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水果籃子]貓與氣球

第27章 gentle27微笑向暖

粉色的氣息在少女的指尖游走,露出一副懵懂無知的臉，心跳卻在此刻多跳了一拍。極度不願意去承認的一件實事擺在了眼前——自己和赤司之間有着一種奇妙的氛圍,好像是一個局,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他都能輕而易舉明白。而這種氛圍,局外人卻不懂。

微微撥弄額前的劉海,她怔在他的面前，沒有正面的回答他，只是問‘赤司君，希望我去嗎，’

希望她去嗎，

赤司微紅着一張臉，垂在身子兩側的手漸漸握成拳頭，“我當然是……”

“鈴——”

“——！！”

對于赤司來說，此刻的手機鈴聲簡直是在作死！從自己的口袋裏慢慢掏出手機，打開，望着頻幕上顯示的備注姓名後，少年頓時有種想挖個坑把這破手機埋掉的沖動。不，準确點來說，是把打這通電話的人給挖個坑埋掉。

語氣極其不滿，赤司對着電話那頭的黃濑說道：“黃濑，你饅頭買完就趕緊給我回來！不然明天你自己徒步回東京！”

“……”電話那頭手裏提着不少溫泉特産還保持如春風般微笑的金發少年頓時就囧掉了，他……好像還什麽話都沒說，他……出門前似乎也沒得罪某人，小赤司，他……他到底怎麽你了！

嘤嘤嘤的欲哭無淚，黃濑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小赤司，這兒好熱鬧你确定不來？”

“絕對不去！”紅發少年很肯定地回答他，緊接着想也不想的直接挂斷電話。

電話裏只傳來一陣陣的忙音，站在璀璨星空下的金發少年，四十五度角望天黯然傷神。五髒六腑如同被十萬頭草泥馬大軍踐踏而過，每一只都在心頭咆哮——隊長，你的畫風才不是這樣的！

被人默默在心裏吐槽畫風不對的這位赤司少年沒好氣地将手機重新揣進口袋裏，嘆了口氣。望見這一幕，對面的少女疑惑地努了努嘴，問：“是黃濑君嗎？有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事，只是問我願不願意去溫泉街。”赤司如實地回答。被人打斷談話也就罷了，但卻偏偏是最重要的時刻，而且是在她的面前。少年無奈地扶住額頭，抿着嘴。

彌衣輕輕地‘哦’了一聲，頓了頓，才接着又開口，“其實……我還挺想去玩玩的。”

“——！！”這位與生俱來擁有帝王氣勢的少年表示自己受到了二度震驚，走到籃球架下将那顆橙色的籃球抱在懷裏，然後慢慢舉過自己的頭頂，輕輕一抛，籃球便準确地落入在整理的架子內。

他走到彌衣的面前，禮貌地用那雙充滿期待的赤色眼眸看着她，說：“如果你想去，我陪着你一起。”

“诶？”輕輕地呢喃，驚訝的表情在短暫的發愣後舒緩開來。微笑着，彌衣眨了眨眼，“嗯，謝謝。”

慢半拍的少女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麽黃濑君邀請赤司君去溫泉街他不去，而自己只是說說他就答應了，但她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微妙氣氛。似乎每一次自己邀請或者是拜托他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自己，從未……

站在玄關前慢吞吞地将自己的粉色圍巾系好，彌衣對草摩梅休揮了揮手，便跟在赤司身後出了門。

兩人的身影漸漸融入到夜幕中，踏着月光與白雪，如同行走在童話世界中。赤司微微偏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緩慢行走的少女，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有點迷茫不太清楚赤司的意思，彌衣擡眸望着他，少年這才又補充了一句，“牽着我的手，我真怕你走丢了。”

如同珍視自己最美好的事物，赤司的眼神裏充滿誠懇。

木讷地點頭，彌衣将自己的左手遞給他。微微觸碰到赤司那溫暖的手心，便被緊緊地牽住。長期與籃球做鬥争，少年的手掌上已形成一層薄薄的繭，有點粗糙，但卻能真真實實地告訴她，這是男孩子的手。記憶裏除了父親外，赤司君……好像是第一個與自己牽手的男孩子。想到這裏，彌衣的臉微微有些泛紅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過多的言語，寂靜的夜裏卻能默契地聽見對方的心跳。一拍，兩拍……與自己的心髒在同一個韻律上跳動。

>>

溫泉街此刻燈火闌珊，洋溢着熱鬧的氣氛，來這裏的人大多都在在附近的溫泉旅店旅游的旅客。穿梭在熱鬧的街道上，少女左看看，右看看。

“嗯……溫泉饅頭買三送一？茶杯……媽媽的茶杯貌似也要換了，樂羅姐姐好像很喜歡吃這個呢，紫吳和由希的話……還有阿夾……”像是說給自己在聽，少女嘴裏碎碎念。

望着這樣的她，赤司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專屬于她的笑容。走到彌衣的身邊，指着一盒溫泉饅頭問彌衣，“草摩，這個好吃嗎？”

