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巴基！”
“誰他媽是巴基！”
“巴基, 是我，我是史蒂夫啊！”
“誰他媽是史蒂夫！”
喬伊抱着手，站在旁邊看着兩個男人的鬥嘴, 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對娜塔莎和山姆道：“他們之間看起來關系不錯對吧？”
“好像是這樣……啊！你打我幹什麽？”山姆捂着自己被娜塔莎猛擊的腰側, 一臉疑惑。
“冬日戰士看來是史蒂夫的熟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是詹姆斯·巴恩斯，當年史蒂夫咆哮突擊隊的一員。”娜塔莎連忙轉移話題。
喬伊作為在BAU闖出名堂的優秀探員, 自然看出了娜塔莎的意圖，她沒有上鈎, 直接道：“史蒂夫很少跟我提起他，你知道些什麽嗎？”
“還是讓史蒂夫告訴你吧, 我知道的大概都是高中課本上的那一套。”娜塔莎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
“Well.”喬伊聳肩，繼續将目光移到場地中央。
山姆小聲跟娜塔莎道：“你剛才為什麽要打斷我？”
“拜托，山姆，你難道沒有感覺出喬伊現在很生氣嗎？”娜塔莎突然想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給史蒂夫出了一堆智障點子的鋼鐵直男, 她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果然不該奢求你懂女人的心思。”
“嘿，嘿, 我還是很受人歡迎的。”被人懷疑自己的吸引力, 山姆連忙否認, “不過喬伊為什麽會生氣？”
娜塔莎嘆了口氣道：“詹姆斯·巴恩斯和美國隊長的關系, 大家都應該知道對吧？”
“是這樣沒錯。”山姆點頭。
“Ok，現在問題來了，在今天見面之前，史蒂夫一直以為喬伊生死不明，而詹姆斯·巴恩斯，史蒂夫也認為他死了。但是，在兩個人出現的時候，史蒂夫的反應卻各有不同。”娜塔莎小聲道，“換句話就是，你現在和你妻子的朋友同時失蹤，你妻子以為你倆死了，但是當你們同時出現在你妻子眼前的時候，她抱着她的朋友痛哭，而只是和你抱了抱寒暄了幾句，你會是什麽感覺？”
“我被綠了？”山姆語氣中帶着疑惑。
“Bingo，就是這樣。”娜塔莎拍了拍山姆的肩膀，有種‘你終于開竅’的欣慰，她指着前面的三人道，“相信我，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事情，我們不要摻和進去，喬伊雖然平日裏看上去十分溫柔，但是我感覺她對史蒂夫的占有欲挺強的。”
“恩？難道不應該是反過來的嗎？”山姆一臉懵逼，愛情白癡碰上了感情老手，他覺得娜塔莎此刻就是他感情道路上的人生導師。
“你可真遲鈍。”娜塔莎勾起唇角，“史蒂夫現在還覺得喬伊是需要保護的那一個，雖然喬伊并不弱小。他想要了解喬伊的全部，但是自己這裏卻因為各種原因而有所保留。”
“而喬伊也是這樣，不要以為喬伊平日裏看起來十分溫柔，但是從小出生于上流社會，她的氣勢可也不弱。”娜塔莎聳肩，“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但這是我看了他們兩個相處方式之後感覺到的。”
“你可真是……”山姆伸出了大拇指，“有點厲害。”
這邊娜塔莎和山姆聊得火熱，那邊喬伊站在旁邊看着史蒂夫和巴基一臉淡定。她就像被忽視一樣，在那裏站了好久都沒有人理她一下。
史蒂夫的眼睛幾乎要黏在那個男人身上了。
“你聽我說，巴基，我們真的是好朋友。”史蒂夫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錢包，抽出最上面和喬伊的一張合照，在下面放的是他和巴基的合照，指着照片上的男人，史蒂夫道，“你看，這是我們兩個。”
“Holy Shit！”娜塔莎直接一把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怎麽了，娜塔莎？”山姆依舊沒有get到重點。
娜塔莎直接轉過身抓着山姆的領子道：“你想象一下你老婆在錢包裏放了一張你倆的合照，然後有一天，她突然從合照下面抽出了她和另一個女人的親密合照！”
“都是女人，不用這麽擔心吧？”山姆撓撓頭。
“嘿，山姆，你在紐約住着，LGBT游-行你也沒少見幾次吧？難道只有男女之間才有愛情嗎？想想Sam Smith（男歌手，已出櫃）！想想Kristen Stewart（女演員，已出櫃）！”
“Oh My god！”突然想到這一層的山姆瞪大了眼睛，“這可真是太勁爆了。”
突然感覺到不遠處傳來的威壓，山姆和娜塔莎同時閉嘴，默默地将目光移了過去，只見喬伊雙手叉腰站在那裏，背後冒着黑色的氣壓。
“我覺得我應該是看錯了。”山姆揉了揉眼睛，微笑道。
“我也覺得，山姆。”娜塔莎同樣一臉假笑，搭在山姆肩上，“我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呢，山姆？”
