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心腹
我跟了高先生有一個月後，他仍然沒有碰過我，最多吻一吻我，或者晚上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游走一番，就好比今夜，他帶繭大手在我身上輕撫，我微微嘤咛，他的手滑向我的小腹時便停住了，我察覺他的視線集中在我臉上，我臉龐發熱的鑽進被窩裏，高先生喜歡拍着我的背，抱着我入睡。
我覺得他以前似乎是這樣對白晗的，心裏難過歸難過，我還是要讨好他。
宋延君偶爾在我面前晃悠幾下，像是在刷存在感一樣，他總會說不要忘了你未來男人，所幸他沒有在我身上占到過什麽實質性的便宜。
我在九華巷漸漸有了點地位，張岚頂多罵一罵我，沒有再對我動手，周曼易老樣子的滑頭，把新來的小妹妹唬得一愣一愣的，曼姐經常會教我讨好男人的方法，我左耳進右耳出，但嘴上會好好答應她一定巴結高先生。
孫麗那個臭保姆我繼續忍着，因為我還沒有找到可以把她除掉的辦法，暫且忍受一下她的那些撓癢。
我在賭場裏逛了一圈，四處拉皮條推銷小妹妹，回到後勤部時，看見有個秀氣的女孩被幾個西裝男推搡到小黑屋裏去，意圖行不軌之事，那個小姑娘我記得叫汪沛，性子有點溫吞，她現在哭得是梨花帶雨。
張岚站在門口罵罵咧咧道:“不出臺老娘就讓你便宜自家人，讓他們一個個把你調.教的水水嫩嫩的，你就知道該怎麽伺候客人了！你是來賣的，不是來當花的，曼姐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
汪沛蒼白無力的哭喊不要二字，我上前抓住汪沛的手腕，我挑眉道:“跟我做麽？我幫你找個好金主。”
張岚冷冷道:“溫愔，給滾開！不然你進去陪他們一起玩好了！別以為有高先生我就不敢動你！”
我跟了高先生有些日子了，稍微有了點底氣，我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後，我淺笑道:“岚姐，昨兒我還跟高先生說你的好話呢，怎麽今天你就冷嘲熱諷的？我的玻璃心可受不了，萬一晚上我回去對高先生哭訴一下，把你的噱頭給說了出來，他來看你怎麽辦？”
張岚氣得酥.胸起伏，她也知高先生不是随便玩玩我的，最近忌憚了我不少，她氣沖沖的轉身走人，“好，給你管！我他媽看你能管出什麽花樣！她一個星期還沒賣出去的話，你也別怪我去成哥面前說什麽！”
高先生不常來，成哥就是地頭蛇。
我揮退了那幾個男人，他們忍住火氣看了我一眼，到手的鴨子被我截胡，心裏有欲.望，不願我才怪，我抛了個媚眼道:“下次，我挨個兒幫你們介紹。”
期中一個男人罵了一句:“拿着雞毛當令箭！” 另個西裝接話道:“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也沒見高先生來看過她。”
他們的冷嘲熱諷我不會去在意，每天都會被人罵，我真是玻璃心的話，也早待不下去了，高先生讓我在九華巷繼續工作，我覺得他是在放養我，相當于讓我學習。
我把汪沛帶到休息室去，她發着抖跟我鞠躬道謝，“謝謝，真的謝謝嫂子，沛沛以後做牛做馬都報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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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她雖然是好心，也想收個心腹用，我拉過椅子翹起二郎腿坐下，做足了老練的氣派，我靜靜的抽煙，把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到她身上，我無形之間的威壓，讓汪沛越來越局促。
