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行刺
房間裏面逼仄,借着昏暗的燭光,蘇淺問道:“我聽說我是被人當作犯事的丫鬟丢入莊子的,我想問問我當時從哪裏過來的?是誰要陷害我?”
這件事蘇淺本來興趣不大,宿主的身份而已,可是想到監獄裏面那個冷面男主,蘇淺還是覺得有必要弄清楚這些事。
張有為苦思冥想了好一會,搖搖頭道:“奴才也不知道,當初情況比較複雜,奴才只知道文昌侯爺去了之後,蘇小姐一直在左相府邸。”
高門大戶人家的辛秘之事張有為肯定不知道。
蘇淺不會強迫,想了一會,蘇淺又問道:“我本來被當作犯事的丫鬟,可是前不久有人告訴你們我是侯門之女,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是什麽來頭?”
這兩個問題盤桓在蘇淺的腦子裏面,只要打通了這兩個問題,就能理清楚一些事情的脈絡,以後便是被人給行刺,也不會死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張有為想了一會搖搖頭道:“蘇小姐這問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唯一能夠回答蘇小姐的便是,告訴我們把你當做婢女使喚,和告訴我們你的身份的人都像是大戶人家的人,穿戴和氣質都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
張有為是真的不知道。
問了這麽多,蘇淺多多少少也有了一點點的頭緒,那就是她是那些上位者手中的棋子。
蘇淺讓張有為出去了,梅朵從房間外面進來,剛才蘇淺和張有為的話梅朵都聽到耳朵裏面的、
所以梅朵一進門的時候立馬對蘇淺道:“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家梅朵的神色凝重的起來,蘇淺道:“你說來聽聽。”
梅朵對蘇淺道:“當時夫人過世之後,小姐憂思不已,恨不得随了夫人去,後來小姐病倒了,小姐的姨母和表妹,也就是如今的左相夫人和嫡女,她們悉心照料小姐,不料後面小姐失憶了,再後來她們對京城那些人說小姐的身子不好,需要到莊子靜養,當時跟在小姐身邊的丫鬟仆人一大推,可偏偏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流寇,結果那群流寇把我們沖散了,可是偏偏小姐安陽無恙的到了莊子,而我們根本找不到小姐,小姐說說看,這是不是機緣巧合呢?”
看見蘇淺眉頭深鎖的樣子,梅朵繼續道:“有句話奴婢不知該怎麽說,那個時候小姐的對自表妹和姨母格外的依賴和信任,可是在我看來她們對小姐未必那麽好,我總覺得她們對小姐包藏禍心。”
說這番話,在梅朵的心裏被醞釀了很久,所以說出來的時候梅朵有種豁出去的感覺,可見之前的蘇淺的對自那兩母女有多麽的信任啊。
蘇淺眉眼彎彎,眼睛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天邊的新月一樣,純潔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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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蘇淺的眼神有種金光炸裂的感覺,帶着淩厲的破碎之感,她不是自我心碎,可是一種對待敵人的态度。
蘇淺道:“那你的意思便是我姨母她們用靜養的理由把我丢到這莊子,然後故意不告訴張有為我是誰,直說是犯事的丫鬟,讓她們可着勁的虐?”
梅朵的頭低的更甚,但是她的語氣格外的堅定:“奴婢當年是夫人救過的蝼蟻之命,自幼跟随在小姐的身邊,雖然不說睿智聰慧, 可是後院之間的那種勾當奴婢還是見過不少的,所以不敢妄自揣測。”
梅朵說這話的時候确實下了決心的。
蘇淺聽在耳朵裏面,心裏有點叫苦不得啊,老天爺給她一個穿越的機會,穿回到農村裏面奔小康也可以啊。
或者說給人當奴婢,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也可以啊。
好吧,這一穿越倒是身份高貴,容貌氣度都十分的不俗, 可是直接把她丢入一個危險的大坑裏面,鬥過一個,現在又冒出了一堆,而且還是那些牛逼哄哄的大人物,這作孽啊,她要狠狠的逼迫自己成長,要不然怎麽被虐死的都不知道。
蘇淺道:“我知道了,暫時先睡覺吧,再多看看,若是那些人真的逼人太甚,我也會反擊的。”
蘇淺不想那些人逼人太甚,可是事與願違 ,那些人就真的就逼迫了過來,而且還用很快的速度,這速度快到什麽地步,快到四更就來了人。
和那次在監獄那個冷面男子一樣,這次也是一個冷面男子,鄉下的月光溫和圓滿,撒在房間裏面,蘇淺正好看見這這一切。
男子貿然的進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不過還是被蘇淺看到眼裏,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子本來就十分的敏感,一旦有了一絲的危險,便會立馬清醒過來。
蘇淺 警覺道:“你給我住手。”
因為蘇淺看見男子手中握着明晃晃的東西,正要對梅朵不利。
梅朵聽到蘇淺的聲音,又看見滿身戾氣的殺手男子,有點慌亂,可是慌亂的同時梅朵形成一個保護蘇淺的姿勢。
梅朵道:“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我們的小姐。”
冷面男子語氣冰冷道:“殺了丫鬟,毀了小姐。”
蘇淺頓時道:“你是林淑翠的人對不對?”
冷面男子一滞,頓時帶着殺氣道:“夫人交代過,若是小姐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麽小姐也只有死路一條。”
這冷面男子居然是鐵了心似的,林淑翠,她從未見過的“姨母”,居然是這樣的人。
于是這個時候蘇淺越是鎮定,任何急躁和不安都不行,可是又不能硬碰硬,手無寸鐵,唯一能對付這冷面男子的好似只有床邊不遠處的那個地窖。
想到這裏,蘇淺硬着頭皮下床,挪了幾步跟那個冷面男子道:“好, 我知道你是我姨母的人,我知道你忠于我姨母,可是你能不能放過我一命,若是這次你放過我,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冷面 男子看着蘇淺慢慢的往牆邊上移動步伐,有點疑惑, 可是想着自己伸手敏捷,難道還會害怕兩個小女子。
于是冷面男子卸下戒備之心道:“不用你報答,便是我現在放了你,我也無法回去複命,等着我的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