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09
陳小藝面試的第二家……嗯……這家公司的名字好奇特,叫夏吉巴徹集團。
“嗯……好吧!咱們暫且忽略這個名字,你說我進去之後會不會又是大boss親自面試我?”望着夏吉巴徹集團的大樓,陳小藝娴熟的舔着冰棍。
冷風中吃根冰棍簡直是超級暖身體。
撐着紙傘坐在陳小藝的身邊,水瑤寒優雅地舔了一口冰棍。因為冷凍的關系,牙齒不禁打了寒顫。但是這玩意實在是奇特,忍不住又舔了幾口。越舔,越發現這冰棍實在是好吃極了。于是顧不上聽陳小藝說什麽,大口大口地舔了起來。一邊舔,還一邊發出了奇特的聲音。
陳小藝扭頭,驚愕地看着她。
陳小藝:“你能不能不要舔個冰棍還要舔的這麽銷魂?”
“……”水瑤寒皺眉,不理他。
夏吉巴徹集團與魚游科技是魔都競争最激烈的兩座城市,無論從員工的篩選,還是游戲的創造都是位于世界的頂端。但是這兩家就像死對頭一樣,總是在某不知名的團隊生産出新游戲的時候同一時挖牆腳。相比夏吉巴徹來說,魚游科技是光明正大的挖牆腳,而夏吉巴徹則是名副其實的挖牆腳。至于兩者都什麽分別,其實沒什麽分別。
無論哪個公司挖牆腳都能非常的成功,畢竟這是人人都想進入的公司。
進入夏吉巴徹的大廈時,與魚游科技不同,這裏沒有接待小姐姐。當然了,也不會有小哥哥。
在前臺要了一張簡歷填好,将水瑤寒安撫之後,陳小藝便看到不少的面試者唉聲嘆氣地從內廳裏走不來。
難道這個公司面試很難麽?看他們一個個灰投喪氣,更有人一路小跑出來梨花帶雨。突然一人罵罵咧咧的從內廳走出來,然後拿着一疊的簡歷望人群中張望。望了好一會兒,才默默地開始念着簡歷上的名字。
“陳小藝,到你了。”不知道為什麽,陳小藝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被讀出來是那麽的尴尬。
“你就是陳小藝是吧?”接待看着簡歷的上名字又看了一眼走上前來的陳小藝皺起了眉頭,然後将簡歷遞到他的面前說了句:“進門左拐,看到三個人的房間就是你面試的地方了。”
接過簡歷便看到上面重重的蓋着“游戲部”三個大字,并且下面還用鋼筆簽了名:黃鹂。
夏吉巴徹集團面試的人雖然沒有魚游科技的人多,但是他們的面試似乎非常的清晰。每個部門都會有相應的面試廳,從接待到高管,每個面試廳都坐着相應身份的面試官。他們個個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就好像進來的面試者是仇人一般。就連每天需要笑臉嘻嘻迎接客戶的前臺也是如此。
不過說實在的,前臺、接待、客服部分的面試官長得真的是漂亮。
走到游戲部的時候,陳小藝整理了自己的衣領,然後人模狗樣的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與其他部門不一樣的是,游戲的玻璃門是鎖着的,而其他部門的門卻是開着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直到他走進去,才發現,那被游戲所籠罩的可怕感。
“你就是陳小藝?”長長的方形會議室,3個面試官懶散的看着走進來的陳小藝。
嗯……跟說好的不一樣呀?剛才看其他部門的面試官,個個如冷面包公,為什麽游戲部的面試官,個個就像沒有脊梁骨的散架?