順着少年所指的方向，彌衣點了點頭，“嗯，很不錯，是紅糖做的。不過……對于赤司君來說，或許太甜了吧。”她很認真的在思考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在望見對面攤位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說：“那兒好像有熱可可賣……”

擡起步伐準備走過去，卻回頭看了一眼少年，“赤司君……要喝嗎？”

依稀記得學園祭的時候他告訴自己不喜歡太燙的東西，可熱可可不燙的話就不好喝了呢。彌衣苦惱地抓了抓頭發，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少年率先牽着她的手走到攤位面前，對着賣飲料的老婆婆說，“拿兩罐熱可可。”

說完後對着彌衣特意強調了一遍，“以後和我在一起，我來付錢。”

“……”怔了很久後，彌衣才緩緩醞釀完赤司的話語，“嗯……”

望着少女一臉的不解，老婆婆眯着眼笑了笑，她一邊從保溫箱內拿出熱可可，一邊嘴裏念叨着：“小姑娘啊，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男朋友願意為你花錢有什麽不樂意的？”

“啊，不是的婆婆，不是不樂意……”彌衣連忙解釋自己的表情沒有其他的意思，卻完全忽視了這句話的重要部分，說完後才意識過來，“還有……那個……您誤會了。”

越解釋越覺得複雜，彌衣索性直接放棄了說話的念頭。從老婆婆手裏接過兩罐熱可可，赤司掏出錢包付錢，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好像也有點微妙的改變。只是，是她的錯覺嗎？赤司君的表情看起來……貌似很開心。

在附近找了一張長椅坐下，拉開手裏熱可可的拉環，彌衣吮下一口。從易拉罐內冒出的白霧緩緩騰空，在夜幕下格外顯眼。透亮的眼眸看着深色的夜幕眨了眨眼，這樣和赤司君并排坐着不是第一次了。

彌衣頓了頓，望着旁邊的赤司說道：“謝謝你今天陪我出來，赤司君。”

将手裏剛剛拉開的拉環輕而易舉地投到不遠處的垃圾箱內，赤司回過頭看着她那張呆笨的臉。總是會無意識流露出這樣的表情，赤司輕輕嘆了口氣，告訴她‘以後不要對我說謝謝這樣的話。’

少女愣了愣，反問一句：“那應該是感謝？或者是……”努力在腦海中尋找合适的詞語，卻被少年的話打斷，赤司撇了撇嘴，說：“什麽都不需要說。”

什麽都不需要說，好像很不禮貌的樣子。彌衣茫然地皺眉，雖然不是太理解，但赤司君既然這麽說，她就這麽辦。

意識到這位少女的思維總是慢了半拍，赤司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嗯……就像草摩在家裏一樣，對家人是不需要說敬語的吧。”

“嗯。”她點頭，仔細回想在家的時候似乎也很少對樂羅姐姐或者是阿夾他們用敬語。可是……咦？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吶，草摩，那有套娃娃的想去玩玩嗎？”

“哪裏？”

成功将某人的注意力給轉移，赤司指着不遠處的攤位說道，無意掃過她的側臉，少年他會心一笑。

溫泉街極少時候會有娛樂項目攤位出沒，大多時候出現的攤位都是特産。當然，除了溫泉街主打的特産，偶爾也會有這些娛樂項目供旅客人消遣。

走到攤位面前，彌衣四處看了看，最後發現了最右排的小狐貍。狐貍……說到這個少女很快就想起學園祭某人鬼屋所扮演的妖怪。指着那只紅色的小狐貍，彌衣說：“我想套那個。”

攤位的老爺爺樂呵呵地吆喝着，“小姑娘，一次一百円哦。”

彌衣努了努嘴，露出一副沒信心的表情，“吶，要不赤司君來吧，我……”

赤司走到她的旁邊，細心地教導她，其實套圈和籃球的道理是差不多的，同樣是要控制手臂的力道與角度，草摩既然可以一次性就将籃球投進去，這些應該沒有問題。

彌衣‘哦’了一聲，接過老爺爺遞過來的套環。

一次，沒中。兩次，沒中。三次，還是沒有中。彌衣有些困惑地望着身後的赤司，說還是讓他來吧，根本就套不到。赤司笑了笑，走到攤位的側面，站在那只小狐貍的旁邊，說：“你剛才力氣太輕了，重點試試。”