我忽然和婉起來，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
汪沛小心打量着我的神色，才畏手畏腳的坐了下去。
我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裏，“你想平安的混過去麽？”
汪沛的眼神漸漸堅定，“想！可是我不想出臺。”
我已經看開了許多，我徐徐道:“傻姑娘，你也知道九華巷是什麽地方，又不想出臺，又想保持清白，你覺得可能麽？目前只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出路，就是傍一個金主，只服侍一個男人幾年，你就不用頻繁的出臺了，我正好有個朋友，長得帥又多金，宋老板的名號，你聽過吧？你覺得他怎麽樣？我幫你搭線解決燃眉之急，你以後都得聽我的。”
我注意到汪沛的瞳孔逐漸放大，她明顯很中意宋延君，但是汪沛明面上支吾道:“愔姐，沒有別得辦法麽？”
這小姑娘還想跟我裝模作樣，我直接站起來理理裙子，“不喜歡啊？那算了，你好自為之吧，我出去忙了。”
我剛走兩步，汪沛就上來拉住了我的手，她可憐巴巴道:“我願意...我以後都聽愔姐的。”
我雙眼半眯，警告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風光一天，就罩着你一天，如果你敢背叛我，”我貼近她的耳朵，似蛇一般吐着信子，涼涼道:“我就讓你比輪.奸了還慘，你還有一家子老小要養活吧，沒事的時候，你多回家看看，免得空巢老人家孤獨。”
汪沛立馬跟我保證不會背叛我，她知道我是高先生的人，以為我還真能把她家人怎麽樣，我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我軟硬兼施一番，把汪沛拿捏的妥妥的，我讓她去好好打扮一下，帶她去見人。
汪沛聽話的去換衣間選衣服，我摸出電話給宋延君打電話，“宋老板，我這兒有個雛，您接收嗎？模樣保準清純，幹幹淨淨一姑娘，水靈靈的，可好看了。”
宋延君哧哧笑道:“我說阿愔，你拉皮條還拉上瘾了，連你未來男人都不放過，你不吃醋？”
我覺得宋延君是會幫我的，便撒嬌道:“吃醋啊，那有什麽辦法，不得收個小姑娘當心腹麽，我孤軍奮戰挺累的，反正你女人那麽多，不差她一個，收麽？”
女人堆裏的姑娘都知道，當宋延君的女人，他不會金屋藏嬌，就是睡覺的時候傳喚你一聲，基本上她們還是會在九華巷上班，但是打了宋延君的名號，其他男人就不會硬來動人了。
所以我把汪沛介紹給他，打得就是這個主意，汪沛要真被徹底包養，我還收個屁心腹，當冤大頭得了。
電話那頭傳來呼吸聲，宋延君嘆氣道:“自從跟你保證過後，我的後宮團都解散了，你真要我收人？”
我故作詫異兼高興，“是麽？！宋老板對我的真心可真是日月可鑒啊，但是人家這次找你幫忙，你就幫一下嘛，我在六號休息室等你哦。”
宋延君輕笑着說了聲好，就把電話挂了。
我去看汪沛的時候，她打扮的比較豔麗，濃妝豔抹的，就是故作老成，我颦眉道:“宋老板喜歡清純的，你打扮的跟個鳳凰似的，不得吓死他，把妝卸了，穿上小白裙，給你十分鐘，宋老板已經在路上了。”
汪沛手足無措的開始卸妝，我揉揉腦門去六號休息室等人，汪沛看起來笨笨的，雖好拿捏，叫她辦事還是很讓人擔心的。
