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異世種田

第21章

“你怎麽知道雌性部落去年雪季出生了20多個嬰兒，只活了幾個？誰告訴你的？

剛走出雌性部落族長的帳篷，東就忍不住好奇地問，齊恒一天從早到晚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沒有誰告訴他這件事啊。

“我昨天觀察了幾個部落，再結合青雲部落的人數與雪季嬰兒出生的數量，以及他們存活的情況，推測出來的。雌性在雪季出生後的存活率只有四分之一，就算雌性部落照顧小雌性比較有經驗，成活的幾率也不會提高太多。”

齊恒半是獸人語又加了些漢語名詞，聽得東是雲裏霧裏，他根本就不明白什麽叫存活率，什麽叫四分之一，但也沒有再問，齊恒經常會說幾個他們部落的詞語，東已經習慣了。他的亞獸很厲害，懂很多獸人不懂的東西。

“我剛才看見交換給我們的那十個雌性好像大多數都找到了伴侶！”

齊恒讓七喜阿姆帶她們先回了部落落腳地，雌性部落的族長怕朝陽部落的獸人留住這些雌性，所以，今天已經解決了她們的伴侶問題，奇恒笑了笑說：

“那就更好了，我們部落正缺少年輕的獸人。”

東對着齊恒會心地一笑，這個狡猾的小東西！原來他的目的不止是織布技術，還有要這些雌性多招幾個年輕的獸人過來。雖然現在部落很安全，但仍然需要青壯年獸人夜間巡邏的。

第三天，齊恒和東見到了陶罐部落的族長，預定了80個陶罐100個盤子100個碗還有100個杯子，因為東西數量過大，陶罐族做好這些東西後還要出動幾乎全族的獸人才能把陶器送過來。

如果到時候，朝陽部落不要這些陶器了，那麽整個陶罐部落的人在秋季收獲季就一定會來不及儲存食物，全族的人就會被餓死，凍死。

如果朝陽部落信守諾言收下這些陶器，換回他們需要的食物，那麽今年雪季的食物将會很充足，陶罐族長陷入了兩難之中，這巨大的誘惑讓他很心動，卻也不敢輕易冒險。

“我以前沒有聽說過朝陽部落，我讓兩個族人和你們一起回去認認地方，等制好這些陶器以後，再送過來。”

如果朝陽部落到時候不肯交換這些陶器，那麽也不能讓他們好過。陶罐族長狠了很心，為了全族人輕松度過這個雪季，賭一次。

陶罐部落族中的族巫已于上個雪季去世，族中卻沒有了繼任的族巫，族人獸型不大，一旦遇見大型猛獸就會死傷很多，根本就不适宜打獵，還好族人有做陶罐的手藝，多年來生活才得以維系。只是誰不想過更好的生活呢！

陶罐族長也想過加入別人的部落，但族人獸型不大，飲食習慣也與食肉的猛獸型獸人格格不入，沒辦法融入那種生活，而大多數部落也不太待見獸型嬌小的獸人，部落裏的人口已經在逐年減少了，陶罐族長為此真是操碎了心，若不是雪季那樣難過，他也不會賭這一場。

齊恒和東繼續在集市上逛着，看遍了所有部落用于交換的東西，被一個年齡不算很大，但是身上傷痕累累的高大白發獸人吸引了目光。

那獸人臉上幾道道猙獰的抓痕一看就是大型猛獸所傷，他熱切地注視着每一個經過他攤位的獸人，希望他們能夠用食物換一些他的東西，獸人的攤位并沒有擺在任何一個部落的前面，這很有可能是個流浪的獸人。他的身後在正午的陽光下睡着一個雌性，看上去身形很瘦弱。

流浪獸人的攤位前擺着許多草，也許是藥草，齊恒蹲下來，仔細翻了翻他面前的草。

“這種紅色的葉子有什麽用？”

“這種葉子泡水喝可以治療肚子痛。”

“哦，那這種細長的葉子有什麽用。”

“這種葉子比止血草的止血作用還要好，就是會很痛。”

“怎麽用？”

“嚼碎了，鋪在皮膚上就好了。”

“這種又是做什麽用的呢？”

“這種草可以讓發熱的人好過一點。”

好像是退熱的，這些東西都很實用。齊恒看了幾眼獸人身後的雌性，那獸人剛才還熱情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擋住了小雌性。

