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關于陸邢文的一切③
【天吶,wuli鈕钴祿·可好威風啊,打電話訓斥前任,哦喲,好有正宮娘娘的氣勢~】
【黑別太高興了,俞雲騷操作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被反轉打臉。】
【活生生的通話錄音都出來了,鈕钴祿·可還非要裝小白蓮啊?嘔!】
【BALL BALL陸邢文跟費可,這兩個月是霸着熱搜榜不放了是不是?能不能別天天刷存在感?】
【去問問你俞雲主子,人家好好的度蜜月呢,他又搞什麽騷操作。】
俞雲的錄音放出沒多久,當天晚上,費可大號就放出了完整的通話錄音。俞雲再一次,不出吃瓜群衆的意料,被活生生打臉。
黑子并不失望,還揪着費可确實罵俞雲了這點不放,但大部分吃瓜群衆重點已經不在這裏了。大家關注的重點變成了費可對陸邢文毫不吝啬的贊美,他說,陸邢文是天才、是演員、是藝術家。
【本LOOK女孩臉紅了,真的,吹得我都臉紅了。】
【還在蜜月期的夫夫,請大家理解可可寶貝。】
【現任跟前任的對比也太慘烈了吧,恭喜陸邢文這次眼睛沒瞎。】
【身為十年陸粉的我,突然有種哥哥終于找對了人的感慨,老淚縱橫。我們哥哥太辛苦了,一直在拍戲,這幾年的緋聞從未回應過,唯一證實的也就是俞雲這一段。可俞雲這個大垃圾,真的把我們哥哥害慘了。現在終于有一個那麽理解我們哥哥的人出現,我真的真的好感謝上天。哥哥他就是天才,就是藝術家啊,他值得這樣的贊美,值得這麽好的愛情。】
這一份錄音,陸邢文工作室的每一個人都聽過了,包括陸邢文。
馮傑跟陸邢文開會的時候,陸邢文正在刷網友的評論。陸邢文一直要賬號密碼,馮傑最終還是給了他,但警告他,只許刷博,不許說話。
“這小孩,我有點看不透啊。”馮傑說,“首先,俞雲給他打電話,他為什麽沒告訴我們?其次,他……好像是你的粉啊?”
“也許只是跟俞雲說場面話。”陸邢文冷靜回答,手指劃得飛起。
馮傑嘆了口氣:“反正現在這事解決了,俞雲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他公司那邊已經跟他解約了,還告他行為不當違約。李俊明被公司調走了,不再跟着俞雲了。俞雲可以說是被全面放棄,現在除了一個微博賬號,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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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陸邢文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已經請律師在法庭提出,凍結他的微博賬號,作為他一再造謠的代價。”
“哦。”陸邢文繼續點頭。
“我可提醒你,他還有你送他的豪宅跑車名表,這些加起來,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數目了。你千萬不要昏了頭,同情他。”
陸邢文放下手機,一臉正經:“我在你心裏是白癡嗎?”
馮傑說:“誰知道呢?反正我是找不到像俞雲這麽奇葩的男友的。”
陸邢文:“……”
馮傑:“還有,不知道是你的個人魅力發揮作用了,還是你砸的兩千萬發揮了作用。費可那小孩,這心思好像有點變了,你自己反正掂量着點,不要被美色所惑。”
“我看你比心理醫生還厲害,人家心思變沒變,你都猜得出來。”
“這不是很容易嗎?他把你誇成這樣了,還不是對你有點意思?”
陸邢文反問:“這不是普羅大衆對我的評價嗎?他照着說,有什麽問題?”
馮傑:“……行吧。”
費可回到家,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深怕碰見陸邢文。
太尴尬了。
實在太尴尬了。
可躲避也沒用,陸邢文一到家,就把他叫到客廳來。
費可以為他要問俞雲的事,誰知陸邢文一開口問的是他上表演課的事。費可有些疑惑,但把今天上課的內容大致說了一下。陸邢文點點頭,補充了幾點。
影帝的指導當然非同凡響,每次費可都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向陸邢文道謝。
陸邢文突然說:“這些話,我都對俞雲說過。”
費可愣住。
“但他沒有你這麽聽話。”陸邢文說,“對他,我已經盡力了,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也從未強迫過他做任何事。這一點,希望你不要誤會。接下來,至少一年的時間,我們都要在大衆面前扮演模範夫夫,所以,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誤解,影響了合作。”
費可搖頭。
他雖然跟陸邢文不熟,但他一直覺得,陸邢文不會是個俞雲口中那樣的人。
陸邢文看了他幾眼,忍不住問:“我電影看過了?”
費可驚訝,有點臉紅,點了點頭,喃喃道:“剛看了幾部……”
陸邢文點點頭:“恩,看電影也是演員的功課之一,多看看別人的表演方式,至少能學到許多優秀的技巧。”
費可:“……”
談話到此為止,陸邢文自己進了書房,費可回自己房間看劇本。
到了夜裏十一點,費可下樓想喝水,卻見到一樓的吧臺處還亮着燈,陸邢文在客廳的小吧臺坐着,自斟自飲。
他見到費可下來,問費可要不要喝一杯。
費可搖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陸邢文說:“乖孩子。”
陸邢文的聲音在昏暗的客廳裏聽起來特別的低沉性感,他的“乖孩子”聽起來不像誇獎,倒像情人之間的打趣。
費可吓了一跳,心髒亂跳起來。
陸邢文頓了一會,繼續說:“你看上去就是個乖孩子,不喝酒,不去夜店。”
費可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他知道陸邢文沒有調情的意思,只是有點喝多了。
費可解釋:“我後天就要進組了,還是抓緊時間看劇本的好。”
陸邢文端着酒杯,在迷離的燈光下朝他招手。
費可不喝酒,想早點睡覺,但還是受蠱惑般朝陸邢文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陸邢文說:“我心情有點差。”
陸邢文真有點低沉了,在這樣的燈光下,像尊憂郁的雕塑。
下午費可回來,陸邢文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在想,作為一個男朋友,我就那麽糟糕嗎?俞雲就恨我恨到非要這樣,在我身上攪了一刀又一刀。把我的坦誠相告,當做笑話,公布給所有人知道。”
費可心髒狂跳,想起俞雲的話。
他說陸邢文有特殊癖好,說陸邢文是個控制欲很強的變态。
“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恨你,只是想絕地翻盤,卻挑了最壞的一種公關手段。”費可說。
“總是這樣。”陸邢文說,“大概沒有什麽能永久吧。”
這樣洩氣的陸邢文,費可從未見過。
陸邢文總是英俊迷人,風度翩翩,自信滿滿,哪裏有這樣洩氣的時候?
費可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好,呆站在原地。
他可能是腦抽了,突然說出一句:“你的電影一定能夠永久流傳。”
陸邢文詫異地擡頭看他,突然笑了。
費可反應過來,窘迫極了,想逃回房間,急匆匆說:“我先回——”
陸邢文不等他說完,站起來,一把抱住費可,将他抱到高腳椅上坐好,嘴角上揚,說:“乖孩子,陪我喝一杯吧。”
他給昏昏沉沉的費可開了一瓶度數很低的氣泡酒,甜絲絲的,滋味很好。
費可除了甜,其他都沒嘗出來,一杯接一杯,将大半瓶氣泡酒都喝光了。
陸邢文将威士忌扔到一邊,也喝起了氣泡酒。
度數很低,但費可把自己喝醉了。
他垂着頭,看杯子裏顏色漂亮的透明液體,以及裏頭的氣泡。
他覺得自己會永遠記得這個夜晚,因為氣泡酒,因為陸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