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處理好了突發事件,齊恒和東把新加入的族人的住處安排了一下。
鷹族一共有五對伴侶,三個單身獸人,一個單身亞獸,單身亞獸見鷹族每對兒伴侶都分到了一套房子,當場向其中一個單身獸人獻了花,那單身獸人驚喜地收下了。
這樣一來鷹族獸人分到了七套房子,因為他們以後有可能性要搬走,所以齊恒将他們分配住在部落最外圍的房子裏。
雌性部落的十對新人每對分了一套房子,為了讓她們更好地融入部落,齊恒特意将他們的住處分散開來。冰和他的雌性也分了一套房子,就在齊恒的房子旁邊。雌性部落的兩個老阿姆分到一套房子。
一共多出來的四十幾套房子,轉眼就分出去了十九套,還有兩套是誠和路留給他們的阿父阿姆的,如此一來還剩下二十餘套。
這剩下的房子齊恒打算留給陶罐部落的人,等他們送陶瓷過來的時候,剛好收獲季結束了,雪季剛剛開始,齊恒有信心把他們留下來。
熏在這幾個雌性裏算很拔尖的,不論長相還是織布技術。在今年成年的十幾個新人裏深得雌性族長的器重,她本以為世界上最好的帳篷是白虎族長的帳篷,現在看來,朝陽部落的房子才是最好的住處。
明亮,不潮濕,房子高度很舒服,獸人也不用彎腰進出,最主要的是幹淨。煮飯的竈臺和住的地方分開的設計真是太和雌性的心意了。
看着其他幾對新人興高采烈的樣子,幾天之後熏忍不住聚集她們給她們開了個小會議。
“朝陽部落的住處是很不錯,但不能忘了我們的家在哪裏,我們是哪個部落的人。圓圓,你說是不是?”
這些新人裏面就圓圓最不好管理,也不知當時為何非要跟出來。
“我們自然會聽族長的話,族長當時也說了,想留就留,想走,她也一定會把我們接走。你不會忘了吧?”
“你,你怎麽能背叛自己的部落?我們族長雖然這樣說了,但她當然是希望我們回去的。”
“這怎麽是背叛?我們是被交換出來的。我的阿父阿姆都不在了,我在哪裏住有什麽關系,不是我說你,熏,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說完拉着自己的伴侶走出了熏的房子,她最讨厭熏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她以為她是族長呀!
“圓圓,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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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氣得直跺腳,就知道她最刺頭,只住過幾天就有不聽話的了,還有一年呢,其餘的人可不能出岔子,不能辜負族長的囑托。
旱季已經過去了一半,旱季結束便是秋季也就是收獲季,收獲季很短,只有四十幾個日落,必須提前為雪季做好準備。
房子已經有了,有了炕就不怕冷。為雪季做的準備就剩下食物了。
齊恒想試試養殖,朝陽部落處在半山腰,旁邊一座高山比較陡峭,兩座高山相接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山谷,面積不算大也不算小,齊恒打算把那裏改造成一個天然的養殖場。
獸人在旱季的時候都是打一天獵吃上好幾天,旱季氣溫還很高,打獵得來的食物不能久放,所以,儲存食物一般都是在已經涼下來的收獲季進行。
今年組織大家把養殖場建起來,明年就可以實行私有制了,財産私有制才是促進生産的最有效的動力。
齊恒指揮獸人用石塊把山谷的另一頭堵住,為了防止雨季的山洪,齊恒在下面錯落地留了一些洩洪口。口子的大小以鑽不出長角獸為宜。
因為雪季太長,太冷,為了防止長角獸凍死餓死,齊恒按家庭分配任務,每個家庭的獸人在兩邊的高山上挖出深十米高三米的洞穴,獸人雖然善于挖洞,但挖出這麽深的洞也需要不少時間,雌性和亞獸則負責囤積長角獸的食物--火樹枝葉。
雌性部落的雌性則負責織布,在雪季之前能織多少織多少。齊恒摸了摸那麻布,手感很粗糙,心裏有些遺憾,要是她們織出來的是棉布就好了。