“當然可以，娜塔莎小甜心。”山姆點頭，兩人迅速離開廢棄工廠。
看熱鬧誰都喜歡，但是命更重要。
“這是……我們兩個？”冬日戰士已經快被史蒂夫煩死了，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停地說着他和他的關系，但是他腦子裏沒有任何畫面。直到史蒂夫拿出照片之後，冬日戰士皺緊眉頭，出聲道，“這是我？”
“是，你不叫冬日戰士，你真名是詹姆斯·巴恩斯，住在布魯克林，我們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史蒂夫道。
喬伊雙手環繞在胸前，她在剛剛确實有點生氣，但是看到史蒂夫眼中的激動，她的怒氣淡了幾分。
史蒂夫從二戰時期沉睡到現在，在這裏他的朋友、他的家人等一切他熟悉的東西全部逝去。喬伊不知道史蒂夫是怎麽接受這一切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友人還活在這世上，史蒂夫的激動是應該……
輕嘆了口氣，喬伊走了過去，“被洗腦了嗎？”
“恩？”史蒂夫轉過頭看向喬伊。
喬伊卻沒有看史蒂夫一眼，她擡起手指尖點在男人的胸口，“我們回去之後再算賬。”
史蒂夫：？？？
強大的直覺讓史蒂夫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他想了半天，最後看到手中的錢包，才愣住了。
……被喬伊發現了。
喬伊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詹姆斯·巴恩斯，使用【強行淡定】讓對方的心情穩定下來。
“我能讓你的記憶恢複，你願意嗎？”喬伊拉着巴基的領子，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如果說一開始巴基還覺得史蒂夫很煩，但是現在他的認知觀在看到史蒂夫手中的那張照片之後被改變了。事情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感覺讓男人感覺到煩躁。
“告訴我全部。”巴基道。
“不，我可不想告訴現在的你。”喬伊擡手搭在巴基的額頭上，直接讓對方睡了過去。
“你可以恢複巴基的記憶嗎？”史蒂夫看向喬伊。
喬伊沒有說話，她瞪了史蒂夫一眼，轉身走出廢棄工廠。
史蒂夫連忙跟了上去。
“你們聊完了？”在工廠外時刻準備着就怕喬伊和史蒂夫拆樓的山姆探出頭來問道。
娜塔莎看見兩人的這種相處模式，大概也明白了一二。
“我們得找個地方，我可以恢複冬日戰士的記憶。”喬伊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根玻璃管，泛着熒光的紫色花朵看起來有些詭異。
史蒂夫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駛來了幾輛車，是神盾局的車輛。
“準備作戰了，寶貝們。”娜塔莎從腰間拔出槍，做出進攻的姿勢。
汽車停靠在路邊，緊接着一個帶着黑頭盔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真是讓我等太久了。”女人摘下頭盔，卻是瑪利亞·希爾，一直跟在尼克·弗瑞身邊的手下。
“希爾？”娜塔莎疑惑道。
“我以為你們會被直接抓住，所以混進了神盾局的車裏，但沒想到你們直接逃跑了，還帶走了……”希爾将目光從喬伊等人身後移了回來，“時間不等人，離洞察計劃開始沒多少時間了，我先帶你們去見個人。”
史蒂夫扛着巴基，跟着衆人上了車。喬伊看到之後直接坐到了希爾那輛車上。
“娜塔莎，為什麽我感覺喬伊生氣了？”史蒂夫小聲道。
“你難道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麽嗎？”娜塔莎瞪了史蒂夫一眼。
“……照片？”史蒂夫猜測道。
“我真應該謝謝你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娜塔莎松了口氣，“其實我感覺喬伊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态，但是你這樣做，确實讓她有點難受。你能想象喬伊在她錢包裏藏着她和他人的合照嗎？”
“不能。”史蒂夫嘆了口氣，“我感覺我好像搞砸了什麽。”
娜塔莎拍着史蒂夫的肩膀，“夥計，我真害怕你和喬伊結婚的時候，你因為巴基的事情直接從婚禮上離開。”
史蒂夫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怕是他拜托十個布魯斯·韋恩站在喬伊面前勸她回心轉意，她都不會點一下頭的。
“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這麽做。”史蒂夫咽了口唾沫。
“誰知道呢。”娜塔莎聳肩，她可是看透了這群小夥子們的本質。
就算有一天佩珀·波茨在産房生孩子，如果外面有外星人來襲，托尼那家夥都會穿着機甲第一時間沖出去的。
