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言良許是太過憤怒絕望,手上揉捏和嘴上吮咬力氣十足,隋緣雖然面無表情,但緊握的雙拳暗示着她的痛。
言良唇從上至下在隋緣身上的傷痕處厮磨,迫不及待奪取她所有的氣息,似乎這樣就能完完全全占有一般。他将她的腿微微分開,攬着她的腰身讓她更加貼近自己,畢竟也是沒有經驗,或說沒有心情,也不管她是否準備好,俯下腰身,用力一挺,進入了她。
隋緣渾身緊繃,臉色血色盡褪,緊緊抓着床單,面對言良狂風暴雨式的起伏,一下下似乎想把自己烙在她的身體裏,只能死死咬牙忍受。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隋緣身子病弱,已然近乎于昏迷,再後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二人哪有半分柔情蜜意和意亂情迷,均是苦不堪言。
第二日,隋緣先行醒來,看了一眼熟睡的言良就別開眼睛,不敢看一屋子的狼藉,也不管傷口微崩,渾身酸痛,蹑手蹑腳下床,在言良屋內随便找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鎖上裏屋和外屋的房門,一瘸一拐到外間燒水,整理自己周身的不爽利。
坐在浴桶裏,饒是忍耐力超強的隋緣也不禁在心裏呼痛,這比任何一次受傷都疼,就如鈍刀子一刀刀割在自己的軟肉上,簡直是酷刑,也不知為何冥域那幫妖姬那麽喜歡。
這疼痛提醒着她昨晚發生了什麽,經過一夜,隋緣神智清醒許多,只是後悔也來不及了。現在的她如何能碰言良?怎麽一時發昏,生出了這樣的事,只怕這劫數讓自己弄成了死結!
隋緣低頭懊惱之際,瞥見自己心口上的五個手指洞,時不時還滲出血跡,心中依然酸澀難當,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随後又看到水裏的自己仍是昨天的新婦模樣,胭脂還在臉上,十分淩亂狼狽。隋緣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拼命洗臉。洗着洗着,她将頭深深埋在膝蓋裏。
水已經涼透了,隋緣還保持的那個姿勢沒變,不知在想些什麽,就連言良穿戴整齊出現在她身後都沒有發現。
“時間過久對身體有損。”
隋緣猛然擡頭,看到言良正深深地看着她,她慌忙地拿起身邊的衣服,有些多此一舉地披在身上。
言良沒有多言,默默退回到裏屋。
隋緣穿戴好衣服,對于如何應對言良顯得十分惆悵。
言良看着周身尚有水氣,身着自己衣衫的隋緣,更加牽動心口傷痛,如果昨晚真是二人的新婚之夜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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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緣先下手為強:“言良,我昨天遭受太大打擊,以至精神恍惚,你不要介意,就當是對你數次出手相救的報答吧。”
見言良臉色越發鐵青,隋緣的聲音越來越小。
“哼,報答?隋緣,你好樣的!”
隋緣想辯解,但恐雪上加霜,信守沉默是金的道理,低下頭,宛如犯錯的小孩。
言良昨日只顧照了顧隋緣,自己的內傷沒有醫治,今日讓隋緣一氣,終于發病,一口血吐了出來。
隋緣臉色一白,急忙扶住言良,才反應過來他自己的內傷沒有醫治,急忙進屋将自己衣服拿了出來,将裏懷的內傷藥給言良服下。
言良調息片刻,臉色轉好。
隋緣不敢再刺激言良,只能轉移話題:“我們何時動身回湖州?”
