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茶去
有了美色相伴，容松這樣的屬下就可以在視線裏消失了。
林寒江一看見容松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正打算跑開去就被楚墨揪着衣領拽了回來。
林寒江掙紮着解釋道：“昨日我借了他銀子，我現在去和娘要還給他，你快放開我啊，再拎就碰不到地面了！”
楚墨被他一句話破了功立馬就松開了手，說：“不用還了，幾兩銀子而已他不是給不起，說起這事我又想起來了，你臉上的傷還塗着那些脂粉呢？”
“嗯，被娘看見會被打死的，今天的事我都不敢告訴她，被她知道了說不定什麽東西等着我呢！”
“什麽東西？我好想知道。”楚墨摸摸他的額頭，果真在手上沾了一層水粉。楚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離得林寒江很近，弄得他心怦怦跳，好像沒見過世面的閨中女子，加之他沒楚墨高顯得自己更加像女人了。
林寒江伸手推開離自己咫尺的楚墨，窘迫的說：“我憑什麽告訴你，還有你靠這麽近幹嘛，我……我要去和娘要銀子。”
“我知道你要去要銀子，你回去之後順便把臉上的東西洗了，這些東西對臉不好，對傷口更不好，如果你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有那我親自給你洗。”楚墨輕彈了一下林寒江的腦門，語氣裏有種說不出的暧昧。
“知……知道了，我洗了它就是。”林寒江說完就灰溜溜的跑了，留下楚墨對着他的背影傻笑。
“一會兒他給你銀子你就收着，別讓他過意不去。”
“屬下知道了。”
王氏聽說端王來找林寒江，怕他這不懂事的孩子惹王爺不高興，立馬過來看看，一到書房門口就看見兩名男子站在那裏，其中一個還是昨天她看見的那個男子。
王氏雖沒見過楚墨，但根據穿着和氣質還是足夠判斷出誰是王爺誰是下屬。王氏走到面前的時候，林寒江剛好氣喘籲籲的趕到。
林寒江跑過來很吸了兩口氣，然後完全無視周圍的其他人把手裏的荷包放到容松的手裏，“吶，給你。”
王氏見他這個樣子怕王爺會怪罪，忍不住開口訓斥了他一下，“煙兒，王爺在這呢不可無禮。”
“我又沒幹什麽不該的事哪裏無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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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氏被他堵得一句話說不上來，只能借機轉移話題，“這位公子是不是就是昨天送煙兒回來的人？”
容松聽到她說自己連忙沖着王氏拱手，“正是屬下，夫人好。”
“昨日我見他送煙兒回來還以為是煙兒喜歡的人，沒想到竟是王爺派人送他回來的，妾身在此謝過王爺也謝謝這位公子。”
王氏說完恭敬地對着他們二人行禮，楚墨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畢竟他是王爺，可容松就不一樣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夫人向他行禮他可擔待不起，況且這人還是寒煙小姐的大娘更是使不得，“夫人不用這樣，這是屬下的職責，夫人對小人行禮真是折煞我了！”
“這有何使不得的，要不是昨天容大哥在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會變成什麽樣子呢，再說當時大娘诽謗你我偷情，她還該給你道歉區區行禮算得了什麽。”
“偷情？”楚墨這句話是對王氏說的，但眼神卻鎖定了容松，黑黝黝的眸子恨不得将其看穿，可容松壓根不知道這檔子事，異常無辜地看着想殺人的主子，想解釋卻又不敢開口。
王氏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心裏埋怨着林寒江臉上卻仍舊笑嘻嘻的，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當時只是随便猜測，畢竟他一直不肯嫁，突然出現一名男子送他回府，自是忍不住多想了，還望王爺恕罪。”
“罷了罷了！”楚墨略過王氏直接牽起了林寒江的手，“走，上街。”
街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嗚嗚泱泱的人群，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中混着昨天領兵過街的王爺。
“王爺真的只是想我帶您逛逛嗎？我可以說對這京城我也不是很熟嗎。”林寒江說完悄無聲息的把手從楚墨的魔爪裏抽出來。
“不熟豈不正好，我們就随便逛，走到哪算哪，或者去前面的茶樓吃茶也行，我不介意。”
“吃茶？”林寒江思索了一會兒，接着就答應了，坐在屋裏總比跟着他亂逛的強。
林寒江一進茶樓就奔着二樓去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悠哉悠哉的坐下沖着正忙的小二喊到：“小二，給我們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
“你倒是對這些挺熟的啊！直接就奔這個位置來了。”楚墨整了整衣服的下擺坐到林寒江的對面。
林寒江也沒有管他，托着腮看着外面，許久才說話：“也不是很熟，來過幾次而已，在這個地方可以看到整條街的風景，這裏的人情百态盡收眼底。”
“怎麽，喜歡這種俯視一切的感覺？”楚墨說完小二就端着他們的茶水過來了，熟練的倒茶，熟練的重複着對每一個來這吃茶的人都會說的話。
林寒江拿過茶杯放到鼻前聞了聞，嗯，好茶，這香氣沁人心脾讓人萬分舒爽。
林寒江泯了一口茶才回道：“不是喜歡這種俯視的感覺，而是希望可以通過此知道所有人的想法，少些被人算計的可能。”
六歲那年他還什麽都不懂，不知道為什麽妹妹會突然間離開，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無緣無故落水，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的東西不能說，不知道為什麽他要用着妹妹的身份活下去。
現在他知道了，這世間到處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而他和娘的力量太小，他們鬥不過只能躲着，而他們要想好好活着就要有一顆可以洞察人心的心。
林寒江說這些話說得很平靜，像在陳述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但楚墨知道，這些都是他心裏的想法，他的過去或許也不是那麽好受！楚墨握住林寒江在桌子上的手，深情地說：“你嫁給我還可以繼續俯視他人，同時你也不用再擔心他人的算計，因為我會為你除掉這些污穢的東西，你只要負責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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