娜塔莎請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的選擇。
“我……”史蒂夫低着頭，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娜塔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要太糾結，我想如果是普通姑娘她也許會生氣，但是喬伊絕對會穿着婚紗跟你跑出去一起解決問題的。”娜塔莎覺得也不能一直打擊史蒂夫，連忙激勵道，“喬伊其實挺好說話的。”
史蒂夫看着睡在一邊的巴基，又想着坐在前面車輛上的喬伊，感覺自己的頭都要大了一圈。
汽車停靠在了水壩邊上，他們随希爾進入之後，發現這裏是一處隐秘的基地。
“尼克，你還活着！”娜塔莎走上去同尼克·弗瑞抱了抱，“你真是，你的僞裝連我都騙過了。”
尼克·弗瑞看着史蒂夫，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嚴肅到可怕，他心想自己‘死’在史蒂夫面前是否給他帶來了一些精神傷害。點點頭，尼克決定這次危機過後就向上申請給史蒂夫多發點獎金。
尼克·弗瑞：真不應該讓隊長為我擔心。
滿腦子都是喬伊和巴基的史蒂夫不經意間獲得了漲工資的機會。
“我們得阻止洞察計劃。”希爾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這是留下的後門，只要将這個插在飛船上就可以停止這個計劃。”
“我們可以做到。”史蒂夫道。
“那個蒙面人怎麽樣了？”尼克問道。
“他在後備箱裏，身份确認了，是詹姆斯·巴恩斯。”娜塔莎将話接了過來。
“我能恢複他的記憶，能給我提供一間實驗室嗎？”喬伊站了出來，“很高興看見你還活着，尼克。”
“我也很開心你活着，要知道，拿着你的死亡報告的時候，我滿腦子都在想如何給史蒂夫解釋這件事。”尼克·弗瑞松了口氣，“帶她去實驗室，希爾。”
現在洞察計劃離開始沒有幾個小時了，史蒂夫不能再等了，他站在實驗室門口看着裏面準備恢複巴基記憶的喬伊，出聲道：“我走了。”
喬伊拿試管的手頓了一下。
就當史蒂夫以為喬伊不會再回頭的時候，只見喬伊轉過身走到他面前。
擡手拉着男人的領口，喬伊在對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為史蒂夫整理領口，“我等你。”
史蒂夫頓了一下，緊接着他沒有猶豫，直接将喬伊攬在懷中，再次吻了過去。
娜塔莎的經典名言：當你和喬伊吵架了，別解釋，直接抱着她來場法式深吻。
喬伊：？？？
手掌貼在史蒂夫的胸前，喬伊滿臉通紅，她瞪了一眼史蒂夫，輕聲道：“去吧。”
感覺到喬伊已經不怎麽生氣的史蒂夫露出笑容，像只大型金毛犬歡快地一樣離開了實驗室。
如果娜塔莎在這裏，她絕對會一臉嫌棄地看着兩人，順便敲打一下不争氣的獵鷹。
娜塔莎：你看看人家，一學就會，你呢？！你這麽鋼鐵直男，幹脆你外號直接叫鋼鐵俠算了。
托尼：？？？
等到史蒂夫走了之後，喬伊站在巴基身邊，她将坎達爾草從試管裏拿出來，輕聲道：“就看你的了。”
史蒂夫的任務很成功。九頭蛇在這場任務中派出了冬日戰士，本以為這一個戰鬥力就夠了，卻沒想到冬日戰士打了一半就不見了。據可靠消息稱，他被人綁架了。從來都是自己幹綁架撕票這一類事情的九頭蛇突然發現，複仇者聯盟幹起這種事情來也毫不遜色。
史蒂夫等人揭穿了皮爾斯的陰謀，瓦解了洞察計劃，并且沒有造成人員死亡。
實驗室。
喬伊坐在椅子上，手中翻動着一本書，聽到前面傳來的聲音，她擡起頭，“你醒了？”
男人的眼中帶着些許慌亂，他看着喬伊，就像一只剛剛睜開眼睛走向世界的雛鳥。
“你是誰？”這是男人的第一個問題。
喬伊放下書，看來坎達爾草起作用了。
“我是喬伊，史蒂夫的女朋友。”
“史蒂夫，史蒂夫？”男人捂着自己的腦袋，無數多的記憶在他的腦子裏撞來撞去讓他無法定神。
喬伊擔心藥物不成功，連忙走過去開始穩定對方的情緒。但是當她剛擡起手準備搭在男人的額頭上的時候，巴基的金屬左臂抓住了喬伊的手腕。
“告訴我，去殺誰？”
而正巧，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史蒂夫站在門口，在他那個角度，自己的兄弟親密地握着自己女友的手腕，黑色的眼神裏充滿着深情。
但事實上是，巴基現在很迷茫，這讓他的眼神顯得有點迷離，看起來十分深情。
腦海裏突然回想起巴基當年強大的把妹技巧，史蒂夫臉都要垮下來了。難道巴基恢複記憶之後只是這麽一點功夫就開始準備把妹了？
“你們在幹什麽？”史蒂夫出聲道。
喬伊和巴基同時看向門口，而在看到史蒂夫的那一刻，巴基慢慢地開始回想起過往的記憶。但是成為冬日戰士的後遺症讓他依舊沒有放下抓着喬伊的那只手。
他再次擡起頭看向喬伊：“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情。”
沒有聽到上一句話的史蒂夫突然感覺自己頭頂青青草原。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裏。