我潛伏的一個月裏，一直在觀察張岚和周曼易，她們二人看起來是姐妹花，其實已經貌合神離了，周曼易放心成哥玩其他女人，卻不放心成哥和張岚有什麽，可能是怕張岚威脅到她的地位，我打算就從這裏入手了，讓她們狗咬狗，就沒有時間來管我，最好她們兩互相鬥得兩敗俱傷，我坐收漁翁之利，再讓高先生出頭提拔提拔我，我的地位就穩妥妥的了。
汪沛上了一點淡妝，她穿上小白裙真是清純的跟天使一樣，我滿意的叮囑她，“宋老板喜歡跟人貧嘴，你不會開玩笑也絞盡腦汁的給我想一些出來說，不要冷場就行了。”
汪沛似乎在認真記我的話，她喝了幾口水，看起來很緊張。
宋延君推門進來後，我迎上去揶揄道:“喲，宋老板來得真快，你家司機開火箭出身的吧，沛沛都還沒準備好，一勁兒跟我說緊張，咱們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用指尖輕勾我的下巴，“我未來正房傳喚，我能慢麽？什時候你休假了，我帶你飛國外玩，如何？”
我模糊了過去，笑吟吟道:“等我什麽時候有假再說吧，來來來，你看我給你準備的小房，滿意麽？”
汪沛站起來攥着裙子，她低眼道:“宋老板，你好，我是汪沛，早就聽說過你的名號了，沛沛很仰慕您，多虧了今天愔姐搭線，我才能見上你一面。”
汪沛的話說得還行，就是樣子太膽小了。
宋延君在我腿上揩油了一下，他打量着汪沛，慢慢坐到沙發上，宋延君招了下手，“原來叫沛沛啊，過來坐。”
汪沛低着頭坐過去，宋延君一本正經道:“會伺候男人嗎？”
汪沛漲紅了臉，我了半天沒說出個啥。我.插.話道:“她不會伺候，你多教教，她不就會了呗，幹淨的女人最好調.教了。”
宋延君拍了拍另一邊的位置，“拉皮條的，你也過來。”
我心裏暗罵他鐵公雞，我踩着高跟鞋一屁股就坐到了他旁邊，我眨眨眼睛道:“宋老板叫拉皮條的幹嘛？”
宋延君的紅唇間漾起淺笑，他摟住我的腰，往我唇上猛親了一口，“我既然要帶走小房，也該好好寬慰一下未來正房，先跟我去逛街麽？”
我磨了兩下牙，把下巴磕在他肩上，“宋老板，人家腳疼，不想逛街，後勤還有很多林林總總的事要我做呢。”
我和宋延君逛街，要是被高先生知道了，我就可以去死了，高先生叮囑我的話，我不敢忘，可是現在能幫我拉攏人心的只有宋延君。
他撇撇嘴，不準備再為難我，宋延君摟走了汪沛，留話道:“我去跟曼易說一聲，包個女人走，你可別忘了我對你的好。”
我點點頭，“一定，一定，除了高先生，你不就是對我最好的男人麽？”
宋延君頓了一下腳步，輕哼道:“敢情我不是最好的那個，女人心海底針，不喜歡你的，你非貼上去，我那麽喜歡你，你都不來貼一下。”
他要真喜歡我，那就怪了！宋延君的話在我看來，連路人都比不過，起碼高先生不會對我油嘴滑舌。我走過去往宋延君身上貼了一下，促狹道:“你看，我貼了，您慢慢享用花姑娘，我去拉皮條了。”
宋延君嫌棄的揮揮手，“去去去，以後我宋家高祖曉得我要娶了個拉皮條的，恐怕得氣得從棺材裏爬出來。”
我心中腹诽:你還是專門坑人的鐵公雞呢！老娘也沒讓你娶。
汪沛被我搞定後，張岚左哼右哼說些酸話，她罵的大概就是，我和汪沛假白蓮湊假白蓮剛剛合适。
我吩咐汪沛時刻注意着張岚和成哥的動向，我呢最近和周曼易讨近乎，她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偶爾搶活得罪張岚的時候，就說是曼姐讓我幹的。
我潛移默化的激化她們內心的矛盾，讓張岚覺得周曼易對她不滿，以及周曼易漸漸信任我提拔我，有高先生這個獅子在，周曼易和我的關系不會差到哪裏去。
張岚果然有些緊張了，看來她還不想和周曼易翻臉，張岚最近的性子和氣了很多，她對周曼易比較殷勤，在我看來，她們兩個勢頭差不了多少，周曼易之所以能當大姐，成哥的份量占了不少，如果沒有成哥，我想張岚應該不會對周曼易那麽友好，說不準還要搶正牌大姐的位置。