想到棉布,齊恒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撿到小雌性的時候,她身上沾滿的白毛,那白毛應該是某種植物的種子,也是一絲一絲的,看那樣子應該比麻軟多了,可部落集會的地方距離朝陽部落有好幾天的路程呢,去一次實在不方便。
鷹族族長不知道齊恒帶領部落的獸人每天忙的那些事有什麽用處,齊恒也沒有和大家說得很明白。成功捉到鱷獸,建成房子以後,衆人對他的話大多都只會照做,他們知道,齊恒不會做沒有用的事。
齊恒讓鷹族族長帶他飛到部落聚集地,找到當時撿到晨曦的那個小樹林,他找到一棵巨大的樹,不知道什麽品種,上面還稀稀拉拉地剩了一小部分白絨毛,大概是樹的種子,已經過了成熟的時間,大多都飛得到處都是。
齊恒心下懊惱,如果上次看見這白絨毛就想起這回事,也許采摘還來得及。沒辦法,只能把剩下的收集收集,帶了回來,交給兩個老阿姆,讓她們不要告訴其他人,把這個東西紡成線,織出布來。
然後吩咐藍每天在空中轉轉,确定這附近幾個大群長角獸的位置,以利于以後的圍剿。其餘的鷹獸人則飛往遠處的高山,尋找适合他們居住的地方。
冰每天照顧自己的雌性,順便熬一份藥給藍的雌性喝,生活穩定下來以後,兩個雌性的病情也穩定下來了。
冰看着臉色日漸紅潤的伴侶,想起她跟着自己吃過的苦,心中着實愧疚。如果不是跟着自己東奔西走,她的身體也不會拖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不是該安定下來了呢?
在伴侶的身體穩定之後,一天傍晚裏,冰來到齊恒的帳篷。
小雌性一天比一天可愛,每天醒着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齊恒和東欣喜地看着小雌性的成長,每每都被她感動。她第一次笑起來,第一次笑出聲,她的手第一次摸上兩人的臉龐,她會翻身了,等等,雖然照顧小雌性很累,但兩人心裏的滿足感與幸福感是任何其他事都不能取代的。
齊恒哄睡了小雌性,交給東看着,和冰來到外間:
“是不是有事?”
齊恒大概明白冰的來意,還是問了一句,也許有其他事也說不定。
“我,我想問問,你之前說的我的腿……”
“哦,我知道了。”果然是這件事。
齊恒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
“今年春季,東的腿被劍齒虎咬斷裂了,我幫他固定住以後,重新長好了,你可以看到如今東的腿看不出任何曾經受傷的樣子。”
對于恢複冰的腿,齊恒沒有把握,他不是醫生,他只是知道一些獸人不知道的治療手段而已。先說了下東的事,是為了增加這件事的可信度,表明自己沒有騙他。
“族長的腿斷過?”
“是的,斷過,我們的族人都知道這件事。”
“那,那是怎麽長好的?為何沒有咬掉也沒有壞掉?”
冰激動了,全族人都知道的事情,不可能作假,也就是說,這是真的。
“當時他的骨頭是剛斷的,所以可以把骨頭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然後兩邊用木片夾住,不要移動,養一段時間就長好了。”
“那,那我這腿已經長好了,現在固定還能長回來麽?”
“不能,現在固定已經太晚了,我原來的部落有這種技術,把長錯位的骨頭從長錯的地方分開,重新固定,然後才能重新長好。”
冰明白了,眼裏閃着猶豫。
“這種方法是有危險性的,要切開皮肉,避開筋和大的血管,然後用骨刀把長錯的地方分開,再把切開的肉和皮膚縫起來,最後再重新固定下,等他長好。”
齊恒在集會上提了一句,也只是想把這個獸人吸引到部落裏來,他明白伴侶在獸人心中的地位,只要住過一個雪季,冰就會明白,這裏的房子對于他的雌性來說有多必要,齊恒根本就不會具體操作,說得這樣血淋淋的是想讓冰知難而退。
冰緊抿着嘴唇,眼神閃爍,猶豫了一會眼神堅定起來:
“我的腿已經廢了,不在乎這一次冒險,大不了我把它咬掉,你準備下,幫我做吧。”
“其實,你的腿就算不好,也可以好好生活的。”
齊恒面露不忍,這地方可沒有麻醉劑。
“你不懂~~”
冰語重心長,嘆口氣說完這句話站起來苦笑着告辭:
“那麽就麻煩族巫了,只要你治好我的腿,我願意為朝陽部落效力十個雪季,這是我的誓言。就算沒有治好這條腿,你們在這個雪季收留了我和我的雌性,我也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