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水果籃子]貓與氣球

第36章 gentle36沒有如果

如果十月時雨的那天沒有所謂的邂逅,如果不是前後鄰座，如果沒有借筆記的習慣，如果那個周末的氣球不是紅色,如果沒有一起合照的‘剪刀手’照片,如果學園祭沒有最愛的熱可可,如果那個冬天沒有白色的貓咪,如果……我沒有愛上你。

如果……

至此很多年以後，少女回想起自己的這個問題都會不禁擡頭望天，擡起手微微遮住刺眼的陽光，看向遠方幹淨清澈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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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送少女回家的時候特意讓司機把轎車停到了路邊，說剩下的路他獨自且親自送彌衣回去，山本你在這裏等我就好。

聽自家少爺都這麽說了，司機山本先生欠身說‘我知道了，請少爺注意安全。’

手牽着手漫步林蔭小道，彌衣捋了捋和圍巾絞纏在一起的發絲，默默抱怨自己的頭發最近越來越愛打結了，而且冬天特別的幹燥。聽見她這麽說，赤司微微一笑，幫她整理頭發，一邊還埋怨說‘彌衣怎麽看都和貓咪一樣需要人照顧，以後我該拿你怎麽辦？’

偏頭望着身邊的赤司，彌衣微紅着臉心裏又鼓了一下——自從去本家見過慊人後，彌衣盡量去回避赤司要求送自己回家的話題。因為不想讓赤司知道十二生肖詛咒的事，最好就是不要相遇。

只是這次……赤司主動提出來，彌衣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勇氣去拒絕。

摸了摸自己的臉，彌衣說道：“我想一直被你照顧着，赤司。”

“……”紅發少年先是眨了眨眼，然後輕輕皺眉，最後将她攬在懷裏。是錯覺嗎？為什麽每次她說話的時候都會有種溫暖的感覺，在自己的心田蔓延開來。赤司輕輕一笑，“就算照顧你一輩子也沒有關系。”

一輩子？可能嗎？彌衣微眯着眼，看向赤司的眼，“一輩子很長……”

“再長我也會照顧你。”

彌衣頓了頓，咬着唇，“那樣一定會很幸福。”只是在那麽一瞬間，彌衣很想對赤司說‘如果我的家人擁有與異性擁抱就會變成動物的奇怪體質，你也會說出剛才那樣的話嗎？’只是，最終……還是未能出口。

彌衣有心事，赤司不是沒看出來，就像自己最近總是擔心青峰大輝的事情一樣。伸出手，捏着她的臉，赤司一字一句的問道，“彌衣你有心事？”

少女點頭，搖頭，又點了點頭。赤司噗嗤笑着說你這幅模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最後彌衣只能低着頭舉手示意，有。然後又告訴赤司‘只要你喜歡我，我就能夠堅強起來。’

“……”話語前後有些脫線，赤司無奈揉着她的頭發，碎碎念‘笨蛋啊，我當然……是喜歡你的啊。’

彌衣拽着赤司的手，與他五指緊扣。抿着嘴，語氣懇求，她說‘那麽赤司，請你一直這麽喜歡我。’

總覺得彌衣的情況有點奇怪，但最後赤司也很耐着性子地告訴她，‘我會一直都喜歡着你，所以也請你絕對不要離開我’。當時赤司只是認為也許是因為自己身為‘奇跡的世代’的隊長總是要抛頭露面，加上這天恰恰是情人節……是覺得沒有安全感嗎？

直到後來，赤司才發現，事情遠遠比他想得要嚴重許多。

“我回來……”伸出手正欲拉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裏屋的人拉開，思緒像是掉了半拍的節奏，彌衣瞪着那雙黑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阿夾。

因為紫吳和樂羅約好将小透送給大家的巧克力帶回本家，阿夾聽到這個消息格外的興奮，自告奮勇的說自己要率先走到門口給樂羅開門，希望她下次不要再來找他！只是……開門的節奏好像不太對勁。

來不及剎車，少女與某只貓咪正巧相撞，橙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在‘砰’的一聲後，留在門口的只有一件藍色的運動衫和一只……橘色的貓咪。

“……”

“……”