我的劣勢就是我來九華巷的時間太短，沒有她們多年積累的人脈廣，就連高先生也不會輕易動那兩個女人，有時候男人之間的交情，女人就是潤滑劑。
成哥混得風生水起，穩穩的霸占着九華巷地頭蛇的位子，周曼易的功勞也絕不少，所以成哥對周曼易一直是很不錯的，他們夫妻兩則是夫唱妻随，哪個也不好離了哪個。
但是張岚在三個人之間有着微妙的關系，他們暫時保持着平衡，我就是那個手欠的人，非要去戳一戳平衡，我一直是被夾擊的那個，在高先生還沒有抛棄我之前，我得培養自己的威信、人脈、地位，這樣如果沒有高先生，我就能勉強站得住腳跟了。
汪沛看起來不靠譜，沒想到偷偷摸摸拍得照片倒不少，皆是張岚和成哥亂搞的照片，有廁所的，有辦公室的，有休息室的，連換衣間的都有。
我沒有下令要做什麽，暫時就讓汪沛收集張岚與成哥偷情的證據，一點點的照片不足為慮，成哥會很容易哄好周曼易，我要的是一個時機。
為了怕汪沛背叛我，我準備錄一個音，萬事都得留一手，我在休息室喝水的時候，打電話叫汪沛過來。
汪沛最近容光煥發，手上脖子上都是貴重的項鏈，穿得衣服不是香奈兒就是愛馬仕，宋延君寵女人都是開頭的十幾天有興趣，其實，罵宋延君為鐵公雞是不對的，他對睡過的女人特別大方，鐵公雞真跟他沾不到邊兒，我也是跟着溫名取的外號，喜歡腹诽他。
汪沛可能初次被有錢人寵，眉梢之間有一點傲慢之色，她對我沒有像剛開始那麽尊敬，汪沛坐下後，看向我，“愔姐，什麽事？”
我的錄音從她進門開始就點開了，我随意道:“沛沛，你之前拍岚姐和成哥的那些照片挺暴露的，不去做私家偵探可惜了。”
汪沛掩嘴輕笑，“我以前學過單反，角度掌握很重要，我最近還拍了幾張他們正在搞的照片，晚上回去發給你看。”
錄音到這我就摁停了，我斟酌了片刻，道:“周曼易跟老板偷情的照片你也多拍點，沒有的話就算了，你不在我會幫你打掩護，就說你被宋老板帶走了。”
汪沛點點頭，她委屈道:“愔姐，宋老板最近好像在跟一個叫黃曦的小姑娘走得比較近，有點兒冷落我。”
我推心置腹道:“宋老板就是喜歡玩新鮮，你倚靠我，宋老板多少會給你面子，別操那麽多有的沒的心，男人最忌諱養得寵物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情人就是情人，和正牌是不一樣的，他花錢買你，你就乖順一點，手不要伸的太長，适當的發發小脾氣可以，但千萬別背着他去找黃曦麻煩，那樣你的印象分分鐘跌到是十八層地獄，以後他就算吃回頭草，也不會吃你。”
汪沛擔心道:“那他對我不感興趣怎麽辦？我也不能總靠着愔姐吧。”
我抿嘴道:“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我幫的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師夷長技以制夷這話現在也可以變相運用，我知道你不喜歡曼姐和岚姐，但她們兩在男人之間為什麽能經久不衰呢？一定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和秘訣，你沒事就去她們兩那兒虛心讨教讨教，比我在這聽課來得穩，我也是半斤八兩。”
汪沛微微點頭，她拍馬屁道:“愔姐怎麽能說自己是半斤八兩呢，高先生都被你吃得死死的，可見你夠招人喜歡，愔姐獨占了老大的寵愛，比曼姐和岚姐厲害多了！她們也只能搶個小蛇玩。”
我低低道:“那是因為我運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