言良順了順亂竄的內息道:“你身體不便,我內傷未愈,再過幾日再走。”
身體不便這四個字讓隋緣老臉微紅,尴尬得接不下去。
言良喃喃自語:“其實我希望這刻時光永不過去。”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言良看到隋緣手裏還拿着那件破碎的紅衣,一把搶了過來要扔掉,被隋緣死死護住。
隋緣知曉言良誤會了,無奈道:“衣服裏懷有蝕骨草。”
蝕骨草對隋緣身體也大有益處,她怎舍得毀掉,不過是欺騙冥絕罷了。除了他給冥絕的那顆外,剩下所有的蝕骨草都讓她摘了,藏在了衣服的裏懷。
言良臉色稍霁,為自己的草木皆兵微惱,慢慢放了手。
隋緣一邊将蝕骨草取出,一邊嘆氣:“你忽然有了武功,應當是進了開陽的試藥窟,與冥域速成功法類似,皆是邪法,大損陽壽。言良,我不知該說些什麽,我不希望你這麽做。”
言良漠然:“你救我時也沒過問我是否希望你那麽做。隋緣,我們的命運早就緊緊纏在一起,無法分清楚了,我只想在我能選擇時選擇一次,別讓自己後悔。”
隋緣不再相勸,彼時癡情的自己又何嘗聽過石碎玉的勸說?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到了晚上,隋緣主動到屋外去睡,不讓自己有犯糊塗的機會,言良也并未阻止。只是第二天醒來,她不知何時被言良抱進裏屋,和他睡在了一起。
第三天晚上,隋緣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壓在她身上,還有雙手在她身上游走,弄得她很不舒服,便扭了扭身子。只是這一扭,雙手的力度更大了!
隋緣終于不堪其擾,醒了過來。這一醒,可非同小可,只見自己赤身裸體,言良正如癡如醉地趴在自己身上,用那些火熱的手愛撫自己。
隋緣咽了咽唾沫,顫聲道:“言良,你快住手!”
這是在隋緣清醒的時候,不似那日絕望無助,如何再能做出這種事來?
言良聞言一頓,擡起頭,用那雙不甚清明的眸子盯着隋緣,啞着聲低低懇求:“小緣,給我。”
言良這副神情讓隋緣身子猛地一震,想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言良久久不見發怔的隋緣說話,當做默許,又埋下身去,深深吻着隋緣全身。
連隋緣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态了,她并非不喜歡言良,只是這個檔口上,何必再連累他傷心。可見他如此執拗決絕,便知即使自己和他沒有發生這層關系,只怕他也不能脫身了。
更何況,沒有內功運轉護體,早就失了定力和冷靜。想到這,隋緣一咬牙,一狠心,索性破罐破摔,反正都要死了,就這麽胡天胡地亂來吧!
言良承認,自己卑鄙地利用了隋緣的心理,他知道,她對他,向來不會拒絕。如果那個人是之前的明覺,她也不會。隋緣就是這樣的人,無法拒絕自己在意的人。
可一想到她也不會拒絕明覺,言良失控了。
他動作放輕,指腹和唇舌帶着熾熱,蜿蜒前行,不徐不疾,滑過她每一寸肌膚,讓她的身子敏感地起伏,感受他噴出的熱氣。他的手指甚至來到那處,輕輕揉捏着,讓她的身體染滿緋色,胸口起伏更加劇烈。
隋緣大口大口喘氣,從不知情愛會帶來這樣陌生難控的感受,她咬牙想,還不如像那晚讓她痛極的好。
感受到隋緣身體的變化,言良才慢慢進入她的體內,照顧她身上的傷未好,他一直忍隐不發,疼得滿頭是汗。
就在隋緣全身酥軟,微微喘息,覺得自己緩過一口氣時,言良動了,速度很慢,她終于沒忍住,吟哦一聲。這一聲仿佛是催化劑,言良瘋狂地撞向她,一下又一下,終于讓她也失控了,臉色不再是面無表情,而是充滿嬌媚銷魂之色,積累的歡愉讓她下意識摟住言良的腰,呻|吟尖叫。這一舉動更加刺激了言良,他紅了眼,狠狠掐着她的腰,不斷沖刺。她腦中一片空白,急促斷續地喘息着,感覺自己要湮滅在這欲海之中,而後身體劇烈抖動,軟軟落在床下,只剩下言良還在孜孜不倦地探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有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