坐到面試官的對面,陳小藝皺起了眉頭。他将自己的簡歷整齊的放在桌子上,擡起頭,便看到了正坐在最左邊修指甲的年輕女子。那人擡眼看了陳小藝,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坐在右邊的男人,帶着厚重的眼鏡。在看到陳小藝坐下來的時候臉上露出邪惡地笑容,雙手一直在鍵盤上激烈的敲打着,敲打了半會便開始唉聲嘆氣。然後眉頭緊鎖,最後欲哭無淚的趴到在桌子上。
陳小藝看不到那人在玩什麽,但是從筆記本電腦裏發出的聲音,加上按鍵盤的角度,他能夠稍微的判斷出那人應該正在玩最近流行的游戲絕地逃生大逃殺吧。似乎那人的游戲過程不怎麽好,應該是死的很快。
最正常的屬于中間坐着的男人了,長得其實挺帥的,就是有點嬰兒肥,加上西瓜腦袋,看上去十足是個發育不良的未成年。在看到陳小藝的時候,表情由驚愕到驚訝,然後迅速的變成迷之微笑。對于這種微笑,陳小藝背後頓時一陣發亮,全身的毫毛都豎起來了。
“我……”
“哎呀!這人槍法也太準了吧?”陳小藝剛開口,眼鏡男便吼了出來,一邊吼,一邊将鼠标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眼鏡男:“我躲在窗戶的右邊,他也在右邊,這都能射中我?”
皺起眉頭,陳小藝思考了一下,然後不等旁邊的面試官開口便來了句:“那是挂。”
“嗯?”三人迅速的擡頭,視線直直地落在陳小藝的身上。
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麽好。
中間的男人來了興趣,問道:“你也會玩這個游戲?”
點點頭,陳小藝遲疑了一秒,反問:“這是大逃殺麽?”
“嗯!”男人點點頭,伸手搶過眼鏡男的電腦,而且是用盡全力。搶到手之後便放到了陳小藝的面前,然後說道:“你會?”
陳小藝:“這有什麽會不會的,最近不都在流行這個。”
“你平時你都玩哪些游戲?”臉上突然挂起莫名的微笑,中間坐着的面試官突然正規起來。
“哪些游戲啊……”天氣腦袋望着天花板思考了半會,陳小藝回道:“英雄聯盟啊,守望先鋒啊,大逃殺,穿越火線,劍網三這些都會一點吧!”
面試官:“那你最拿手的是哪款游戲?”
“當然是天涯明月刀咯!”這句話噴出來的時候,陳小藝明顯感覺到了對面男人臉上扭曲的表情。
那人先是皺了眉頭,然後屁股下就好像安裝了彈簧一樣彈起。這熟悉卻又陌生的語句在他看來顯得有些奇趣,但是腦袋裏就是想不起點什麽東西。
他的印象中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每當想起來的時候卻有沒有頭緒。
“你說的這款游戲是新游戲嗎?”面試官問道。
又是這個問題,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款游戲真的存在過嗎?陳小藝就感覺自己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裏,那個世界是個幻想世界。他的臉色現在極其的難看,卻頓時想起來在哪裏看過這個名字。
黃鹂,天刀裏他的徒弟,那個一直覺得自己是妹子的徒弟。
陳小藝知道黃鹂有錢,但是還是不敢肯定現在坐在自己面前這個人就是他。
“這不是新游戲,”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陳小藝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桌面上的簡歷,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轉身之後便向着門外走去,淡淡地來了句:“這不是新游戲,這是被你們遺忘的記憶。”
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玻璃門口。
全世界就算只有他一個人還記得天涯明月刀這款游戲,他也不願意在聽到有人問:這是款新游戲嗎?這個問題好像傻子一樣,他們都把他當做傻子。
水瑤寒有些困了,她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休息會。那人從內廳出來,也沒說話,坑着頭便向公司門外走去。那熟悉的味道傳進她的鼻子裏,然後便只見她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那失魂落魄的身影慢慢地走出了大廈。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疲憊的身體使得她的動作有些拘束。在看到陳小藝無視她離開,表情開始變化為憤怒。
水瑤寒也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麽會這麽的疲憊。身體就好像被某種情緒沾染,胸口處隐隐作痛。那種痛她摸不到,卻将她刺的生疼。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陳小藝,可是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閉上眼睛,她在黑暗裏,看到了那具失魂落魄的身影,殘留着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