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質問丫鬟
蘇淺利用的就是這一點,想不到那個陳蘇兒還真的是古道熱腸之心,這一下子就等于欠了陳陳蘇兒一個人情了。
梅朵和細柳都好似不認識這個躺在床上的蘇姑娘似的。
回來院子的時候是被人給攙扶着的,但是房間裏面人走了之後,蘇淺的眼神頓時釋放出一股迷人的光彩,就好似這些事一直都掌握在她的手掌心,她偏偏有翻手為雲的本事。
梅朵終于把一顆心給放下來,她在路上擔憂了好幾天,害怕蘇淺會因為這薄弱的親情被人給利用了去,就是害怕蘇淺和原來一樣貪戀這并不牢靠的親情。
細柳則覺得府邸的事情比樁子的事情複雜的多,樁子那些人脾氣很大, 喜怒哀樂都挂在臉上的。
但是這高門府邸的人臉上分明帶着笑意,讓人覺得很是親近,可是奈何卻我藏着那樣的心思。
林淑翠辦事效率是很高,一聲命令下達後院所有的丫鬟都開始往紅陽苑這邊忙活過來,收拾屋子的,培育花草的,把院子裏裏外外的東西給給蘇淺置換了一遍,新的茶具,床單床帳,被褥,拔步床, 桌子,文房四寶,還有房間裏面的花瓶之類的東西,事無大小,事無巨細都給置換了一個遍。
從下午一直忙活到深夜,早上早早的起來又忙活了很久,這才把這個院子裏裏外外收拾的妥妥當當。
此時鳳儀坊,林淑翠帶着犀利的神色從水雲和水花的身上掃視過去,語氣帶着讓人膽顫的威嚴,她問道:“你們暈乎了一個晚上, 現在該是把事情給說清楚的時候了,不要讓我問,事無巨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們說昨天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給我搞砸了這件事?”
水雲和水花在林淑翠的眼神下害怕的瑟瑟發抖,便是跪在地上也有要倒下去的沖動。
水雲的牙齒咯吱咯吱的想着,想說一句話可是半晌都說不完整,只能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奴奴奴奴......奴婢.……。”
林淑翠直接給一邊的崔嬷嬷使了一個眼神,崔嬷嬷二話不少的撸起袖子伸出手在水雲和水花的啪啪就是兩下。
“賤蹄子,夫人問你們話,你們也敢結結巴巴的,再這麽結結巴巴的直接連你們的舌頭都給割了。”崔嬷嬷怒斥道。
死了的曹嬷嬷之後如今就是崔嬷嬷在林淑翠的面前得臉了,越是嚣了起來。
水雲和水花撫着被打的臉,頓時溢滿了淚水,她們害怕的很,林淑翠狠心起來随随便便就會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左相府邸的丫鬟下人不知道死了多少,都是被林淑翠給折磨死的。
被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耳光,又遭遇到林淑翠和崔嬷嬷的威脅,兩個丫鬟哆嗦 不已,只能強迫自己的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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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最後道:“夫夫夫夫人,表小姐好可怕,表小姐好可怕。”
可怕?
“她對你們做什麽了,你們細細給我說來,若是一個字說的不對,我便要了你們的性命。”林淑翠微微的怒斥道。
水花哭喪着聲音道:“表小姐她不害怕屍體,她蹲在曹嬷嬷的屍體身邊對着我們笑。”
這話一聽完,林淑翠自動補腦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往身上鑽。
蹲在曹嬷嬷屍體身邊對兩個丫鬟笑,這是多麽詭谲無比的畫面,光是一聽就覺得渾身的寒氣。
林淑翠立馬又對兩個丫鬟道:“你們把事情最好給我說清楚的,一字一字的道來,把話說清楚了,這次就饒了你們。”
水雲和水花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林淑翠說了。
說蘇淺毫無問題的被她們推進了那個暗室,但是等了半晌不見動靜,于是兩個丫鬟進去看了一眼,結果正好看見蘇淺蹲在曹嬷嬷的屍體跟前,還拿着一坨肉往曹嬷嬷的身上塞,與此同時還看着她們二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聽了半晌兩個丫鬟的描述,林淑翠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莫不成剛從樁子 回來的蘇淺有問題?
想到這裏,林淑翠對身邊的崔嬷嬷問道:“你且說說看,表小姐是不是有問題?和三年前是不是有什麽變化?”
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并不比曹嬷嬷茶, 崔嬷嬷也正兒八經道:“其實按照奴婢來說便是有變化也不足為患,畢竟表小姐當初不是失憶了嗎?因為腦子不記事,所以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行為,三年前表小姐很依賴你們,尤其是死了父母之後,每次看着夫人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娘親一樣,雖說現在表小姐看着夫人的眼神有點淡漠不會主動親近, 但是奴婢還是認為這都是失憶在作祟,若不是因為失憶,她肯定和三年前一樣對待夫人的,但是失憶了也好,依照夫人的手段倒是好拿捏的很。”
只要把蘇淺說的好拿捏,翻騰不出來什麽風浪, 林淑翠心裏就會松緩,一旦心裏松緩了,她們這些當奴婢下人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聽聞崔嬷嬷的話,林淑翠還真的松了一下, 道:“你說的有道理。”
可是随即又想起了昨天讓那麽多丫鬟去收拾紅陽苑,想起那一樁張,林淑翠又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想過來想過去又不願意成為蘇淺厲害,只能怒罵道:“昨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有陳蘇兒出現在我們府邸的接風宴,若不是陳蘇兒的話, 我也不用去特意的收拾那個院子。”
事情到此,林淑翠的心裏雖然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好奇,但是也只能如此了,畢竟不是還有她讓繡娘給她的侄女用心做的衣服嘛。
這幾次不出醜,以後也總有她出醜的時候,她從一個姨娘成為左相的夫人有的是傲視群雄的手段和本事。
林淑翠的心思逐漸的開解了,但是章樂晶的心思開解不了,她想起蘇淺昨天出來的時候衆人對蘇淺的贊嘆,她的心裏就悶沉沉的,就好似原本應該屬于她的風頭結果被人給分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