齊恒皺了皺眉，這樣一個流浪獸人，帶着一個雌性，該怎麽度過雪季呀。

“這些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齊恒打算開始講價了。

“我對着獸神發誓，都是有用的，我都用過的。”

那獸人見齊恒質疑這些草藥的作用，瞬間激動起來，這家夥居然還有不容質疑的學者性格。

“旱季過後就是秋季了，我看你帶着個雌性兩個人生活恐怕不好度過雪季，這個雪季就到我們朝陽部落落腳吧，順便把這些草藥怎麽用教給我，作為報酬，我們部落可以負責你們整個雪季的食物。”

那獸人開始的時候驚疑不定，似乎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讓他很不能相信，看他的表情很是掙紮了一會，随後态度強硬地說：

“你不換的話就走開吧，我不會和你一起走的。”

獸人很警惕，齊恒不能表現的太熱情了。

“那這些草藥每種我都換一些，你說它們怎麽用，我寫下來。”

“好。”

冰急切需要一些食物，他的一條腿已經廢了，坐在那裏沒有站起來，不讓外人看出來。

齊恒拿出獸皮，用一只黑炭記錄下了每一種草藥的用法與用處，足足記錄了□□種，這流浪獸人比青雲部落那老東西有用多了，可惜不能争取過來。

齊恒用的是漢語，每一個字都方方正正，獸人驚奇地看着齊恒寫出來的文字，還有他畫出來的簡易圖，如果能夠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記錄下來，傳給以後的獸人，自己這麽多年所吃過得苦才真正有了意義。

流浪獸人顫抖着手指了指齊恒的獸皮：

“這上面是你們的文字麽？”

“是的”

“你讀給我聽聽。”

冰想知道，這種文字記錄的詳細不詳細。

齊恒見他對這些字感興趣，忽然又覺得有機可乘了，便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上面記錄的東西和獸人說的一絲不差。流浪獸人激動了，剛剛豎起來的警惕轉瞬又沒了大概比自己高級的文明更能夠讓人臣服，放松。

“你能不能教給我怎麽寫這些字？”

“當然可以。”

齊恒笑了，有戲。

“可是，我沒有東西和你換，也不會在你們部落住太久的。”

“這個沒關系，只要把你知道的草藥教給我，我就把文字教給你。”

常用的漢字也有三千多字呢，誰知道他能學到什麽時候，也許到時候，他就願意留下來了。

“冰，我想喝水。”

流浪獸人身後的雌性動了幾下，輕聲說道。

“哎，來了，來了。”

流浪獸人答應着，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的腿，一拐一拐的站起來，給身後的雌性到了點水，小心地扶起她，喂她喝了下去。

那個雌性一張蒼白的臉吓了齊恒一跳，竟然還是個病人，一個瘸子獸人帶着個病恹恹的雌性漫山遍野的找草藥，那不是找死麽！齊恒猜測，這個獸人這樣執着于找各種藥草估計和他的雌性有關。

“上好的藥草一般都長在高山上，我們部落附近就有幾座高山，等你們定居下來了，也可以上去看看。”

齊恒不懂草藥，他只知道兩種最常聽說的，人參和靈芝，那兩種藥應該是長在深山裏的，只是深山裏的危險性也會高出很多，齊恒又看了一眼獸人的腿，他的腿骨明顯是斷了之後沒有固定，長歪了，這種骨頭如果從錯位的地方分開，再重新固定，也許還能長好。

那獸人見齊恒看他的腿，也沒有惱怒，大概是習慣了。

“看到我是個殘疾獸人，你很失望吧。”

“我們部落有不少殘疾獸人的，你對草藥的了解，以及你願意把這些知識教給別人的心更讓人尊敬。”

流浪獸人明顯有點感動，嘴角微微抽了抽，眼角有些霧氣蒙蒙。

“也沒什麽，只是希望所有獸人都能健健康康的別生病。”

齊恒想了想，雖然沒有把握但也沒忍住。

“在我的部落，像你這種骨頭長歪了的病人，還可以恢複原樣的。”

上次東的傷口全部見了骨頭，也長好了，大概獸人的恢複能力比較強吧，也許，這個獸人真的可以恢複健康。

“真的？如果你有辦法讓我恢複成健康的腿，我願意為你和你的部落服務十個雪季。”

流浪獸人的眼裏閃希望，真誠地看向齊恒，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爬上最高的山峰為豔明采藥了，豔明也許會慢慢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