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看着擠進來的陳小藝，張檬的心髒跳動了一下。但是對于這麽不要臉的人，她還是狠狠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掌，然後一巴掌拍在了陳小藝的肩膀上。
“你太胖了，把我擠出去了都。”聲音帶着撒嬌。
陳小藝皺眉，自己明明瘦的跟幹柴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張檬臉上的嬌羞。那模樣他不是沒見過，只是張檬厲害的久了，他都忘記女人嬌羞起來是什麽樣子。不知道水瑤寒嬌羞起來會是什麽樣子呢？這個時候他眼中閃現出了無數種水瑤寒嬌羞的樣子，然後被張檬一巴掌從幻想中拍醒。
“你在想什麽呢？”張檬不滿。
陳小藝答：“我在想象水瑤寒嬌羞的樣子，”剛說完，便看到張檬憤怒小鳥般的眼神立馬轉了口氣道：“發現你比她可愛多了。”
或許女人天生都是需要被哄的傲嬌女子，當陳小藝說出這句的時候，張檬自然而然的收回了臉色，反而變得更加嬌羞起來。她擡起頭有點兒認真地看着陳小藝，然後問的也特別認真。
她問：“你和水瑤寒到底怎麽認識的？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感覺你們長得……有點兒像……”
張檬的眼神看起來很疑惑，卻更加的顯示出想知道結果。
陳小藝苦笑，喝了口掰開水。
他說：“如果我說水瑤寒是從電腦裏爬出來的你信麽？”
張檬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陳小藝。似乎被女人的表情弄得有點心不在焉，陳小藝接着說道：“你肯定不信，現在連我自己都郁悶了。”
“你又開始難受了，”腳步微微的前傾，水瑤寒落地的總是那麽的好看。
張檬擡起頭，呆呆地望着水瑤寒那張好看卻蒼白的面孔。那剛剛到底虛弱的女子在天空一躍而下，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小藝。那把粉紅色油紙傘開始褪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麽微弱。水瑤寒的身體有些顫抖，卻在看到陳小藝的一瞬間恢複了原有的血色。
她當然相信陳小藝說的話，相信眼前所見到的水瑤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無論是那女人的裝扮，穿着，還是行為，包括那凡人所達不到的氣質。
誰能沒有地球引力的在高空飛來飛去，又有誰能僅靠一把油紙傘就可以飛的比威亞還高。
還有她的笑容……
張檬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女人，更加沒有見過陳小藝看哪個女子看的這麽出神。
她有點兒羨慕，卻又有點兒難過。
陳小藝站起來，就這麽看着水瑤寒，然後伸手握住了那人手中的傘柄。不顧身上的大衣掉落，然後走到了水瑤寒的身邊。望着這個女人，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沒有神經病，也沒有妄想症，她真的是從電腦裏爬出來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沒說謊。”陳小藝的信心讓水瑤寒感覺到內心的炙熱。
“我相信——”張檬低下頭，她平複了心中的難過，然後擡起頭對陳小藝露出堅定的眼神，“我相信你說的話，我相信水瑤寒是從電腦裏爬出來的。雖然我記不起天涯明月刀這個游戲，但是我知道，我玩過這個游戲。”
陳小藝害怕張檬只是在應和自己敷衍自己，可是在看到那張從未有過堅定的面孔，他知道，這個世界終于有人和他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他說：“謝謝你相信我。”
在天刀裏，水瑤寒的絕配，無非是凝穆杉。這是江湖裏衆人的妄想對象，也是陳小藝最懷念時期。
天刀裏，能夠把技術和金錢做到同一個等級的大神便是凝穆杉。
在天涯明月刀這個土豪的游戲裏，有幾個是自己親自手打上去的游戲。他們無非是空暇了上一下游戲，簡單的本上一下游戲。平時論劍，開荒都是代打和代練上號。可是凝穆杉不一樣，他的號，從來只有他自己上。
凝穆杉說是個全能型技術玩家毫不吹噓。他能夠在論劍的時候看出對方玩家的瑕疵與不足，能夠在開荒滅了幾次之後知道對付boss的方法。如果說幫戰這個玩法是靠功力和人數堆上去的勝利，那麽凝穆杉能夠在比對方人數功力少一點的狀态下小勝對方。
他不是游戲天才，只是他跟陳小藝一樣，把自己代入了這個游戲。
“不過他的臉真醜，”水瑤寒開始記不清東西了，她的腦海裏隐隐約約地看到凝穆杉那張長得比較磕碜的臉。
“是不是黑人臉，然後臉上有條刀疤，還長了讓人瘆得慌的哈哈哈——”張檬笑了出來，一巴掌拍在了陳小藝的腿上，弄得那人叫疼不是。
水瑤寒和陳小藝同時點點頭，一想到凝穆杉什麽都好，就是那張臉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了半會兩個人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愣愣地看着旁邊的張檬。
張檬有些慌，然後愣了幾秒。
陳小藝：“張檬，你……你怎麽知道凝穆杉張這個樣子？”
對啊！張檬驚住了，她怎麽知道凝穆杉張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記起了點兒什麽？！”樂壞了陳小藝。
張檬努力的想了想，發現并沒有記起其他的什麽事情。她的腦海裏一片漆黑，某些片段一閃而過。她看到陳小藝期待的眼神，卻也發現了水瑤寒虛弱的身體。她笑笑，然後搖了搖頭，然後看到了陳小藝失望的嘴角和水瑤寒蒼白的臉頰。
“你別難過了，”張檬對着陳小藝說道：“你難過她也跟着不舒服。”
水瑤寒就是陳小藝，陳小藝就是水瑤寒。他能夠清楚的記起在天刀裏的每一件事情，而張檬因為他們的傳染也開始有了一些記憶。如果他一直給那些他有聯系方式的人灌輸這些思想呢？會不會有一天他們都記起天涯明月刀這款游戲？
陳小藝給天涯明月刀的策劃打了一個電話，策劃以為是神經病就挂了。後來陳小藝給黃鹂打了一個電話，黃鹂二話不說将他罵了一通。然後他給魚游科技的總經理打了一個電話，洛力塵表示歡迎他來公司上班，然後也挂了電話。
總的來說，現在除了張檬，沒有一個相信陳小藝的。
或許這本就是一個妄想的現實，就連他自己都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
水瑤寒就靜靜地坐在陳小藝的身邊不說話，她穿上了上次和陳小藝一起逛商場買的粉色連衣裙。手上的油紙傘也被安靜地擺放在了一邊。她将齊腰的長發剪成了齊肩發，然後帶上了和張檬一起逛街時候買的發卡。她看着陳小藝，睫毛開始随着疲憊的雙眼打顫。
她有點兒看不清陳小藝的面孔，聞不見陳小藝身上的那股煙味。伸手觸碰到陳小藝的肩膀又迅速地被彈了回來，就好像空氣牆的存在，她變得模糊起來。
“我知道怎麽辦了！”陳小藝突然大叫起來，驚醒了将要沉睡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