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跑不掉
林寒江一本正經的踏進自己的領地,張口喊了一聲娘,跑到孟真身邊。
“還知道回來,這天都快黑了,你是太長時間沒出去,這一下又收不回心來了吧!”孟真無奈地看着林寒江,搖了搖頭繼而問:“餓了嗎?餓了娘去做飯。”
林寒江撅了撅嘴,用手揉着自己的肚皮撒嬌道:“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吵着要吃娘做的飯。”
“你啊!”孟真用手指戳了戳林寒江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剛的表情,“來小廚房幫忙。”
“嗯,幫忙,幫忙,幫完了就可以填飽肚子了!”
“你慢點!”看着林寒江上蹿下跳的樣子,孟真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結果還沒說完就見林寒江整個人被門檻絆倒仰面朝天,“說了讓你慢點,看,報應吧!”孟真捂着嘴想笑又不能笑出來,憋的甚是難受。
“娘,你取笑我。”林寒江拍了拍身上的土重新站起來,雙腮漲的鼓鼓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去廚房。”
廚房裏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端王府也很熱鬧。
出征近一年的王爺歸來,京城的大小官員都紛紛來王府賀喜,王府的花園裏更是擺滿了一張張桌子,而端坐在正中的人正是當今聖上。
“大家随性即可,今天我們還是以慶祝墨兒歸來為主,所以不必太拘泥。”皇上舉起酒杯後,百官也紛紛舉起随着皇上一飲而盡。
“墨兒。”
“臣在。”楚墨恭敬地站起來走到皇上面前聽他吩咐。
皇上看着這樣生分的侄子也不知該說什麽,只能讓自己看起來盡可能的和藹些,他這個侄子真的是越來越像他爹了,皇弟如果你看見自己的兒子如此的頂天立地應該會很欣慰吧!
“不用臣臣的,今天朕只是皇叔,快到這兒來讓朕看看。”
楚墨微微向前兩步好讓皇上看清自己,同時态度也更加的恭敬,眼簾低垂的盯着前方桌子的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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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今年二十有一了吧,到該娶親的年紀了,有沒有喜歡的人?要不要皇叔給你賜婚?要是沒有皇叔還可以給你說一門好親事!這樣戰事大捷又加娶親,雙喜臨門。”
在位者說着就笑了起來,像極了平常人家的長者,可他終究還是皇上,氣勢裏總是會摻雜一些壓迫感。
“不用,墨兒已經找到了想娶的人,至于其他只是時間的問題。”楚墨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是嗎!能被你看上的人想來也不是尋常女子,還是盡快成婚,好讓在座的所有人瞧瞧,看看我們未來的端王妃。”
皇上的一句話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結果本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就這樣變成了他們嘴裏的道喜,所有人也開始對他的親事好奇,都嚷着想要知道未來王妃是哪家的大家閨秀。
楚墨被他們說得有些尴尬,畢竟這些朝臣裏有好些是自己的長者拂了他們的面子也不好,楚墨只好告訴給了他們。
“林寒煙?林秦的女兒。”一個官員思考了片刻接着就想起了這林寒煙到底是誰,想起之後就略帶惋惜地看着楚墨。
楚墨看出他有什麽想說的,“李大人但說無妨。”
“這……”李大人欲言又止。
“說吧!本王也想知道本王的未來王妃在你們眼裏什麽樣子。”
“那好,我可就說了,這林寒煙長得是傾國傾城,可惜是個庶出的女子,庶出也就罷了,這脾性……”李大人嫌棄地搖了搖頭,接着道:“一年前他家收了我兒的聘禮,本以為可以歡歡喜喜的辦親事,結果林寒煙自己找上我府的門大傷了我兒,十足的潑婦。”
“潑婦。”楚墨細細評味着這幾個字,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容,他成為潑婦的原因自己好像知道,不過自己倒是真想看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
李大人見楚墨沒有說什麽就繼續說:“在座的大人應該也有人聽過他的名字,他不僅是潑婦這名聲也不是多好,一個女子好色,沒有一點身為女人的自覺,這種人娶回家怎麽會安心地相夫教子。所以王爺我勸您還是重新考慮一下,您剛回來對一些事還不了解……”
李大人還打算繼續講下去可惜被楚墨打斷了:“李大人說的本王都聽見了,不過本王是一介武将,本就不希望自己的王妃是個嬌滴滴的女人,此外本王就稀罕他那股子潑辣,本王也沒有辦法啊!再說他好色,那是沒有遇到本王,有本王在……本王倒要看看他還敢不敢。”
楚墨眼睛裏迸發出一種勢在必得的光芒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再說些什麽,也就只有皇上再次确認了一下,得到楚墨肯定的回答後也只能任他去,畢竟他父親為國而死,說到底也是自己欠他的,這婚事随他去吧!
衆人見皇上不反對這件事,只好舉起酒杯祝這位王爺早日收服林寒江這匹烈馬,也好為京城添一份安寧。
皇上看着離自己幾尺遠的人,問道:“你此次退敵有功,可有什麽想要的?”
“回皇上,沒有,上陣殺敵是男兒本色,臣不求其他。”
“好,”楚墨說的這話甚合皇上心意,哪有說不好的可能,“但你有功朕必須獎,這樣吧!朕許你三件事,等你什麽時候想到了,什麽時候告訴朕,只要不是損害社稷的事,朕都應你。”
“臣謝皇上恩賜。”
酒宴持續了很久,久到大部分人都醉了才散場,不過他們之所以敢喝醉也多虧了皇上中途回宮,否則萬一發個酒瘋說點什麽不該說的,這腦袋……可就不保了!
楚墨讓管家送他們離開,随後又叫了容松過來,讓他彙報今天的事情,至于彙報什麽事就不需要多說了。
容松把今天所有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告訴給了楚墨,最後戰戰兢兢地掏出懷裏的東西,轉述着林寒江的話。
楚墨握着手裏的什物,來回的用拇指磨砂着,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容松彙報完就退下了,微亮的燭光下獨留楚墨一個人愣得出神,片刻過後楚墨握着吊墜的手突然收緊,嘴角自然的勾起一個弧度,淡淡的說:“林寒江,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