兩人的腦袋像是被五雷轟頂，耳邊不斷回響着‘嗡嗡——’聲。彌衣只覺得天昏地暗，頭頂到腳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子冷水，她機械式地轉頭看着自己身後的赤司。

幸好，紅發少年正巧接到了電話，并沒有注意到這邊。聽見外擴音，應該是黃濑君。彌衣迅速把阿夾的藍色運動衫給踢進屋裏，然後把門‘啪’的一聲給關上，內心默默的禱告——黃濑君你的大恩大德此生沒齒難忘啊！！

親眼目睹彌衣的旁邊是那名叫做赤司的男生，阿夾叼着衣服迅速回頭，剛剛轉過身子就看見由希和小透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于是貓咪開口說道：“喂，臭老鼠你快讓開！彌衣那丫頭的男朋友在外面。”

“彌衣的男朋友？”由希表示上次他送彌衣回家自己正巧和小透去便利店買晚餐食材，老實說，很想看看是什麽樣子的男生，但是……現在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個！

俗話說——團結就是力量，對此旁觀的本田透深以為然，僅僅只是五秒，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整座和風小屋。樂羅更是激動地把阿夾，連貓帶衣服直接甩進了廁所內，并且黑着臉，兩眼放光——“阿夾，在我沒來找你前敢出來，‘咯噔咯噔’你懂的。”

然後——

然後她就一臉笑眯眯地蹦蹦跳跳沖出去迎接彌衣和赤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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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夾的事情有驚無險，但并不代表後面就很安全。準确點來說，就在赤司進屋的三秒後，剛剛寫完小說的紫吳直接沖出去打算迎接，卻……卻很狗血的和本田透撞到了一起！

望着這一幕，在場的人都淩亂了。就連已經變成狗的紫吳也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卧了個大槽！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這個時候和小透撞在一起？還有，赤司桑他看見了嗎？

旁邊一向足智多謀的由希差點就噴了——紫吳你是嫌還不夠亂是嗎……而且剛才那只蠢貓已經說彌衣的男朋友就在外面，你路都不看直接沖出來是幹嘛！

于是，赤司身旁地少女抽着臉，一個個介紹，“這是由希，這是樂羅姐姐，這是小透姐姐……”等望着旁邊的黑色中華田園犬的時候，彌衣足足愣了兩秒，最後無奈地解釋道：“這是哥哥他們養的看門狗……旺財。”

“汪汪——”最關鍵的是某人還很配合的叫了兩聲。

“狗？”赤司聽完皺了皺眉，怎麽從來沒有聽彌衣說過她家裏有養動物的？雖然很困惑，但少年還是很禮貌地先鞠躬，“你們好，我是赤司征十郎。”只是低頭的瞬間，注意到某只旺財周圍的墨色和服。

看到這裏，赤司的身子微微怔住——為什麽和服會在這裏？

意識到這一點，本田透索性直接把和服撿起來，纏在手上，“啊，終于找到抹布了啊，旺財都說了，抹布是擦桌子用的不能随便亂叼，好了……你快跟我進來。”

“汪汪——”于是本田透拽着紫吳進了裏屋。和樂羅的處理方式一樣，她也直接把紫吳推進了廁所，只是手法上溫柔了許多。

察覺到和上次看見的人不一樣，赤司偏頭問了問彌衣說‘是不是少了兩個人？’想了想又補充說那個作家叔叔和那個橘色頭發的大哥哥。

“……”早就知道赤司的記憶力超好，但卻還是有些出乎意料，彌衣頓了頓說‘紫吳叔叔，他……在屋子裏寫小說，他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阿夾……他……在後院練武。’

赤司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便也沒有再繼續說話。

看着少年幹站在那兒也挺尴尬的，一直未開口的由希笑了笑，說‘都站在門口做什麽，赤司君要不進來喝杯茶？’，老實說，這個節骨眼的确不好讓赤司進門，但也總不能就讓別人忤在那兒吧？那不是更奇怪嗎……