彌衣點了點頭，稍稍多用了點力氣，将套環抛了出去。

只是——

套環平穩的落在了赤司握着熱可可的手上。

“……”彌衣一時間木讷了。

攤位的老爺爺哈哈大笑，說還是第一次有客人套環套到人的，還不忘調侃一下彌衣，“小姑娘，既然套到了就帶回去吧。”

“……”帶、帶回去？彌衣一本正經地回答：“可是，我們等會兒本來就要一起回去。”

這次，換赤司木讷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總而言之，他現在的心情很是愉悅。

——你啊，就是這麽迷糊。

>>

之後在溫泉街逛了很久，彌衣買了一些溫泉饅頭，還買了茶杯和其他的東西，數量并不是很多。但逛了很多圈都沒有看見黃濑君他們，後來黃濑打來電話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經回去了。在得知赤司和彌衣後來去了溫泉街，黃濑還在電話那頭抱怨，‘啊啊啊！怎麽可以這樣，早點告訴我們的話我就可以和小彌衣一起套娃娃，不過好在我給她套了一只小熊哦。’

電話這頭赤司聽完後瞬間沉默了，良久後，他秉着差點把手機捏碎的力道，告訴金發少年，“黃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徒步回東京，要麽把娃娃燒掉。”

“诶？為什麽啊？喂！小赤司！”電話那頭只剩下忙碌的嘟嘟聲。小赤司不喜歡娃娃？還是說……不喜歡別人給小彌衣買娃娃？短暫的沉思後，這位金發少年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夜光彌漫，夜深寂寥，少年和少女的身影朦胧地出現在街道上。赤司主動請纓說幫她提袋子，可是少女仍舊擺手說她自己可以，不然就太麻煩赤司君了。

聽完後，赤司微微皺眉，“不是剛才說了嗎，不用對我說敬語。而且，我是男生。”

在彌衣的意識裏并沒有把男生和女生的概念劃分的那麽清晰，只覺得自己能做的事情應該自己做。但想了想剛才答應了赤司君，還是将手裏的袋子遞交給他。拿過少女的袋子，赤司将另外一只手伸過去。

彌衣眨了眨眼，問：“還有什麽嗎？”

赤司無奈地笑了，說“有啊。”

“什麽？”

“你啊。”

“……”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主動牽起她的手，說“來的時候是牽着你來的，回去一樣要牽着你。”

“嗯。”将半張臉埋在圍巾裏，彌衣點了點頭。雖然并不是第一次，可仍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點綴着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一片靜谧與祥和。背後是星星，是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将這樣的微笑寫進永遠。對于赤司來說，在這個季節，所謂“幸福”這樣一個簡單的心願，或許已經實現了。

牽着她的手，赤司忽然停住，回頭望着她那張不解的臉，他問，“吶，草摩，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嗯？什麽？”她呼出一口氣，眨了眨眼。

赤司低着頭，劉海遮蓋了他的表情。逆着月光，夜色将他的臉色塗抹不清，但聲音卻清晰地傳達到她的耳畔，他說‘如果我很想你來籃球社，你會來嗎？’

如果他……很想自己去……

那麽……自己會去嗎？

會嗎？

彌衣站在他的面前，因為一只手被赤司牽住，她伸出手，撩開他額前紅色的碎發，努力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像是有點無奈，又有點鎮定，赤司現在表情有些複雜。可赤色的眼眸裏投射出的是期待，期待着她的回答。

少女看向他的眼，四目相對，她問：“赤司君，為什麽這麽希望我去籃球社？”

為什麽？這還用問嗎？

“草摩，我就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

“嗯？”

赤司将牽着她的那只手又握緊了一些，聲音很輕很輕，在寂寥的星空下，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裏，至此很久很久以後都未曾散去。

夜幕下，他微笑向暖。

他說——

“可以讓我成為你的家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tat我這麽晚更文是不是很勤奮，所以快粗來冒泡！！！不要霸王我！！！

加班回來還得碼字什麽的我簡直是在作死……明天又是早班，我就淡淡的憂傷。。

這星期2w1的榜單，誰能比我更傷。。。

求冒泡不霸王小劇場，

赤司：可以讓我成為你的家人嗎？

彌衣：我……

慊人：來來來，赤司君，要娶我們草摩家的妹子先過我這關！

十二生肖+貓妖：要有我們十三關。。。

赤司（掏出剪刀）：過你妹，你們是不是都想和火神一樣！

火神：我只是個龍套不要我，來，我來幫你奇跡衆。

奇跡衆：隊長！媳婦就在眼前！想你威震社團三十年，不能因為這樣就一棒子給撩回解放前啊！

赤司：夠了！彌衣走，直接領證去……

彌衣：領結婚證要9塊錢。

赤司：沒事，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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