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設置鴻門宴
細柳雖然是鄉下的姑娘,但是一點都不傻,知道要收拾這屋子的話必須要人手,若是人手不夠的話這屋子只怕是收拾好幾天都不會收拾出來過所以然來。
幹苦力的細柳很明白。
梅朵對細柳無奈道“細柳,不要覺得跟在姑娘的身邊我們就會享福,畢竟姑娘姓蘇,不姓章,這差了一個字便是察了千裏的距離。”
此話正好被剛進來的蘇淺聽到, 其實蘇淺對這周圍也十分的陌生,她一邊在打量這院子,一邊在想着這院子以後的刀光劍影,想着以後要如何的周旋在那些暗流之中。
章家從她進入大門的第一步便感受到一股排斥,不管主仆對于她這個外來人都十分的排斥,連一個同情的眼神都舍不得施舍,這不施舍眼神表示着她們以後在這後院的日子不好過,也表示着以後的生活有多麽的拮據,便是從鄉下的樁子回來之後又如何,雖然有一條命在身, 但是卻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蘇淺忽然想起了原來宿主在章家生活的樣子, 那是多麽的辛苦,能活着去莊子就已經說明這孤女的命大了。
這是紅陽苑這按。
紫嫣院是章樂晶的院子。
林淑翠最心疼這個女兒,所以每天都護有大部分的時間在這個院子陪伴着自己的女兒。
此時看見章樂晶有點悶悶的神情,林淑翠問道:“你是不是在想紅陽苑那位的事情?”
章樂晶點點頭道:“今天看她下馬車的時候總是有點不對勁,不知道娘親看出來了沒有,三年前她在我們章家的時候總是低着頭,怯生生的,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時間長了她就會成為一個駝背,那個時候大家都會諷笑她,但是今天我發現那個賤人的背脊挺直了,雖然還是一副很平淡的樣子,但是總覺得她不是原來的她。”
林淑翠疑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方才我問了一陣子曹嬷嬷,又問了一陣子跟過去的丫鬟,才知道曹嬷嬷最開始兩次上大馬車都是因為蘇淺,但是後來曹嬷嬷被華麗的夢給沖昏了頭,居然不知道規矩,所以我有點納悶這件事會不水就是蘇淺做的?”
章樂晶想了一會,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勾畫着精致無比的妝容,一件交領漏出一點鎖骨的粉色長裙,讓她整個人就好似盛放在花蕊一般似的。
章樂晶沉思的樣子帶着深深的迷惑之感,便是林淑翠有時候看見她的這個女兒也會覺得十分的沉醉,比如說此時。
章樂晶想了一會對林淑翠道:“不知道三年前和三年後有什麽區別,讓水雲和水花在身邊監視着,曹嬷嬷跟在娘親身邊多年竟然還不知道這個道理,那麽留着也是一個禍害,不如處置了去,處置的時候可以讓蘇家表妹一起過看看,奴婢不能随便僭越了本分。”
章樂晶說要處置一個人說的很輕松惬意,就好似一條命在她看來是多麽卑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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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陽苑。
梅朵和細柳不讓蘇淺收拾,蘇淺的手掌心已經有了厚厚的老繭,哪個姑娘家的手中會有老繭,簡直是影響了美觀,樁子的人不愛惜蘇淺的手,章家的人也不愛惜,但是梅朵愛惜的很,讓蘇淺好好的休息,然後和細柳一起忙活了起來,今天收拾的不多,先勉強把蘇淺的卧房給收拾出來,晚上能睡覺就行。
只是還未收拾多久便看見水雲和水花來了,梅朵看見兩個丫鬟還以為她們要幫助,趕緊對水雲和水花道:“兩位姐妹既然來了就杆件來搭一把手吧。”
水雲和水花哼哧了一下,随即走到蘇淺的面前,宿主的身子骨是真的很不好,未經折騰一下就覺得腰酸背痛難受的很,所以坐在椅子上的, 周圍沒有茶水,蘇淺倒是覺得有點口渴。
可是口渴又如何,水雲和水花的到來不會給蘇淺解決任何問題, 還會給蘇淺雪上加霜的。
水雲蘇淺道“姑娘,夫人叫奴婢帶您去前院走走,想着姑娘三年未歸,夫人要好好的給姑娘接風洗塵。”
雖然說着去前院接風洗塵,可是兩個丫鬟的年紀太小,眼神裏面的那點野心和算計是掩飾不住的。
若是真的接風洗塵看來也不是什麽好宴,鴻門宴啊。
但是人家丫鬟都過來命令自己了,蘇淺又不能不去,不僅要去而且還要裝作很欣喜的樣子,還以為在章家多麽受在乎的樣子出現。
蘇淺故意帶着迫不及待的語氣問道:“真的嗎?”
樁子出來的就是樁子出來的,聽到有好吃的就如此的激動,但願一會不要受到驚吓才行。
水雲立馬道:“姑娘跟着奴婢們過去就知道了。”
于是水雲和水花對視了一眼就要帶着蘇淺出去,蘇淺也不猶豫,給梅朵和細柳一個安慰的眼神,既然宴無好宴,她且好好的享受着便是了。
水雲和水花故意帶着蘇淺從很遠小徑上面走着,看樣子要直接去前面的主院大概還需要一點時間。
走着走着,蘇淺就聽見十分悲慘的聲音在嚎啕,那聲音蘇淺格外的熟悉,朝夕相處了八天的時間,不是曹嬷嬷又是誰?
此時就是曹嬷嬷悲慘的叫聲,簡直是抓人心肺,撓人心肝,這是要有多麽痛苦的人才會發出如此卑賤的叫聲:“救命啊,啊,夫人.…”嚎叫聲大過喊叫聲音,聽了一會兒,那聲音越發的微弱了下來。
水雲故意對水花道:“這不是曹嬷嬷的聲音嗎?看樣子是承受不住刑法了把?”
水花冷嗤一聲道:“自然是的,一個奴婢而已還坐了八天的馬車,這麽死去也是值得的,起碼死前還坐過如此好的馬車,那是夫人都沒有坐過的,這下子她可以瞑目了。”
水雲看看身邊蘇淺,立馬露出笑盈盈的神色, 道:“蘇姑娘,曹嬷嬷親自把你給接回來,如今卻落得如此的下場,不如奴婢們帶姑娘去看看吧,也算是道別。”
蘇淺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道:“不,我不去,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