“那麽打擾了。”赤司畢恭畢敬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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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開還蹲在廁所裏的紫吳和阿夾，加上情人節過來給阿夾送巧克力的樂羅，和旁觀的本田透。一桌子五個人，大眼瞪小眼，就是沒一個人先開口說話。最後還是樂羅率先打破這個沉重的氣氛，給赤司斟了一杯水，說道：“聽彌衣醬說赤司君是學校籃球社的隊長，還贏了很多比賽，那麽籃球一定打的很好吧。”

“謝謝。”接過水杯，赤司說道：“你過獎了，作為籃球社的隊長就有義務帶領隊員贏得比賽。”少年的話語簡直就像是官方回答，不做作，不自傲。

語氣極其冷靜，簡直就不像是國中二年生應該有的處事态度。想到這裏，由希記憶起那個同樣名為‘赤司’的財閥集團，這麽說起來，彌衣也的的确确提起過，說赤司是個財閥少爺，不過和其他的富二代子弟不一樣——他頗有城府，氣勢不凡。

現在看來，果真不假。光從氣質上來說，就比那只蠢貓要好得太多了。

“嗚——！！”

赤司身旁的少女在聽見聲音了抖了抖身子，才發現是煤氣罩上的開水已經燒開了。本田透說，這是她準備泡茶燒的開水，剛準備起身去關掉開關，彌衣就已經先站起來，說‘還是我去吧，小透姐姐你已經很辛苦了。’

“那……好吧。”

嬌小的身材一步一步向廚房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赤司的嘴角微微上揚。注意到這一點，本田透眼角翹起，溫柔地問道：“赤司君，為什麽會喜歡彌衣？”

為什麽會喜歡？

恍惚那些歲月歷歷在目，不論是周末漂浮的紅氣球，還是冬日暖手的熱可可。赤司轉過頭說‘因為她很笨。’頓了頓，覺得這樣的形容不太恰當，偏頭看着棕發少女的背影，赤色的眼眸忽然溫柔起來，“做什麽事情都很迷糊，讓人看見會情不自禁的想去保護她。總在想為什麽她就這麽闖入了我的世界，但……”感謝神明大人，讓我遇見了她。

——我只想讓唯一的你，看見我溫暖的光芒。

“請相信我，我會一輩子照顧她。”少年的語氣又忽然極其篤定與嚴肅，與方才判若兩人。

“……”對于赤司話語的忽然轉折，桌對面的三個人一時半會很難消化。難以置信的是，他們現在面對的是僅僅只有十二歲的少年。

由希咽了咽口水，剛準備說些什麽，彌衣就端着茶具走了過來。

只是——

少女走過來的同時，門口閃過了兩只身影——橘色的貓咪和黑色的中華田園犬。吓得彌衣手裏的茶具直接掉在了地上，赤司立刻站起來打不走上前，“你有沒有事？有沒有燙到？”

被忽然沖出來的阿夾和紫吳已經吓得不輕了，彌衣六神無主地指着屋內的兩只“那個……貓咪……啊咧，狗……可是……”

可是這貓咪和狗狗居然還竄進客廳裏，你一只貓爪飛過來，我一只狗腿掃過去，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看着這一幕，一群人直接愣住了。其實，這也就罷了，這種情況到時候直接給赤司解釋說家裏的貓咪和狗狗太調皮，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由希和樂羅更是已經挽起袖子準備一人逮住一只扔到天邊讓他們化作流星，可是……這兩只卻忽然開口說話了。

橘色的貓咪說：“紫吳你丫的咬壞我最喜歡的運動衫。我要和你決戰到天亮！”

而對面的黑色中華田園犬也不甘示弱，趴在桌子邊磨着爪子。“阿夾你冷靜點好嗎，我不是定時定點要磨牙嗎？還有不是說好咱不說話的嗎？再說那運動衫都是去年的款了，你該換了。”

“……”

直到真的發生了這件事，彌衣才知道，其實愛情，沒有如果。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拖了幾天才更文。這一點，我很抱歉otz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

因為22號大姨媽光臨，痛了兩天，然後小年和家人去吃年飯，加上正好聽見作者清歌一片去世的消息【蠟燭】……心情比較複雜。

平時不怎麽上微博，結果因為這件事刷了一晚上的微博……

糾結了很多天才把這章擠出來……tat現在整個人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