍,若是我不抄女戒,他就不見你,你說這是不是過分?”
蘇淺:“…….”教育不分古今。
陳蘇兒拉着蘇淺的手,道:“我帶你去見我那個老頭子,他的話很少,脾氣比那個雲公子的脾氣還要古怪的很,一會兒你藥好好的說話,老頭子不喜歡聽假話, 你說實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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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還真的感激涕零,道:“這件事謝謝你,若不是你的話,估計今天要見你的父親會很難。”
陳蘇兒立馬道:“你我之間還說什麽謝謝,那就是老頭子的書房,你趕緊過去不要墨跡。”
順着陳蘇兒的方向,蘇淺還真的看見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書房, 頓時想起了章虎彪。
對于陳家她只是一個外人,結果人家外人直接讓她去書房重地,但是對于章虎彪來說,她也算得上是章家的親戚,然而章虎彪卻在大廳裏面接待了她,疏遠淡然,甚至是像是一個客人。
懷着這樣的心思,蘇淺忽然覺得十分的親切,于是邁着步子進去了陳禦史大夫的書房。
此時書房一片寂靜,一個背脊挺拔大消瘦男子坐在案幾前面正在奮筆疾書,他神采奕奕, 臉部的線條給拉的格外的緊,可見他現在的認真程度。
陳蘇兒口口聲聲說的老頭子,其實也才一個不惑之年的男子罷了,身居高位的原因使得他渾身的氣質出類拔萃,給人一種信服之感和安全之感。
蘇淺進去書房之後劉頌新并未搭理她, 但是蘇淺也不急不躁,則是默默的站在一邊,時不時的揣度着劉頌新的心裏所想。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蘇淺越是恬淡,越是巋然不動,就好似一尊雕像一樣,沒有絲毫被冷落的狼狽,而且還顯得十分的坦然。
“蘇姑娘對吧?”這時候劉頌新才微微的瞅了蘇淺一樣,眼神說不出來的剛毅,常年喜歡彈劾別人的大臣,眼神自帶一股子犀利之感,若是被膽小之人看見了只會害怕不已。
顯然劉頌新看向蘇淺的這一眼便帶着攝人的威嚴。
蘇淺淡然的迎接上去,還給劉頌新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看起來格外的有禮貌道:“蘇淺拜見劉大人,謝謝劉大人給蘇淺一個見面的機會,蘇淺感激不盡。”
不卑不亢,不歡不喜,有的是一片平靜無比的面色,和其他的女子比較起來,這個女子确實算作少年老成。
明明是一個少女,可是一言一行卻像是一個經過歲月沉澱的老者。
劉頌新一愣,為何他會覺得一個小姑娘像是一個老者,莫不是他想的太多了。
愣了一會,劉頌新道:“蘇姑娘請坐吧。”
于是蘇淺在劉頌新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劉頌新皺皺眉頭看了蘇淺一眼,道:“文昌侯的故事倒還算得上是傳奇。”
蘇淺頓時對劉頌新道:“三年前我身子不好,姨夫姨母要送我去鄉下的樁子靜養, 可是奈何被流寇沖散了,後來我也失憶了,所以對于爹爹的傳奇之事倒不是很懂, 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指點一二?”
蘇淺的事劉頌新也略有耳聞,此時瞥了蘇淺一眼,道:“父母雙亡,身子不好要去靜養,在樁子被流寇沖擊而散,還失去了記憶,為何蘇姑娘的這番經歷聽起來倒有點不像是意外,有點像是人為的呢?”
劉頌新忽然說這像是人為的。
或者說是劉頌新已經知道了什麽的,猜測出來了什麽。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便是知道什麽猜測出來什麽也不會很難理解。
蘇淺立馬道:“這大概都是天意吧,我從來不會懷疑這是人為的,什麽人會跟我一個小女子過不去的。”
劉頌新皺皺眉頭,有點弄不清楚蘇淺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他看不懂一個小女子,對面的女子就好似是兩個重疊起來的人,看的見的人是淡然平靜的,看不見的卻是深不可測的。
這還是劉頌新第一次對一個和自己女兒一樣大的女子有這麽複雜的感覺,一雙眼睛水波淡淡的,看不出來多麽的攝人心魄,但是卻清潤的就好似能把對方的想法個倒映出來一般。
劉頌新逐漸的重視了起來,對蘇淺的貿然造訪逐漸的重視了起來。
他換了一副沉靜的口氣對蘇淺問道:“蘇姑娘說的那個冊子.……”
蘇淺立馬道:“爹爹并未把冊子在哪裏的秘密告訴我,再說我又失憶了,幾天前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關于冊子的事,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姨夫,但是哪裏知道姨夫卻在意的很,我弄不清楚形式,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剛正不阿的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